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日。九?一八事變之後轟隆隆的炮火突然之間熄滅了。
瀋陽城似乎一下子從殘酷的戰爭中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只有那成片的廢墟在提醒人們,在過去的一兩天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王以哲等人十分擔心日本人是利用談判的時間來完成他們主要兵力的集結,但是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選擇停火,懸在在戰爭勝利的天平已經傾向他們的時候停火,等待榮臻、臧式毅他們和日本人談判的消息。
對於這次談判,不管是東北軍高層還是中央政府都十分的重視,榮臻和臧式毅這一次直接受張學良指揮,全權負責和日本人的談判工作,可以說,這一次是張學良和日本人談。至於國民政府,外交部長王正廷也在南京頻頻照會日本外交官,和瀋陽形成一南一北兩個談判陣營,他們對於這次談判是十分鄭重的。
除此之外,中央政府也開始尋求國際援助。19日,當瀋陽城激戰正酣的時候,國民政府就向國聯遞交了調解申請,到了2日,國聯的聲音開始出來了。
英國人首先發表聲明,聲稱日本這一次的軍事行動爲侵略行徑,關東軍應該立刻停止向中國軍隊的進攻。緊跟其後,美國政府也發表聲明,敦促日本關東軍應該撤回原先的駐地,日本政府應該組織關東軍的這種行動。
可以說,在國際上,絕大多數的國家是支持中國的,不管他們抱有什麼樣的目的。
但是對於這些國際其他國家發出的聲音,日本政府並沒有過多地理會。
而在日本國內,爭論似乎也十分的激烈。
犬養內閣和軍部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是十分的好,在關東軍挑起的這次事變地問題上。首相犬養毅要求關東軍必須從瀋陽撤回並且停止一切行動,不能對中國發動戰爭,他認爲一旦發生戰爭,日本將面臨着一場災難,同時。他要求日本政府要以外交途徑最終解決這件事情,從而恢復日本和中國之間的關係。
但是犬養毅的這種說法,遭到了軍部爲首的絕大多數政府要員的一致反對,特別是軍部,很多人叫囂着一定要給中國政府顏色看看,同時,石原莞爾提出的“滿洲生命線”的理論不斷被提出,而且在全日本引起了巨大的反響,不管是當局還是民衆,很多人都對這個理論極力支持。
而持和平觀點的犬養毅。則在回家的路上遭到了不明人士地圍攻,重傷住院。直接使得犬養內閣的正常工作癱瘓。
20日,王以哲等人收到消息,日本駐朝鮮司令官林銑十郎手下地兩個師團並沒有停止腳步,而是繼續開始向瀋陽開進,並且氣勢洶洶。
這個消息,讓王以哲等人很是擔心。他們去找榮臻和臧式毅,要求他們在和日本人談判的時候,應該說明這一點,要求日本人將林銑十郎的部隊阻止在中國疆域之外。
但是榮臻和臧式毅根本就不管這個問題,他們的眼裡面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日本人在瀋陽問題上不在打打殺殺而是做出和平的承諾。
也是在這一天,林久治郎在談判的時候。向榮臻和臧式毅提出了一個要求:鑑於中日雙方軍隊現在地氣氛十分的緊張,所以應該停止一切的敵對行動,中國軍隊必須銷燬他們的一切防禦工事,這樣才能夠現實誠意,否則日本人不會相信東北軍,日本和中國的和談也很難有一個很好的基礎。
榮臻和臧式毅立馬找到了王以哲等人。
當他們把日本人的這個要求說了之後。王以哲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王以哲吼得脖子上地青筋都條條綻出。
即便是老百姓。用腳趾頭想一想都明白防禦工事在戰爭中有着多麼巨大的作用,尤其對於防守的一方來說。沒有堅固的防禦工事,那就意味着災難。相對於日軍,儘管東北軍中有像紅龍旅這樣的裝備先進的部隊,但是絕大多數地部隊在裝備上根本就沒法和日本人相比,所以在這個時候,防禦工事就顯得極爲重要,沒有防禦工事,日本人一旦反動進攻,在坦克車地帶領之下,完全可以憑藉着他們的強大火力一舉突破東北軍防線輕而易舉佔領瀋陽城。
防禦工事,那就是保命地東西,身爲旅長,王以哲比任何人都清楚東北軍這幾天辛辛苦苦修建的防禦工事是何等的重要。
“王旅長,不就是一些防禦工事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是防禦工事重要,還是國事重要!?當然是國事重要了!”臧式毅看着王以哲,勸道。
“臧主席,你沒有帶兵打過仗,你不知道防禦工事對我們的重要性!日本人本來就武器先進,我們如果銷燬這些防禦工事,那就等於戰爭沒有開始就事先輸掉了一半。這些天來,我們的戰士抓緊一切可能的時間修建工事,整個瀋陽城,城內城外,溝壑縱橫,壕溝、掩體、地堡等等等等,已經基本組成了一個立體防護網,有這些防禦工事在,日本人即便是發動進攻,我們也可以組織有效的抵抗。別的不說,就說是日本人的坦克吧,現在在我們的防禦陣地上,前方有很多寬寬的壕溝,日本的坦克開過來,一頭就載到裡面去了,因爲壕溝太寬了,它們根本就跨不過去,如果你把這些辛辛苦苦挖出來的壕溝填平了,日本人的坦克好不奮進地就開了進來,我們憑什麼抵抗它們!?那個時候我們絕對會死傷慘重呀!”
