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說,這段時間,我一聽見股票或者是利弗莫爾,心筋。
現在這麼晚了,利弗莫爾找我能有什麼事?難道股市又出現新情況了。
我勉強地對馬爾斯科洛夫擠出了一絲笑容,放下手裡的杯子,匆匆趕到了後面的休息室。
“利弗莫爾,有情況嗎?”看到利弗莫爾,我忐忑地問道。
利弗莫爾滿頭是汗,見我進來就從沙發上站起,道:“老闆,今天晚上有人往我的房間裡塞了一個信封,裡面裝着一個紙條。你看。”
利弗莫爾遞給了我一個信封。
“有人塞給你信封!?”我愣了一下,接過了那個信封,從裡面把那個紙條扯了出來。
紙條不大,就巴掌大小,上面寥寥地寫着幾行字。
“轉告安德烈,洛克菲勒財團的新股票,明日將暴漲幾倍,投入一個億是不夠的,要想賺錢,明天上午再投一個億到股市裡,下午拋出。另外,提防讓.保羅貝爾蒙多。”
字是用鋼筆寫的,十分的潦草,沒有簽名。
這樣的一個紙條,讓我頓時呆了起來。
一個個疑團在我的腦海裡涌現。
從這個紙條上的內容可以看出,寫紙條的這個人,似乎對我的計劃瞭若指掌。向股市投入一個億的資金,這件事情除了夢工廠裡的人以及柯立芝,就沒有別人知道了,他怎麼會這麼清楚!?
夢工廠的人是不會把這件事情泄漏出去的,至於柯立芝,那就更不可能了。
但是這個人卻知道!?他不僅知道我已經投入了一個億的資金。更建議我再投一個億。這個人是誰!?他這樣做地目的是什麼?!
還有,他爲什麼會知道洛克菲勒財團的新股票明日將暴漲幾倍?爲什麼讓我在上午多投一個億,還要在下午拋出!?爲什麼他讓我提防讓保羅.貝爾蒙多!?
一瞬間,我的腦袋大了起來。
“老大,紙條上寫了什麼?”甘斯在一旁着急了起來。
“你們都看看吧。”我把紙條遞給了甘斯等人。
一幫人湊在一起把紙條傳了一遍,然後又把紙條交給了我。
“老闆,我弄不明白,完全糊塗了。”斯登堡喃喃地說道。
“不僅你糊塗。我都糊塗了。”我眉頭緊鎖,把目光放到了站在一旁的利弗莫爾身上。
“利弗莫爾,我問你,那個塞紙條的人,你看到他了嗎?”整件事情的關鍵,就是這個塞紙條的人,而唯一和這個人有可能打交道地,就是利弗莫爾。
利弗莫爾搖了搖頭:“老大。我聽到門鈴響就奔了過去,可等我開門的時候,門口已經沒人了,所以我也沒有看到哪個人是誰。連背影都沒有看到。”
“這就奇怪了!”我撓了撓腦袋,看着斯登堡、雅塞爾等人道:“你們怎麼看這件事情。”
一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
“老闆,這個紙條存在太多的疑點了,我覺得我們還是小心爲妙。這個人的身份我們無法確定,上面寫的事情卻分明又是對我們瞭若指掌,這簡直太可怕了。”雅塞爾連連搖頭。
在他的眼裡,這個小紙條,現在儼然變成了一個炸彈。而且是一個極有可能把夢工廠炸得灰飛煙滅的炸彈。
“讓我們再投進去一個億,那就是說他讓我們把手頭從各個分公司籌集到了老底子也投進去。老闆,這可是咱們夢工廠的保命錢,萬一有個閃失,那我們可就要關門大吉了!”格里菲斯長嘆了一口氣。
“老闆,我覺得有可能是洛克菲勒財團地陰謀!他們找到利弗莫爾。通過這個小紙條來算計我們,如果我們真的按照他說得這樣把一個億頭投進去了,恐怕會凶多吉少。”斯登堡的說法,立刻獲得了不少人的贊同。
“老大,我贊同斯登堡地想法,這個紙條太神秘了,我們可不能輕易相信上面的話。極有可能就是洛克菲勒財團佈置的陷阱!”甘斯咬了咬牙。
