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怒氣衝衝的樣子,霍爾金娜知道事情不妙,也連忙推開車門緊緊跟在我後面。
跟着我這麼久,霍爾金娜比誰都瞭解我的脾氣,我是那種平時不怎麼發怒,一旦發怒就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來的那種人,看見我氣得渾身亂抖,而且還摸着槍,霍爾金娜就知道不好,她跟在我後面,一路小跑,身體貼着我,時刻準備行動,生怕我會出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周圍的光線很暗,颳起了不小的風,一些草葉和紙片在空中飛舞,本來就昏黃無比的燈光,就更顯得慘淡無比。
海蒂和亨利上,相互撕扯。
我已經氣得完全失控了,自己都能聽到牙齒緊咬發出的咯咯聲,我嗖的一下把手槍抽了出來,握在手裡,向那盞路燈走了過去。
亨利想把海蒂往自己的車裡託,海蒂扯着身子死命抗拒,頭髮凌亂。
“讓我到我哪裡去,還能吃了你!?咱們倆都是快結婚的人了,到我那裡坐坐有能怎麼樣?!”亨利
海蒂面帶淚痕:“誰說要和你結婚了?!我有我的自由,我不想去!我不去!”
亨利我告訴你,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要忘了,你老爹地性命還在我手裡捏着!”
海蒂聽了這句話,立馬呆了起來,然後她對亨利罵:“你個狗孃養的雜種,你也是個男人嗎?!你會下地獄的!”
亨利堂!不過你放心,就是下地獄。我也得和你一起下!你個臭婊子!不給你來點硬的你就……”
然後亨利了他的車邊。
因爲這個時候,一把槍,抵在了他的腦袋上。
“給我跪下!”我吼道。
“安德烈,你……”海蒂擦乾了眼淚。看到是我,當時就吃了一驚,見我手裡拿着槍抵着亨利德烈,不要呀,你打死了他,你會坐牢的,環球和夢工廠也會崩潰的!”
“你先別說話!”我對海蒂擺了擺手,然後凶神惡煞一般地轉到亨利下!”
我的這幅樣子。不僅海蒂和霍爾金娜嚇壞了,連亨利臉色蒼白。
不過這傢伙經歷過不少世面。儘管面如土色雙腿打顫,但是仍然死撐了下來。他擠出了一絲笑容,嘖了嘖嘴,陰陽怪氣地對我說道:“,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地夢工廠老闆、好萊塢電影藝術大師安德烈到這裡英雄救美了?!”
亨利.德烈+趣的情分上,沒讓你滿地找牙!沒想到你今天自己倒是找上門來了!怎麼着,嫌命長是吧?!讓我跪下?!我告訴你,讓我跪下的人,現在還沒有生出來呢!你和這臭婊子的關係,我是知道一二,可是你爺爺我氣量大,不和你一般計較!這臭婊子早晚都是我的,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今天,你把這把槍給我乖乖放進兜裡然後跪下給我賠禮道歉把這臭婊子塞進我車裡,這事情我們一筆勾銷,要不然,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是橫着死還是豎着死!”
亨利意,眼裡全是嘲諷的表情。
“我再說一句,給我跪下!我不會再說一遍!”我盯着他,手指把爆彈槍的觸頭撥開。
“安德烈,不要!”海蒂站在我旁邊嚇得大叫了起來。
“我就不信你敢開槍!打死了我,你就想想後果吧!”亨利特雖然心裡打鼓,但是還是死撐。
我本來就喝了不少酒,這個時候又氣得快要爆炸了,腦袋裡一片空白,惟一知道要做的,就是一槍打爆亨利情,我是不願意去想了!
“好,我成全你!”我對阿爾伯特猙獰地笑了一下,看到他地眼神裡終於發出恐懼的光芒。
啪!一聲槍響處,海蒂癱倒在地!
“啊!”接着是一聲慘叫。
這一槍,沒有打爆阿爾伯特地腦袋,卻把他的右耳打出了一個大窟窿!
