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陽正打算好好給林靜解釋解釋男人和女人的區別,話還沒說出口,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響動,當下升起警惕,凝目望去。
待看清楚往這邊走來的是林韻時,林靜紅着臉驚道:“哎呀!要是被韻姐看見,真是笑死人了!”
說着,林靜已經將環抱着羅陽的雙臂鬆開,急忙起身,上岸穿衣物。
“小陽,你也快點!不準轉頭偷看!”
羅陽無奈一笑,女人變臉還真快。
林韻走近的時候,羅陽二人早已將衣服穿好,至於她有沒有看見那一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林妹,小陽,你們在這裡呢,害我擔心死了。”林韻說着,臉色略微古怪地看了看林靜,又掃了一眼羅陽,露出頗有深意的微笑。
林靜紅着臉,很不好意思的樣子,不過卻表現得很自然,走過去勾起林韻的手腕,“韻姐,天色還早,你怎麼出來了?”
“唉,我打擾到你們洗澡啦!”林韻露出調皮的壞笑,打算捉弄一下林靜。
林韻畢竟比林靜要成熟許多,已爲人母,自然在男女方面的事情比較看得開,在她眼裡,羅陽和林靜這樣的青年男女,不擦出點火花,那才叫奇怪!
“韻姐,你眼花啦!纔沒有!”聽了林韻的調侃,林靜紅着臉辯解,說着還嗔了羅陽一眼。
“是嘛?你們倆的衣服都還是溼的呢。”林韻壞笑道。
“你這麼早跑出來,把小翔一個人丟下,有你這樣當孃的嗎!”林靜見事情已經敗露,只好轉移話題。
羅陽聽她們倆東一句西一句的,不好冒然插嘴,只好默默走在後面。看着她們有說有笑,羅陽心裡也很安慰。
往回走了一會兒,前面兩個女人正聊着,林韻突然回頭看了羅陽一眼,眼神裡透着幾分古怪和曖昧。
還沒等羅陽做出什麼反應,林韻已經轉過頭去了。
望着林韻那發育成熟且苗條的背影,羅陽用力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了。
回到營地,柴子剛正和小翔玩,看那架勢,柴少爺正拿着一根木棍子比劃着,似乎在教小翔使斧類武學。
看來柴少爺對斧類武學的癡迷程度已經達到了無人能及的境界。
“大家收拾一下,準備好了,就上路吧!”羅陽招呼了一聲。
柴子剛是個粗大漢,對於他們三人回來也沒多問,他走到羅陽身邊說道:“再趕三天路,應該就到重華城境地了,順着這條線路往北走,一路上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羅陽心機敏銳,問道:“子剛兄可是要先行一步?”
“正是,我與人有約。”柴子剛點點頭,用力拍了拍羅陽的肩膀,感嘆道:“與羅兄弟相識,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可惜我與人有約在先。”
“你不是要去重華城?”
“重華城我是要去的,在那裡說不定還能遇見你們,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柴子剛說着,往東方眺望,眼神裡滿是期待,甚至透出幾分俠骨柔情。
“既然如此,祝子剛兄一路順風!”
“你們路上小心一些,如果我到重華城沒有找到你們,那麼你就來青傑大會找我。”
“青傑大會?”羅陽疑惑道。
“青傑大會是玄藥宗組織的大會,再過半年就開始了,這是重華國十年一度的青年俊傑大會,十分隆重,重華國各方宗派勢力,均會有人蔘加,如果能取得名次,不但能一朝之間揚名立萬,還有許許多多的好處。”
“哦?”羅陽若有所思,“我一定來!”
羅陽之所以這麼確定,一是因爲他也很想見識一下各方宗派的青年高手是什麼實力,二來,是考慮到也許會遇見楊若寒……雖然天武宗一直在追殺他,可是不知爲什麼,羅陽還是隱隱有種想和楊若寒重逢的期待。
既然是青傑大會,楊若寒作爲天武宗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想必不會缺席。
“如果我也參加青傑大會,取得一個不錯的名次,是否會讓楊若寒刮目相看?”
羅陽暗暗想道,心中有了一個想法,雖然他覺得自己還沒有那個實力,可是不努力誰知道呢?畢竟還有半年的時間。
……
天武宗,宗主殿。
楊淳山勃然大怒,瞪着嶽向吼道:“你說什麼!孟長老被殺?你逃回來?你身爲天武宗八大長老,竟然敗給羅陽?”
這話說出來,楊淳山自己都不相信,這怎麼可能?
