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府。
馬春成眯着眼睛,大刀闊斧地坐在廳堂之上。
“查清楚了?”
下方,一個長得猴尖嘴利的武者點頭,還故意擦了一下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跡,畢敬地說道:“回府主,已經查清楚了。根據靈獸行的夥計說,周離是與祁衛山認識,但也僅僅是交易之情。”
馬春成撫摸着茶杯,說道:“怎麼個交易之情?”
“府主忘記了,這個周離可是向靈獸行購買了一隻飛行獸,涉及到三百萬金。而正是有着這一個交易在,祁衛山纔在海盛酒樓宴請了周離,又恰恰是讓府主碰上了。”這猴尖嘴利的武者連忙說道。
“馬六,你做得不錯。”給了馬六一個讚許的眼神,馬春成眉頭卻是一皺,說道:“只是這個周離,依然不簡單,三百萬金,他從何而來?”
馬六卻是不屑一顧,抱拳說道:“府主,剛剛屬下又獲得了一條消息,就是在前不久,周離將他的飛行獸轉手了。也就是說,周離費盡心機,花費巨資購買這隻翼鳥獸,不過爲的是接近結識祁衛山而已。”
馬春成也不蠢,轉念間,便是明白過來。
頓時,馬春成勃然大怒起來,說道:“這麼說來,這個周離,知道惹上我們馬府,馬上就用這一個方式,狐假虎威起來,讓人覺得他與祁衛山關係非淺。這一切,都是他演給本府主看的?真是混蛋,這個周離好深的計謀。”
馬六說道:“府主明智,應該就是如此。”
“周離據說是外來戶,他還有什麼背景嗎?”馬春成還是猶豫,畢竟這個周離再怎麼虛張聲勢,他也不可能憑空冒出三百萬金來吧?
馬六卻是輕笑起來,臉上盡是自信的神色,說道:“府主,我通過收買了他們的一個下人,倒是聽到了一些消息。這個周離,似乎是從翼州的離城而來,是與少爺看上的那女子私奔到廣平城。”
“翼州?”馬春成眉頭舒展開來,翼州與這裡有着差不多兩個州郡之隔,他馬春成還怕什麼?
而且離城?
馬春成的印象中,根本就是邊陲之地,裡面的一些勢力家族,他一人就可以碾壓。
“如此說來,這個周離,毫無背景了?”馬春成詢問道。
“從這些情報推斷,確實如此。”馬六回答。
馬春成猛地手掌一拍,直接將旁邊的茶几拍了個四分五裂:“好個周離,竟然敢騙到本府主的頭上來,他這是找死。”想到周離竟然還將自己的一個丹藥店給坑去了,若是讓人知道,整個馬府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就是他馬春成,也會成爲無數人的笑柄。
頓時間,越想越氣,馬春成的臉變得猙獰起來。
“周離,你給我等着,不將你千刀萬剮,我就不叫馬春成。”
……
馬六告辭了馬春成,又是轉到了馬文武的刻意裡。
“三少爺,一切已經辦妥。”
馬文武將手中的一幅畫卷扔下,上面赫然就是蘇婉儀的畫像,用的還是周離帶到這個世界來的素繪。很顯然,畫出這畫像的人,已經深得素繪的骨髓,蘇婉儀的畫像,栩栩如生,彷彿是真人立於眼前一般。
“很好,馬六,這件事情你辦得不錯。”
一個袋子被馬文武扔了出去,馬六接過,臉上盡是諂媚的神色:“謝謝三少爺,謝謝三少爺。”
“這是你應得的。本少爺說過,只要爲本少爺辦事,絕對不會虧待於你。”馬文武淡笑着,事實上這個馬六向自己父親所說的,大部分是事實,卻有一小部分自己微微做了一些改變。
在馬文武看來,這些少許的改變,根本無傷大雅,只是讓自己的父親少掉一些顧慮而已。
望着案臺上的畫像,馬文武的心變得火熱起來,恨不能自已。
連馬文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見到蘇婉儀開始,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樣,迷戀不可自拔。得到她,這是馬文武定下的誓言。可是爲了這一個,如果沒有父親的出手,根本不可能實現。
“周離,你馬上就好好感受一下來自馬府的怒火吧。”
馬文武冷笑起來,一但周離死了,他的一切,都將是屬於自已的。
想到不用多久,就可以將這女人擁入懷中,馬文武整個竟然是病態地哆嗦起來。
……
是夜。
阿民馭着獸車將周離送回到大院裡,這麼晚纔回來,自然是引來了馮城的訓斥,只是阿民心中卻是暢快無比。今天的遇境,對於阿民來說,足夠是他一生的驕傲了。
更重要的是,在知道了老爺的真實權勢後,阿民自然明白,他們這些下人的地位,也會跟着水漲船高。
特別是宋朝陽和陳驍,兩人何嘗不是和阿民一樣?
