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各種情況分析,二哥被反黑局誘捕的可能性極大,這也讓我有些慌了起來。
平時在其他事情上面,比如電影比如財團,我都能夠做到平心靜氣,但是在二哥這事上,我就有些手足無措了,那畢竟是我二哥呀。
“安德烈,不要急。鮑吉被誘捕,現在只是我們的猜想,還沒有得到證實,說不定那幫傢伙把他叫過去問話也不一定。我們目前要做的,主要有兩件事情,這兩件事情十分的重要。”柯立芝點燃了一支菸,一邊安慰我,一邊開始謀劃。
看到他和杜魯門,我的心就漸漸安定了下來。
“哪兩件事情?你說。”我問道。
“第一件事情,當然是打聽鮑吉的具體情況,現在他十有八九是在反黑局的總部,我們可以通過各種消息去探聽他現在到底處於什麼樣的情況,是被誘捕了,還是隻是去被傳去問話,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做到心中有數,就可以考慮下面要做的事情了。”柯立芝的這句話,讓我連連點頭。
現在最要緊的當然是打聽二哥的具體情況了。
“第二件事情,也是刻不容緩的。在打聽鮑吉情況的同時,我們要把洛杉磯的伯班克黨給佈置好。漢克.普約爾這一次動作怪異,說明他們對伯班克黨洛杉磯總部已經有了剷除的準備,而且有可能他們是爲了尋找一些證據,如果被他們找到了證據,我想鮑吉的形勢就更加危險了。”
“漢克.普約爾在洛克特克運輸公司碰了壁,他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繼續找茬,所以伯班克黨在洛杉磯的所有組織必須轉入地下。此外,伯班克黨在洛杉磯的高層更是重要,這些人如果有人落到了反黑局的手裡面,不但會成爲指證鮑吉的人證。更會對伯班克黨形成巨大的破壞,因爲他們熟悉伯班克黨內部地情況,這樣就等於反黑局手裡面多了利器!”
“卡爾文說得對!”杜魯門很贊同柯立芝的觀點:“老闆,伯班克黨洛杉磯總部在洛克特克運輸公司這是個秘密,現在竟然反黑局知道了,說明伯班克黨高層中一定出現了叛徒,所以務必要將這個傢伙揪出來。此外,要緊急把其他人安排到安全的地方。”
杜魯門的話,提醒了我。
“艾諾爾,達倫,這件事情交給你們了,你們要把伯班克黨高層中地這個叛徒給我查出來。然後將其他人安全轉移,不能出一絲的紕漏!”我大聲道。
“明白!”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鄭重點了點頭。
“甘斯,通知沙維,把這件事情跟他說清楚,讓他在這段時間做好應急準備,防止反黑局再展開行動。”我轉臉叮囑了一下甘斯。
“老闆。電話我剛剛打完,沙維說他一定會注意,現在伯班克黨已經進入了一級緊急狀態。”甘斯辦事情向來很周到。
“現在就剩下一件事情要處理了。”我嘆了一口氣,對柯立芝道:“卡爾文,現在二哥是不是在反黑局我們不一定知道,而即便是在反黑局,他們也不可能讓我們和二哥見面,想把二哥弄出來,那就更困難了。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辦?”
“先打聽吧。哈里,你是州長,就動用你的一些關係去打探一下,另外,叫廠衛軍開始二十四小時監視反黑局,一旦他們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就立刻前來彙報。我想我們應該不回太久就能夠了解鮑吉的情況。”
“此外,還有一點,我覺得我們也要做。”柯立芝站起身量,目光閃爍。
“安德烈。我總覺得這班傢伙說不定手頭攥住了鮑吉的什麼把柄。要不然他們不會採取這樣的行動。而一旦他們有了把柄,肯定會拿鮑吉開刀。這樣地話,我們除了在具體的事情上幫助鮑吉之外,最重要的,還是要在輿論上幫助他,我的這個意見,你同意嗎?”