王以哲越說越氣,然後對榮臻道:“榮參謀長,這樣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身爲東北軍參謀長的榮臻,自然知道防禦工事的作用。但是他現在什麼也不說,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菸。
他現在的任務就是臧式毅一起完成和日本人的談判。這是張學良交給他地任務,如果他完不成,那就意味着他將給張學良留下一個極其惡劣的印象,以後在東北軍中,他可就要穿小鞋了。而現在。看日本人的口氣,東北軍毀掉防禦工事是談判得意進行的一個重要的條件,不完成這件事情,和談就很難進行,因此儘管他知道王以哲說地這些到道理,但是他也不會幫王以哲的。
榮臻不說話,臧式毅可就不管這麼多了。這傢伙對大仗根本就不瞭解那麼多,現在他滿腦子都是滿足日本人的條件然後完成和談,那樣他可就是大功一件了。
“王以哲,我覺得在這一點上。你是完全過慮了。”臧式毅坐在椅子上,擺出了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問王以哲道:“我問你,防禦工事的存在,是爲了什麼?”當然是爲了打仗!”王以哲連想都沒想。
臧式毅哈哈大笑起來:“是了是了,王旅長,你也說了,保留防禦工事就是爲了打仗。但是現在你也看到了,日本人根本就沒有打仗的意思,人家來進行談判呢。沒有仗打,你們的防禦工事留着有什麼用,銷燬了,倒是省事,這樣不僅可以有利於和談。也有利於瀋陽城的老百姓嘛,你看看你們挖的那些溝溝坎坎,好端端的瀋陽城快成了迷魂陣了,多不方便!”
臧式毅地話,讓房間裡面的王以哲等人鼻子都氣歪了。
看着洋洋得意覺得自己無比正確地臧式毅,王以哲氣得說不出話來。
“臧主席!你懂不懂得打仗!?”黃顯聲可不管這麼多。反正他已經和臧式毅卯上了。
“黃處長。你什麼意思!?”臧式毅一下子臉色就沉凝了下來。
黃顯聲狠狠地說道:“日本人說和談,誰知道他們是真和談還是假和談!?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以和談爲藉口拖延時間使得林銑十郎的那兩個師團的兵力集結到瀋陽來然後對瀋陽進行大進攻!?他們說和談了。但是和談以來林銑十郎的部隊根本就沒有停止進軍,他們現在已經抵臨邊境線了!讓你們跟日本人提,日本人對這個問題很是迴避,不了了之,這就表明了他們提出的這個談判裡面有貓膩!”
臧式毅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指着黃顯聲地鼻子道:“黃顯聲!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日本人這一次如果沒有誠意的話,用得着和我們談判嗎!?既然是談判,當然要雙方表明誠意。現在瀋陽城裡面的的駐軍有幾萬,關東軍只有600多人,人家能不有所顧慮嗎!?你們如果不銷燬防禦工事,他們怎麼可能心裡面踏實。提到林銑十郎,不是我說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把日本人打得那麼慘,怎麼可能把那兩個師團招來!?林銑十郎爲什麼來!?還不是因爲你們這麼多人在這裡人家擔心你們會吃掉關東軍!人家這是自衛!你們如果銷燬了防禦工事,擺出了你們無意發動戰爭的態度,人家怎麼可能會來!?”
“我和榮參謀長早就說過,對待日本人,要忍讓,和氣,和氣生財嘛!如果你們遵守榮參謀長的命令不抵抗,現在根本就不至於把事情鬧得這麼大!根本就不可能惹來林銑十郎的那兩個師團,也不可能讓東北軍付出如此慘重地損失!更不可能讓少帥如此的苦惱!你們這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現在是你們贖罪的時候了,你們竟然還這麼不明是非!”
