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你好着急
137、你好着急
到了傍晚,前頭博哲和凌波陪着烏珠用了晚膳,安排阿克敦派人將她護送回去。
尚未恢復元氣的黎芳草,廚娘單獨給做了清淡的粥和小菜,由繡書伺候着用了。
華燈初上,別院各處都燈光搖曳,山中多蟲鳥,草叢中蟋蟀叫聲遠遠近近,卻顯得夜色愈發幽靜,晚風送爽,除去了白天的一身燥熱。
瑞冬輕聲輕腳進門的時候,能聽見牀上黎芳草輕淺綿長的鼾聲。
繡書正在燈下做針線,聽見動靜,擡頭看見她,將食指豎起來放在嘴脣上,“噓”了一聲。
瑞冬竊笑一聲,走過來低聲道:“少福晉說怕這邊兒還有什麼反覆,叫我來看看。”
繡書指了指裡頭道:“實在是脫力了,晚膳只吃了一點,沒多會兒就躺下了。”
瑞冬點點頭。
繡書扯一下她的袖子,起身拉着她離那牀帳遠遠的,然後輕聲道:“我問你,是不是你給公主下了什麼藥,才弄得她這樣狼狽?”
瑞冬忍着笑道:“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少福晉要作弄她,也沒下什麼藥,就是茶水裡頭加了一點巴豆。”
繡書蹙眉道:“虧得沒放多,就算巴豆,吃多了也是要出人命的。”
“我曉得,知道分寸,只讓她拉一天就完了,今兒晚上好好歇一歇,明兒吃兩頓粥,養養胃,就又鮮活了,連大夫都不用請。”
繡書點點頭。
然而說完這些,瑞冬卻反而自己疑惑起來,說道:“少福晉素來親和,從不與人臉紅的,這位芳草公主雖說有些魯莽,卻也不曾得罪她,怎麼今兒這般計較起來?”
繡書無奈地搖頭,點了點她的額角,說道:“你平日裡挺聰明的,怎麼今兒個糊塗起來。難道你不知道爺和少福晉此番來別院的目的麼?”
“不是爲了避暑麼?”
繡書搖頭道:“說是避暑,其實是避人。”
“怎麼講?”
“咱們格格嫁到簡親王府,大婚彷彿還是眼前的事,但算算也快半年了,卻一直不見好消息。要知道,從前少福晉還是姑娘時,宮裡頭太醫就說過恐怕子嗣艱難的,雖然後來一直調養,王太醫也說已經大好了,可如今肚子遲遲不見動靜,難免叫人想起舊事再生懷疑。何況福晉那般樣的人物,從成親到現在,何曾給少福晉一天的好臉色。到底是一家子人,要處一輩子的,總不能長年累月這樣冷淡。若是咱們少福晉能夠懷上麟兒,福晉衝着嫡孫的面,也要待她好些。”
繡書這一番話,叫瑞冬立刻明白了。
“你是說,爺此番帶少福晉來別院,其實是想讓她儘快懷上孩子?”
繡書笑道:“你總算明白了。在府裡頭,因着福晉冷淡,少福晉總歸是有心結的,心懷不暢,要想魚水和諧,自然就難些。何況又怕這位芳草公主搗亂,壞了夫妻的感情,這才特意到別院來住些日子去。”
瑞冬點頭道:“難怪……”
難怪這些日子,貝勒爺跟少福晉總是如膠似漆,倒比新婚的時候還要膩歪。
難怪黎芳草追到松山別院來,會讓凌波這樣警惕。如果不是真的嫌她礙眼,又怎麼會瑞冬用這種不入流的小手段來捉弄她。
“既然公主已經睡了,姐姐也別幹守着了,明兒還要隨主子們去拜訪烏珠格格呢,還是早些歇息罷。”
繡書望了望裡頭低垂的牀帳道:“你先去,伺候主子們早點安置了,我再守一會兒,等公主真個睡熟了。”
瑞冬應了,輕手輕腳地離去。
繡書把燈剔亮了一些,繼續做起手頭的針線來。
帳幔低垂,爐香嫋嫋,這種香是凌波特意從王府裡帶過來的,說是夜裡點了能防蚊蟲飛蠅,即使開着窗戶也不怕有蠅蟲進屋。
黎芳草側身朝裡睡着,身上搭着一條薄薄的被子,聽得外面動靜消停了,才微微睜開了眼睛。
原來她拉了一下午的肚子,不是什麼水土不服,也不是什麼飲食粗糙,而是凌波故意害她。
好呀,我還沒招惹你,你倒先算計起我來
她眼珠子開始亂轉,想着總要報仇才行。
……
瑞冬回到院裡的時候,阿克敦剛送完烏珠回來,跟博哲和凌波回了話,便去了。
她進屋,就伺候凌波卸了妝,又換了輕薄的睡衣,接着又伺候博哲換了衣裳,然後就退了出去。
經過繡書的點撥,她是儘量地給兩位主子留獨處的空間,絕不在這裡煞風景。
果然瑞冬一出去,博哲就一把擁住了妻子。
凌波臉上微微發紅,推着他胸膛道:“你這兩天怎麼盡這樣急?”
