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結束後,時間也就偷偷溜到了十一月份。十一月,在杭州這個地方來說,除了早晚的寒意之外,其餘的時候,溫度還是那麼的適宜。這個季節的這個時候,就是適合情侶們走出室內,享受一下大自然的溫情和靜謐。
在這個好似上天爲情侶們專門打造的季節,他們兩個也像其他的人一樣,沒事的時候也到沒人的操場上享受大自然的饋贈。
那天下午沒課,他們兩個人在呂凱的慫恿下,邊說笑邊沿着學校的甬道走着。走到操場後,呂凱死活都不想再走,硬是拖着她在操場上曬會太陽,實在別不過他的秀雲,最後只得勉強同意他的想法。
枕着她的腿,躺在操場上,看着天空中飄着幾片潔白的雲彩,他滿是開心的笑了笑。指着雲彩開心的說:“快看那塊雲彩,還白啊!”。
本就是遷就他才肯答應在操場上坐下的秀雲,沒想到他竟然欣賞起來了,天邊上的雲彩,還那麼二的讓她也看,滿腹怨言的回答道:“我不要看的,曬黑了就麻煩了。”,說着還用雙手遮在額頭上,擋住刺眼的陽光。
躺在地上的呂凱,用力的向後揚了揚脖子,看到她滿是可愛的撅着小嘴,朝他直示意她的不滿。看到她的這幅表情後,他哈哈一笑說:“幹嘛?生氣不帶這麼可愛的好不好。”。
看到他這樣的調侃她,隨機用手在他的額頭上拍了一下。他被這樣輕輕的拍了一下後,還滿是配合的喊道:“哎呀!好疼啊!被你拍暈了,等等你要揹我回去。”。
她嘻嘻一笑,疑問的說道:“拍暈了嗎?那剛剛是誰在說話啊!”。
“哎呀!現在暈了。”說完邊裝作暈掉的樣子,閉上眼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被他這種無賴的動作給逗樂了,又拍了一下說:“要是暈了,就把你直接丟在這,不問你了。”。
聽到她的這種聲音,他沒能忍住笑,‘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突然他感到這種情況實在應該時應該對待一會,就對她說:“要不我先睡會?等你走了再叫我起來?”,說着拉起她的衣服,蓋住了自己的臉。
她看他都這樣越來越沒有個正經的樣子,隔着衣服,稍加用點力又拍了一下他的額頭說:“趕緊起來,再不起來我就走了哦!”,還用手把他的頭推離她的腿,說着就要起身走開。
感到她要把他推開,他立即往上伸出雙手,在她沒起身之前,死死的抱住她的腰,不論她怎麼想起來,他就是不鬆開手。最後她是在沒有辦法起來,掙扎了一下,又坐下來看着這個癩皮狗問道:“哥哥~!咱們什麼時候走啊!”。
他很邪惡的嘿嘿一笑,說道:“嗯~?我想想啊!要不再躺十分鐘就走?”。
她聽後立馬否認道:“不行~!十分鐘太久了,就五分鐘吧!”,說着還在他的眼睛上方伸出五根手指頭。
其實對他來說,再待幾分鐘都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不過看到她自己都說要再待五分鐘了,他鬆開抱着她腰的手,一把抓過伸在他面前的手,放在了自己臉上。說道:“五分鐘,就五分鐘。”。
聽到他這麼爽快的答應,深感上當的秀雲想反悔自己說出的這個時間,想着,張嘴就要說話。
此時閉着眼睛的呂凱,想到她要反悔,還沒等她說出反悔的話,就把一隻手的食指放到自己的嘴邊,‘噓’了一下說:“說好了不許反悔的哦!”。
還沒有說出的話,就被他活生生的堵在了嘴裡,心中很是不快的她。默默的承受着這個自己造成的後果。不過,她有她自己的方法,來對付身邊這個枕在自己腿上的呂凱。
還沒到三分鐘的時間,她很嗲的和呂凱說:“哥哥,都過了這麼久了,要不我們就起來吧?”。
“哼哼!五分鐘還沒到呢,不起。”,他得意的拒絕着。
“我腿都被你壓的都麻木了,你看要不…”,說道一半,她就把另一半話留給了呂凱。
“腿麻了啊!等等我給你捏捏啊!”,不論她怎麼嗲聲嗲氣的和他商量的說,他都是躺在地上死活不起來。
聽到他這麼久賴定了她自己說過的五分鐘時間,看着他閉着眼得意的笑容時不時的浮現在他的臉上。看到軟的不行,她話鋒一變,說:“你真不起來啊!”。
“嗯!不到時間,我是不會起來的,哈哈…”。
“那好吧!你就這麼躺着吧!不過,不要後悔哦!”她很神秘的說道。
聽到她欲言又止的話,知道接下來可能會是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立馬睜開眼,透過眼鏡片看着她,不安的問道:“你想幹嘛啊,不要嚇我嘛!”。