臧式毅越說越有理,滔滔不絕。
王以哲、常經武、黃顯聲、陳海華等人全都火了,黃顯聲氣得直接把腰上的槍都拽了出來。
“他孃的!這麼說我們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保家衛國還做錯了!?我6000多個兄弟眼睛都不眨一下犧牲在陣地上,你們不但不說他們一聲好,還說他們是罪人!?驢日的!今天要不給我一個說法,我黃顯聲地槍可不認人!”黃顯聲本來脾氣就火爆,這幾天來跟着自己地弟兄犧牲了這麼多,哪裡容得了臧式毅這麼詆譭。
這個臧式毅,也的確有兩下子。這歪理被他說得振振有詞,密不透風。在他地嘴裡面,事情還真的像那麼回事。
王以哲等人氣得都快要崩潰了,常經武一邊拉住黃顯聲,一邊大聲道:“臧主席。今天我常經武說一句公道話!如果當初我們遵守不抵抗命令之後,今天我們還能夠站在這瀋陽城裡面嗎!?瀋陽城上面早就飄着小日本地太陽旗了!東北軍這麼多兄弟犧牲在陣地上,爲的什麼,爲的是保家衛國,你這麼說他們,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我們要把這些話稟明少帥!”
“對,我們要向少帥討個說法!”
陳海華等人羣起激昂,全都臧式毅發起火來。
哼哼哼哼。臧式毅一陣冷笑。
看着王以哲等人,這個平時對他們有些忌憚的人,這個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底氣十足起來。
他指着黃顯聲道:“黃顯聲。別***給你臉不要臉!我要提醒你,少帥委任我全權負責瀋陽城地一切事情。你要是再敢給我鬧騰,我撤了你的職!還有你們!都不要給我這麼猖狂!今天,今天開始就把工事給我毀了,否則你們全都軍法從事!”
臧式毅大吼着,像一條瘋狗一半。
王以哲等人氣得快要撞牆了,但是他們還真的就沒有什麼辦法。因爲臧式毅說得一點沒錯,張學良的確委任他全權負責瀋陽城的一切,可以說臧式毅手頭握有生殺大權。
他如果把王以哲他們給撤了,王以哲等人還真的就沒有任何的辦法。
眼見要壞事。
“臧主席好大的官威呀!是不是把我這個老頭子也要軍法從事呀!?”就在臧式毅囂張的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這個聲音地出現,讓屋子裡面立刻安靜了下來,王以哲等人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笑容。
坐在沙發上抽菸地榮臻、叫囂的臧式毅,全都立正戰好,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個穿着軍裝略有些肥胖的身影。
“輔帥!”王以哲等人啪的一下齊聲敬了個軍禮。
張作相!這個老頭終於出現了。
和之前相比,他明顯瘦了不少,眼睛裡面不瞞了血絲。看來這幾天。這個老頭算是累壞了。
他走進來,看了看王以哲等人。看了看臧式毅和榮臻,一句話沒說走到椅子上坐了下去,然後轉臉對我說道:“柯里昂先生,看到了吧,這就是東北軍,讓我都丟臉!”
我笑了笑,聳了聳肩。
張作相的這句話,讓房間裡面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他地到來,使得瀋陽城裡面的這兩派人,全都服服帖帖。
張作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臧主席,我要事先稟告你一下,這次我是受漢卿的囑託來的,他讓我坐鎮瀋陽城,所以以後恐怕你還得委屈一下,聽我的。”
“輔帥,不敢,不敢。”臧式毅滿臉通紅,點頭哈腰,剛纔的那股子囂張勁蕩然全無。
“這幾天瀋陽發生的事情,我都清楚了。確切地說,站在這個房間裡面地人,做的事情都沒有錯。榮參謀長下達不抵抗的命令,那是遵守漢卿遵守南京政府,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所以榮參謀長沒有錯,臧主席和日本人周旋,不惜個人受辱,這個也是爲了我東北軍,也沒有錯,而以哲他們奮起抗擊,帶領着我東北軍浴血奮戰讓關東軍灰頭土臉,更沒有錯!”
“這幾天來,我揪心呀!聽到我東北軍6000多傷亡,那麼多好漢犧牲在陣地上,我揪心呀!他們是英雄!我張作相一輩子只佩服一個人那就是七哥,現在,我還要佩服這些漢子!這些有骨氣的漢子!他們讓我覺得我張作相沒白活,我張作相作爲東北軍一員,光榮!”
張作相的聲音越來越高,也越說越激動。
“沒有這些戰士的浴血奮戰,瀋陽城現在早就淪陷在日本人地鐵蹄之下了!丟了瀋陽城。我們東北軍就是有一萬個理由來解釋,在民衆地眼裡面,我們也是孬種!”