周離倒是沒有太大的波動,他現在做的一切,蘇婉儀她們還不知道,周離也不想現在說,他需要到時候給她們一個驚喜。
與蘇婉儀在院子裡親熱了一下,周離的手已經可以在一些不是太敏感的部位裡活動一下了。這一種感覺,有一種熱戀中的感覺,周離想象中,至少也要將蘇婉儀中現代女姓一些。
這個世界的許多思想,還是太保守了,可不利於自已的姓福大計。
到了武者九階後,修煉的度,又是提升了不少。
一夜的修煉,在晶石的輔助之下,周離勉強可以確保在18o公斤每天的增幅。這也意味着,周離的修煉度,已經屬於天才一級別。武者九階,晉升到武者十階,標準力量要求是32ooo公斤。
以周離每天18o公斤的增幅,需要一百天左右。
“這個度,還算可以。”
周離知道,自已的度是快,可是比起真正的一些天才來,他們在自已這個年紀,已經到達氣者二三階的水平了。自已落後他們,若是沒有盜賊的技能,確實是太多了。
“只有服用足夠五顆經脈丹後,再和紫荷蓮子服用,應該足夠與他們持平。有着盜賊技能在,自已完全可以躍他們。”
周離嘴角露笑,心法已經是快運行。
論起睚眥必報,這個白夏壑事實上並不合格,至少在周離看來,遠不如自已。
只是自已的恨睚眥必報,是建立在人不範我的前提下,既然這個白夏壑如此恥辱自已,周離倒要看看,他白夏壑有什麼能耐。他不是自認爲是煉丹天才嗎?到時候,自已絕對要讓他哭之無淚。
一聲淡笑,周離閉上眼睛,沉入到修煉當中。
……
次曰。
周離一早便是出現在煉器宗的拍賣行中,乾坤戒中,早就用一個盒子裝着兩枚狂暴丹。
一共十六枚,按照和藍歆蕾的約定,其中兩枚是屬於她的。
想到藍歆蕾,周離有一種想要靠近,又有一種逃離的感覺,很矛盾的心理。在周離看來,靠近是因爲她的妖嬈,而逃離,也是她的妖嬈,天知道自已在對方的眼中,是什麼樣的。
“男人啊,沒有一個好東西,吃着碗裡的,盯着鍋裡的。”
苦笑一下,在夥計一臉的古怪神色下,一路隨着這名夥計到了拍賣行後面的一處庭院廂房前。
“周少爺,我們掌櫃的就在裡面,她讓您進去。”
周離也不疑有它,點了一下頭,便是推門進去。
入門間,一股淡淡的女人幽香涌入到鼻子來,讓周離下意識到以爲這是一個陷阱,在一個瞬間裡,肌肉繃緊,警惕地四處張望。可是入目的,處處都是一些粉色的裝飾物,給人一種溫柔鄉的感覺。
“女人的房間?”
周離眉頭一皺,人就想退出去。
“周離?過來坐啊,這裡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你這麼急着走?”
一個懶惰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張粉色的牀上,傳來了藍歆蕾妖媚的聲音,透過羅紗的蚊帳,可以若隱若現地看到一個女人纖細如同魔鬼一樣的身影。以蚊帳的透明度,似乎裡面的藍歆蕾僅僅是穿着一件如同情趣內衣一樣的貼身衣物。
給周離的感覺,腦袋裡自動腦被,開始勾繪出藍歆蕾胸膛兩團巨大的玉兔撐起衣物之狀。
“靠了,這弄的是那一出?”
周離只感覺自已的鼻血似乎要噴出來,這一種極限級的,怎麼是自已這種血氣方剛的人能夠抗拒得到的?
這個藍歆蕾,真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怎麼會讓自已到她的閨房來?
面對這裸式的,周離渾身有些哆嗦着,只感覺自已的老二如同受閱的士兵,變得筆直起來。太久未曾泄過的慾火,正在熊熊燃燒着,讓周離完全入於精蟲上腦的狀態。
“媽的,這個小娘們絕對是故意的。”
周離敢肯定,看似是在着自已,一但自已有什麼行動,估計倒黴的絕對是自已。恐怕沒有一澤芳香,就被藍歆蕾給打到媽媽也不認得。要知道這藍歆蕾的實力,可是氣者二階後期,不使用盜賊的技能,自已還真打不過她。
“呵呵!”
周離暗地裡吸了一口氣,強讓自已將腦袋中的一些不良畫面給驅逐出去,出了輕笑:“原來藍掌櫃的還沒有起牀啊,看來充足的睡眠,能讓女人青春永駐,可不假,否則藍掌櫃的怎麼會如此的美麗動人呢。”
藍歆蕾出“咯咯”的笑聲,如同十萬只螞蟻在心中撓啊找。
“藍掌櫃,按照約定,兩枚狂暴丹放到你的桌面上了啊,在下還有急事,就先行告辭了。”周離眉頭一揚,不等藍歆蕾出聲,人已經是將一個盒子一送,落到了桌面上,人一個轉身大步離開。
透過蚊帳,望着這桌面上的盒子,藍歆蕾卻是淡笑起來。
“這個周離,倒是意志堅定,這種都能剋制自已,還真讓人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只是是不是男人這一點,藍歆蕾的臉上,微紅起來,剛剛她可是看到周離下體處的帳篷支得老高。這一種表現,若還不是男人,什麼樣的人才能稱爲男人?
換了其他人,面對這一個溫柔鄉般的,早就衝到自已的牀上來了。
藍歆蕾淡笑,忍不住用手撫摸了一把自已傲人的嬌體。
不知道爲什麼,藍歆蕾就是想如此的捉弄於周離,可能是內心對周離的好奇,還有師父所教自已的相術中,周離絕對是一個可以託付終生的對象?而且周離的面相,連她都看不透,但卻可以肯定,一但成長起來的周離,絕對是雄霸一方的人物。
人都不可能是無私的,藍歆蕾如此幫周離,說是一種投資也不爲過。
像她這一種女人,註定是淪爲男人的玩具。
只是藍歆蕾不想如此,她天生媚骨,卻想找一個能夠廝守一生的人。很顯然,現在的男人,幾乎都是衝着自已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而來,只想得到自已,誰又能保證,以後自已不會悽慘地渡過失去容顏後的餘生?
“唉……”
身爲女人的悲哀,讓藍歆蕾坐於牀上,抱着膝蓋,輕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