迎着柯立芝的目光,我攤了攤手:“當然同意,如果我是反黑局的話,我肯定會這麼做地,有了二哥把柄,對付他有了證據,剩下來的就是發動媒體展開輿論宣傳,把二哥的名聲搞臭,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對付二哥,更可以把輿論的這種影響帶給洛克特克財團帶給我,這也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所以,我們得搶先一步在輿論宣傳上佔據優勢,對於民衆來所,他們存在這一種心理定勢,那就是在一件事情上,他們聽到的第一種聲音總是能夠給他們留下最初地印象,這個印象一旦形成,那麼接下來的其他的聲音就會被他們排斥或者是牴觸,在這件事情上,我們也要這麼做,我們要搶在他們發動輿論攻勢之前動手。”
“我同意卡爾文的意見。”杜魯門笑道:“我們現在手頭掌握着全國最頂級的媒體,在輿論這一塊是我們的強項,尤其是洛克特克電視臺,我們可以馬上行動,把今天晚上的事情以及鮑吉被誘捕的事情捅上電視,總體的基調就是反黑局公報私仇,反黑局和我們之間地關係,民衆都是清楚的,在這一點上面,他們容易信服,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率先爭取到民衆的支持,這樣就佔據了先機。”
“好,卡爾文,你馬上命令洛克特克電視臺和CBS開始這個行動,此外,甘斯,咱們其他的媒體都緊急調動起來。”我批准了這個行動。
我們正在商量的時候,達倫走了進來。
“老闆,我們的確有麻煩了。”他一邊說一邊遞給了我一張紙,上面是一份名單。
“這是什麼?”看着那份名單,我問道。這份名單上面大概有二十幾個人,其中的一個人的名字上面被劃上了一個圈。
“老闆,這份名單是伯班克黨洛杉磯總部的高層名單。我和艾諾爾剛纔帶人對這些高層一一進行了摸底和搜查,這些人中,絕大多數都在運輸公司沒有出去。有幾個在舊金山公幹,只有這個大衛.鮑德維爾聯繫不上,從昨天開始他就消失了。”
“這個傢伙是什麼人?”我問道。
“柯里昂先生,這個大衛.鮑德維爾是我們伯班克黨洛杉磯總部地高層之一。負責地是聯絡工作。”艾諾爾回答道。
“艾諾爾,那這個人是不是對洛杉磯總部的所有極密都瞭若指掌?”我有些擔心了起來。
“這個倒不是,洛杉磯總部雖然有二十多個高層,但是存在着一個核心高層,這個核心高層地成員只有五六個人,我就是其中之一,至關重要的事情。只有我們五六個人和老大知道,其他的高層只是負責一個方面的工作。”艾諾爾地話,讓我寬了不少心。“但是柯里昂先生,這個大衛.鮑德維爾雖然不是核心高層,但是如果他背叛了我們,也會帶來很大的危險。因爲他負責的是聯絡工作,所以對洛杉磯總部很是熟悉,我們要迅速轉移洛杉磯的人員和組織,此外,我最擔心老大,因爲這個大衛.鮑德維爾是知道老大身份的,他如果回來指證的話。那就麻煩了。”
艾諾爾擔心地不停搓手。
“轉移的事情已經在做了,這方面地事情你們不要擔心。至於這個大衛.鮑德維爾,我想你們還是詳加打探他的下落,弄清楚他到底有沒有被反黑局收買了。各位,行動吧!”我揮了揮手。
一幫人四散開去,分別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我和柯立芝等人,則坐在沙發上等。對於我來說,時間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漫長而難捱過。
“卡爾文,我覺得這個大衛.鮑德維爾肯定是叛變了。”我點燃了一支菸。搖了搖頭。
“我也這麼認爲。”柯立芝聳了聳肩。
“如果這樣的話,那鮑吉可真有麻煩了。”胖子嘟囔着嘴說道。
“這一次,我們算是被鑽到了空子。”我揉了揉太陽穴,忙了這麼久,我的頭都開始痛了。
看看牆上的鐘,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卡爾文,如果這個大衛.鮑德維爾真地被他們收買了進而出來指證二哥,情況會怎樣?”我問道。
“鮑吉會接受法院的調查和審判,如果證據確鑿的話。那我們就倒黴了。”柯立芝的話。讓我睜大了眼睛。
“不過安德烈,你也不要太擔心。他們如果想找到證據,是很難的事情,唯一的證人就是這個大衛.鮑德維爾,他也是我們最大的難題,畢竟其對洛杉磯總部十分清楚,這個人很有可能會給我們帶來巨大地麻煩。”柯立芝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
“怎麼,嘆什麼氣?”杜魯門問道。
“我再想,如果我們把這個人給除掉了,那鮑吉就不會有什麼大麻煩了。”柯立芝的一句話,讓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對呀!這個主意我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個大衛.鮑德維爾熟悉伯班克黨的情況,有他存在絕對會給二哥帶來很多麻煩,很有可能二哥就會毀在他的手裡,但是如果他現在被除掉了,那麼反黑局不但失去了唯一的證人,而且對二哥的指證也沒有什麼說服力,法院即便是審判,到最後估計只能不了了之。
“甘斯,這件事情我們能辦得了嗎?”我低聲道。
事關二哥的安危,現在別說讓我除掉這個大衛.鮑德維爾,就算是除掉漢克.普約爾我都會幹!
