鮮血從自己的肩膀上流淌了出來,剛開始還掙扎的雙手,很快變成了有氣無力,意識也有些模糊,“啊”噗嗤一聲,猶如皮囊的表面被人狠狠的剌【la】了一道,熱浪般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重,有許多像雨滴的液體狀,噴在了自己的臉上,身上,脖子上。
眼睛的模糊,像是一層膜封住了視線的範圍,憑感覺有個人,在反覆的捅着怪物的身體,嘴裡像是有液體從嗓子裡流過,澀澀的,鹹鹹的,還有人像賽四川那樣爲我搓着身體,使我產生熱量,虛弱的聲音,彷彿只有我在心裡能聽到,:“賽四川,四川,你回來了嗎?我終於見到你了”
右手無力的抓着空中,一雙也有些冰涼的手掌,握住了我的右手,情緒有些激動,右手劇烈的顫抖起來,摸在了那個人的臉上,輪廓的觸感,有種久違的熟悉。
過度的缺血,使我怎麼也看不清對方是誰,但那雙涼涼的手掌,和我認識的那兩個人,如此的相似,儘管控制自己不要入睡,可身體因剛纔大量缺血,已經沒有激ng力再去支撐我現在的意識了。
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裡我夢到了苗人,賽四川,他們都衝我微笑着,和我擺着手,模糊的看不仔細,緊追了好幾步,腳下忽然一空,掉進了萬丈深淵。
“啊”忽的一下,坐起了身子,脖子上立刻傳來了強烈的陣痛,不遠處,那隻怪物的屍體破敗的丟在了地上,吳凡正在我的旁邊燒着火,腦袋和身體都不敢動彈,愣愣的看着他,:“賽四川去哪了?”
“誰?”吳凡有些驚訝,手裡正在掰着,往火堆裡填的樹枝子,“你不是說,賽四川已經死了嗎?呃,不對,是失蹤了。”
其實吳凡的心裡是怎麼想的,我都知道,他只不過是在安慰我罷了,失蹤?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找不到人,是多麼明瞭的一個答案。
“奧。”我有些失落,靜靜的看着那堆火苗,右手纏滿了紗布,心想是吳凡給纏上的吧
“剛纔有人來過。”吳凡背對着我,在大包裡整理着東西。
“誰啊?”我有些好奇的問着,嘴裡還有澀澀的味道。
“實話給你說吧”吳凡轉過了身,拿出了半瓶裝滿棕白色膠囊的藥物,:“剛纔智明來過,我當時在打那隻怪物,他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來的,給你喂下去的。”我接過了那支瓶子,瓶子的包裝上,寫着“鐵劑”兩個字。
“我打怪物的時候,你在血泊裡躺着,眼白直往上翻,智明還有兩個陌生人,不知從哪裡過來了,他給你服用了這個藥物,是補血的,如果沒有這個,你今天就不行了。”吳凡看着火堆,眼睛裡閃爍着紅色的火苗。
“你們去了哪裡了啊我怎麼找都沒有找到”沒來得及多想,劉凱那公鴨嗓在黑暗裡冒了出來。
顧不得脖子上的疼痛,站起身,一拳砸在了他的身上,眉毛直豎着,:“的去了哪裡?”
劉凱揉着胸口,一臉委屈,略帶着哭腔的嘟囔着,:“我哪知道啊,我就站在你們的對過,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倆就沒影了,那個鐵刀陣也沒有了,地面和我站的地方相差好幾米,我就往前走,有一個往下的樓梯,轉了幾個彎就稀裡糊塗的到這裡了啊我容易嗎,我,你看,爲了找你們,腿剛好的傷,都有些復發了。”劉凱指着他那隻被石頭砸傷的右腿,隨後,向火堆走去,果然,腳步的節奏,有些不均勻。
“哎呀,好啦好啦。”吳凡打着圓場。
三人默默的待在火堆旁,看了看周圍的場景,心中不由的寒上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