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討厭車子裡的煙味,但是聞得久了就適應了,也不年覺得殘留在車內的少許煙味增添了少許的香味,可是這種香味卻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車子沿着已經設定好的路線左轉右拐,載着他們朝着已知的地點狂奔,但是走的卻是一段他們未知的路程。對於他們來說這段行程不管怎麼樣來說都無所謂,因爲他們只在乎他們的目的地。
坐在疾馳的車內,呂凱手臂撐在已經搖下車窗玻璃的車窗上,出神的看着外面的一切,任由窗外的樹木和車子在他眼前一閃如浮光掠影般閃過,這種轉瞬即逝的景色甚至都沒能在他的大腦皮層上留下一點點的記憶痕跡。
司機小哥還是不停地打着電話詢問着哪裡不堵車,從哪裡走路程最短。可是像杭州這樣的大都市,在哪裡堵車都是一件高概率的隨機事件,所以無論他怎麼極力的避開各種堵車路段時,堵車還是不期而遇的與他相見了。
望着前面堵的長長的隊和暢通無堵的逆行道,司機不由得抱怨起來。“這個時候真堵,費了這麼大的事,還是堵着了。”
眼看着前面的車輛沒有一絲移動的痕跡,司機那原本就不多的耐性被消磨的一乾二淨。說落着杭州擁堵的情況,不過更多的是在抱怨這座日益不斷擴大的城市中龐大的人口數量。可是說着說着他就變得變本加厲,開始說落着這座城市的管理者沒有治理好,最後無奈的訴說着“向我這樣的小人物,遇到堵車只能認了,堵就堵唄!誰讓咱是老百姓呢?要是我當上官德時候,我一出門就要警車開道,見紅燈就闖,看誰敢拿老子怎樣,讓你堵,堵得我心煩,想想就…………”。
聽着司機這種憤世嫉俗、永無止休和不且實際的抱怨和幻想。他們幾個人實在是都懶得搭理這個愛抱怨的可憐蟲。
無心理睬司機的抱怨,他們幾個也都開始漫無邊際的聊起天來,相對於後面座位聚集可以聊天的地方外,呂凱這個副駕座的座位絕對是屬於坑爹級別的。面朝前面的話,和後面搭不上話。轉頭面向後的話,脖子又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虐待,又酸又痛的時刻在抗議着大腦的這一錯誤的指令。現在的他是真心後悔說出自己暈車纔有的這個副駕駛員的座位。
長長的車隊終於有了一絲移動的衝動,不過這種衝動還沒有傳導到他們這邊,就已經被空氣的阻力給抵消了。現在的他們終於體會到,汽車和自行車相比,並不是時時刻刻的都具有絕對的優勢,這種優勢現在看來的確是相對存在的。
‘唉~!’呂凱輕輕的嘆了口氣,眼神開始努力的向前觀望。暮然間,一個眼神的餘光發現,和他們這輛車並行被堵的是一輛高級轎車,駕駛員的位置坐着一個美女級別的時髦女青年。一個無意的眼神瞟到一輛高級轎車,這到不是一件稀奇的事,稀奇就在於一眼瞟到一個美女。也是因爲這個因素讓他對這個美女駕駛員產生了濃濃的好奇心。
並行被堵在一起的兩輛車相距並不遠,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才能讓呂凱能更對這個美女司機做更好的觀察,或許這就是不能在後面聊天老天所給的福利吧。
只見她的雙手鬆開方向盤,從旁邊拿出一瓶飲料擰開瓶蓋,喝了一小口,又把蓋子擰上放到一邊。這個簡單的動作把她高貴優雅的姿態展現的淋漓盡致,細緻的妝點襯托出她高貴的氣質,白皙的面龐詮釋了她完美的秀氣和滲出淑女的氣息。總觀全貌,又會發現她的身上無時不刻的流淌出青春特有激昂的氣氛。試想一下,在這個純屬坑爹的年代,在這個處處都被坑的年代,在這個隨時都想着坑爹的年代。最重要的是,現在就身處深不見底的巨坑之中。能欣賞到這樣絕美的景色,真是一股來自天邊的清涼,掃走了所有的煩躁和不安的心,留下的滿是無盡的舒心和美好的心情。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就在他盡情的欣賞着這無邊的美景時,旁邊的美女司機摘掉了戴在眼睛上的太陽鏡,頓時一股強烈的哀怨和憤怒從她剛剛摘掉的眼睛的眼睛中傳出來,他的心中年立即冒出了這句話。