“這次我找到漢卿,要求到瀋陽來,漢卿說什麼都不同意。最後我拔出了槍對準自己的腦袋,漢卿才答應讓我過來。我爲什麼要來!?我就是想過來給這些死去地好兄弟們鞠個躬!替漢卿,替我東三省千千萬萬百姓!”
張作相看着房間裡面的這些人,雙目噴火。
王以哲等人昂首挺胸,榮臻和臧式毅眼神躲躲閃閃。
然後,張作相的玉器緩和了下去:“來的時候,漢卿也囑咐我了,日本人的這次和談十分地重要,讓我無論如何要想盡一切辦法促成和談。現在這種情況下,的確是不戰爲好。發生了戰爭,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和談這方面。還請榮參謀長和臧主席無比費心。”
“輔帥,和談我們義無反顧!不管我們受多大的委屈,我們都沒有什麼,只要能爲少帥分憂,只要能爲東北軍做事,我們粉碎碎骨都沒二話!”臧式毅立刻拍起了胸脯。然後,他聲音一轉,道:“可是現在情況有些麻煩呀,日本人要求我們必須毀掉防守工事他們才能談判,說這樣有誠意,不這樣辦的話,對和談恐怕有極大的影響。”
“輔帥!不能呀!林銑十郎的那兩個師團正在集結。意圖不明,如果我們毀掉了辛辛苦苦建起來的防禦工事,一旦戰爭爆發,那我們可就等以自掘墳墓呀!”王以哲急了。
他知道,如果張作相同意了臧式毅的說法,那他們就根本沒有任何的選擇了。
哈哈哈哈。
張作相笑了起來。
“臧主席。你可以答應日本人的這個要求。”張作相點了點頭。
“什麼!?”王以哲等人目瞪口呆。
臧式毅也呆了。他想不到張作相會答應得如此痛快。
“輔帥!”王以哲差點都要跪下了!
張作相伸手阻止了王以哲地話,然後轉臉對臧式毅道:“臧主席。你轉告日本人的時候,也告訴他們,我們答應了他們地條件,他們也必須答應我們的條件,他們不是要表示誠意嗎,好,我們炸燬防禦工事,他們呢,也得做出有些行動來,瀋陽城西的關東軍必須撤回旅順和遼陽,此外,林銑十郎的部隊必須返回朝鮮,如果這兩個條件他們不答應,讓我們銷燬防禦工事,門都沒有!”
張作相的這番話,讓王以哲等人頓時喜笑顏開。
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
在這方面,王以哲他們根本就不是張作相地對手。
如果張作相也像王以哲那樣斷然拒絕日本人的請求,那必然給日本人留下一個藉口:我們好心好意來談判,是你們中國人不想談,是你們中國人沒有誠意。
現在呢,張作相打了一個太極:你們的條件我們答應,你們不是說你們有誠意嘛,行,那你們也得答應我們的條件,不答應,其他的事情都是白搭。
日本人如果答應了張作相的這個條件,那麼東北的爲難形勢自然可以得到解決,如果日本人無法答應或者無法做到,那麼東北軍自然不用銷燬自己地防禦工事,而且日本人在輿論上也必然先失一招:不是我們沒有誠意,是你們日本人沒有誠意。
高!實在是高!
連我都快要爲張作相叫好了。“臧主席,你看這件事情如此處理,合不合適?”張作相喝了一口茶,問道。
“合適,合適。”臧式毅哪裡敢說不合適,點了點頭。
“既然合適的話,那你們就去和日本人說吧。”張作相揮了揮手。
“輔帥,告辭。”臧式毅和榮臻兩個人灰溜溜地出去了。
“輔帥,你剛纔可把我們嚇壞了!”臧式毅和榮臻一走,王以哲等人就叫了起來。
張作相呵呵笑了一下,指着王以哲、黃顯聲等人道:“你們這幫猴子,現在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剛纔我要是不來,你們是不是要開槍把臧式毅給打死呀!?”
“輔帥,你還別說,我還真想把他給斃了,一了百了。說不定還可以嫁禍給日本人!”黃顯聲笑道。
“蠢材!有這樣想法的,顯然是沒有腦子的人!黃顯聲,臧式毅可是東北軍一等一的大員,你把他給斃了,怎麼向少帥交代!?少帥要是一追查下來,你們誰能夠擔待得起?還嫁禍給日本人?日本人就是那麼容易嫁禍的,他們可是巴不得你們嫁禍呢,到時候人家正好來個藉口,說你們誣賴好人!再說了臧式毅和日本人關係那麼好,鬼相信日本人會宰了他!”
