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的真實名字叫做張良雲,蘇文鼎覺得,或許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原來張雲竟然也是雲清派的弟子,至少曾經是。
而現在,想想前後張雲和肅文淵他們的那一番對話,蘇文鼎就覺得渾身毛骨悚然,不寒而慄。蘇文鼎從未想到過,雲清派的掌門,竟然會是這麼一個有計謀毒辣的人。
只要張雲打開那封信,一旦中毒,肅文淵等人就會對張雲出手,這是一個事先已經設計好了的計劃,一個要置張雲於死地的完美計劃。而且以肅文淵的說法,只要張雲答應歸還一樣東西,便可以免死,還能和肅文淵等人一起回雲清派見掌門。
這事兒雖然看似沒有道理,但蘇文鼎心裡明白,一定是因爲張雲手裡有着雲清派的某樣十分重要的東西,纔會讓雲清派掌門不惜出此計策。
只是,有一個問題卻是讓蘇文鼎心裡感覺有些疑惑,因爲面前這張雲,一身修爲築基中期,實力強橫,遠非肅文淵花文藍等人可比。若是張雲手上那件東西十分重要,雲清派爲何不讓列如蘇文鼎師尊王良蘇那樣的修士前來索取。卻是偏偏要讓肅文淵帶着幾個凝脈期的內門弟子前來面對張雲呢?
張雲面前的六個雲清派內門弟子裡,肅文淵築基初期,花文藍和另外幾個都是凝脈中後期的修爲。若是一旦打起來,他們六個人,也或許並不能和張雲相抗衡,培養一個天資優秀的內門弟子十分不易,雲清派掌門爲何會捨得讓肅文淵等人獨自面對張雲。
想不通歸想不通,畢竟讓蘇文鼎想不通的事情還有很多,而此時,那張雲一番話說完,肅文淵和花文藍等人貌似已然呆愣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張雲,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
“你們還是回去吧,你們乃是無辜之人,何必前來枉送性命,回去轉告掌門,他想要的東西,我是不會給的,若是他想要,便親自來拿。”張雲揹負雙手,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笑容,看向花文藍等人的目光很是溫和,“他要是有膽,就不該讓你們幾個晚輩來送死。”
事情完全已經是出乎了肅文淵花文藍等人的預料,他們沒有想到,原本只是一個十分簡單的送信任務,現在卻是演變成爲如此一番場面。張雲原來卻是雲清派的弟子,這卻是讓肅文淵等人完全沒有能夠想到的。而從張雲的一番話裡,肅文淵等人也聽得出張雲語氣裡對他們的憐惜。
肅文淵眉頭微微一皺,稍微遲疑了一下,卻是堅決的擡起頭來,對張雲說道,“張雲前輩,你還是打開那封信吧,我們任務沒有完成,是不能就此回山的,你放心,我們決不出手,你只需要看完那封信之後,我們立刻離去!”
看着肅文淵那一臉堅決的表情,張雲輕笑着搖搖頭,一臉玩味的看着肅文淵,輕聲嘆道,“你真是如此執着麼?倒也和我年輕時候很像,只是少年,我想告訴你一句,想要耍心眼,也得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什麼人,不要到時候適得其反。你不是想要我看完信麼,好,我這就看。”
在肅文淵花文藍等人一臉驚訝的目光中,張雲嘴角閃現一絲詭異的笑容,隨手一拋,手裡的信封往空中一揚,信紙展開,張雲手腕一翻,手掌並沒有碰到信紙,但那寫滿了字跡的信紙便穩穩當當的停留在半空中,煞是神奇。
只是看了一眼信紙上面的內容,張雲嘴角便泛起一絲冷漠的笑容,斜眼看向肅文淵和花文藍等人,張雲輕笑着說道,“好了,現在這封信我算是看完了,你們可死心了沒?”
肅文淵和花文藍等人面面相覷,相互瞪視着,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們哪裡能想到,張雲竟然手不碰紙張就能看完了信來。肅文淵眉頭微微一皺,臉色顯得有些猶豫的看着正對着他似笑非笑的張雲。
而就在張雲面前的肅文淵等人陷入一時的沉默的時候,從張雲身後卻是突然傳來一陣呵斥聲音,聽得着一陣呵斥聲音,張雲眉頭一皺,回過頭來,卻是看到從身後的院子裡同時飛躍出兩道身影來。
兩個人,一個嬉皮笑臉,一個面容沉穩冷峻;一個一身淡藍色長衫不加修飾,一個一身雲清派制式長袍,手握一柄精光利刃。兩人相對而立,那嬉皮笑臉之人,和麪容嚴肅的修士出現在衆人面前,蘇文鼎三人看了,卻是臉色一驚。
因爲這兩個人,蘇文鼎都是認識的,那一臉嬉皮笑臉的,正是剛纔被張雲稱作黑旗的鄰居;而那面容嚴肅冷峻的人,蘇文鼎看了更是顯得驚訝之極,因爲此人蘇文鼎也認識,雲清派良字輩弟子,雲清派執事,築基中期修爲的袁良欽,袁師叔!
看到這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兩個人,張雲眉頭一皺,臉色一驚,眯着雙眼,目光陰冷的朝黑旗看過去,卻是見到黑旗朝張雲笑嘻嘻的眨眨眼,用一副玩世不恭的語氣說道,“嘿嘿,張老弟,這傢伙是你朋友麼?剛纔我見他們偷偷闖入你的臥室,想要對嫂子不軌,被我發現啦。”
張雲臉上的煞氣隨着黑旗的一句話而變得熾烈起來,目光陰冷的瞪向袁良欽,張雲怒不可遏的怒喝道,“袁師弟,你可真是有膽,那是你師姐,你也想謀害不成!”
袁良欽眉頭稍微一皺,感受着張雲瞪向他那怒不可遏的目光,袁良欽眼神顯得有些閃躲,猶豫着說道,“張雲,我可沒有想謀害楊師姐,我只是想,只是想找到那東西罷了,你可別聽這無賴瞎說。”
肅文淵和花文藍等人已然被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袁良欽給驚呆了,聽着張雲和袁良欽的一番對話,肅文淵一臉驚疑不定的看向袁良欽,疑惑着開口說道,“袁師叔,你,你怎麼來了?掌門只是叫我們來送信,爲何,你也出現在這裡?難不成。。。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