在我開槍的時候,旁邊的霍爾金娜撲了過來壓在了我的胳膊上,阿爾伯特這狗孃養的最後時刻也當了孬種,扭頭就想跑,接過子彈擦着他的頭皮飛出擊中了他的耳朵,一個窟窿赫赫在目,這傢伙抱着耳朵痛得在地上嗷嗷直叫。
“老闆,不能打死他呀!打死了他,你可怎麼辦呀?!我們夢工廠怎麼辦呀!?海蒂小姐可怎麼辦呀?!”霍爾金娜抱着我地胳膊,都快急哭了。
“你別管!”我把霍爾金娜,推開,然後三兩步來到亨利的跟前,大聲喝道:“給我跪下!”
亨利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這個花花公子,做夢都沒有想到我竟然敢對他開槍。
“亨利次,我就打爆你的頭!你信不?!”我怒吼道。
“信!我信!”亨利連點頭。
“向海蒂道歉!”我吼道。
亨利向海蒂道什麼歉。
!”我再次把觸頭撥了起來。
“好,我說。海蒂,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的無理!”性命和女人,亨利
“柯里昂先生,你是一個聰明人,我不明白你爲什麼爲了一個女人和我扛上!一個女人,值得你這樣嗎?”亨利道。
他的意思我知道,他在委婉地告訴我,我會爲今晚的這件事情,付出代價!畢竟,他不是一般人。
“你想知道嗎?”我獰笑了兩下,彎腰貼近阿爾伯特鮮血淋淋的臉。
阿爾伯特點了點頭。
我指了指海蒂,大聲吼道:“因爲她是我的女人!”
“哇!”海蒂聽到我這句話,高聲哭了起來,這哭聲中,有解脫,有幸福,有委屈,也有長久壓抑之後的愛!
阿爾伯特站了起來,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會,然後他低聲說道:“柯里昂先生,你會爲今晚做出的舉動後悔的。”
阿爾伯特走到他自己的車邊,拉開車門鑽了進入,接着開着車一溜煙地開走了。
“你個混蛋!你爲什麼這麼傻!?你不像活了!?你不知道他是一個有仇必報的傢伙!?你知不知道以後他絕對不會放過你?!”海蒂撲過來一邊哭一邊使勁地攥着拳頭恨恨地捶打我地胸。
她哭得淚如雨下。哭得撕心裂肺!
但是我的心裡卻無比舒坦,我知道我這樣做的後果,也知道從今以後那個亨利工廠會因爲這個磨難重重,可是我從來沒有像這樣高興過,這麼長時間因爲這件事情憋在我心靈深處的那份陰霾。此刻一掃而光!痛快呀!痛快!
“你個混蛋!你怎麼就不早出現!你怎麼就不早揍他一頓!你就是想然我以淚洗面!你就是想讓我受折磨!你個混蛋!你個混蛋!”海蒂繼續捶打我,不過拳頭上的力道越來越輕,最有她緊緊抱住我的腰,撲到我的懷裡放聲大哭。
她這一段時間的痛苦,也終於在這哭聲中,得到了徹底地釋放!
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海蒂抱在懷裡。抱得那麼緊,像以前一樣,我看着自己懷裡的這個女子,然後開心地笑了起來。
萊默爾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對面,他醉眼朦朧地看着我,臉上帶着淺淺的笑。
剛纔的那一幕,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但是他看着我地眼神,和以往的都不一樣,這一次。他的眼神裡,少了一份無奈和悲涼。多了一份安慰和滿足。
“走,我們回家。”走到我的跟前。對我和海蒂小聲說了一句。
我們跟着萊默爾走進環球公司的大門,來到萊默爾的那間辦公室。
萊默爾吩咐人給我倒茶,海蒂則像貓兒一樣惟一在我的身邊,幸福地看着我。
“安德烈,你今天晚上和亨利的。”萊默爾沉聲說道。
他看着我,然後低頭默默無語。
他的這一句話,頓時讓房間裡寂靜一片。海蒂臉上的笑,也頓時消失不見。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他不會放過我。但是這是我地選擇,如果在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會怎麼做!”