張作相一通訓。把黃顯聲罵個狗血淋頭。輔帥,你回來了。我們可就心中有底了!”王以哲笑道。
張作相冷笑了一聲,道:“我這次回來,他娘地就沒想過或者出這瀋陽城!七哥被日本人炸死地時候,我就發過誓,一定要和日本人好好鬥上一斗!現在,就讓小鬼子來吧!”
張作相地迴歸。讓瀋陽城前所未有地安定了下來。
這位老帥就是瀋陽城地主心骨,也是瀋陽城的一面不不倒的旗幟,有他坐鎮瀋陽城,不管是東北軍還是民衆,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都得以放到了肚子裡面。
有他在,瀋陽城裡面地的所有人都放心了。
在瀋陽,在全東北。沒有人不知道張作相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在東北人的心裡,在東北軍的心目中,張作相和他終生敬佩的七哥張作霖一樣,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
所以他出現在瀋陽城中,無比堅定了瀋陽人和東北軍的信
在長官公署的那個辦公室裡面。張作相面對着這幫手下。在慷慨陳詞之後,臉色還是暗淡了下去。
“現在瀋陽的局勢。還不是很好呀。”他嘆了一口氣,便不說話了。
王以哲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這位老帥到底是什麼意思。
“漢卿和南京政府都十分相信日本人這次地和談,而且他們似乎有很大的信心認爲日本人這次和談是有誠心地。”張作相沉聲說道。
“爲什麼?輔帥,我們可不認爲日本人會這樣。”王以哲搖頭道。
張作相笑了笑:“你們和日本人當面作戰,白刀子紅刀子出,自然不相信日本人會想和談,可是漢卿和南京政府的那幫人就不一樣了。他們看到的不是血淋淋的戰場,他們得出的結論都是從文件上和報告中得來的。”
“一來,日本政府現在在對關東軍這一次地時間上,是分爲兩派的,日本內閣並不支持關東軍,並且要求關東軍立刻撤軍,要求通過和談和平解決,而日本的軍部則很是囂張。雖然軍部實力很大,但是在漢卿和南京政府的眼裡面,日本政府當家的還是犬養內閣,既然他們說要通過和談解決,那就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第二,國民政府已經就這次衝突向國聯提出了調停,包括美國、英國這些國家都譴責日本,認爲他們是侵略我們,日本現在面臨着國際壓力,這也讓漢卿和國民政府認爲依靠外交能夠圓滿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現在你們也看到了,不管是南京政府還是北平,還是瀋陽,都在忙着談判。”
張作相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
雖然他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表露自己的意見,但是潛臺詞是十分清楚的。
這個老頭和王以哲等人一樣,對日本人根本就不相信。
這也許和他親眼見證張作霖被炸死有關吧。
“輔帥,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王以哲問道。
張作相點燃了他地菸斗,吸了一口,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以哲,你們的防禦工事還要繼續修,不僅要修,而且要大修。要做好打打仗的準備。我敢肯定,日本人是絕對不可能實現我提出的那兩個條件的,不是他們不答應,而是他們答應了恐怕也無法兌現,因爲我覺得在這件事情上。關東軍和那個林銑十郎根本就不會聽犬養內閣的,他們聽從地是日本軍部那一幫人地話。所以關東軍不會撤離瀋陽,林銑十郎的那兩個師團也有有可能繼續朝瀋陽挺近。”
“至於日本談判地那些人,雖然他們真的可能是想通過談判來解決問題,但是我們也不能把全部地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因爲他們很有可能根本就管不住關東軍和林銑十郎,他們答應了,那也是空頭支票,我們如果相信了這空頭支票,到頭來面臨的是一場災難!所以。還是按照最壞的打算準備吧,我的意思。你懂嗎?”
