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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軍對漢國商旅的作戰真的是出自情非得已……
呂哲鼓勵行商是出於扶持商業爲國家增加稅收,同時也是想要讓商隊幫忙收集各地的情報。
在任何年頭行商都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拿目前的社會環境來說,單獨的獨腳商人基本是不存在,因爲現在各地的開發程度太低,人口數量又不多的情況下野外有的是野獸,那麼就不是那麼安全,單獨一個人行商純粹是找死。
任何年代能夠長途行商的商旅都是有實力的商賈,除了有實力能夠擁有衆多用來運輸的馬車之外,必要的隨行護衛也必不可缺,一是防賊寇、匪盜,二是保證不被野獸傷害。
漢國的商旅算不得什麼大商賈,畢竟南方不比中原,在文化和發展上沒有天然的優勢,在娩杓的提議下,和呂哲的鼓勵下,漢國這邊是以多股聯合的模式來形成大大小小的商會。這些商會因爲是多股聯合必然會有足夠的財力物力,那麼走商的時候哪怕沒有足夠的人手自己組建護衛隊,沒有足夠的人手也能僱傭人。
呂哲雖然只是崛起四年,但是因爲其特殊性,也是因爲軍隊一直採取精兵模式不斷整編,四年之中不斷有士卒因爲年齡或是其它原因退役,商會在走商的時候幾乎都會多多少少僱傭了從軍中退役下來的漢卒,哪怕是僱傭不到退役的漢卒作爲護衛也會從鄉間聘請驍果。
不要忘記漢國有義務季度兵制度,鄉間的驍果雖然不像常備軍或者王牌軍團那般操練,但是該掌握的搏殺技巧一點都不會少,能被商會看重並招募也會是其中的佼佼者。
壞就壞在漢國商旅的護衛來源上面,隨行護衛商隊的武裝基本是有接受過國家行爲的操練,思想中也肯定是會帶有呂哲深植在漢軍身上的烙印。他們在周圍變得混亂的第一時間是將自己全面武裝起來,然後佈置防禦線。是佈置防禦線啊,那麼肯定是會在某些地段擋住秦軍的進攻道路,既是所謂的“擋道”了。
擋住軍隊的進攻道路,哪怕是再三流的軍隊也不會允許有人這麼幹,何況是徐巖從中原軍團精挑細選的秦軍?
面對懸掛漢字旗幟的小營盤,至少是一千人以上的非漢軍武裝,帶隊的秦軍有的直接是碾壓過去;有的秦軍軍官倒是還能派士卒上去通知讓開道路,但是一旦超過一定的時間那些漢人還不讓開,毫無意外也是發動進攻殺過去。
軍隊無情。他們是帶來死亡和破壞的集體,得到命令的秦軍要做的就是侵略如火,別說前方是漢人擋路,哪怕是秦人擋路也是警告不聽之後進行攻擊,畢竟在軍令面前任何的阻礙都在可進攻目標之內,誰擋道誰就去死。
在春秋戰國時走上,幾乎每個商隊隨行的護衛都不會少於三百人,秦與齊、燕、趙交戰的漢國商隊在戰爭爆發後有特別的聯絡渠道基本是抱團,那麼兩支商隊就是六百武裝、三支九百、四支一千二……
秦軍所遭遇的漢國商旅。那些擋在軍隊進攻道路上的商旅不下於十三支,又分爲三股,那麼每一股隨行的護衛就不會少於一千人。秦軍分散襲擊的部隊數量也是有多有少,但是絕對也會都超過千人。無論是誰擋道都要進攻。那麼秦軍與漢國商隊隨行護衛的交戰也就爆發了。
徐巖得到的戰後彙報是什麼呢?他看到的是秦軍以損失將近四千士卒的代價消滅了三千餘漢國的民間武裝。
這還得了啊?秦軍的精銳進攻一些商隊護衛都打成這樣!?當時看到用四千士卒的代價才消滅三千漢國民間武裝的徐陽臉色都綠了,他喊來與漢國民間武裝有交戰過的軍官,很嚴肅地詢問交戰經過。
漢國商隊護衛的營盤完全就是“烏龜流”,不但營寨壁壘完善。該有的拒馬、鹿角、陷阱是一個都不少,另外那些人雖然沒有弩,可是弓、長兵、短兵、甲冑也是該有就有。極少數的一些護衛甚至還裝備了非常鋒利的鐵質兵器。
秦軍分散襲擊的部隊因爲需要四處奔襲基本都是輕裝姿態,他們沒有甲冑被不斷箭矢覆蓋傷亡慘重,硬頂上去之後更是遭遇處處如深坑、蒺藜、刺藤等陷阱,在短兵接觸之後倒是佔有優勢了,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感覺,那就是漢國民間武裝的協調性做得似乎比齊、燕、趙三國聯軍要強,至少是組織性上與一般的軍隊幾乎是沒什麼兩樣。
