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雨一張原本嬌俏的小臉一下子就變得煞白起來,怒氣衝衝的瞪着她那兩個師兄,江小雨緊緊握住粉色小拳頭,大聲的對兩人怒喝道,“我警告你們,你們要敢再嘲笑我蘇大哥,看我不跟你們拼命!他已經夠可憐的了,你們還這麼奚落他,你們這是在瞧不起我嗎?”
趙玉白和付一可兩人的臉色頓時勃然一變,愣愣的看着怒氣衝衝的江小雨,趙玉白一臉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喃喃的開口說道,“額,這,我們這不是在開玩笑麼,小師妹你可別生氣。。。”
趙玉白從來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他卻最怕站在他面前的這小師妹江小雨。不同於身邊的付一可,付一可對江小雨喜歡的意思,門派裡大多數人都知道。不過他趙玉白,從來都只是把江小雨當成親妹妹,從她進入撼天門的第一天起,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看着江小雨臉上那一副從來沒有露出過的猙獰表情,趙玉白心裡充滿了駭然,看向蘇文鼎的目光也變得充滿疑惑,這人到底是什麼人,和小雨到底是什麼關係,會讓小雨如此維護他?
蘇文鼎輕笑一聲,一臉淡定的伸手輕輕碰了碰江小雨的香肩,江小雨回過頭來,蘇文鼎咧嘴微微朝江小雨一笑,輕聲說道,“呵呵,沒事,小雨不生氣,我的確只是一個煉氣小修士,而且,我的天賦,本來也就是最低級的麼,不是麼?”
看着蘇文鼎臉上那一副雲淡風輕的臉色,在趙玉白付一可等人一臉驚訝的目光中,江小雨卻是再也止不住心裡的悲憤,竟然是一歪頭,徑直把腦袋埋進蘇文鼎的胸膛,低聲抽泣起來。
“蘇大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江小雨此時在蘇文鼎面前表現的十足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要不是當初的事情,你怎麼也不會淪落到現在的,我這次回去就讓我爹把東西都給你還回來,要是還不上,不然就讓他補償你。”
蘇文鼎臉色微微泛紅,一個女孩子溫軟的身體伏在他的肩頭,再看看對面趙玉白付一可等人看着他那一臉驚愕的目光,蘇文鼎臉色顯得有些尷尬。雙手輕握着江小雨的香肩,蘇文鼎看着面前眼角帶淚,一臉傷心的江小雨,卻是忽而輕嘆一聲,微微搖頭。
“這是何必呢,當初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就讓他過去了吧,我現在活得不也是很好麼,你何必爲我如此擔心?”蘇文鼎看着江小雨的目光顯得很是真誠,不帶一絲雜物,“放心,你蘇大哥我好歹也是個男子漢,當初是我要選擇這條路的,既然已經選擇了,那我也就不會放棄的,你放心吧。”
“嗯!”蘇文鼎一番安慰,江小雨這才停止了抽泣,擡頭對着蘇文鼎輕輕點頭,臉色哀傷的看了蘇文鼎一眼,江小雨別過頭去。
看着江小雨在蘇文鼎面前如此一番表現,撼天門的四個師兄看的直咂舌,尤其是那付一可。看到江小雨竟然是朝蘇文鼎投懷送抱,一點也不顯彆扭的樣子,付一可臉上充滿了嫉妒。
“咳咳,你們敘舊可以,但不能耽擱了咱們這次的任務哦!”老道的胡烈等到江小雨和蘇文鼎兩人的情緒稍微好了一些,這才輕聲咳嗽一聲,一臉慎重的開口說道,“咱們快些走吧,等下若是天黑之前還不到和君山,那咱們就只有等到明日下午了。”
伸手十分自然的拉住蘇文鼎的胳膊,江小雨面帶淚痕,一臉不解的看着胡烈,開口說道,“大師兄,爲什麼呢,我們等到晚上也可以去獵殺金牛虎的呀。”
胡烈微微一笑,和身邊的高克貝對視一眼,滿臉微笑着開口對江小雨說道,“哪裡有這麼簡單,實話告訴你們吧,很多年前我來過一次和君山。金牛虎是羣居動物,平時沒事的時候,金牛虎都是成羣結隊,三五成羣的集合在一處地方玩耍嬉戲。只有到了下午接近傍晚時分,纔會有落單或者一公一母的金牛虎出來喝水覓食,這個時候,便是我們獵殺金牛虎的最佳時機。”
渾身酒氣沖天,醉意明顯的二師兄高克貝此時也睜着一雙迷茫的眼睛,在一旁開口說道,“整個初靈山脈活動的金牛虎不足五十隻,分成三五個家族,每個家族至少是七八隻的金牛虎在一起生活。想要一次性的擊殺一個家族的金牛虎,至少需要二十個結丹期修士,亦或者元嬰期的高手才能辦到。咱們幾個啊,就老老實實的找那落單的金牛虎下手就好了。”
蘇文鼎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那醉意濃濃的二師兄高克貝,這番話說出來,雖然感覺警告的意味更濃。可是蘇文鼎也能聽得出來這番話裡清晰的思路,哪裡像是一個喝醉了酒的人說出來的話。
按照胡烈的話來說,在初靈山脈,在和君山,想要找到一隻落單的金牛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金牛虎通人性,積累了強壯的體格,堅硬的外殼,狡猾的腦袋,多疑且謹慎細心的性格,而且一手攻擊的手段也不少,可謂是魔獸界裡的典範,人類學習的楷模啊。
蘇文鼎也因爲胡烈等人要趕時間的緣故,卻總算是見識了一次什麼叫做結丹期修士的強橫實力。腳下是高達百米的天空,一眼望下去,地上的東西直接變得小了很多號。
這是胡烈的一件飛行靈器破月舟,時速可不是蘇文鼎亦或是花文藍等人原本所使用的輕身術乘風術比得了。蘇文鼎站在破月舟上,就像是真的站在一張小舟上面,而且平穩快捷,頭頂有着一絲淡淡的金光籠罩,外面的風一絲都刮不進來。
而蘇文鼎抽空間隙問了一句,這破月舟乃是稀有的飛行靈器,在撼天門裡也只有區區幾艘而已。市場上更是處於缺貨的局面,一艘破月舟的價格,至少也是在一萬顆綠耀石往上,端的是昂貴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