張作相雖然沒有正面回答王以哲的這個問題,但是通過這樣的指示,已經徹底表達出了他在這件事情上的觀點。
他和張學良不同,和南京政府不同,他不相信日本人,他要戰鬥!儘管他這樣坐。某種意義上說是違背了張學良的意思。
看着這個老頭,我不由地暗自讚歎了起來。
可以說,他是東北軍中,不多的幾個能夠讓我尊敬的人。
說完了這些,張作相看了看他地這些手下門,笑道:“你們這幫傢伙,仗打得不錯。但是有件事情,我覺得你們漏掉了,而且很少有人關注,這件事情,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請輔帥明示!”王以哲等人圍了上去。
“瀋陽城現在很危險,打起仗來。死傷慘重那是一定地事情。我們當軍人的,沒二話。誰讓我們是軍人的,但是你們想過沒有,那些老百姓可就有問題了。他們沒有任何的武器,一旦打起仗來,最後最受罪的,還是他們。瀋陽城的這些老百姓,都是跟着我們東北軍一起這麼多年來支持我們地人,我們得爲他們做一些打算!”張作相一邊說一邊低下了頭。
“輔帥,你的意思是?”王以哲似乎有些聽明白了。
“我的意思是,這幾天不是停火了嘛,不是談判嘛,正是一個好機會。你們可以修建你們的防禦工事,同時呢,打開城門讓瀋陽城裡面的的老百姓趕緊撤離出去,讓他們到離開瀋陽城離開者是非之地,如果不打仗更好,他們可以在回來,如果打起來了,他們也不會死在日本人的炮火之下,不會遭罪,瀋陽城裡面地沒有他們,我們這些人打起仗來也就徹底沒有任何的負擔了。現在城裡面沒有錢,也沒有什麼軍火,連百姓都沒有,十足一個空城,即便是最後日本人付出慘重代價攻下來之後,這裡也是一片焦土了,他們屁都沒有得到!”
張作相眯起了眼睛,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輔帥,高明!”王以哲豎起了大拇指!
張作相白了王以哲一眼,道:“不要拍馬匹!顯聲,以哲,轉移民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儘快轉移,做好瀋陽人的思想工作。”
“放心吧,我們保證完成任務。”王以哲笑了笑。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們犧牲的那些戰士們,你們怎麼處理了?”張作相問道。
“這幾天正在處理。不過還沒有處理完。”黃顯聲低下來頭。
張作相不說話了,抽了幾口煙,擡起頭道:“顯聲,這幾天你們把這些戰士埋在一起吧,然後找人給他們立一個大碑,碑立好了,我過去給他們送行!”張作相的眼睛溼潤了。
“是!”王以哲他們齊聲答應了下來。
“好了,你們各自忙活你們的吧,我累了。”說完了這些,張作相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這個老頭,地確是累壞了。
接下來地幾天裡,瀋陽城算是徹底忙壞了。
常經武的120旅連同王以哲619、620團開始大修防禦工事,瀋陽城都快被挖空了,溝溝壑壑,碉堡暗壘,整個瀋陽層被他們修建得如同刺蝟一般,如此地防禦工事,日本人要想攻下來。不死也得脫層皮。不僅在城內修,他們甚至把防禦工事修到了城外。在南城、東城和北城外面,都修建了防禦工事,一部分的東北軍在城外佈防(西門外沒有修建,因爲關東軍還賴在那裡)。
除此之外。黃顯聲領着他的公安總隊和王以哲的621團、炮兵團開始輸送瀋陽老百姓離開瀋陽城。
這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工作,冗繁地工作,瀋陽城那麼多人,轉移起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大戰在即,很多人都明白留下來會怎麼樣,所以這個時候讓他們走,他們很多人都選擇了順從。
他們熱戀着故土,畢竟這塊地方是他們世代生存的家園,但是戰爭面前。他們沒有別的選擇。他們捨棄了家園,帶着家當扶老攜幼一步一回頭地離開瀋陽城。從21日開始。瀋陽城北門和東門打開,無數瀋陽人從這裡涌出,開始了他們的逃難之路。
兩股人流奔流不息,朝着東北三省深處行進,那裡,沒有日本人。那裡,沒有戰火。
這麼大地動靜,日本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但是他們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怎麼阻攔,因爲在這件事情上,他們也沒有辦法。
不過他們至少從東北軍這個舉動上面。猜到了東北軍的一些想法,看到了東北軍的決心:東北軍要捨棄一切包袱,心無旁騖地留下來和他們血戰!
這對於日本人來說,顯然是一個頭疼的事情。
先前,在他們心目中,從來就沒有瞧得起過東北軍。這支部隊。從一開始建立,似乎就跟着他們日本人學習。張作霖或者的時候,東北軍的軍事顧問就是現任關東軍總司令的本莊繁,所以關東軍比熟悉自己還熟悉這支部隊,他們輕視他們,覺得對付起這支部隊來沒有絲毫的問題。
但是,他們現在要改變這種看法了,經過這一連串的血戰,關東軍損失慘重的同時,更是認識到他面前地這支部隊,有着不可能會壓斷的脊樑!他們地頭可斷,血可留,但是想讓他們跪倒投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起碼,在疏散瀋陽人離開瀋陽城這件事情上面,日本人看到了這樣的一支軍隊。
除了修築防禦工事和疏散民衆,東北軍與此同時乾的一件事情就是在瀋陽城北爲戰死的那幾千英靈建立一個公共墓地。
墓地就在北門外的一個土坡上面,犧牲地戰士被火化,骨灰集中埋在一起。黃顯聲還找到了瀋陽城裡面最好的製作墓碑的工匠開始製作墓碑。
聽說是給戰死的那些戰士們製作墓碑,瀋陽城的石匠們全都擁到了公安總隊的門口,他們自願做這件事情,一個老工匠甚至把他祖輩珍藏的一塊稀有地漢白玉的巨大石碑捐獻了出來,那一塊石碑,據說是當年清朝皇帝爲了修建陵墓徵集的。
工匠們加班加點趕製石碑,公安總隊的院子裡面,叮叮噹噹的聲音徹夜不息。
而在這幾天裡面,忙得團團轉的人,還有我們。
我們忙着拍攝電影!
