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筆翁看似神情自若,其實內心還是嚴正以待的,說實在的他和丹青生的武功差不了太多,既然丹青生都敗了,那他自然也不是能輕鬆獲勝的。這時令狐沖先出手了,只見令狐沖的劍彎彎曲曲的就這麼攻了過去,這一出手讓人根本摸不着頭腦,這算不上招式的劍招,讓人根本想不出應對之法,禿筆翁見令狐沖的劍越來越近,只好提起手中的筆迎了過去,仔細一看,禿筆翁正在原地寫一首詞,一筆一畫都化作一道道劍氣向令狐沖飛過去,令狐沖這看似歪歪扭扭的一劍,突然一動,在禿筆翁快要寫完的關字,最後一撇的地方刺了過去,這字沒寫完,招式就被令狐沖打斷!禿筆翁只好又換了一詞,擡筆正準備寫解字,卻被令狐沖一劍抵在了筆劍上,禿筆翁一下子慌了,自己一字還沒寫完就被令狐沖抓住破綻破了武功,看來只能另闢蹊徑了!
突然,禿筆翁動了,他這次用的是他的絕技石鼓打穴筆法!他的石鼓打穴筆法專攻人身上的各個要穴,角度刁鑽,比起長劍也更加便捷。只見禿筆翁手中的鐵筆快速的點向令狐沖身上的幾處大穴,令狐沖不急不躁,提劍攻去,禿筆翁招式又被斷,這麼如此你來我往的打了一會兒,禿筆翁越打越憋屈,在他感覺,令狐沖是爲了他顏面,每次斷了他的招並不追擊,他並不知道,其實是令狐沖身法不行,再加上不能動用內力,根本無力追擊。不過這倒是讓禿筆翁對令狐沖好感大升,這麼打了一會兒後就果斷認輸了:“公子劍法出神入化,我不是公子對手。”令狐沖有些不好意思的還禮道:“先生客氣了!”禿筆翁繼續說道:“既然我輸了,那我爲各位貴客引薦我二哥黑白子!”
禿筆翁說完後和丹青生兩人就領着清靜衆人朝着梅莊的深處走去,不出幾分鐘幾人又來到了另一個庭院前,庭院住屋的門半掩着並沒有關實,禿筆翁和丹青生推門直直走了進去,清靜一衆人也跟了進去,只見這梅莊三莊主黑白子,正坐在棋桌前,棋桌上擺了一幅極其複雜的棋局,黑白子坐在棋桌前紋絲不動,正在全心全意的破解棋局,對清靜一衆人的到來居然沒有絲毫感覺!黑白子長得眉清目秀,然而臉色泛白,頭髮極黑而臉色極白,像一具殭屍的模樣。
黑白子武功比起老大黃鐘公來說差不了太多,比起梅莊的三莊主四莊主來說強上了不少。過了片刻,黑白子突然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說道:“還是不行,還是不行啊!”說完把眼前的棋譜一推,轉過頭來,再也不看,似乎多看一眼都會煩躁。
黑白子轉過身來,這纔看到了他的三弟四弟帶着清靜一干人站在他的面前。黑白子開口說道:“三弟,你帶這一衆陌生人來我住處有何事?”禿筆翁開口回答道:“二哥,這一些貴客帶了一些禮物來拜莊,以武會友,討教劍法。”禿筆翁繼續說道:“弟弟我劍法稀疏,技不如人,敗在這位小兄弟手下,這纔來求助三哥。”“哦?”黑白子饒有興致的看了禿筆翁一眼繼續說道:“幾位貴客拿出了什麼做賭注,居然讓你們如此欲罷不能!”禿筆翁回答道:“張旭的《率意貼》!至於四弟是《溪山旅行圖》!”“居然是這種名作,怪不得讓三弟四弟如此失態!不知幾位貴客又給我準備了什麼賭注?”黑白子把目光轉向了清靜一衆人。
向問天聽到黑白子的發問,背手走了出來,對着黑白子說道:“剛剛看到二莊主在解棋局,過程似乎不是太愉快。”黑白子回答道:“這位兄弟莫不是也是高手?能指點我一二手?”向問天“哈哈”大笑後繼續說道:“雖然我也愛好下棋,但水平還遠遠達不到如此高超的程度,不過我們幾人帶來的賭注倒有可能能幫助二莊主一番!”“哦?是什麼!”黑白子明顯已經被勾起了慾望,迫不及待的問道。
“二莊主請看!”向問天將《嘔血棋譜》拿了出來,黑白子本來始終坐在凳子上的,看到了這棋譜的名字,“嗖”一下就站了起來。“快拿來給我看看!”黑白子連忙伸手想拿這棋譜,向問天不肯,只是翻開第一頁給黑白子看,黑白子眼睛死死的盯着第一頁的棋譜,看了許久,然後長長的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妙哉妙哉,這世間竟然真的有這等神奇的棋譜!我劍法雖然不錯,但我這些年愛好下棋,練就了一手不錯的暗器手法和指法,劍法倒是荒廢了。”
說完黑白子拿出了他的兵器,磁鐵打造的棋盤,對手使用兵器與之交戰時,一個不注意就可能被吸附住,非常剋制各種兵器。黑白子所說指法就是他的玄天指了,黑白子的獨門絕技,高階武學,號稱可以化水成冰,如果與這類武學交手必須要小心這武功的極寒之氣。沒有高強的內力與這類武功交手是很吃虧的,很有可能嚴重的影響出手速度或者造成一定的內傷。令狐沖正準備應戰,卻被向問天攔了住,在他看來,令狐沖內傷嚴重,不能動用內力,根本不能抵擋玄天指所帶的極寒之氣,再加上兵器也被黑白子的磁鐵棋盤所剋制,所以這一場向問天準備自己上。
接着向問天這次先向清靜幾人問道:“這次你們誰有意向與二莊主交手,討教下武功。”清靜幾人都明白,這是系統給他們參與玩家一個提升獎勵的機會,但是沒辦法,憑清靜幾人現在的實力,就算幾個人全上也沒有辦法取勝,清靜幾人搖了搖頭表示他們四人都沒興趣。
向問天轉身對黑白子說道:“二莊主,這一場就由我來向你討教討教了。既然二莊主說劍法荒廢,那我們這一場就純粹印證武學,想用什麼招就用什麼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