“老闆,談何容易!”杜魯門搖了搖頭:“我早就有這個主意了,但是你要知道,這個大衛.鮑德維爾對於反黑局對於民主黨意味着什麼,這可是他們手裡面最厲害的一把武器,他們能不對這個人進行貼身保護嘛。先不說反黑局會保護,估計國家安全局地人更是會插手,有了他們的佈置,我們根本連接近那個人都不行,就更別說除掉那個叛徒了!”
“我也是這個意思。如果能夠除掉這個叛徒。自然再好不過了,但是我們現在恐怕根本辦不到,民主黨肯定早有防範。”柯立芝也無奈了起來。
我坐在沙發上,呆了起來。
“安德烈。漢娜來了。”就在我無奈的時候,霍爾金娜把二嫂帶進了房間。
二嫂的臉色有些憔悴,走到我跟前,一把拉住了我:“安德烈,我聽霍爾金娜說鮑吉出事了,是不是?”
“二哥現在還沒有什麼危險,你放心吧。我會處理的。對了,你和二哥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我問道。
二嫂想了想道:“今天下午。他說出去工作,就走了。不過半夜地時候他打了一個電話回家。”
“打了一個電話回家!?他說什麼了?”我趕緊問道。
從時間上推算,二哥打這個電話應該是在那個酒館裡面打的,因爲如果他誘捕之後,是不可能打電話的。
“好像是在一個酒館裡。很吵,他說他今天晚上不回家了,讓我們早點休息,我問他幹嘛去,他說市長找他商量奧運會治安的事情。”二嫂地話,算是消除了我們地一個疑問。
誘捕二哥的,是艾爾本.巴克利不是反黑局。其實想一想就明白了。如果是反黑局傳喚二哥,二哥肯定會有所警覺,至少會跟我商量一下,但是艾爾本.巴克利是洛杉磯地市長,又拿着奧運會治安說事,二哥自然就掉以輕心了。
“艾爾本.巴克利約鮑吉,等鮑吉到了,他們就拿人。這幫狗孃養的,果然計劃得很是周密。”柯立芝一邊說一邊站起來
“卡爾文。你這是幹嘛?”我問道。
“幹嘛?走,到洛杉磯市政府向艾爾本.巴克利那狗孃養的要人去!”柯立芝氣憤地說道。
“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肯定不會給人地。”甘斯聳肩道。
“即便是不能給人,我們也可以通過交鋒試探一些他們的口風,說不定就能夠了解到一些其他的情況,現在我們得到的信息越多,就越是好事。”柯立芝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同意。走,要人去!”我站也站了起來。
把二嫂安撫了之後,我讓霍爾金娜陪她回家。藉着我、柯立芝等人坐着車一路開向了市政府。
等我們到那裡的時候。才發現平時看上去很平凡的市政府門口,竟然安排了一排排地警察。搞得如同監獄一般防守嚴密。
“艾爾本.巴克利這狗孃養的,是擔心伯班克黨的報復吧。”柯立芝冷笑了幾聲。
我們一行人到了門口,要求見艾爾本.巴克利,外面執勤的人通報了進去,很快有人過來把我們帶到了市政府裡面。
艾爾本.巴克利的辦公室,我已經不止一次來到這裡了。
在這個巨大的辦公室裡面,艾爾本.巴克利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他的身邊,還坐着反黑局局長漢克.普約爾,這兩個傢伙,顯然在我們來地時候也在謀劃着什麼。
雙方彼此都很明白對方的心思,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拐彎抹角。