在戰爭開始地時候,我們很忙,忙着在戰火中穿梭拍取東北軍英勇奮戰地場面,但是在這戰爭的空隙裡面,我們更忙,因爲這部電影裡面除了有很多地直接來源於戰場的紀實鏡頭之外,還有一部分的戲是靠演員表演出來的。
金焰、阮玲玉等人這個時候全部上陣。在我的帶領之下,按照我的劇本大綱,這些演員們在廢墟中摸爬滾演得十分的辛苦。爲了配合我的拍攝工作,王以哲讓張世賢的619團配合我拍攝,這些東北軍的軍官都知道我的這部電影十分的重要,連張作相都說:“柯里昂先生的這部電影,抵得上10萬東北軍!”
和我們配合的東北軍戰士們十分欽佩我們這些電影人,這些天,我們冒着槍林彈雨和他們呆在一起,已經讓他們產生了深深的認同感,而金焰、阮玲玉等人,這些原本風光無限生活在大上海的明星大腕們,這一次親眼目的了戰爭的殘酷,目睹了東北軍的英勇,他們每個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爲東北軍地精神感動了,所以不管多難的戲,不管有多危險的戲,他們都毫不推脫,而且演起來十分的投入。
在拍攝的過程中。被成爲中國電影皇帝地金焰,抱着機槍不停地吼叫,最後連嗓子都啞了,發着高燒依然不願意停止拍攝,阮玲玉在演一個需要從三樓跳下來的鏡頭是,拒絕使用替身,這個本來有些恐高症的女星,咬着牙從三樓上跳下來,在被人們扶起之後,她哭着喊道:“我這是爲了東北軍而跳!”
東北軍打仗的時候。瘋了,我們拍戲的時候。更是瘋了!
每一個人,內心深處都在燃燒着一團火!一團憤怒的火!一團感動的火!不管是金焰、阮玲玉中國人,還是斯登堡、胖子這些外國人,整個劇組,上下一心,如同一臺發動機一樣。轟隆隆運轉,**飛揚。
拍攝進行得無比順利,進度之快,讓我目瞪口呆。
九月二十五日,在停戰好幾天之後,在開拍了好幾天之後,公安總隊的院子裡面。那塊巨大的漢白玉石碑被一幫工匠們雕刻完成了!
這些工匠爲了雕刻這塊碑,很多人幾天幾夜沒有閤眼,那個捐獻石碑的老工匠甚至活活累死在了石碑上面!
這塊石碑,高3米,寬1米,聳立在院子裡面。用紅布裹着。異常地高大。
然後,它被搬運上車。拉到了瀋陽城北。
瀋陽城的北門外!一個土坡之上,密密麻麻地插着木頭製作地靈牌!每一個靈牌下面,都埋葬着一個東北軍的戰士,土坡之上,六千個靈牌如同一片森林!
東北軍除了留下足夠的部隊守城之外,兩萬多人蔘加了這次祭奠活動。
張作相、榮臻、臧式毅、王以哲、黃顯聲等人全部出席,林久治郎等日本外交人員以及瀋陽城之內的各國領事也都應邀出席,除了這些人之外,瀋陽城的老百姓在聽說這件事情這個,也都涌到了土坡那裡。
這幾天,瀋陽城的老百姓基本上被輸送得差不多了,留下來地,是最後一批,大概有兩三萬人,很多人都是打算今天離開的,但是當他們聽到公祭之後,決定推遲再走。
土坡周圍,人山人海。
在一羣東北軍官兵的齊聲吶喊之下,那塊巨大的石碑被他們擡到了土坡之上。
土坡周圍,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大風呼啦啦吹響。
張作相等人身穿着最正式的軍裝,站在墓碑之下,表情肅穆。
“鳴炮!”
轟轟轟!
轟轟轟!
轟轟轟!
60聲巨響,代表向6000多英靈的最高致敬!
那聲音,驚天動地!