這種抱怨的眼神還是他剛剛擺脫的心情,現在這種心情夾雜着暴風雨又再次席捲而來。這種抱怨和眼神估計在這裡被堵的所有車輛內,佔據着絕倒部分。就是這種讓他難以忍受的眼神,讓他前一秒鐘對她產生的所有美好和願景,在瞬間被摧毀的體無全膚。
看到這種大衆化的怨氣後,呂凱向後重重的靠在座位上,輕輕的閉上眼睛,心中默默的說道:“生活,何必那麼着急。既然不能反抗生活,那爲什麼不盡情的享受生活帶給我們的點點滴滴。不堵車有不堵車的完美,可是堵車亦有堵車的風景。爲什麼就不能用心的發現和感受身邊的美呢?或許我不該對任何人有任何的偏見,更不該拿自己還未見的是正確的觀點,來否定別人還未見的是錯誤的認知。也許她還有自己非常急切的事情要她去做,亦或許…………,算了,真的是不應該拿自己的心情來評價別人的事情,更不該拿別人的心情來給自己添堵。”。
十來分鐘,向前移動卻是少的可憐的距離,司機小哥看到這個路段沒有交警在執勤,在一個路燈下,一個眼疾手快,硬是把車調頭插到旁邊逆行的車道上。便往回開遍抱怨道:“都堵成這樣,一天能接幾個活,還讓不讓人活了。”把車子駛離城市車子較多的道路,溜進旁道,又是一通左轉右拐,然後……,然後司機就迷路了,再然後就是打電話給同伴,讓前面來的司機給指條明路。
閉目思考的呂凱聽到司機小哥抱怨的那句話後,不覺啞然一笑。笑自己那是的他好單純,單純的有些過頭。是的,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裡,一天二十四小時,可能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有車堵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哪怕目標就在眼前,可是發現這種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的事物讓自己的力量顯得過分的蒼白,過分的無能力。這個時候在堵得顯然不是車,是人,是心。
司機小哥說的沒錯,這麼堵還要不要人活了。是的,在生活面前這麼原本自己就顯得那麼無能爲力,再加上堵車,更顯得弱不禁風。
堵車與堵心兩者相比,大多說人都選擇了堵心,堵心對於他們來說並不能影響他們的收入,生活可以刻過的更好一點,可是堵車直接影響到他們的切身的物質收入,所以在這個物質的年代,物質的人選擇物質的活着。有時候真想讓他們明白一句話,“既然是生活,既然無力反抗;那就註定了種種坎坷和不如意,那爲什麼就不能靜下心來欣賞一下呢?”。
有時候呂凱自己都覺得他這個想法荒繆的可笑,別的不說,在這個年代,別人的一句‘欣賞?能拿來當飯吃嗎?飯都沒有的吃,還欣賞個屁啊!’就能把他的信心打回老家。
就這個問題他也感嘆過,“也許在某一天,爲了生活我會放下我所有的夢想,我所有的願望,和那顆原本用來欣賞這個世界的心。從某一天開始,我也會變得物質,會變的不近人情,會變得圓滑。或許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用物質來衡量一個人的,或許這就是生活,我改變不了生活,我必須去適應生活。也許這就是生活的意義。”
經過幾番的周折後,他們終於到了燒烤的地方,下車付過錢後,司機問他們說:“要不要你們回去的時候也做我的車回去,我來接你們。”
經過他們幾個幾句簡單的對話後,婉拒了司機的一番好意。看到已經到了的幾個人在等他們,胖子疑惑的問道:“唉!我們班的女生呢?比我們幾個來的早這麼到現在都沒有來到啊?”
“別提了,他們說打的太貴,說坐公交車來,現在還在路上呢?”先來的一個人回答到。
“見過省的,沒見過這麼省的。打的太貴,這麼不做我們來的那種車來啊!”
“不是怕不安全嗎?”
“好吧!那我們先去把東西放好吧?”胖子說着帶着他們走到了燒烤的老闆那邊,交了押金後,領取了燒烤的工具。老闆很負責的把他們帶到了吃燒烤的地方,邊走邊和他們聊天說:“你們來這麼早,我們還都沒有開工呢!”