“柯里昂先生,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艾爾本.巴克利對我很是客氣。
“市長先生,你三更半夜和普約爾局長帶人圍住了我的運輸公司,還要血洗洛克特克,這件事情,你們還沒有給我們一個說法呢!”我坐下來,冷笑了兩聲。
“這件事情我已經給你們解釋過了,我們收到相關的舉報,說你們那裡窩藏黑社會。”艾爾本.巴克利回答道。
“但是你們沒有給我看證據,沒有證據就搞出這麼大的事情,我想我是可以向法院提出控訴的吧。”盯着艾爾本.巴克利的臉,我沉聲道。
“控訴?請便。柯里昂先生,如果你願意的話,儘可以控訴我們。不過我們到時候會拿出證據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艾爾本.巴克利似乎根本就對我說的這些沒有任何的忌憚。
“柯里昂先生,除了要控訴之外,還有其他的事情嗎?”艾爾本.巴克利指了指桌子上地文件道:“你知道。我很忙。”
“還有一件事情。”我點燃了一支菸,道:“市長先生,半夜的時候,你派人到一家酒館找到我二哥。說要和他商量奧運會治安的事情,我二哥跟着你們走了,但是到現在我都聯繫不上他,你能夠告訴我,我二哥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艾爾本.巴克利聽了我的這句話,頓時愣了起來。
我這句話,明顯就是告訴他。我已經知道了他對二哥乾地事情,現在是來找個說法地。
“市長先生,有些事情你是明白的,鮑吉.柯里昂享有人身自由地權力,而且他的身份還不一般,他是洛杉磯警察局的局長。如果他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希望你們能夠把他交出來,否則地話,我們不但會控告你們對我們運輸公司動武,還有控告你們禁錮人身自由,而且我們會馬上將這份控訴直接提交到加州最高法院,法院會在兩個小時之內做出答覆。”柯立芝精通法律,所以說出來的話都是擲地有聲。
艾爾本.巴克利皺着眉頭。顯然是在快速思考怎麼回答。
“柯里昂局長是我叫人請過來的。”最後他總算是承認了。
“那好,現在請把我二哥交出來,我要帶他走。”我站起身來,語氣強硬。
“柯里昂先生,你的這個請求我恐怕不能答應你。”艾爾本.巴克利搖了搖頭。
“爲什麼?”柯立芝問道。
“因爲柯里昂局長現在不在我這裡。”艾爾本.巴克利搖頭道。
“那在哪裡?”柯立芝追問道。
“柯里昂先生在我那裡作客呢。”一旁不說話的漢克.普約爾笑道。
“局長先生,請你給我解釋一下!”我牙關緊咬。
“柯里昂局長現在的身份是拘押嫌疑犯,所以我不能把他交給你們。”漢克.普約爾站起來,走到我跟前,臉上滿是報復地快感。
“局長先生。我提醒你,如果你們沒有證據的話,你們會死得很慘!”我一字一頓地說道。
“放心吧柯里昂先生,我們手頭是在掌握足夠的證據之後,才實施抓捕行動的。你們要做的,是等待一週之後的法庭審判。”漢克.普約爾笑了起來。
“柯里昂先生,這件事情關乎司法公正和反黑局打擊黑社會的職責,我們今天晚上已經向洛杉磯法院遞交了緊急地公訴,他們受理了。所以你二哥現在是作爲嫌疑犯接受看管。在庭審之前,任何人都沒法將他帶走。他也將被徹底隔離。”艾爾本.巴克利走到他的辦公桌跟前,拿出了一個文件遞給了我。
那是洛杉磯法院的立案的文件。
“安德烈,有這東西在,我們帶不走鮑吉了。”柯立芝小聲提醒道。
看着那份文件,我目眥盡裂!