面對這幾萬東北軍,面對着幾萬民衆,張作相在風中高聲訓話。
“東北軍的兄弟們,瀋陽城地父老鄉親們!之前,有人問我,如果有人欺負到我們頭上來的時候,你張作相敢不敢舉兵抗擊!?”
“敢!我張作相敢!不僅我敢,我東北軍40萬將士都敢!我東北千萬老少爺們更敢!”
“在我身後,躺着6000多個漢子!從18號到19號,一天多的時間裡面,這6000多個漢子倒下了!倒在了日本人的炮火之中!倒在了瀋陽城,倒在了我們中國人自己的土地上!”
“這些人,沒有一個孬種!沒有一個看到敵人撒丫子就跑!他們死的時候,是頭朝着敵人地方向!這些人,有老頭,有壯年,也有還未成年地孩子!但是現在,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那就是:英雄!”
張作相咆哮着,他地聲音,隨風飄散。
“今天,在這裡,我們公祭我們的英雄!他們將長眠在這土坡之上,他們在這裡看得見瀋陽城!我要說的是,活下來的東北軍們,這些英雄也在看着你們!爲了瀋陽城,爲了我們中國人的尊嚴,他們倒下了,你們要做的。是不能讓他們死不瞑目!瀋陽城如果丟了,你們對不起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張作相一把扯掉了蒙在墓碑上地紅布,一塊巨大的石碑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上面並沒有寫任何“英雄”之類的字眼,並沒有密密麻麻地記載着戰士們功績的長篇累牘的碑文,在石碑之上,只有四個大字,四個鮮紅的大字:“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看着那塊墓碑,所有人都震動了!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軍,幾萬民衆,他們的吼聲,聚集到一起。直上雲霄!
在這吼聲中,所有人的血液都沸騰了!
石碑上的那四個大字,如同四團大火,灼燒着每一個人的
這句口號,漫天迴盪,久久不散!
站在我不遠處的那些日本外交人員,在這吼聲之中。一個個臉色蒼白,他們從來沒有感受到中國人如此的讓他們感覺到懼怕!
“這是一個只可以打敗不可以被征服地民族!”一個英國領事低聲說道。
“湯姆生,你錯了,這不僅是一個不可以被征服的民族,也是一個不可以被打敗地民族!”英國領事旁邊,美國領事約翰遜堅定地說道。
而他們的旁邊。日本領事林久治郎目光呆滯。他喃喃地說了一句話,後來有人告訴我。他說得這句話是:“如果本莊繁和軍部的那些人現在在這裡,他們就知道他們的想法是多麼的錯誤。”
這一天,本莊繁並沒有到場,但是不管他有沒有到場,都遲早會知道這些。
“瀋陽,是我們中國人的!這東北,也是我們中國人地!中國可能現在很落後,但是中國從來都不會少了有骨氣的漢子!我們這個民族,已經繁衍了幾千年!幾千年來,從來沒有人能夠把我們滅絕掉!”
“我記得以前在報紙上看到過柯里昂先生在美國說過一句話,他是對着老兵們說的,他說,老兵可以老去,但是老兵不死,今天,在這裡,我要說的是,中國人從來都不會滅絕,中國,不死!”
張作相高舉手臂,淚流滿面!
“中國不死!”
“中國不死!”
“中國不死!”聲,驚天地!泣鬼神!
啪嗒。林久治郎手裡面的那根文明棒掉到了地上,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地血色。
在這吼聲之中,每一個日本人都哆嗦了起來。
“起來!
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把我們的血肉,
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中華民族到了
最危險的時候,
每個人被迫着
發出最後的吼聲!
起來!
起來!
起來!
我們萬衆一心,
冒着敵人地炮火
前進,
冒着敵人地炮火
前進!
前進!
前進!
進!!”
不知道是誰,帶頭唱起了這首歌曲!
緊接着,所有東北軍都在喉!所有中國人都在跟着吼!
這歌聲,雄渾激盪,在這片土坡之上回響,在這片安葬着6000英靈的土地上空迴響,讓風雲爲之變色!
我擡頭看着那塊高大地石碑,內心被驕傲和自豪填滿!
中國不死!中國不會亡!呀,我想看安德烈拍電影,什麼時候能看呀?
呵呵,我的回答是,現在的很多情節就是一部分電影了。之所以把這次事件寫得這麼詳細,就是因爲電影的需要。這個我已經說過了,東北軍的悲壯,東北軍的寧死不屈,以及其他的一些內容,都是激盪人心的,前面一晃而過後面靠一部電影來展現,這種做法是十分蒼白無力的,因爲情緒沒有鋪展開。
厚積薄發,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不要說快點寫完這些我要看電影之類的話,這些如果不寫了,電影肯定不成功,那就沒意思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