博哲低下頭,淺笑道:“我在着急什麼,難道你不知道?”
凌波輕輕咬着下脣。
她當然知道他在急什麼,她也急。若是在現代,她這個年紀還是享受父母寵愛的時候,可在這裡,開枝散葉相夫教子是她肩上最重要的責任。
快半年了,她嫁入簡親王府快半年,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
郭佳氏對她看不順眼,也許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博哲將嘴脣貼近她臉頰,吐氣道:“咱們快些生個孩子,額娘就不會再與你置氣了,你也好輕鬆些……”
他用手揉着她的身子,揉得她心猿意馬,就像喝醉了似的熏熏然起來。
他的嘴脣就在她臉頰、耳根、頸窩這些地方流連,偏偏就不肯落到她紅脣上,只是一味地在周邊地帶磨蹭,鼻息噴在她皮膚上,一下一下地撩撥着。
她柔軟的豐盈就貼着他堅實的胸膛,隨着肌膚摩擦,兩點逐漸堅挺起來。
博哲在她嘴角輕啄,兩隻大手按在她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臀部,用力地揉搓,用力地將她按向自己,就好像要把她揉壞似的。
凌波渾身發熱,兩隻胳膊藤蔓一樣纏在他頸上,眼睛微微閉着,眼神迷濛如染了一層水亮的油彩。
胯下的滾燙,讓博哲有些急促起來,他握着她兩瓣豐滿的臀部往上一託,兩手順着大腿根滑到她膝彎,將她的雙腿盤在自己腰上。
凌波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任由他擺佈,猶如八爪章魚一般掛在他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料,腿心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堅硬和火熱。
博哲一手勒着她的腰,一手託着她的臀,往前走了兩步。
“啊……”
凌波驚呼了一聲,隨着他走動的動作,胯下的火杵重重地撞擊着她最柔軟的私秘密處。
臀部突然接觸到實物,背後一陣亂響。
博哲將她放到了梳妝檯上,隨手一掃,將胭脂水粉梳子等物都掃到了地上,一面靶鏡掉下去,發出一聲脆響,竟沒有摔碎。
兩腿張開的坐姿讓他更加貼近她,她兩個膝蓋一攏,夾住了他結實的蜂腰。
博哲壞笑着,胯下一挺,研磨了兩下。
凌波差點哭出聲來。
即使成親半年了,她依然跟第一次那樣害羞。
博哲托起她的臀部,褪掉了她寬鬆的睡褲和鵝黃色的褻褲。
下身的涼意讓凌波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她的上身還穿得完完整整的,白色睡衣的領口鬆了,露出鵝黃色肚兜的繫帶和邊緣,兩座豐盈被博哲的胸膛壓着,擠成了驚心動魄的形狀。
博哲下身也已經都脫掉了,站在凌波的,緊緊地貼着。
輕微的羞恥感,讓凌波看都不敢看,雙腿也是下意識地併攏,卻只能把他夾得更緊。
博哲咬着她的耳垂,輕笑道:“放鬆,別怕。”
他把臉埋在她胸前,開始專注地舔舐起她的一對豐盈,凌波仰着頭,脖子拉成修長優美的曲線,兩隻手抱着他的後腦勺,十指插進他濃密的頭髮裡。
胸前兩顆櫻桃被撩撥得水亮滑潤,火杵在花心邊緣研磨流連,任由蜜液流淌,就是不願意進去。
小腹傳來的空虛讓她急切地想讓他進來,但羞恥感又讓她很想併攏雙腿,把自己保護起來,這種矛盾的心情讓她渾身發燙。
博哲兩隻手在她背上亂摸,把睡衣都給推了上去,露出了她光裸的背部。這個梳妝檯是定製的,有一面大大的西洋鏡豎着連在桌面上,博哲壓得越緊,凌波上半身後仰,光裸的背部就靠在了冰涼的鏡面上。
冰火兩重天。
她十指一緊,在博哲背上留下十道爪痕。
博哲知道她準備好了,她很急迫,而他也已經戲弄得差不多了,正準備提槍上馬。
火杵探入花心,正欲直搗黃龍,外屋門上突然響起的急促敲門聲,嚇得他差點來個馬上風。
凌波也是渾身一顫,猛地睜開了眼睛。
博哲這個鬱悶就別提了。
他真想一刀劈這個攪興的混蛋
“誰呀?”
門外的敲擊停頓了,繡書的聲音隔着門板傳了進來。
“爺,少福晉,芳草公主說是被什麼蟲給蟄了,渾身發癢,滿牀打滾,奴婢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稟報主子們。”
什麼?
凌波吃了一驚,忙要推開博哲。
博哲卻不肯鬆開她,只側頭大聲道:“既是被蟲蟄了,找些清熱化瘀的藥膏給她塗了就是。”
如今箭在弦上,若是讓凌波走了,他可就得哭了。
繡書從他聲音裡聽出了不悅,沉默了一下,還是壯着膽子道:“回爺的話,芳草公主不肯塗藥膏,大發脾氣,非要見主子們不可。”
博哲頓時咒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