營盤壁壘完善,該有的防禦工事也都有,那麼沒有着甲的秦軍在進攻的道路上被箭矢不斷覆蓋是能夠理解的,但是很多秦軍將領應該說不相信還是有點糊塗了呢?他們沒搞懂那是漢國的正規軍,還是真的是民間商隊的武裝。
一般的武裝該是那些與之交戰的秦軍軍官描述的那樣嗎?在一些秦軍的將領看來那是不可能的。
“有可能,別忘記漢國每年夏季和冬季都要進行全民練兵,聽聞一些表現良好的人被能送進最基礎的軍事學堂進行基礎軍官教育,此外漢國退役的士卒也不算少。那些退役的士卒是被編入一個什麼預備役組織,得到徵召需要再次披甲爲君王(國家)效力疆場,平時則基本是受傭於商隊……”徐巖說到這停下來,他環視衆多將領一眼:“漢國已經不是我們所瞭解的列國。”
徐巖的意思是,不能用以前的普世價值觀和印象來看待漢國,隨着時間的推移,漢國的變化也就越多,那已經是一個逐漸區別於其他國家的國度。
列爲將領若有所思,他們現在最爲在意的不是去了解漢國,是迫切想知道主帥的判斷,來自於漢國會不會出兵報復的判斷。
“會的,一定會的,”徐巖苦笑:“那是一個我們不太瞭解的國家,統治那個國家的君王也是我們無法理解的君王,他會出兵報復。”
蘇角遠遠見過呂哲,他印象中的呂哲是一個極其殺伐果斷的人主,會有這樣的印象是當時的呂哲不吭不響就安排軍隊將跟隨前去會盟的項氏全部幹掉,而似乎呂哲幹掉項氏一衆人等只因爲項氏拒絕招攬?
一個只用五年不到的時間就擁有那麼一個強大基業的人不會是優柔寡斷的人,而現在剩下的只是思考目前是漢國出兵北上的時機嗎?
秦國維持戰爭狀態已經數十年,在一統之後也沒有能夠得到休養生息,這個國家若不是軍隊強盛法律森嚴早就崩潰。在最近的五年裡,秦國連續多線作戰,國內物資的消耗已經見底,若不是近一兩年一直從漢國那邊獲得糧食,估計缺糧就能摧垮秦國。
現在,指揮官認爲漢國會因爲商隊被襲而向秦國宣戰,一旦秦漢進入戰爭狀態,秦國還能從哪裡獲得糧食?沒有足夠的糧食,別說秦國再也無法維持將近百萬大軍的補給,國內肯定也要因爲失去這個糧食渠道出現糧荒,那樣一來不用草原胡人,也不用齊國、燕國、趙國,甚至是不用漢國,秦國要麼是大面積餓死人繼續堅持,要麼是會自我瓦解。
因爲正確的事情而做了一件影響重大的蠢事,那些秦軍不應該攻擊漢人,哪怕是再怎麼憋屈都應該繼續忍耐。但是沒辦法,秦軍是驕傲的,他們也只是在做應該做的事情。
“我們可以派人前去解釋嗎?”章邯試探地問了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說話的章邯,他們也都露出了希翼的表情,然後又一同看向了徐巖。
“我並不認爲漢王會聽我們解釋,”蘇角悶聲悶氣地說:“相信諸位都聽說過在慎會盟的時候項氏的遭遇,也都知道後面項氏被全面清理。”
是的,呂哲是在慎殺了項氏七人,後面他本來沒有想過要趕盡殺絕,畢竟收服一些項氏的殘餘族人對完整收攏楚國的力量有用。可是呢,項氏不應該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的口號,這是一個魔咒,爲華族打開走向地獄的魔咒。
呂哲曾經有無數次自號爲王的機會,也有自行稱王的實力,在那段時間裡衆多部下也在催促着甚至是逼迫着,但是他從始自終都沒有那麼幹。
爲什麼非要等到始皇帝封王和列國也相續表達出相王的建議呂哲才正式稱王建國!爲什麼這樣?因爲他十分清楚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無數個,然後華族這個族羣自此進入了誰有點斤兩都能稱王的時代,自此華族的血脈裡都有了不甘寂寞的基因。
“王侯將相寧有種”成了野心家揭竿而起的口號,項氏那些殘餘唸了魔咒,呂哲只能趕盡殺絕。
蘇角那麼一提,衆人都明白過來了,呂哲從來都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他們已經將兩國開戰的理由捧着送上呂哲的案頭,哪怕現在不是漢國最佳的參戰時機,呂哲爲了履行會保護漢國子民的承諾,戰爭已經無法避免了。
秦軍這些人不知道的是,並非只有秦軍襲擊了漢人,聯軍那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