“老闆,我不這樣認爲。”一旁的雅塞爾搖了搖頭。
“哦,說說你的理由。”我向來對雅塞爾的話都看重得多。
雅塞爾笑道:“老闆,如果你是洛克菲勒財團的人。你會傻不啦嘰地直接把這樣的一個紙條塞到利弗莫爾的房間裡嗎?這樣做,顯然太容易引起別人地注意,而且這樣看似魯莽的手段,不是洛克菲勒財團的風格,再說,向股市投進去一個億的事情,現在只有我們夢工廠的人和柯立芝總統知道,就連馬爾斯科洛夫他們都不知道,這麼隱秘的事情,洛克菲勒財團不可能知曉,他們自然也就不可能寫出這樣地紙條。”
“那不一定,說不定我們投進一億美元的時候,被洛克菲勒財團發現了呢?”胖子看了看利弗莫爾。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利弗莫爾使勁地搖了搖頭:“這一次投入三個億,我們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根本沒有像往常那樣以我的名字購買股票,而是按照老闆的吩咐,以華盛頓、布什和羅斯福三個化名分三次將一億美元投入了股市當中,這件事情做得極爲隱秘,是不可能被人發現的。”
“利弗莫爾說得不錯,洛克菲勒不太可能從這方面發現我們。”我點了點頭。
三個化名的人分三次投入一億美元,如果這樣的動作也能讓洛克菲勒財團發現,那我就太佩服他們了,要知道整個洛杉磯和整個美國,每天像這樣的人數以萬計,如果洛克菲勒財團能對這些人一一分析,那他們的監控部門得需要多少人!?
“既然不是這個,那會不會是我們公司有內奸呢?”茂瑙說出了一個大家都不願意想地問題。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甘斯惡狠狠地說道。
娘養的,要是真有內奸。我就把他撕了!”斯登堡桌子。
“別瞎想了,雖然有這個可能,但是我卻不太相信我們公司裡會出內奸,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其他電影公司,我信,但是發生在夢工廠,打死我我都不信!你們就不要亂猜測了。別敵人還沒有露頭,我們自己就自亂陣腳!”我白了甘斯等人一眼。
我地話,讓大家都點了點頭。
—
“老闆,如果不是洛克菲勒的人,那會是誰呢?”在初步排除洛克菲勒財團動手腳的可能性之後,雅塞爾的話讓房間裡安靜了下來。
“如果不是洛克菲勒財團的人,那就好辦了,至少說明。這個人不是敵人。從他寫的內容來判斷,他好像是在幫我們。”我再次攤開了手中的紙條。
“幫我們?老闆,好萊塢乃至洛杉磯,我們的敵人不少。但是朋友也不少呀。不過知道這件事情地,根本就沒有其他人,而且這紙條的末尾還寫着提防讓.杜邦.貝爾蒙多,這是怎麼回事?”格里菲斯似乎對最後的那句話十分的感興趣,繼續說道:“老闆,讓.杜邦.貝爾蒙多自從和你認識以來,就一直是我們的朋友,如果他想害我們的話,根本不會告訴我們這次洛克菲勒財團內部的消息。這個人卻讓我們提防他,這一點,我就猜不透了。”
格里菲斯說得不錯,如果說讓.杜邦.貝爾蒙多要對我下手,我是不相信的。這麼長時間以來,讓.杜邦.貝爾蒙多和我之間就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不愉快地事情。恰恰相反,我們之間的關係非常好,也有一定的合作,他怎麼會對我下手呢?