萊默爾擡起頭來看着我,滿眼都是讚賞,然後他使勁地一拍桌子:“好!這次咱們就和那個亨利萊默爾就是寧願環球關門,也不會和那個狗孃養的同住一個屋檐下!”
“萊默爾先生,你這纔是真正地西部老頭!”我看着萊默爾,哈哈大笑。
萊默爾高興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海蒂,然後對我說道:“安德烈,你剛纔喊的那一嗓子,我可是聽到了,男人,說出來地事情,那就得做到,海蒂交給你,我也就放心了!”
“爸爸!你說的都是什麼呀!”海蒂聽了萊默爾這話,頓時弄了個大紅臉。
“怎麼,你不願意?!我可告訴你,安德烈現在可是所有美國女孩心儀的人,你要是不願意,別人可是會搶破頭!?”萊默爾瞅着海蒂,微微一笑。
“爸爸!”海蒂站起來,撒嬌般地晃了晃腰肢,然後跑開了。
“你幹嗎去?”萊默爾哈哈大笑。
“我給安德烈拿點吃的去!”海蒂一邊跑一邊說道。
萊默爾轉臉看着我,指着海蒂連連搖頭笑道:“這女兒大了,就要丈夫不要爸爸嘍!”
我也一臉的傻笑。
說了鬧了一會之後,我喝了口茶,輕聲對萊默爾說道:“萊默爾先生,我覺得雖然我們已經做好了和阿爾伯特拼上一回的決心,但是那畢竟是必不得已的時候才採用的,我們得想想,看有沒有其他化解地辦法。”
萊默爾連連稱是:“你說的沒錯,不過下現在亨利着超過百分之五十地公司股權,公司裡又被他拉攏了一大批人,他如果要賣實業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呀!還有,他手裡的實業,林林總總架起來,至少有3美元,我們沒有這麼多了錢呀。”
萊默爾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時間,要是給我半年的時間,說不定我可以籌集這麼多錢!可惜呀!”我一拳打在沙發之上,很是氣憤。
鐵一板的事實,讓我和萊默爾兩個人都愁眉苦臉。
“老闆,我對什麼股權的事情不太懂,但是我覺得應該有一個辦法。”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霍爾金娜突然開了口。
“什麼辦法?!”我和萊默爾異口同聲地問道。
霍爾金娜緊張地笑了笑:“可我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你坐下說,你坐下說。”我指了指沙發,急道。
霍爾金娜緩緩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皺着眉頭對我說道:“老闆,像環球這樣的公司,是不是董事會說得算?”
“是!”我點了點頭。
“無論
議,是不是隻要有超過一半股權的董事會成員達成一的決定就會被貫徹下來?”
“是個當然,要不然阿爾伯特那狗孃養的怎麼可能會這麼囂張!?”我恨恨地說道。
“老闆,萊默爾先生,你們現在既然湊不出三億美元的錢來,那我覺得剩下的只有從董事會股權上下手了,如果萊默爾先生手頭重新掌握了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股權,那這個公司萊默爾不又可以重新掌控了嗎!?那樣一來,阿爾伯特提出賣掉公司的實業,萊默爾先生就可以給予否決,這樣阿爾伯特也就只能乾瞪眼,等老闆籌集了足夠的錢,那就可以通過把這些實業買下來,那樣就完全可以把阿爾伯特擠出環球公司!”霍爾金娜說得頭頭是道。
“對呀!霍爾金娜說得對呀!”我使勁地拍了一下手:“我以前都只在錢上想問題,怎麼就沒有想到股權呢!”