看到他一時間變得這麼緊張,很神秘的笑了一下說:“我也不知道我要幹嘛!就看你要不要起來嘍?”。
聽到她這般的嚇唬人,呂凱盯着她看了好久,希望從她的眼神中能發現什麼破綻,可是看了一會,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之處。看着她低下頭和自己的臉靠的很近,一頭的披肩發,從她頭上垂下來,撩撥着他的思緒。越看越覺得不安,越覺得不安,就越覺得她可能會對自己做什麼。
在看着她帶着詭異的笑容,慢慢低下的頭時,他心一橫,再把手伸上去,抱住她,用力把她的身子往下壓,突然間對着她的嘴親了一下。猛的鬆開手,快速的爬起來說道:“我起來了,反正躺在這也沒事。”說完嘿嘿一笑。
她起來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脣,看着他溫馨的笑了笑,放下手後說:“我還以爲你就躺在地上就不起來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起來了啊。”。
聽到他他這種話裡藏刀的話,他自嘲般的說道:“你說的對,在這都久了就給曬黑了。”,說完笑着伸出手拉過她的手。
走了一會,她覺得有點累,就找到體育館後面的陰影裡坐下歇會,呂凱看她坐下後,就挨着她坐下,左右看看沒人,就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腰。
他的手剛放到她腰上,她就不安的問道:“都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到,就把手伸了過來。”說着就要把他的手拿開。
“沒人,剛剛看了一圈才這樣做的。”看到她要拿開他的手,他立即解釋道。
聽到他的這句話,她才放下心來。
這樣,他們兩個在這個沒有陽光曬到的地方坐了很久,也聊了很久。可能是呂凱最近睡相有點不好吧,他一到這種沒有陽光的地方,就立即鼻涕流淚下來。
他往外衣上的口袋摸了摸,沒有摸到紙巾,倒是好像有什麼滑膩膩的東西在他的口袋裡。他好奇的‘咦’了一聲,抓出來看了看,才發現是幾個運動會剩下來沒有用過的氣球。不過他現在需要的是紙巾,這些讓他範二的物品,暫時沒能勾起他範二的心情。把氣球放回去後,他轉過頭向她要紙巾擤鼻涕。
她一邊從包裡拿出紙巾,一邊抱怨說:“發現你天天都不帶紙巾,就是提醒你,你也不知道帶的。”。
他接過紙巾說:“真是的,你天天都帶了,我還帶它幹嘛?再說了我又沒有包,放口袋裡又不舒服。”。
她聽到他這種強詞奪理的言論,立即來勁道:“我帶的是給我自己用的,又不是爲你準備的。”。
他從裡面抽出一張,從中間用力的拉斷,用一半對摺了一下,捏過自己的鼻子,用力的擤了一下鼻子。之後還用手左右晃動了一下鼻尖,哼哧了一下塞住的鼻子。
擤玩鼻子後,把用過的半張放進自己的口袋中,把剩下的那報紙遞到她面前。她看了看說:“留着你用吧!看你天天都這樣,在一起一個多月了,我都知道你拿了好機會感冒藥了。就像一個病秧子。”。
呂凱隨手把紙巾放進口袋裡,想和她繼續聊天。可是當他一擡頭時,卻發現她還在說個不停。
說道起勁的她,越說越來氣,越來氣就把什麼都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她說:“像你這樣怎麼行呢?你應該勤鍛鍊身體,你這樣以後也不好啊!……”。
看到她一會半會是又說不玩了,果斷的打斷她說:“沒有啊!還好吧!鼻炎從初中就有,這樣好久了。”。
“好久了還不去看看啊!”聽到他說這樣好久了,她立即來氣的衝他喊道。
看到她這樣子,他腦袋一熱,一拍腦袋,好似突然興起了什麼似的說道:“剛剛我在口袋裡發現了什麼來着?”。說着好奇的又把手插進口袋,摸出了一個氣球。
在她面前晃了幾下,放在嘴裡,用力的吹了起來。她對於他着這種亂打一耙的態度很是反感,不過看到他拿出氣球吹起來,看到他的那副吹氣球的滑稽樣,不覺笑了起來。
看到他一口氣就把氣球吹起來了,吃驚的喊道:“哇!還厲害,這都能吹起來?我也來試試看。”。
看到她上來就要搶他嘴裡的氣球,他一下子擋住她,從口袋裡又拿出一個遞給她。