分析來分析去,始終沒有頭緒,這下可把我們這幫人給急壞了。
那張紙條又在衆人的手裡面傳了起來,大家看着上面地紙條,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品味,幾乎把眼睛都看瞎了,也還是發現不了任何的蛛絲馬跡。
“如果這個人留名就好了。”胖子的一句話。讓大家都笑了起來。
“傻了吧,這樣的事情,怎麼好留名,如果可以留名的話,那就不用寫紙條了!”甘斯翻了胖子一樣。
他們在那邊鬧騰,我閉上眼睛開始仔細思考寫這個紙條的人到底是誰。
“老闆,我覺得不管這個人到底是誰,我們都得趕快做個決定,在今天晚上就得商量一個結果出來,不然就來不及了。”雅塞爾提醒我道。
“說得是,退一萬步想,如果這個紙條上面的內容說得都是真的,那我們可就賺大發了,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好事。”格里菲斯也發表了他地意見。
他們說的,我又何嘗沒有想到,不過,在沒有確定這個人之前,我是打死都不會把夢工廠最後一個老闆投進去的,那可是夢工廠最後的命脈,萬一有個閃失,我哭都沒有眼淚。
我儘量讓自己清醒起來,靠在沙發上,腦袋如同放電影一般浮現出了一張張人的面孔。
洛克菲勒財團的人已經被排除,首先進入我腦海地,就是一大批好萊塢人。
馬爾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山姆.華納……,這些人既然不會知道我之前投入一個億,理應也被排除。
柯立芝倒是知道,不過要事他,絕對不會寫紙條給我,更不會讓人我給寫紙條,畢竟他直需要打個電話就行了。
讓.杜邦.貝爾蒙多對我知道的不少,但是也決不會是他,他總不會給自己扣帽子吧?
格蘭特、海斯、龐茂,這些人也不太可能,雖然他們的關係和我很好,和我一個鼻孔出氣,但是他們不會這麼瞭解洛克菲勒財團連明天股票暴漲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
我的大腦在飛快的運轉,一個個人名被我想起,卻又都一一排除,最後甚至連大祭司、瑪麗亞修女、愛迪生這樣的人都被我想了出來,而想出來的瞬間,連我自己都發笑。
想了一圈,依然一無所獲。
我最後乾脆站了起來。在房間裡焦急地踱起了步子。
甘斯、斯登堡、雅塞爾等人一個個苦思冥想,無比痛苦。
“我怎麼覺得這字跡在哪裡看過的呀。”胖子看着那張紙條,嘴裡低低地嘀咕一聲。
他的聲音不大,沒有引起其他人地注意,但是讓我卻突然蹦了起來。
“胖子,你剛纔說了什麼?!”我興奮地一把拉住了胖子。
胖子被我嚇了一大跳,嘟囓着嘴說道:“我說這字跡我好像看過,挺熟悉的。但是又想不起來。”
字跡!對呀,字跡!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每個人的字跡是不同的,能不能從字跡入手推斷出這個人來呢!?
我還沒想完,甘斯就打斷了我的思緒:“胖子,你是不是暈了,美國這麼多人,字跡類似的何止萬千。從字跡判斷,也太靠不住了吧!”
甘斯的話,如同一盆涼水,澆得我頓時心涼。
是呀。如果確定下來有嫌疑的人,從字跡倒可以判斷出來,現在地問題是,我們根本心中就沒有人選,光憑着一張紙條如何確定!?
不料胖子卻蹦了起來:“老大,我敢肯定這字跡我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而已!”
看着胖子十分肯定的表情,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胖子,別急,你慢慢想想。這可事關夢工廠的生死,如果你能想出這個人來,那可給我們夢工廠立了一大功!”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興奮地說道。
“是呀,胖子,你可得一定想出來!”其他的人一陣亂叫。
“別吵。別吵,讓我好好想想!”胖子一擺手,大家都閉上了嘴巴。
接下來,衆人把目光全都集中到胖子的那張嘴上,期待能從他的嘴裡說出一個名字來。
胖子拿着那張紙條
手揉着太陽穴,眉頭緊鎖,嘴裡面嘀嘀咕咕,一會點頭。表情十分地痛苦。
他在思考的同時,我也在想。
胖子說見過這字跡,那說明他講過這個人。而我和胖子呆在一起幾乎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他見過的人,我肯定也見過,不過這上面的字體,我倒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呀。
是不是什麼胖子見過地人而我沒有見過的人寫的這張紙條呢?
但是好萊塢的這些人中,沒有這種可能。難道是以前的?
“老大,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哈哈!是他!是他!”突然,胖子如同瘋了一般,一下子蹦了起來,一邊蹦一邊指着那張紙條哈哈大笑,彷彿瘋了一般。
“誰呀!?快說!快說!”我和甘斯同時扯住了胖子的衣服。
胖子把那張紙條塞到我的手裡,指着上面的字跡向我問道:“安德烈,你難道不認識這字跡嗎!?”
