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被嶽不羣稱爲妖人的女子,笑的說道:“如果我是這日月神教的妖人,那閣下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吧。”這聲音一出口,清靜就覺得非常熟悉,令狐沖更是脫口而出:“婆婆!”
“原來是任盈盈!”清靜心裡恍然大悟。好了,這一場大戲越演越烈,令狐沖聽出此人居然是婆婆,本來想幫自己師傅的那顆心又沉了下去,嶽不羣見清靜二人不爲所動,也沒打算幫任盈盈圍攻自己,心下也是一寬,手中長劍出鞘,劍尖對着任盈盈。
任盈盈見狀笑道:“既然如此,那請閣下聽我一曲吧!”任盈盈說完從背後拿出她揹着的古琴放在面前,自顧自的彈了起來,琴聲一起,每一次撥絃居然都變成了一道氣勁攻向嶽不羣的面門。嶽不羣手中長劍一擋,兩人就這麼過起招來。
“這就是音律武功!”清靜看見眼前的景象,有些驚訝,清靜對這方面的瞭解,還停在黃藥師的《碧海潮聲曲》,沒想到今天在任盈盈的身上也能看到。
嶽不羣明顯也是第一次碰到音律武功,一開始應對起來也有些手忙腳亂,但漸漸的熟悉起來後,就能應對自如,不過三四分鐘,任盈盈這一曲就要結束,一曲結束的這個空檔期,正是音律這類武功最大的破綻。
嶽不羣作爲一個江湖經驗如此豐富之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任盈盈收弦的那瞬間,嶽不羣的劍已經攻到她面門,任盈盈只來得及身體微微一側,劍在她左臂上帶起了一道血色。
任盈盈連忙棄琴後撤,拉開距離,可是嶽不羣動作很快,劍跟着而去,眼看就要血濺當場,突然一把劍從右邊出現,挑開了嶽不羣的長劍。
嶽不羣收回攻勢,朝着右側看去,看看是誰壞了他的好處!出劍的是令狐沖,清靜沒有這個水平阻攔嶽不羣,也只有令狐沖的破劍式能阻攔嶽不羣了。
嶽不羣見是自己的徒兒壞了自己的好事,但又不能表現出來,以免暴露自己身份,氣的:“你……你……”說了半天都沒冒出第二個字。
令狐沖臉色猶豫,但還是脫口而出:“師傅,婆婆是個好人,你不要殺她。”嶽不羣聽到令狐沖叫他師傅,一下子愣住了,緩緩說道:“你認出我了?”
令狐沖點點頭說道:“師傅這手華山劍法,做徒弟的我怎麼能認不出來。”嶽不羣心裡一抖,繼續說道:“那麼說,剛剛在林家老宅內的情景,你們兩個都看到了!”令狐沖默默的點頭說道:“是。”
嶽不羣心裡其實已經在想着殺人滅口的事情了。按照嶽不羣的性子,即使是他養育多年的徒弟,他也絲毫不會手軟!
嶽不羣心裡心思沒有表露出來,嘴上淡淡的說道:“哦?你認得此女?”令狐沖見師傅似乎聽他的勸,心裡開心了不少。連忙說道:“就是綠竹巷治我內傷的那位婆婆。”
“哦?”嶽不羣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似乎是已經下定了決心,手上長劍突然攻向令狐沖,令狐沖愣住了,沒想到自己敬愛的師傅,居然突然向自己下毒手,手中的長劍本能的反應,破劍式一出,直攻擊嶽不羣面門,逼得嶽不羣抽劍回防。
嶽不羣見令狐沖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大聲呵斥道:“你這不孝子弟,居然勾結日月神教妖人,今天我就要清理門戶。“令狐沖聽到這話徹底傻掉了,手中也提不起反抗的勁,心裡想的一直是:“師傅居然要殺我,我敬愛的師傅居然要殺我!”
本來令狐沖就已經了無生趣,受到這樣的打擊更是再無反抗的意思,心想着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嶽不羣見令狐沖並不反抗,心下也有些不忍,一掌打在令狐沖胸口,令狐沖倒在一旁,嶽不羣想道:“是生是死就看令狐沖自己造化了。”
此時的令狐沖躺在地上不能動彈,隨着嶽不羣的掌力,又一股極強的內力竄入了他的體內,本來已經壓下來的內傷,又復發了,情況岌岌可危。
嶽不羣接着將目光看向了任盈盈,解決了任盈盈後接着就是清靜,清靜心思一轉,知道只有跟任盈盈一起並肩作戰纔有一線生機。手上長劍出鞘,和任盈盈站在一起。
嶽不羣看到,笑着說道:“你這不安分的小傢伙,看看你進步了多少。”兩人就這麼交起手來了,清靜比起前段時間來,實力上確實有了質的提升,倒也能跟嶽不羣過上個十來招!