“宗主,我們低估那小子了。”嶽向長老臉色難堪,低着頭說道。
“不可能!那小子的斤兩我再清楚不錯,搜魂陣不會出錯!”楊淳山憤怒之極,這對他而言可不是小事。
“孟長老與羅陽交戰,我看得清清楚楚,孟長老就是被他殺的,我絕不敢有半句虛言,望宗主明鑑!我估計,羅陽的修爲至少也達到了凝丹境後期的天元丹境界,與我等不相上下,甚至猶有過之!”
“廢物!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子,怎麼可能達到凝丹境天元丹?你當初是多少歲練成天元丹的?”
“二十七……”嶽向慚愧道,他已經在天元丹停留了近十年,儘管十分努力,可還是突破無望。
奪天境與凝丹境之間就是一道天塹,若無天賦造化,能夠突破的人都是鳳毛麟角,十分稀少。
“那你說說,他怎麼可能練成天元丹?”楊淳山氣憤得渾身發抖,不斷指着嶽向,臉上青筋暴突,看上去極爲暴躁。
“不知道……或許是孟長老大意輕敵……”
“就算大意輕敵,實力的差距擺在那,他也不可能死在羅陽手中!”
“羅陽還有一個幫手,好像是易筋門的柴少爺,使得一手好巨斧,不知爲何連李長老的碎天斧落到了柴家人手中。當時我見孟長老竟然慘死,所以亂了陣腳,一時間抵擋不住,只好使出雲遁功,才逃過一劫,否則等他們二人聯手……”
“易筋門!什麼時候易筋門的人也敢騎到天武宗頭上了!”聽了這話,楊淳山更是大怒。
楊若寒站在一邊,臉色同樣陰沉,她心裡的滋味很複雜,根本不知道是喜是憂,至於她和羅陽的事情,她肯定也不敢告訴楊淳山,否則真不知道楊淳山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決定。
“羅陽,也許是我小看你了……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殺死孟長老,爹向來妒惡如仇,行事果斷,如果他親自來找你,你絕無活路……唉!”
楊若寒默默想着,竟然爲他產生了擔憂,這一點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
嶽向將事情稟告完以後,也不敢多留,生怕楊淳山怒極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楊若寒對他使了個眼神,嶽向立刻領會,於是默默告退。
過了片刻,楊淳山冷靜了一些,咬着牙道:“若不是我天武宗運數不佳,礦脈遭損,定要親自去易筋門討個說法!”
“爹,您冷靜一下,現在不是有大動作的時候,雖然礦脈遭損,產量劇減,但好在今年青霄峰大比贏了,能夠緩解一下,否則後果還真是難以預料。”楊若寒柔聲安慰道,希望能平復一下父親的激動情緒。
“你叫我怎麼冷靜?連易筋門這種一直以來看我們的臉色過日子的宗派,也敢跟天武宗叫板?天武宗發生的大事還沒有外傳,爲什麼易筋門敢這麼做?”
“我看此事還比較蹊蹺,不能就此斷定,或許只是個人行爲,與易筋門無關呢?初生牛犢不怕虎,一些年輕小輩狂妄自大,行事不分輕重,這也很正常,等天武宗的事情穩定下來了,我們再去易筋門討說法不遲。”
“你說得也有道理,現在的小輩,的確是無法無天,囂張跋扈!哼!”楊淳山冷哼道。
“爹,羅陽這次逃過一劫,你打算怎麼辦?”楊若寒小心翼翼問道,她的內心十分糾結,一方面,她恨不得將羅陽千刀萬剮,另一方面,她心底最深處又潛伏着一絲複雜的感情。
對一個女孩來說,那畢竟是她的初夜,交給他的,是她的處子之身,這種事,會讓她一輩子無法忘懷。
“羅陽不死,你與古塵劍門的事情就不能定,韓濤那邊,我會和他爹韓德交代,這事先緩一緩吧!”
楊若寒點點頭,眼角閃過一絲落寞。
韓濤,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男人,難道她的未來,就這麼註定了嗎?
楊若寒的心中也有不甘,可這是父親的命令,更關乎宗派的命運,她,別無選擇!楊淳山爲她傾注了太多心血,她只能用自己所能奉獻的一切去回報!
從出生起,她的人生,就不屬於她……
楊淳山並沒有注意女兒的表情變化,而是沉浸在自己的籌劃之中。“根據我的判斷,羅陽逃命的方向,肯定是奔着重華城而去,這小子還算聰明,重華城是玄藥宗的地盤……”
“如果他躲到玄藥宗,獲得玄藥宗的庇護,我們就拿它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是啊,在玄藥宗的地盤上,就不能莽撞行事了,這事還要好好調查一下,想一個萬全之策。怪我當初太大意了,沒有算計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