“我!?”我吃了一驚,不明白胖子的意思。
“我爲什麼認識這字跡!?沒印象。”我搖了搖頭。
娘地,如果我認識,我還問你嗎。
“你真的不認識?!”胖子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慮。
“真的不認識!”我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難道是我記錯了!?”胖子頓時又嘀咕了起來。
“胖子,你這狗孃養的是不是想急死我呀!?說,趕緊說是誰!?”甘斯早就急得七竅生煙了,使勁地拍了胖子一巴掌。
胖子呲哄了一下鼻子,看着我道:“老大,我覺得這應該是你大哥卡爾的字跡!”
“卡……卡爾!?我大哥!?”胖子的話,差點沒讓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不會吧!?”甘斯等人也都叫了起來。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驚人了。
“老大,當初在伯班克地時候,我曾經老往卡爾那裡跑,也從他那裡接過不少書,所以看過卡爾的字跡,這紙條上的字跡倒是和卡爾的很像。你當真不認識?”胖子看着我,又問了一遍。
“沒印象。”看着那張紙條,我搖了搖頭。
雖然我對這身體裡儲存的之前的記憶大部分都記的,但是像這種事情卻是一片空白。不過照理說,我大哥的字跡是什麼樣的,我最清楚了。
也因爲這一點。胖子似乎對字跡地這個判斷也開始懷疑起來。
“老大,是不是我看錯了呀,如果是卡爾地字,你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畢竟你是他的弟弟,看來是我看錯了,當我沒說。”胖子露出了悻悻的笑容。
“老實說,這麼多年沒和大哥見面了他的字體我怕已經記不得了。”我只得找出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老大。上次你不是說卡爾寫過一封信回家嗎?對照一下不就知道了。”甘斯笑了起來。
我搖了搖頭:“大哥上次的那封信,是打印出來的,根本不是手寫。”
“不會這麼巧吧!?”甘斯睜大了眼睛,。
看着甘斯,我倒笑了起來:“甘斯,你這狗娘養地也是伯班克人,我大哥你也認識,他的字跡你難道不清楚嗎?”
甘斯嘿嘿一笑。晃了晃腦袋:“我原來不喜歡你大哥,整天扳着臉孔不說話玩深沉,怪嚇人的,平時連話都很少和他說。怎麼會認識他的字跡!?”
“這就麻煩了!”我撓了撓頭。
不料甘斯卻衝我擠巴了一下眼睛:“老大,要想知道這字跡是不是卡爾的,很容易,有個人肯定知道!”
甘斯的話,讓我愣了起來。
“誰知道?”我眯着眼睛問道。
甘斯聳了聳肩道:“自然是鮑吉了,他和卡爾雖然一向不對頭,但是卡爾的字他肯定會認的。”
“不錯!二哥一定能認出來!”我大喜過望,使勁地拍了拍自己地大腿,然後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了話筒。
二哥一聽說事關重大。二話沒說就答應過來。
大家等了二十多分鐘,二哥就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了門口。
“安德烈,什麼事情這麼急半夜讓我過來!?”二哥滿臉的焦急,一進房間就直接奔着我過來了。
我笑嘻嘻地讓他坐下,然後把紙條遞給了他。
二哥接過來,細細地讀了一遍。皺眉道:“這紙條的內容至關重要呀!”
我摟住二哥的肩膀道:“二哥,先別關它重要不重要,這上面地字跡,你認識不?”
“字跡!?”二哥先讓光顧着看上面的內容了,沒有注意到字跡。
我這麼一說,他趕緊低頭重新把紙條打量了一遍。
“安德烈!”二哥一下子蹦了起來,雙目圓睜,彷彿見了鬼一般。
見到他模樣,我內心一片狂喜。
“二哥,怎麼了?這字跡你認識!?”我扯住二哥的胳膊問道。
二哥看着我。臉上的肌肉在抽動,道:“安德烈,這字跡難道你不認識嗎?”