但兩人的實力實在不是一個等級的,不過十幾個來回,清靜已經傷痕累累,劍都已經拿不穩了,要不是任盈盈還有一戰之力,清靜早就被嶽不羣一劍斃命了。
即使這樣,兩人的處境也岌岌可危,就在此時,玄懷三人也終於趕來了,看到他們三人,清靜也沒有絲毫寬心的感覺,畢竟這個實力差距,並不是玄懷三個人就能填補。
玄懷三人見到清靜處境危險,也沒考慮,大吼一聲,就衝了上去,三人用的均是崑崙派的中階武學雨打飛花劍法,相輔相成,倒也有些威力,瞬間讓場上局勢有所緩和下來。
可也只能做到如此了,嶽不羣長嘯一聲,手中長劍招式變幻,又用出了華山的高階武學奪命三仙劍,砰砰砰三劍,玄懷三人飛了出去,三人被嶽不羣這奪命三仙劍瞬間打成重傷,不能動彈。
清靜心裡嘆了口氣,想道:“還是實力太弱了,看來這辟邪劍譜是嶽不羣的囊中之物了!
就在清靜幾人已經放棄抵抗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笑聲“咯咯咯”,笑聲剛一傳出來,嶽不羣臉色一變,“這女人是不是盯上自己了?每次都在這關鍵時刻出現,辟邪劍譜就在眼前,她又跑出來搞事情。”沒錯,又是東方跑出來了。
清靜心裡一喜:“這女人雖說喜怒無常,但總歸對自己沒有惡意,反而看嶽不羣有些不爽,她一出現,那自己這幾人是有救了。”正在清靜躺在地上七想八想的時候,東方已經出現在了他旁邊。
“小帥哥,怎麼躺在地上,地上不冷嗎?”東方朝清靜眨了眨她的大眼睛。清靜翻了下白眼回答她的明知故問:“你以爲我想躺地上,我這不是重傷不能動彈嗎。”
東方捂嘴笑了幾句繼續說道:“你的小情人呢?怎麼沒來保護你。”嶽不羣見東方根本無視他,本來想趁着這機會偷偷溜走,他是真的怕了這個女的,但辟邪劍譜就在眼前,不搏一下把單車變摩托,心裡還是不甘心的。
嶽不羣偷偷摸摸的往任盈盈那裡摸過去。任盈盈就在清靜的另外一邊,狀況比起清靜好了太多,雖然受了傷但也沒有到不能動彈的地步,正在那一邊照看令狐沖,壓根沒有發現嶽不羣正在偷偷摸摸的朝着她這裡過來!
嶽不羣見東方根本沒有關注他,任盈盈也沒有發覺自己,心裡一喜,手中長劍悄悄的出鞘,嶽不羣眼看距離任盈盈只有兩個身位了,也不再猶豫,一式有鳳來儀使出,打算一劍將任盈盈斃命,然後拿着辟邪劍譜就跑,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東方手腕一動,一根銀針射出,打在了嶽不羣的劍背上,把他的劍打偏了,雖然沒有傷到任盈盈,但劍順勢把任盈盈的面紗帶掉,露出了任盈盈絕美的面容!
這一下子把令狐沖驚訝到了,口中話說出來都斷斷續續的,不知道是傷太重了,還是被任盈盈美到了:“婆婆,你……你。”
再看嶽不羣這裡,雖然攻勢被東方的暗器所阻攔,但還是不甘心,這辟邪劍法的誘惑力對嶽不羣來說實在太大,拼了命般的還要繼續,只可惜東方不打算再給他機會,只見她閃身到嶽不羣前方,左手撥開嶽不羣繼續攻向任盈盈的劍,右手輕飄飄的一掌打在了嶽不羣的胸口,雖然此掌看上去輕飄飄,但威力巨大,一掌把嶽不羣打退了十來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樣子也是受了重傷!
任盈盈這纔看到眼前東方的模樣,突然畢恭畢敬的對東方喊了一聲:“姐姐。”東方朝她擺了擺手,示意不用那麼多禮數,然後問到:“這嶽不羣怎麼盯着你,該不是看上你了吧?”
任盈盈面對東方的調笑說道:“姐姐……你就別調笑於我了,他是爲了這個。”任盈盈說完把記載辟邪劍法的袈裟遞給了東方,東方拿到後,認真的看了起來,臉色從一開始的嚴肅,看到後來竟然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這看的一旁的嶽不羣一陣心癢癢,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內容能讓一個絕世高手如此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