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雨臨別前送給蘇文鼎的那件紫色內甲,原來卻是一件極品防禦法器,是一件非常珍貴的東西。
現在的蘇文鼎,覺得自己和江小雨他們終究還不是一路人,而且蘇文鼎心裡也確實隱藏着想要有朝一日修成正果之後,再風風光光的出現在江小雨的面前的想法。
因爲,江小雨對於蘇文鼎來說,他們之間的感情太過複雜,無論是江小雨對他如此親密的態度,還是江小雨的父親,那位永鋒山脈秋水劍派的掌門人江文歡,和蘇文鼎之間的關係也很複雜。
往事如煙,雖然蘇文鼎極力的不想去提及,可是這些往事在此時,一如既往的涌入蘇文鼎的腦袋。想當初,他身帶兩道靈氣跨入修真界的大門,卻是苦因爲自身沒有任何修真資質,而只能眼看着修真之路和自己從此就要斷絕。爾後,是江文歡和他做出了一系列的交易,至那之後,蘇文鼎體內靈氣消失,徹底成爲一個普通人。靈氣,那是兩道紫色的最爲純在的天地靈氣,是可以借宿於修士體內,幫助修士修爲提升具有逆天作用的修真界寶物。
蘇文鼎也具有了修真者最爲低下的黃級靈根,也是在江文歡的一手操作下,將他帶入了雲清派的大門,成爲了一個雲清派外門弟子。
現在想來,蘇文鼎心裡很是感概,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去憎恨江文歡還是感謝他。畢竟是江文歡誑走了他那兩道靈氣,也畢竟是江文歡,讓蘇文鼎得以擁有靈根,成爲修真界修士。
現在看來,擺在蘇文鼎面前的修真之路,是非常困難的,若按照雲清派藍炎心經繼續修下去,蘇文鼎可以預見,自己有生之年,或許也不能突破築基期,更別提更往高處一步了。
趙玉白和付一可兩個撼天門內門弟子給予蘇文鼎的衝擊,卻是顯得有些太過沉重了。付一可和趙玉白從一開始就對蘇文鼎擺出的那副不屑輕蔑的態度,卻是激起了蘇文鼎心裡的自尊心。
蘇文鼎得要決定自己修煉的道路了,是時候在修真之路上做出自己應有的姿態,蘇文鼎得要讓所有瞧不起他的人,徹底改變對他的看法。
回到雲清山自己所住的小窩之後,花文藍正等在蘇文鼎的門前,蘇文鼎感覺到有些詫異。
因爲這裡是雲清山,這裡是自己的住所,花文藍和他的關係明面上沒有什麼奇怪,可是暗地裡,蘇文鼎和花文藍的關係,卻是顯得複雜。
花文藍平日爲人冷漠冰冷,生人勿近,卻是很少主動找雲清派外門男修士聊過天,就算是上次蘇文鼎在藏書閣的時候,花文藍也是偷摸的叫他出去,在一偏僻處和他說事情的。
看着花文藍那一臉冷若冰霜的臉色,蘇文鼎暗自低頭,輕輕咳嗽一聲,來到門前,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花師姐,你怎麼在這裡,找我有事麼?”
花文藍擡起頭來,一雙冰冷的眼眸仔細上下打量着蘇文鼎,輕哼一聲,花文藍別過頭去,冷冷的說道,“今天那女孩子,和你什麼關係。”
蘇文鼎一愣,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愕的看着花文藍,他沒有想到,花文藍竟然如此直接,眨眨眼,忽而想到江小雨的身份,蘇文鼎忽而一臉恍然,以江小雨的身份,和江小雨對自己的那副態度。的確是很讓人可疑的。
蘇文鼎點點頭,勉強笑了笑,開口說道,“那是我一個朋友,幾年沒見了的朋友,怎麼了,花師姐,有什麼問題麼?”
蘇文鼎說完,卻是看到花文藍臉上泛起一抹冷笑,目光冰冷的看着蘇文鼎,花文藍冷冷的說道,“有什麼問題?你覺得呢?那女孩可不是簡單的人物,他們都是撼天門的人,而且都是內門弟子。”
蘇文鼎一臉茫然的點點頭,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開口對花文藍說道,“是啊,小雨和她幾個師兄,的確都是撼天門的內門弟子,這沒什麼問題吧。”
花文藍輕輕搖頭,看着蘇文鼎那一臉茫然的表情,卻是忽而輕嘆一聲,一臉無奈的對蘇文鼎說道,“江小雨乃是撼天門的天才弟子,她的一切,修真界大多數人都知道,這個不需你來說明。我想要說的,是江小雨今年還不滿十七歲,你和她幾年沒見了,以前就是老朋友?”
蘇文鼎臉上一愣,隨即卻是恍然大悟的看着花文藍,幾年前的江小雨卻纔十來歲,蘇文鼎和花文藍說他和江小雨是老朋友,這顯然是不能讓人信服的。
蘇文鼎一臉尷尬的看着花文藍,輕輕搖頭,這件事情他知道,無論怎麼和別人解釋,基本上是沒有任何人能夠理解的。面對花文藍此時那一副咄咄逼人的眼神,蘇文鼎也只能是一臉無奈的低下頭。
看着蘇文鼎那一臉尷尬的表情,花文藍繼續嘆着氣,一臉感概的對蘇文鼎說道,“我不管你和江小雨那幫人是什麼身份,但是我得警告你,那些人雖然身份風光,但是咱們卻不能和他們走的太近。你要明白,以我們現在的修爲和身份,那些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看得起我們的。”
聽得花文藍此話,蘇文鼎愕然的擡起頭來,看着花文藍那一副語重心長的臉色,蘇文鼎心裡劃過一絲暖流,原來花文藍是怕他和江小雨幾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吃虧。
“咱們雲清派本來就是小門派,我們這些弟子的天賦也不高,咱們想要在實力爲尊的修真界闖出頭來,就得要靠着自己的努力,勤奮修煉。”花文藍那一雙溫柔的目光轉向蘇文鼎,語氣顯得很是溫和的說道,“只有我們自己實力提高了,我們才能讓別人另眼相看,懂麼,蘇師弟。”
感受着花文藍看向自己那一雙目光裡充滿了感情,蘇文鼎渾身一震,擡起頭來,一臉慎重的朝花文藍點點頭,他和花文藍之間的那一絲絲情愫,此時忽而就讓蘇文鼎覺得無限放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