我搖了搖頭:“我怎麼會認識。”
二哥的臉上泛出了一絲苦笑,一邊搖頭一邊嘆道:“是呀,大哥離開家這麼長時間了,估計你已經把他忘得差不多了。別說是你了,我現在連他的臉都記不清了。”
“二哥,你說這是大哥寫的!?”我一下子興奮了起來。
如果是大哥寫的紙條,那說明上面的內容就完全是真地的了,而且,他現在說不定就在洛杉磯!
一想到說不定就能見到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的大哥,我的心就一陣狂跳。
二哥微微一笑,指着紙條道:“大哥的字體,開始是想學花體的,他說那樣些好看,小姑娘也喜歡,寫情書最合適不過了,後來被老爹發現,暴打了一頓,老爹最討厭花體了,所以他不得不改成正常地字體,但是因爲寫得太久
以很多字幕依然帶有花體的痕跡,而且有些字母,比往往都把最後一筆寫的幾乎省略掉。這是大哥的字,千真萬確,這一點,我是敢肯定的。”
“那就好!”
“事情好辦了!”
“老闆,這些我們可以放手幹了!”
甘斯和格里菲斯等人一片飛騰。
我也是大喜過望,既然這紙條是大哥寫的,那就說明裡面的內容都是真的,如果我按照他指示的,肯定不會錯。
“老闆,我有個疑問。”雅塞爾的一句話,讓大家安靜了下來。
“你是不是懷疑這字體是別人模仿我大哥地?”雅塞爾的想法,我自然猜得到。
雅塞爾點了點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還沒回答。二哥就插話了。
“卡爾離開伯班克這麼多年了,那個時候安德烈還是個小屁孩呢,根本沒有今天地成就,這麼多年來,卡爾很少和家裡聯繫,連我們都不知道他現在在哪,不知道他幹什麼,其他人當然也就不知道。更別說清楚他的字跡了。沒那個可能。”
我也點了點頭:“這個不用懷疑了。我也是這麼認爲。”
“可是老闆,如果真的是卡爾先生寫的紙條,他應該寫上字跡的名字,這樣對於我們來說方便得多了嗎。”雅塞爾撓了撓頭,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我點上了一支菸,抽了一口,道:“可能大哥有什麼難言之隱吧,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相信這個紙條是大哥特意留給我們的。既然他這麼說,那我們就這麼做。”
“安德烈,你不怕大哥這消息來源不準?”二哥看着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大哥辦事十分的嚴密。滴水不漏,這麼多年我們連他在哪都不知道這就是最好的證明。所以,我覺得,大哥如果在沒有得到確切地消息的情況下,他是不會送上這個紙條的。”
二哥遲疑了一下,道:“說的也是,卡爾那傢伙辦事情是很有一套。不過現在夢工廠已經快要空了,再拿一個億,你能辦得到嗎?我看還是把我的運輸公司給賣了吧。至少還能籌集個幾千萬。”
“別扯了,諾思羅普軍火公司向外輸送軍火可全指望你的運輸公司的。放心吧,這一個億我還能拿得出來。甘斯,利弗莫爾,雅塞爾,你們明天上去按照大哥的吩咐。把我們公司裡籌集上來地一個億投進去,然後下午,按照事先我們和馬爾斯科洛夫等人約定的時間,同時把股票跑出去。這一次事關重大,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我鄭重地看了三個人。
“放心吧老大,這一次,我們一定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甘斯發出了一陣壞笑。
解決了這件事情,大家的心情都輕鬆起來,如果大哥說得沒錯的話,那我們投進去地兩個億在拋出去的時候。可就賺上不少錢了,這樣以來,說不定不但我們不用虧錢,還能賺上一把呢!
