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接到編輯瓜瓜的消息,說此書涉及到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的康莊大道。不禁讓我很是小心,打開電腦後時刻注意到屏幕的右下角,總害怕忽然跳出一個小小的彈窗出來;又不得不將耳朵豎起,警惕地聽着門外,只要有人喊送快遞,就立刻在門上通上電。反正現在是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看來,今後還是老老實實談歷史吧,這樣總可以規避了吧。仔細想想,還得說早些的,咱從盤古開天闢地說起。下面開始,七裡隆冬朗咚嗆,道一聲瓜瓜你是聽,木紅擺擺盤古這神尊。八部隆冬刀裡格刀,說八嘎的他不一定是鬼子,可也能是那蒼老師呀,哎嘿喲。盤古老兒這神尊呀,坐椅子脊背朝後,高椅子矮凳子都是木頭,走一步退一步如同莫走。哎呀我滴媽呀,咋個給串到西北那旮旯去了?聽說這秦腔呀,老費嗓門了。是唄?本來還想多說一句的,是關於一本書的,很早之前看過的一本號稱軍事戰略的小說,還是個姨媽旗國的傢伙寫的。但在如此敏感時期,怎麼還敢涉及社會主義的康莊大道呢?我先去將水費交了先。採臣,等等我。)
2011年09月19日星期一晴
自從我將材料交上去後,一切卻沒發生任何變化。這材料好像就是泥牛入海,連一點兒泡都沒泛起。
隨着時間的推移,小雪一開始的熱情也減少了很多。到現在已幾乎是零了。她一開始認爲會發動一場轟轟烈烈的行動,也沒有出現。甚至,我這段時間,還長胖了。
說真的,一開始我也有點兒提心吊膽的,總覺得在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然後會在我不防備的情況下,忽然跳出來,對我個致命一擊。但沒有,什麼都沒有。
一切,還跟之前一樣。都是每天早晨被鬧鈴驚醒,然後爬起來去上班,在上班時沒事了無聊,有事了也無聊。就是上班看錶轉,幾人閒聊天。一看五點半,打卡跑得歡。
今天,又是和平常一樣。一樣的五點半,太陽還在同一個位置。只不過,不一樣的是小雪,沒在下面等我,帶着我一起回家。小雪不這樣,就代表她已經對這件事情徹底失去了興趣。
看着那空蕩蕩的沙發,我心中在一陣不爽之後,也得到了一些安慰。其實這樣也好,小雪失去了興趣,就會搬走了,也可能就不會受牽連了。
“帥子,你的那個女司機今天沒來呀?”正在我看着那空着的沙發在出神時,我同事在邊上打趣道。
“什麼女司機,說的我跟個富二代似的。”我立刻更正道,“人家是我的一位租客,我們只不過是一起拼車,好省油錢。你不知道麼,現在油又漲價了?”
“好了,我們走了,你就慢慢地等你那個女司機吧?”說完,同事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站在門口,一開始還想着給小雪打個電話,問下她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忘記了,還是怎麼滴。後來想想,覺得自己這樣不好。再怎麼說,人家接我只是自己覺得好耍又不是義務也不是一筆生意,自己已經沾了便宜了,就不用再說了。
正在這時候,電話響了。是小雪打過來的,在電話中,小雪告訴我:“帥子,你猜猜我去做啥子了?”
“我怎麼知道?”
“沒耍事!”說完,電話中就沒有了聲音。
我剛認爲小雪將電話掛了。這時候,卻從電話中傳來一個聲音:“帥子!”
這個聲音,讓我心中一動。因爲,這個聲音,我很是熟悉。
這個聲音,曾經出現在我的夢中,還是讓我很是難忘的夢……
圓寂師叔!
看到他,大家失望了吧。沒辦法,只要我夢到圓寂師叔,都是很難忘的。無論是一開始給我夢中授課,還是後來我夢到將他打了個梨花變桃花,都很難忘。
這傢伙,怎麼會忽然過來。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過來了。
讓我很是詫異。
更讓我詫異的是,圓寂師叔怎麼不給我說嚇,而是直接找到了小雪。
難道,小雪是大叔控?我立刻在腦子中形成了這樣一個很有愛的想法。
正在我發神時,圓寂師叔沒聽到我的迴應,就又說了句:“帥子,你怎麼不說話了?”