“艾爾本.巴克利,漢克.普約爾,我可以遵守法律不帶走二哥,我是一個迷信的人!如果我二哥在被拘押起家吃東西噎死或者是被獄警打死抑或是自己在監獄裡面上吊,更或者是身上有任何的傷疤,我以我兒子的性命起誓,我一定會讓那些抓捕我二哥的人全家雞犬不留!我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盯着艾爾本.巴克利和漢克.普約爾,惡狠狠地說出了這句話。
然後我看到這兩個傢伙臉上的肌肉都抽動了起來。
他們知道我地這些話絕對不是說着玩的,而且他們也知道,我如果發起狠來,絕對能夠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柯里昂先生,這一點請你放心,我們完全是按照法律辦事。”漢克.普約爾聳了聳肩。
“我們走。”我轉身走出了艾爾本.巴克利的辦公室。
柯立芝說得沒錯,我們到艾爾本.巴克利的辦公室裡面走一趟,雖然沒有救出二哥,但是至少我們得到了二哥的消息。
有一點是確定的,二哥現在落到了他們的手裡面,而且我們無法將他撈出來。
從洛杉磯市政府出來,我的心情很不好。一路上默然無語。
“安德烈,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你也不要太着急了。”柯立芝安慰我道。
“卡爾文,我二哥都落到別人手上了。我能不急嗎!”我攤了攤手,氣憤地說道。
“放心吧,現在鮑吉絕對不會有什麼人身危險,艾爾本.巴克利即便是再蠢,也不可能傻到對鮑吉下手地。他們還要把鮑吉交到法院審理呢,再說了,他們地最終目的可不是鮑吉。而是你,你纔是他們地最大地目標。”柯立芝的這句話,讓我冷靜了下來。
不錯,他說的不錯,民主黨最終的目標是我,反黑局的任務雖然是打擊伯班克黨。但是最終的目的還是通過扳倒二哥來扳倒我,所以二哥暫時應該沒有危險。
“我覺得我們現在面臨地最大問題,就是艾爾本.巴克所說的指控的問題。他們的態度那麼的堅定,所以我感肯定他們手頭有一定的證據,這方面纔是我們最急需處理地。”杜魯門的聲音很是低沉。
“所以要想個辦法呀。“我看了看柯立芝。
“談何容易呀。”柯立芝搖了搖頭:“現在這件事情已經進入了審查階段,我們無法改變事實,唯一能做的。就是從審查機構上下手了。”
“什麼意思?”我問道。
“鮑吉是洛杉磯市警察局局長,負責審理的是洛杉磯法院,現在洛杉磯已經被民主黨控制,所以我們擔心洛杉磯法院再審判的時候會有貓膩。”柯立芝轉臉看了看杜魯門。
“有這個可能,這件事情交給我了。我會第一時間和州政府商量,讓加利福尼亞州最高法院摻和進來,那樣至少就保證民主黨在審理的時候不會一手遮天了。”杜魯門提議道。
“這個主意好。”柯立芝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安德烈,不要擔心,這件事情我們會處理好地。現在杜魯門那邊去做工作。我們這邊也不能閒着,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利用輿論了,再過幾個小時,洛克特克電視臺、CBS以及我們控制的其他媒體就會把槍口一致對準反黑局,等我們把民衆的憤怒情緒挑起來,讓民衆站在我們這邊的話,那也就等於給庭審帶來了巨大的社會壓力,我想到時候鮑吉不會有事的。”柯立芝看了看窗外。
窗外,天色已經有些泛白了。
這一個晚上。我們都沒有閤眼。
“如果再能把輿論搞得大一些。我們就更好了。媒體的力量,還是小了一點。”杜魯門喃喃自語道。
他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
“誰說我們只能利用媒體地,除了媒體,我們還有一個重要的武器也該上場了!”我咬牙說道。
“重要武器!?安德烈,你的意思是《教父》!?”柯立芝不愧是我肚子裡面的蛔蟲,一下子就想到了我的心思。
“當然了,《教父》之所以拍攝,很大原因就是爲了伯班克黨正名,現在二哥陷入了這件事情裡面,民主黨和反黑局肯定會拿他的身份大肆宣傳,說他是伯班克黨的老大,然後搞臭他的名聲,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電影發揮更大的作用了!何況還是我導演地這樣一部投資1500萬美元地大片!”我對《教父》十分的有信心。
這個時候,我無比慶幸自己能夠拍攝《教父》而不是其他地什麼電影。
“這個主意好!早就聽說美國觀衆盼望老闆的這部電影都望眼欲穿了,如果這部電影能夠影響民衆對於伯班克黨的看法,能夠爭取到民衆對於伯班克黨以及鮑吉的好感,再配合媒體的宣傳,那效果就更好了!”杜魯門連連點頭。