喜悅,在這幫家戶臉上浮現。這幾天來,每個人都是心急火燎,如今看到了一絲光明,看到了翻身的機會,自然喜不自勝。
“安德烈,你說卡爾不是在東部嘛,怎麼會突然跑到洛杉磯來了呢!?而且如果他在洛杉磯,爲什麼不和我們聯繫,爲什麼不回家看看!?”衆人樂呵呵地喝酒的時候,二哥捅了捅我。
他這問題,還真的把我給問道了。
“二哥,你問的這問題,我回答不出來。我又不是大哥肚子裡面的蟲,哪裡知道他的想法。不錯,我能肯定的是,大哥也許有什麼難處,所以才無法和我們見面,放心吧,我們兄弟總會有見面地時刻。”我拍了拍二哥的肩膀。
“和他見面!?得了吧!我纔不和這傢伙見面呢!一走就是這麼多年,老爹老媽他也不照顧,小維克多出生,你都拍部電影給他做禮物,這傢伙竟然連封信都不寫。這傢伙已經根本不是柯里昂家族裡面的人了,說不定連自己的名字和姓都改了,做了有錢人家的便宜女婿了呢!”二哥皺起了眉頭。
他自小就和大哥不對頭,所以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忘不了損他幾句。
不過我能看得出來,如果大哥真的出現地話,他說不定比我還要高興呢。
雖然大哥這麼多年來音訊全無,但是血管裡面的親情,我相信他是一定不會忘記的,不然他也不會特意寫這個紙條給我。
“安德烈,回去我就把這消息告訴老爹老媽,告訴他們的那個便宜兒子現在在洛杉磯卻不看他們,你看老爹老媽會不會罵他!”二哥氣呼呼地說道。
“別!這事情你就別告訴老爹老媽了。上次大哥的一封信就讓老媽哭了好幾天,老爹很長一段時間心情也不好,這回你要是告訴大哥就在洛杉礬卻不去看他們,他們會怎麼想?況且老爹現在身體很不好。醫生讓他靜養,你就別折騰了。”我對二哥擠巴了一下眼睛。
“那就這樣便宜他了!?”二哥睜大了眼睛。
“便宜!?那可不行。等他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們再把這些事情給老爹老媽說上一說,到時候咱們倆就看笑話吧。”我哈哈大笑起來。
“行,那就聽你的,先放這傢伙一馬。”二哥呲哄了一下鼻子。
酒會午夜結束。結束地時候,我特意把馬爾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等人留了下來。
“各位,明天的事情。務必不能忘了,這一次可就全看我們的了。”我叮囑道。
“安德烈,這事情我們忘不了,可是大把大把地錢呢!”山姆.華納的話,讓大家忍俊不禁。
送走了這幫人,我讓霍爾金娜開車。
“回公司?”霍爾金娜轉臉問我道。
我搖了搖頭:“不,去股票交易市場!”
票交易市場!?老大,你沒搞錯吧。要到明天上午呢!”甘斯看着我,愣道。
“甘斯,老闆這次恐怕還是要坐鎮指揮了。”還是雅塞爾懂我的心思。
“這一次,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壓上了。能不親自上陣嗎。狗孃養的,如果能躲過這一關,我以後可絕對會小心小心再小心了!”我嘆了一口氣,坐進了車裡。
格里菲斯、斯登堡等人回公司,我、甘斯、雅塞爾、利弗莫爾加上霍爾金娜五個人一輛車,向股票交易市場開去。
股票交易市場的對面,有一個聖喬治賓館,裝修得極爲豪華。
爲了安全起見,我們中途換了一輛不起眼地車。然後開進了這家賓館,要了一套大房子。
“孃的,明天這裡就是夢工廠的總指揮部了!這一仗,我要和凱瑞洛克菲勒面對面打!”站在打得的玻璃窗戶跟前,看着對面的那個股票交易中心,我惡狠狠地說道。
甘斯、雅塞爾和利弗莫爾則是一片忙碌。
首先。他們讓卡羅親自帶領一批廠衛軍過來,全是廠衛軍中的精銳,有200之多,這兩百人一部分負責我們的安全以及保密工作,另外一部分則把整個股票交易中心全都給監控了起來。
“卡羅,注意這麼幾點,第一,你派人盯住凱瑞.洛克菲勒和讓.杜邦.貝爾蒙多,一有消息馬上報告過來,第二。加強對馬爾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等人的監控,第三,確保這間房子能安全地接受和發送消息。”