她接過氣球,用盡全身的力氣,可就是吹不起來。
他吹好後,把頭給紮起來。看着她的臉憋得有點紅,呵呵一笑,說道:“不行了吧!這個給你玩吧,那個我給你吹起來。”。
他把吹好的遞給她,又把那個沒吹的接過,用力的吹了起來,邊吹着邊感到不對,把吹鼓的氣球用手捏着口,把氣球的身子在臉上翻滾了一下,突然他說:“這個氣球是壞的這還有個洞呢!”。
“哪呢!哪呢!”她吵嚷着要看看氣球上的空洞是什麼樣子的。
呂凱指給她看,她睜着她那輕度近視的眼睛在他指的地方看了又看,可是怎麼就是看不到他說得孔洞在哪。
看到她找的這麼辛苦,就拿過氣球,用孔洞的那點對着她的臉吹。她真真切切的有空氣吹着她的臉,驚奇的喊道:“好厲害啊,這都被你發現了。”。
呂凱呵呵一笑說:“這有什麼啊,氣球吹多了自然就能發現,要怪啊,就怪你是大城市的人,沒有生活經歷。”,說着他有事一笑,說道:“以前聽說有城市的人到農村裡,看到小麥的,那人吃驚的問農民,你怎麼一次種這麼多韭菜啊!”,說完他‘哈哈哈’的開心的笑了。
沒想到秀雲說:“我們家幾輩子就不種地了,怎麼還認得什麼事小麥,什麼是韭菜啊!”。
聽到她的這句話,覺得在笑就太過分了,立馬止住笑說:“這也難怪啊,它們長的這麼像,沒有見過的,弄錯是可以原諒的。”。
接下來他就給她說起了他小時候那些快樂的童趣,像什麼麥子快成熟的時候,他就會把麥頭摘下來,放在手心把裡面的很嫩的麥粒給揉出來吃,什麼小時候玩泥巴啊!玩彈珠啊!摔元寶啊!有心情的話可以去田野裡放風箏等等。聽得她用滿是羨慕的眼神看着他。
看到她這麼有興趣,他想起了這旁邊有個可以出水的水龍頭,就很神秘的給她說:“來來,給你弄個好玩的。”。
她好奇的跟他一起到了水龍頭那,他又拿出一個氣球,套在水龍頭上,然後打開水龍頭。讓水灌滿整個氣球。他用手捏牢氣球的邊緣,看到氣球差不多大時,隨即就關上了水龍頭。
生怕太過用力把氣球弄破,他輕輕的用手把氣球從水龍頭擼下,放出點水,看了看,隨手把口給封住了。
在手裡上下掂了掂,一股涼涼的清爽從氣球裡的水裡,傳到他的手上,然後似有傳遍全身的感覺。
不知道他在幹嗎的她,依舊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的一舉一動。他看到她有點不知道他在幹嗎,就把充滿水的氣球遞給了她。
她接過氣球后,立即趕到一股涼意穿過手掌,開心的喊道:“啊!軟軟的好舒服啊!”。
看到笑笑顏如花的她,就連忙追問道:“還有呢,還有呢?”。
她想了一下,不解的說道:“沒了啊,還有什麼啊!”。
看到他她的不理解,最後神秘的說道:“難道就沒有發現,這個比我們實訓課裡的那種人造Ru房捏着還舒服嗎?”。
她一聽到他的這種解釋,覺得這種美好的事物,被他一句話給毀了,隨口問道:“和真人的比呢?”。
呂凱捏着下巴認真的想了想說:“貌似比真人的還要軟一點,畢竟這裡面沒有淋巴之類的物質存在。對,應該是氣球捏着舒服一點。”。
聽到他這種範二的解釋,他的肺都快要被他氣炸了。順手把氣球丟給他說:“去捏你的氣球去吧!以後不要碰我!”。
說完後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氣死我了,敢這樣說。”。
看到一瞬間就變臉色的秀雲,突然他醒悟了,心中暗自罵道:“我草嘞!這個不是和兄弟在一起啊!尼瑪,玩的太過了,竟然一時間把女朋友看成了寢室的那幫損友。着真是造孽啊!”。
“沒沒沒…,哪有啊!真是的,開玩笑不要當真嘛!”,他立即裝作委屈般的說道。
她餘怒未消,仍賭氣的說:“開玩笑啊!行,以後還是不能碰我。”。
“不說這個,不說這個。”爲了讓自己快一定脫離這種困境,他快速的重複這說着,“玩氣球,玩氣球。哈哈。”。
又是費了好大一番口舌,才讓她恢復到剛剛的開心的狀態,不過讓她更開心更無奈的憤怒還在後面。
在他們用氣球丟來丟去的時候,他丟給她的時候,她沒有接住,水球一下子掉到了她旁邊的景觀樹上。
‘噗’的一聲,水球就被扎破了,她幸災樂禍的看着他笑着說:“噢噢,你的Ru房沒得捏了,哈哈。”。
不過等她笑過後,發現氣球裡面的水大部分都灑在她身上時,她的表情有幸災樂禍到變得猙獰。最後喊道:“還傻楞在幹嗎啊,還不拿紙巾把我我身上的水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