“但是安德烈,《教父》現在還在剪輯之中,雖然剪輯工作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但是剩下來的活也不少,我問了一下斯蒂勒,他說最少需要三天才能夠完成。雖然針對鮑吉的庭審一週之後纔開始,但是從現在的形勢來看,這部電影越早首映效果越好。最好明天就首映,但是這樣一來時間太緊,是不可能完成的。”柯立芝搖了搖頭。
“卡爾文,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對於夢工廠來說。放心吧,我會讓這部電影在這兩天裡面首映!爲我們夢工廠,也爲二哥!”看着窗外的朝霞,我使勁拍了一下車窗。
等我們到夢工廠公司總部地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鐘了。
天已經矇矇亮,公司高層忙得團團轉。
“斯蒂勒,大衛。派給你們一個任務。”一進辦公室我就找人把斯蒂勒和格里菲斯叫了過來。
“說吧老闆。”他們兩個人看着我,沒有嗦,因爲他們知道現在是非常時刻。
“我要求你們,召集夢工廠、新月、環球公司的所有優秀導演,同時,通知馬爾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以及山姆.華納,讓他們按照我開出的這份名單把他們公司的一些導演借給我們用。”
一邊說,我一邊遞給了他們一份名單。
這份名單上,出了夢工廠、新月和環球公司地導演之外,米高梅、派拉蒙和華納兄弟等電影公司中的優秀導演的名字都在上面,劉別謙、齊納曼、約翰.休斯頓、約翰.福特等等等等,這些平時和我關係很好的好萊塢導演。現在都被我列上了名單。
“老闆,找這麼多人幹嘛?”斯蒂勒看着這上面的名單,有點摸不到頭腦。
“斯蒂勒,《教父》如果剪輯完畢,需要多長時間?”我問道。
“根據我現在的人手和速度,最快要要等三天。”斯蒂勒對於《教父》的剪輯工作十分地清楚。
“如果我要求你們在我的帶領下,在今天之內就剪輯完成,你們有沒有信心?”我點燃了一支菸。
“今天完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斯蒂勒大叫了起來。
“老闆,實在是不可能!我們人手不夠!”格里菲斯也搖頭道。
“我知道憑藉我們的人手是不夠。但是人多了就行了,所以我給了你們一份名單。”我指了指他們手裡面的名單。
“老闆!你的意思是,讓這些人也加入剪輯組!?”斯蒂勒在明白了我的意思之後,呆若木雞。
我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老闆,這樣不行呀!”格里菲斯走上前來,看着我,有些急了起來。
“怎麼不能了?”我苦笑道。
“老闆,電影地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一般說來。在好萊塢,都是導演拍完了電影自己剪輯的。很少有像我們這樣,一幫人在一起剪輯一部電影的。這樣的情況,也只有夢工廠有,放在其他電影公司根本不可能,我們之所以能夠這樣做,那是因爲我們這些人跟你的時間長了,已經能夠摸清楚你的風格,所以剪輯起來完全能夠和你的要求契合,在這方面,新月電影公司地以及環球公司的那些導演也能夠勉強湊合,但是你讓米高梅、派拉蒙、華納兄弟這些電影公司的導演加入剪輯,雖然我承認他們的水平很高,但是這不代表他們剪輯出來的東西能夠和你的風格契合呀!老闆,《教父》對我們至關重要,我們辛辛苦苦拍攝了半年,可不能因爲剪輯不成功而功虧一簣呀!”
格里菲斯在好萊塢混了幾十年,最然明白剪輯的重要性,更明白《教父》的重要性,而且他說得的確有道理。
“大衛,我知道你是爲我好,爲這部電影好,凡是現在我們根本就沒有時間了!二哥地事情你們也知道,他的處境你們也清楚,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地利用輿論,而光光利用媒體顯然是不夠的,這時候,《教父》發揮的作用至關重要,只要這部電影能夠在這兩天首映,那麼社會輿論就會一邊倒倒向我們,到時候二哥的日子就好過了,形勢就會對我們有利!你們明白嗎!?”我看着格里菲斯大聲說道。
“但是剪輯風格怎麼諧調!?”格里菲斯明白我的苦衷,但是他更擔心電影。
“沒關係!你們跟着我剪輯也知道,在你們剪輯的時候,我都是發給你們嚴格的剪輯大綱地,此外剪輯地時候每一個鏡頭我都是會總體把握地。所以根本不會出現什麼大地問題。至於你說的什麼風格,雖然劉別謙、約翰.福特、齊納曼這些人不是我們夢工廠人,更不是夢工廠學派的,也沒有跟着我那麼久。但是你們也相信他們地能力,而且這些年來,好萊塢的這些優秀導演從來就沒有停止研究學習我的電影,所以對於我的電影的風格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因此只要我總體把握,這部電影的剪輯速度會大大加快而且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這一點。你們就放心吧!”我信心滿滿地說道。