等所有人都到齊了,他們按着原先分好的組開始分工,加碳,生活。在工作人員忙完他們該做的事情後,就把場面留給他們自己控制後,就轉身離開。
燒烤!顧名思義,想必都應該知道是什麼東西,簡單的一句話解釋就是,‘燒烤就是燒烤的意思。’
女生和男生們都找出自己喜歡吃的東西,放在加上油的錫紙上慢慢烤,在自己烤的還沒熟的情況下,那些按耐不住的人兒開始在幾個燒烤點,來回的走動,交流着燒烤的技巧,最重要的是,看到誰的可以吃了,就在沒有經過允許的情況下直接拿起來塞到自己的嘴巴里。直到後來,看到有人走過去,就直接衝着來的人喊:“你別過來,我們這沒有能吃的!”
那些女生也是拿出自己的手機在燒烤架邊上擺着各種在烤東西的pos,讓別人拿着自己的手機在那狂拍。
相對於這些而言,一開始大家就是很純粹的烤着吃,到後來烤的實在是吃不下了,也就慢慢的有烤着吃到考着玩,再到烤着讓別人來嚐嚐自己烤的手藝,到最後考好的送給別人吃,別人都不樂意吃。等到所有人都沒有胃口吃時,那些專門買撲克牌的同學便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撲克牌打雙扣。規定是贏了沒有獎勵,輸了要吃掉一串考好的肉串。
像這種獎勵似的懲罰,還真不是一種正常人能想的出來的方法。不過他們現在的每個人都不願意得到這種‘獎勵’,也不願意成爲這場遊戲的‘被獎勵者’。他們之所以敢於玩這樣的遊戲,都是覺得自己的牌技還算可以,贏應該不是問題,也都是想讓對方的人多吃點已經吃不下的,但是已經考好的食物。
一輪雙扣打下來,就有人率先得到了被‘獎勵’的苦處。幾輪玩下來後,已經有人主動撤離這場誰都不要再吃下去的遊戲了。
貌似沒次出來集體玩遊戲的時候,呂凱和阿淫的手氣都特別的好。雖然他並不怎麼會算牌和使詐,但是老天每次發給他的牌都註定不讓他輸,就算別人的牌技在好,一手的爛牌還是握在手裡打不出去。這就有點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和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味道。
在這個時候不是道是誰提出,輸的人要當衆親一個指定的人,這讓呂凱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他感覺這讓玩的是不是有點過頭了,但是這個提議還是被大家所接受。無奈的呂凱只有默默的起身離開這個讓他贏了好幾句的座位。
戀戀不捨的他離開座位後,立即有人衝了上去坐下,等着新一輪的發牌。
相對於那種輸了就罰吃東西的餿主意來說,這種輸了就親別人一下的主意,很多人都想着看第一場好戲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也有很多人想成爲這場遊戲的輸家,雖然遊戲是輸了,但是至少可以親別人一下加以補償。
可是就算是自己輸了,那個能讓自己親一下人在哪呢?要是贏得人指定一個對象的話,別人拒絕這麼辦?……
雖然一局牌局的時間很短,但是這局卻顯得十分的漫長,各自衡量着自身的得與失,都不敢
輕易的犯下每一個錯誤。
遊戲被拖的在長,可是總會有結果的,面對已經輸掉的現實。兩個輸家就在別人的起鬨聲中讓男的親女的一下。可是不論他們這麼喊,怎麼起鬨,那個男的始終沒有勇氣親那個女的一下,最終是在大家的嘆息聲中,結束了這場無聊的遊戲。
頭頂的太陽早在他們不留神的時間內,早已經偷偷的爬個他們的頭頂,慢慢的想南方溜去。有人提議說要回去,在這裡玩的太累了,是時間回去休息了。
簡單的收拾過後,他們便開始了往回敢的行程。由得人直接開車回家了,由得人來的時候把司機的電話號碼要了來,還有的人打算在去市裡逛逛再回學校。總之就是來的時候不一起來,回去的時候也不一起回去。
看到他們別人都有着自己的方式回去,呂凱他們幾個則是很後悔沒有接受那個司機的電話號碼,可是事實已經發生,再怎麼後悔也沒有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