“不是,師叔,你這忽然一出現,引起了我無數的遐想……”
“裝,你我還不知道。”
我還想說什麼,電話中卻變了個聲音。這次,是小雪的聲音:“帥子,在門口等我們?”
我還沒說話,就聽到電話中的忙音。小雪又是不由分說就將我電話掛了。
經過半個小時的翹首等待,小雪的車才姍姍而來。我看到了後車窗圓寂師叔那張熟悉的臉。不過,他還戴了一副墨鏡。又不是明星,還戴什麼墨鏡呀。就算是明星,也不用戴墨鏡。他們只需要將妝卸了,照樣沒人能認出來。戴墨鏡的意思就是說,其實我是明星,但我又不能說我是明星喲,親!
等我一走近小雪的車,卻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因爲在車中的後座上,不單單坐着圓寂師叔,還坐着一個老頭。這老頭,戴了一副比圓寂師叔還大的墨鏡。
你說你在車裡戴墨鏡,你要給誰看?
“帥子,長胖了!”圓寂師叔看到我第一眼,就關懷地說道,“最近沒鍛鍊吧?”
等我坐進副駕座的位置,才慢悠悠地答道:“其實,我這是愁的。我一發愁呀,就覺得自己不爽,不爽了就吃東西。最後呀,弄得我是茶不香的。”
“你將憂愁都化成脂肪了吧?”圓寂師叔對我不屑地說道。
等圓寂師叔禿嚕完這句,纔開始給我介紹坐在他身邊的那個在車裡戴墨鏡的傢伙:“這是我們的校長,也是你的校長!”
“校長?”這次輪到我糊塗了,“我們學校的校長我見過呀,不是他呀。難道,換人了,也真是的,也不通知我聲,好讓我有心理準備。”
“什麼換人了。這位是藍翔的校長。”最後,圓寂師叔見我反應不過來,只好給我提醒了下。
“校長大人,您好!”這次,輪到我激動了,“我是張德帥,是您的學生。雖然您沒見過我,我也沒見過您,但對您的仰慕之情,那是飛流直下三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呀。”一激動,我將詩都給背串了。
校長的手,輕輕地和我伸出的手碰了下,算是友好了下。看着校長這種耍大牌,我心裡就不爽起來。不就是個校長麼,有啥子了不起的。連畢業證都發不起,還校長呢?
“年輕人,不是我們發不起畢業證。而是你是函授呀!”校長在後座忽然冒出一句。
校長這一句,讓我心中一驚。我沒想到,校長這傢伙,也跟我當年的函授師父一樣,都會讀心術。
“不錯!我也會!”校長對我微微地一笑。
尼瑪!我覺得自己這下完了,第一個師父的那個“雞腿多,道就多”理論,已經夠我受了。我可不想再遇到個給我弄個“鮮橙多,道也多”來。
“我不授課!”校長又對我笑呵呵地說道。
校長這一次,我更覺得心驚膽顫的繼而變得恐懼起來。一個人的內心,倘若被別人完全洞穿,那麼這個人除了恐懼,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校長,其實帥子這個人吧,還很不錯。你看看,他也沒有給我們添麻煩,也沒來學校鬧事。”圓寂師叔小聲地說道。
聽到圓寂師叔的話,我心中疑惑起來。這什麼,藍翔還有鬧事的。
“職業學校不好過呀,畢業證拿不出手呀。”校長又嘆了口氣。
“咱們的不是高級技工麼?不是培訓道士和滅妖師的麼?”我也有些疑惑。
“你認爲只靠道士和滅妖師,能掙多少錢?”圓寂師叔對我不滿地說道,“你是函授,你沒去過學校。咱們的學校大得很……”
“大得很,美得很,也貴得很!”校長也接了下去。
“咱們不光培訓道士和滅妖師。也培訓挖掘機、焊接機、廚師糕點,當然你想學英語也可以來。學英語,到藍翔。”最後,圓寂師叔還不忘爲學校打個廣告。
我聽完這些,都覺得眼前發黑。怪不得叫高級技工學校呀,原來就是個培訓技工的。你還學英語到藍翔,爲什麼不說開着挖掘機揹着ABC,邊掂大勺邊建橋?
“這個主意可以試下,雙學位,還不耽誤?”校長高興起來,“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相結合嘛,可以搞下嘛?”
我眼前一黑,我知道爲什麼學生要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