這些話,不是我爲了安慰他們才說地,事實上,邀請米高梅、派拉蒙和華納兄弟的導演加入剪輯組幫助我們剪輯,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教父》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它如果提早首映。帶來的好處我也是清楚地,但是我更知道,不論如何,這部電影的質量是最重要的,如果這部電影不成功,即便是提前放映,效果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所以既要保證速度,又要保證質量。
《教父》現在對伯班克黨對二哥至關重要,所以即便是格里菲斯不提醒我,我也是要考慮到每一個方面的。
“但是老闆,有件事情我挺擔心的。”斯蒂勒湊了過來。
“有什麼擔心的,說。”我點了點頭,示意他趕緊說。
“老闆,《教父》現在可是沒有公映,而且之前這部電影的宣傳我們走地就是神秘路線。裡面的具體內容從來沒有向觀衆全部透露,可以說把觀衆的胃口吊得極高,而在我們公司內部,也是把《教父》列成特級極密,嚴格保密。你把米高梅、派拉蒙和華納兄弟的這些導演請進來和我們一起剪輯,萬一他們中間有人在這不電影首映之前把電影的內容和一些情節透露了出去,那麼我們先前的宣傳和努力可就白費了!”斯登堡的這句話,也讓格里菲斯十分的支持。
“是呀,老闆。這個事情可不能忽略了。如果真的像斯登堡說地那樣,那對於我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格里菲斯道。
我笑道:“放心吧。這個問題是不存在的。既然要求你在今天一天完成這部電影剩下來的那些膠片的剪輯工作,我自然就不會讓剪輯組的人在沒有完成剪輯之前就離開,所以,在你們剪輯的時候,我們會派人看管起來,等於軟禁吧,在此期間,任何人都不準離開,直到這部電影剪輯完畢。而在首映之前,我也會叮囑那些傢伙守口如瓶的,這一點,我想他們還是會遵守的,畢竟你們也看到了,我邀請的這些人,都是和我交情不錯地傢伙,他們是絕對不會幹對不起我地事情的。”
“那接下來就剩下唯一地一個問題了。”格里菲斯揚了揚眉頭。
“還有什麼問題嗎?”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了。
“當然有。老闆,我可得提醒你,現在各個電影公司的人都很忙,他們願意把他們的頂樑柱的導演借給我們嗎?”格里菲斯的這句話,倒是讓我一愣。
是呀,這個問題我還是從來沒有考慮呢。
“不就一天嘛,不在乎這一天吧!”斯蒂勒似乎不認爲這是個問題。
“老闆,現在反黑局和我們之間發生衝突的事情估計像阿道夫.楚克、山姆.華納這些人都知道了,現在形勢對我們不利,而且反黑局和民主黨如此的強勢,在這個時候,他們如果幫助我們,肯定會招來民主黨的嫉恨。馬爾斯科洛夫還好,對我們那是絕對沒二話,但是我擔心阿道夫.楚克和山姆.華納,他們能這麼做嗎?”格里菲斯嘆息道。
某種程度上說,格里菲斯說的這些還是有道理的,如今夢工廠有難,誰能保證別人這個時候沒有什麼私心。
“斯蒂勒,那你和大衛現在就去找馬爾斯科洛夫他們。”我揮了揮手。
斯蒂勒和格里菲斯相互看了一眼,走出了門去,剛走出去不多久。兩個人就回來了。
“我不是叫你們去找馬爾斯科洛夫他們的嘛,怎麼又回來了?”我詫異道。
“老闆,他們自己來了。”斯蒂勒指了指門外。
“安德烈,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呀!”馬爾斯科洛夫笑着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跟着阿道夫.楚克和山姆.華納。
“你們怎麼來了?”看着外面黑濛濛的天,我驚訝不已。
“我們怎麼就不能來了!半夜的時候,我就被吵醒了。手下報告說你們和反黑局槓上了,而且還有消息說鮑吉現在下落不明,我一想就知道你們肯定遇到麻煩了。所以就再也睡不着了,馬上聯繫阿道夫和山姆,和他們一起商量看我們能不能幫上忙。結果商量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商量出來什麼結果,乾脆就找上門來了。”馬爾斯科洛夫攤了攤手。