萊默爾開始也是激動異常,但是想了一下,馬上就垂頭喪氣了起來。
“安德烈,這個主意是很好,但是有點行不通。我手裡現在握有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阿爾伯特控制着百分之五十二,根本無法辦到在股份上壓倒他呀!”萊默爾痛苦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萊默爾先生,我問你,這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都是阿爾伯特親自控制地嗎?都是實實在在握在他的手裡的嗎?”我盯着萊默爾。滿懷希望。
“也不能這麼說。”萊默爾徐徐說道:“阿爾伯特現在還不是他們家族的掌權人,3美元也是他湊過來的,他自己親自掌握的股份有百分之四十,剩下的百分之十二,分散在三個人手裡,這三個人,是被他拉着進行收購的,第一個是美洲銀行財團裡地法布里尼。手裡有百分之三的股份,第個是波士頓財團的克斯勒,手裡擁有百分之五的股份,這兩個人是亨利口,剩下的一個是芝加哥財團哈里斯銀行地布洛尼。他手裡握着百分之六的股權。”
“百分之六的股權,也就是三千多萬,如此數目的錢,我還是能拿得出來的。這個布洛尼,和亨利
萊默爾說道:“布洛尼是亨利多,關係嘛,怎麼說呢,不像克斯勒和法布里尼與亨利密,但是也很難說我們能從他手裡把那百分之六的股權給弄回來。”
萊默爾根本不能肯定我們的想法一定能馬到成功。
“百分之六的股份。加上你的百分之四十八,那就是半分之五十四。夠了,足夠了!萊默爾先生。這個布洛尼,我們一定要拿下!”我興奮地站起身來,拿起自己地外套就要走。
“怎麼,你要走嗎?!”海蒂端着一盤點心走了過來,見我這個樣子,有點意外。
我笑了一下:“我有要緊的事情去辦,想早點安排下去。”
“什麼事情?”海蒂睜着兩隻大眼睛看着我道。
“什麼事情,還不是爲了你?”萊默爾走到跟前。柔聲說道。
海蒂不說話,看着我。臉上盡是柔情。
“萊默爾先生,布洛尼就交給我了,你要做地事情就是把你們環球公司內部那些已經被亨利來,越多越好,憑藉你的威信,我想應該還是可能的。”我一邊穿上外套,一邊對萊默爾說道。
“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做的。”萊默爾連連點頭。
穿好了衣服,我對萊默爾和海蒂笑了笑,帶着霍爾金娜下了樓。
“等一等,我送送你!”海蒂從後面跑過來。
“老闆,我去開車!”霍爾金娜找個藉口跑開了,就剩下我和海蒂兩個人。
“謝謝你,安德烈。”海蒂小聲說道。
“怎麼,不叫柯里昂先生了?”我笑道。
海蒂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使勁地擰了我一下胳膊:“不要笑話我了!”
“你看你,又動手!你怎麼就改不了這毛病呀!”我被他擰得大叫一聲,捋開袖子,見胳膊上通紅一片。
“怎麼了,擰不得!?”海蒂立刻恢復了原來囂張跋扈的性格,對着我呲牙瞪眼。
看着她現在這個樣子,沒有悲傷,沒有痛苦,我微微一笑,點頭道:“擰得,擰得。”
海蒂也笑,然後跟在我後面,兩個人都不說話,靜默了下來。
“你說的那句話是不是真的?”海蒂用我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問道。
“什麼話?”我裝故意裝糊塗。
“你這人怎麼這樣呀!?你剛纔對亨利就忘了!?”海蒂停了下來,氣鼓鼓地看着我。
“我的大小姐,我衝着阿爾伯特吼了那麼多話,我怎麼知道你說地是哪句?”我笑道。
“就是那句!吼的聲音最大的那句!是不是真的?!”海蒂大聲說道。
“當然不是真的。”我一臉的壞笑。
“什麼?!爲什麼不是真的?!”海蒂臉上頓時露出了失望加吃驚的神色,她走到我跟前,怒氣衝衝地看着我,眼淚滿眼轉,看樣子馬上就要哭了。
見她這樣子,我也不敢再玩了,趕緊說實話:“當然不是真的了,我們倆現在沒有訂婚,也沒有結婚,更沒有那個,你說,你是我的女人嗎?”
我的話,讓海蒂頓時面紅耳赤,但是看得出來,這女人現在的表情比任何時候都幸福。
“我……你,你流氓!”海蒂打了我一下,然後挽住了我個胳膊。
“其實,我一直就是你的女人。”海蒂把我的胳膊抱在懷裡,低低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