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修士叫許林傑,萬卷門弟子,另外五個人裡面,有兩個和許林傑是同門師兄弟,有兩個女修士則是春雨門弟子,剩下的一人,則是一名散修。
幾個人先前也是好不容易纔跟着醒悟過來的一部分凝脈期修士返回天地之閣來,轉悠了幾座塔之後,發現要和別的修士相互爭搶寶物實在太過不容易,而且危險重重,所以就相互商量着組團。
萬卷門和春雨門是初靈山脈裡比雲清派也要高出一個等級的門派,人數都在一兩百人左右,在初靈山脈倒也算是中等門派。而許林傑和那兩個春雨門女修士合作組團的原因,也是因爲春雨門和萬卷門世代修好,四人平日裡也相互認識。
那散修盧天高,雖然是個散修,但一身凝脈後期的修爲,在衆人裡除了許林傑之外就屬他最高。蘇文鼎和另外幾個人一樣,也都是凝脈中期的修士,而那盧天高,卻是和春雨門兩個女修士認識。
一環扣着一環,幾個人準備組成團隊,在接下來的尋寶之旅中一起合作,形成攻守同盟,以求在這天地之閣中既能得到寶物,又能增加生存機率。
“我聽有的道友說,在天地之閣中,我們初靈山脈的修士裡,有幾個人已經築基了。”許林傑臉上的表情顯得憂心忡忡,看向蘇文鼎的目光也顯得期盼,“而且那些築基期的修士之中,有人是見人就殺,專門搶奪別人身上的東西,道友。。。”
“呵呵,原來如此,許道友不用多說,我和你們一起行動便是,大家也好有個照應吧!”蘇文鼎伸手一擺,一臉笑意盈盈的看着許林傑。
他倒不是因爲聽到許林傑這個消息而立刻改變了主意的,因爲有了先前得到那白色光團的幫助,自己修爲一下子就由凝脈初期提升到中期的先例。對於進入天地之閣的修士中有人已經晉升到築基期,蘇文鼎心裡並不感到奇怪。
他是對這些人的殘忍手段而感到擔心,築基和凝脈完全是兩個概念,門派裡的師尊對蘇文鼎說過,踏入築基,那纔算得上是真正的走上了修真之路。
一個築基期修士遇到蘇文鼎他們這一行七人,只需稍微費上一些力氣,就能讓蘇文鼎等人化爲灰燼。不過蘇文鼎也是覺得人多還是有好處的,雖然大家或許是誰也不會真在相信誰,但在這危險重重的天地之閣裡,能夠有個幫手,保命的機會是大了很多的。
蘇文鼎直到此時才赫然明白過來,爲何天地之閣每一次開啓,都沒有超過三百人出來。就拿這一次天地之閣的開啓來說,這裡面的寶物多如牛毛,危險也是遍地開花,一步小心就會丟了性命。
更重要的,是在這塔林之中所存在的危險,更人蘇文鼎心生感概,那些高塔之中的魔獸們看上去倒是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卻是來自他們這些同爲凝脈期修士的道友之間。
據許林傑等人說,先前爲了爭奪那些極品上品法器還有魔獸幼崽,三千修士最後自相殘殺,損失了不下五百名修士。而在之後被那修爲堪比元嬰期的超級魔獸烈炎血鷹一番狠戾追殺之後,現在身處塔林之間的初靈山脈凝脈期修士,卻是已經不足一千五百人。
蘇文鼎心裡感到震撼無比,那超級魔獸的威力,直到此時,蘇文鼎心裡纔有了個大概的比較。那可是整整兩千五百名凝脈期修士啊,卻是就給一隻超級魔獸追殺得狼狽不堪,最後的損失程度,也讓蘇文鼎心裡感概,入得寶地不難,難的是該怎麼逃出去。
想想趙文錦和杜文羽兩人,蘇文鼎心裡忽而閃過一絲黯然,也不知這兩個師兄和他走散以後遇到了那超級魔獸沒有,有沒有被超級魔獸烈炎血鷹擊殺,現在蘇文鼎的情況看上去還不錯,但願這兩個師兄此時也安好吧!
“蘇道友可曾從去過幾座寶塔?”散修盧天高一路上對於蘇文鼎都顯示出濃烈的興趣來,在這一羣人裡,也只有盧天高表現出對天地之閣濃厚的興趣來。
許林傑三個萬卷門的弟子,看上去都顯得老實巴交的,而且萬卷門弟子也都講究平和做人,和善處事,不然許林傑三人也不會尋找盟友了。而那兩個春雨門的女弟子,看上去則是顯得憂心忡忡,臉露擔憂,仔細一問,原來這兩個女弟子,那本來就不想進入天地之閣裡面的,是春雨門裡實在找不到人湊數了,才由她們的師尊命令她們參與天地之閣。
原來,每一次天地之閣開啓,尤其是在最近很多次每次出來的人不足三百人之後,初靈山脈裡衆多門派雖然有着一定數量的名額,可是幾乎每次都找不齊人來。因爲很多修真者早已看的清楚,進入天地之閣,就相當於是進入了死亡沼澤,沒有好運氣是基本出不來的。
很多門派連着幾次都沒有弟子從天地之閣裡活着出來,大家也就對天地之閣產生了懈怠的心裡,資質諸如藍色靈根天賦,悟性好的凝脈期弟子,沒有一個願意去的。而資質不好的,努力了好幾年也不見得能夠晉升到凝脈期,而剩下的諸如那兩個春雨門女弟子來說,他們資質本來平庸,努力了許久,好不容易纔修煉到凝脈期,卻是根本不想進入天地之閣來送命的。
蘇文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一副狼狽的模樣,此時的他衣衫襤褸,面容憔悴,加之法力將近枯竭,倒也很容易讓人猜的出來,蘇文鼎一定是和魔獸相遇過。蘇文鼎輕輕對盧天高點點頭,一臉感概的說道,“我也去過兩座寶塔,第一次還好些,爬了四層樓,好不容易得到一瓶中級的補元益氣丹,可是第二次遇到了高級魔獸,差點沒把我弄死在裡面。”
盧天高和身邊的許林傑等人相互對視一眼,再看看蘇文鼎那一身狼狽的打扮,卻是紛紛仰頭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