“安德烈,你可不知道,這老傢伙找我們地時候態度多麼的強硬,說我們如果不過去,米高梅從此不放映我們的電影。搞得我們完全一頭霧水。”阿道夫.楚克指着馬爾斯科洛夫直搖頭。
“安德烈,你們的情況我們現在也知道了一些,雖然我們可能幫不上什麼大忙,但是隻要我們能夠力所能及地,一定盡力!”山姆.華納拍了拍胸脯。
看着眼前的這三個人,我的內心震顫了起來。
“謝謝了!”我點了點頭。
“謝什麼!我們都是一夥的,夢工廠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說吧,讓我們幹什麼!”馬爾斯科洛夫道。
“現在還的確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們幫忙。”我對斯蒂勒努了努嘴。
斯蒂勒把手裡面地那份名單遞給了他們。
“這名單是幹什麼的?”馬爾斯科洛夫掃了一眼,很是驚訝,阿道夫.楚克和山姆.華納更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
“我想讓你們的公司的這些導演幫助我剪輯《教父》,讓這部電影務必在今天一天完成剩下部分的剪輯工作。”我的話,讓馬爾斯科洛夫三個人目瞪口呆。
“爲什麼這麼急!?”阿道夫.楚克問道。
我就簡單地把二哥地情況說了一下,馬爾斯科洛夫聽得氣憤不已。
“放心!這件事情就包在我們身上了!別說借用導演了,你就是借用我這把老骨頭,我也沒話說。回去我就讓公司的那幾個傢伙過來!”馬爾斯科洛夫答應得一點都不含糊。
“安德烈,這樣的事情,我們沒話說!幫助夢工廠就等於幫助我們自己!”阿道夫.楚克笑了起來。
“安德烈,你放心,這件事情絕對做到萬無一失!直到《教父》首映我保證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山姆.華納站起了身子。
“狗孃養的民主黨和反黑局,這次做得實在是太狠了!安德烈,除了這些,你要有什麼吩咐,儘管說!”馬爾斯科洛夫握住我的手。目光堅定。不管什麼時候,這老頭永遠都站在我這一邊。
“放心吧。如果需要你們的幫忙,我是一定不會客氣地。”我笑了起來。
“行,那我們就回去辦這件事情!”馬爾斯科洛夫三個人剛坐下來沒一會就一溜煙地走了。
“真想不到,他們三個人會如此支持我們!”看這他們的背影,格里菲斯嘆息道。
“這就是朋友。”我笑了笑。
“老闆,我們打探到了一些情報。”在我和格里菲斯他們商量剪輯事情的時候,達倫.奧利弗走了進來。
“說吧。”我揉了揉太陽穴。
“鮑吉現在被關押在反黑局的特別監獄裡面,任何人都見不到,我們好不容易收買了監獄裡面的一個獄警,通過他和鮑吉聯繫上了,這是鮑吉遞出來的紙條。”達倫遞給了我一個紙條。
我接過來,果然看到上面是二哥的字跡,就一句話:安德烈,不要擔心我,我很好。
這就是二哥,不管什麼時候,總是不想讓**心。
“老闆,還有,我們打探到那個大衛.鮑德維爾現在也在反黑局的手裡面,由國家安全局的人負責保護,他成爲了反黑局地證人,而且他吐露了不少情報。我們勘察了一下,如果想對他動手的話,成功的機會很小,因爲國家安全局的保護實在是太嚴密了,我們下不了手。”
“你們已經盡力了。達倫,你一夜沒睡,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看着眼睛紅腫的達倫,我揮了揮手。
“沒事老闆,我能撐得住!”達倫咬了咬牙,退了出去。
忙完了這些,天已經完全亮了起來,一夜未眠的我,坐在沙發上,喝着濃咖啡,心情焦急。
“安德烈,忙了一晚上,洛克特克電視臺和CBS沒有任何的問題了。”柯立芝走進來的時候,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累得快要攤了,洛克特克電視臺和CBS的一攤事情,夠他忙活地了。
“老大,我們地紙質媒體沒有任何的問題,晚上他們加了一通宵地班,保證完成任務!”甘斯也隨後就到。
“那就是說我們馬上的輿論反擊戰,馬上就要開始了?”我直起了身子。
“不是馬上,是已經開始了。”柯立芝笑着站起來走到電視旁邊,打開了電視機。
“洛克特克電視臺、CBS,還有《時代週刊》、《華盛頓郵報》、《洛杉磯時報》、《洛杉磯論壇報》、《市民報》等等,這些媒體全都已經開動了!老大,昨天晚上民主黨和反黑局讓我們頭疼,今天早晨,我們要讓他們頭疼了!”甘斯惡狠狠地說道。
“狗孃養的民主黨和反黑局,來吧!這一次咱們就好好較量較量!”我咬了咬牙,將杯子裡面的咖啡一飲而盡!
“這一次,我們要讓反黑局永遠熄火!”柯立芝壞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