我對卡羅交代了一番,卡羅則馬上開始忙活了。
房間裡一片混亂,廠衛軍地人開始仔細地檢查房間,在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他們開始單獨引出一條極爲安全的電話線出去,然後,卡羅又親自安排,一張監控大網,在整個洛杉磯撒了下去。
忙完了這一切,我也累了,胡亂在房間裡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我就醒了。
要說不困,那是假話,但是這麼重要的事情,即便是你困,也無法在牀上睡得踏實。
我起來走道外面的時候,甘斯等人也沒有睡,幾個人正坐在沙發上抽菸呢。
“幾點了?”我問道。
“剛六點。老大,還早着呢。你還是回去睡一覺吧,等會我叫你。”甘斯看了一下手錶說道。
我擺了擺手:“算了,反正也睡不着,還不如說說話。”
我坐了下來,甘斯給我倒了一杯濃茶,一口氣喝完,頭腦頓時清醒了不少。
“利弗莫爾,今天你打算怎麼把那一億美元投進股市?”我問了一個至關重要地問題。
可以說,現在無論對於我們來說還是對於洛克菲勒財團來說,都是極爲敏感的時期,尤其是洛杉磯,洛杉磯股市中出現的每一筆數額大的資金都會引起洛克菲勒財團的注意。如何能把這一億美元安全地投進去又不讓他們發現,就成了一個難題。
利弗莫爾、甘斯、雅塞爾三個人好像早就料到我這個問題,同時笑出聲來。
“老闆,你問的這個問題,我們早就想好了。”利弗莫爾神秘一笑。
“你們幾個不睡覺就在想這個問題呀!?好。那說說。”我翹起了二郎腿。
利弗莫爾指了指几案上的水果盤道:“老闆,我們的一億美元太顯眼了,就像是這大橙子一般,如果我們想把它安全投進去,就必須化整爲零,讓這個大橙子,變成一粒粒地葡萄,從洛克菲勒財團地監視網中漏進去。”
“正合我意!說。你們打算怎麼辦?”我點了點頭,對這個主意十分的贊同。
甘斯道:“老大,這一億美元,我們打算分成50批大小::)投入,用的全都是化名,這樣以來,數額就非常小了而且極爲分散。”
“行,這個辦法完全可行。”我笑了起來。繼續道:“等這一億美元投進去之後,你讓卡羅想辦法把馬爾斯科洛夫那一幫人安全地弄到這個房間裡面來。”
“知道了!”甘斯答應了下來。
幾個人胡亂聊着天,到了七點鐘的時候,利弗莫爾和雅塞爾就走出了房間。他們倆要親自到股票交易中心安排人手觀察情況,當然,安全措施同樣是要做的。
七點半,外面天色大量,人羣熙攘,股票交易中心地大門前擠滿了人。
“成功還是失敗,就在今天了!”看着好那些人羣,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八點鐘,股票交易中心開門。人羣一擁而進。
“叫利弗莫爾他們開始獵獸行動。”我對甘斯打了個響指。
甘斯跑去打電話地時候,我把霍爾金娜給招呼了上來。
“去給我買幾分報紙去。”我對霍爾金娜笑了笑。
“你就不怕我出去被人發現?”霍爾金娜翻了我一眼,然後走進了房間裡,時候不大,裡面就出來的一個妖豔的紅髮女郎。
“你這喬裝打扮的,還真有一種別樣的滋味。”我露出了色迷迷的眼神在霍爾金娜身上來回掃蕩。
“流氓。”霍爾金娜拎着小包走了出去。
十幾分鍾後。一疊還撒發着油墨味的報紙放在了我的面前。
“今天地報紙挺熱鬧地。”霍爾金娜坐在我旁邊,靠在了我的背上。
“那是,只要有你男人的電影首映式,這洛杉磯地報紙就不會冷清。”我笑嘻嘻地拿起了報紙。
雖然對於報紙的內容早有預計,但是上面的熱鬧,顯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洛杉磯時報》時報的頭版頭條,一行大大的超粗標題:好萊塢1927年電影聖誕檔期高潮到來,昨夜五
“每年的12月14日前後,好萊塢都~.種強
u.中,有五部電影獨領風騷,給觀衆奉上了一道美味大餐!”
“如果說要在這五部電影中,評出最優秀地最手觀衆歡迎地一部的話,那肯定是安德烈.柯里昂的新片《ET》了。這部柯里昂先生特意爲他的小侄子拍攝的電影,一改柯里昂先生一貫地電影風格。沒有沉重的主題。沒有苦難和宗教,沒有對於人性、自由的思考,只有濃濃地溫情和對社會的淡淡的批判。昨夜,這部電影感動了所有人,洛杉磯觀衆第一次爲一部主角不是真實演員ET淚流成河!”
“這部電影,如果一顆水晶一般,晶瑩、純粹,它是屬於孩子們的,也同樣屬於那些依然童心未泯的成年人。昨夜,這部電影讓所有觀衆都回到童年,回到了真誠之中,安德烈.柯里昂用他的攝影機證明,拍起溫情電影來,他同樣是好萊塢所有電影人中最出色地一位!”
“《ET》中沒有複雜地劇情,沒有複雜的場面調度和鏡頭剪輯,但是安德烈.柯里昂的那份功力,卻充斥着每一個鏡頭中間,這部電影以其流暢、富有張力的節奏感,推動了主題的完美顯現,是好萊塢迄今爲止最出色的一部溫情電影!而我們相信,這部電影,也極有可能像往常一樣,成爲好萊塢聖誕檔期的王者。”
《紐約時報》對《ET》的評價是很高的,他們也抓住了這部電影地內核。
接下來,對剩下地四部電影。他們也大加讚賞。
這四部電影是:約翰.福特地《西部狂沙》。劉別謙的《璇宮豔史》、金.維多的《哈里路亞》和希區柯克的《三十九級臺階》。
“約翰.福特開創了西部片的高峰!《西部狂沙》無疑將成爲好萊塢西部片當中最出色的一部!從埃德溫.波特地《火車大劫案》以來,牛仔的身影就從來沒有在好萊塢電影中消失過,而西部片,則成爲了觀衆特別是西部觀衆地難以割捨的一個電影類型。從1915年到1924,西部片開始真正形成,其中最經典的兩部電影就是詹姆斯.克魯茲的《篷車》和約翰.福特的《鐵馬》,這兩部都拍攝於1924的電影。西部篇中不可逾越地高峰!”
“作爲這一類型的代表導演,約翰.福特的這部新作。讓我們所有人都爲之眼前一亮。影片不僅僅展現了西部廣闊、雄偉、壯麗地自然風光,更展現了堅韌、強悍、負有責任感地西人的精神,電影中,由約翰韋恩扮演的牛仔形象,可以說是好萊塢有史以來,最成功的牛仔形象。這個年輕地小夥子,無疑將成爲好萊塢電影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這部傑作,展現了蘊含在西部開拓中的美國的國家精神和神話。它講述的是一個‘國家誕生’地故事。他反應了西部開拓的艱苦,也反應了我們的希望和夢想!”
對於約翰.福特的這部《西部狂沙》,《洛杉磯時報》是極爲讚揚的,而作爲約翰.福特地親密朋友。對於他地這部電影,我也是極爲喜愛,而且我認爲,《洛杉磯時報》的這種讚揚,一點都不過分。
作爲好萊塢一個老的電影類型。西部片以及以牛仔爲內容的電影,幾乎從一開始就伴隨這好萊塢電影,其中涌現出了很多經典之作,比如《洛杉磯時報》上提到的詹姆斯.克魯茲的《篷車》和約翰.福特本人地《鐵馬》。但是想到那個一段時間以來,西部片還沒有達到一個頂峰。
對於一個類型片來說。成熟的標誌。是確立一整套的符號體系,而且這種符號體系是極有代表性的。
雖然之前地很多西部片,也有牛仔、馬匹、酒館、決鬥的內容,但是那種特有的精神沒有表現出來。而在約翰.福特的這部《西部狂沙》中,不僅建立了一整套的具有西部片代表性的符號體系,更重要的是。他把大量地西部風光和牛仔的精神融合到了這些符號體系之中,使得一部真正的西部片巍然屹立了起來,可以說,這部電影。將成爲西部片的頂峰之作!
看完了關於約翰.福特的評論,我的目光迫不及待地向下瞟去,因爲那裡有我更關心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