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萌萌哭 快來一個活雷鋒啊!
賽馬場邊
蘇佩佩湊在萌萌耳邊嘀咕個不停,藉着劉婉兒與劉菲兒的身份關係,更深入話題,“萌萌,你沒發現剛纔朱碧嬋的馬突然受驚,有什麼異處嗎?”
萌萌一臉懵懂道,“異處?什麼異處啊?剛纔班長和馬伕不都說了,這個天兒太冷,馬兒剛從馬廄裡出來還沒有完全適應外面的氣候環境,會受驚也是常有的。而且,貌似像公主殿下他們自己寄養在此的純血統馬兒們,很驕貴,脾氣也不太好的樣子。所以我就說啊,咱不貪名牌珍稀貴,只要能騎着跑跑,感受一下御馬奔馳在風中的快感,就行啦!對不對,學姐?”
後半句時,萌萌故意揚高了聲兒,讓一旁等待的人都跟着齊點頭。雖然萌萌身份被不少人私下傳說不一般,但她平日說話做事還是沒啥大變化,衆人基於先入爲主的觀感,從來也沒把她當成第一級的公主殿下來看,彼此之間的共鳴和羣落感仍是十分濃厚的。
蘇佩佩被這不動聲色般的笑鬧聲,給隔了開,沒法再繼續那些有的沒的嫌言碎語,萌萌身邊的女孩們又不喜歡她這隻花蝴蝶似的人物,搭不上話來,她只有轉回了男生堆。
衆人有牧場的馬伕陪着,聊起了關於馬兒的一些常識。
有女生好奇問,“這場上最好的馬兒,就是會長他們那三匹吧?還有剛纔朱副會長的大金龍了?”
馬伕點頭,笑道,“他們幾位的馬兒的確不錯,都是血緣比較純正的。這其中,會長的小白龍血統應該是最好的,聽說是從英國著名的皇家馬場裡挑來的。其他幾匹,都是咱們本國牧場裡自行繁殖的第一代純血種,也相當難得了。”
立即有男生追問,“我聽說普通馬兒都要幾千了,賽馬上萬。那個一代純血種貌似是一千多萬。不知道會長的小白龍,價值多少英磅啊?”
光聽前面幾個數據,已經讓一衆小老百姓級的學生娃們連連驚呼了,最後這一問,幾乎所有等着馬兒的人全瞪大眼看着馬伕等着驚死人的天文數字。
果然,當馬伕吐出一個英磅數時,低呼四起,而且還追回一句,除了錢,那還得有槓槓硬實的身份和關係。否則,那就是有錢也買不到滴。
萌萌扳起了手指頭,“二千萬英磅啊!竟然值2億RMB。天哪,就是一匹小馬駒居然要浪費這麼多錢?!”
在萌萌小姑娘的價值觀裡,白馬王子再純再帥再貴,跑得再快再美再第一,那也比不起上她每天都要吃的大白米和一想到就要流口水的美味草莓蛋糕啊!還有現在身上必須穿的羽絨服和UGG毛靴。沒有這些吃的穿的,誰還有心情在這裡讚歎一匹畜牲有多帥啊?!
所以,當衛正陽提前結束了某人兄騎自家小白龍的時間,急急地想要給柵欄邊的小姑娘一個驚喜,牽着馬兒來載美人時,就被價值觀“超凡脫俗”的小姑娘,給涮了個石化狀。
“會長,你這馬兒能讓咱們一羣人不愁吃穿一生一世了。嘖嘖嘖,一年就騎着跑兩跑,你真是太敗家太敗家了太敗家了,真是太太太太太敗家了啊!”
萌萌搖頭晃腦,指着小白龍直搖手指頭,頓時讓周人一個個都沒忍住,全爆笑當場。
衛正陽好氣又好笑,“萌萌,你到底想不想騎小白龍了?”
“我啊!”萌萌探頭看看那大白馬,就直覺馬兒漂亮的棕金色眼睛裡,透露出明顯的不屑眼神兒,心裡就有些糾結。不得不承認,她這會兒數落這馬兒,多少還是有些小心眼兒的報復。剛纔要不是這馬兒傲氣不合作,死活不讓她騎一下,她也不會被朱碧嬋的那匹大黃馬給弄得一身泥點兒,成爲賀英琦嘴裡“消化不良的大便”。
衛正陽猜到小姑娘這心裡還對之前的“意外”,有些芥蒂,遂溫柔一笑,好聲好氣地哄着讓其先來摸摸馬毛,跟愛騎親密接觸一下,再循序漸進,以達成功上馬一騎。當然,他心裡已經有一個親近女孩的如意算盤了。
“卟卟卟卟……卟……”
小白龍突然打了一串馬噴,躲開了萌萌的小手碰觸。萌萌瞪大眼,心裡十分肯定,自己真是被這馬兒鄙視了。
不禁問道,“會長啊,你家小白是不是母的?同性相斥唉!”
“小白龍她……”的確是匹母馬。呃,會長大人也當場糾結了。
萌萌一眼看到其他男人偷摸上來,都沒被拒絕,立即肯定地嚷了開,頓時惹得衆人又是一片大笑。
那時,朱氏跟班們剛好騎上了好馬兒,高興地在場上兜圈子,恰好馬兒的主人都是自己的心上人,自然開心不矣。可沒想到柵欄邊的那羣人似乎比他們這邊騎馬的還要興奮、熱鬧,笑聲頻頻,惹得本來爲他們掌馬的男生都將疆繩扔給了馬伕,跑去看熱鬧,那心裡別提有多不爽了。
萌萌大叫,“會長,你騙人,你家小白是公主,不是王子啊!唉,我的真命天馬在哪裡啊?”
一聲馬嘯從衆人身後傳來,就見一匹渾身漆黑的高頭大馬從馬廄的方向跑來,正午的陽光正好打在那高高昂起的馬首上,將那一身充滿流線造型的肌肉和皮毛,打得如絲緞般黑亮光滑,簡直就是“力與美”的寫照,頓時一片驚豔的低呼,在人羣中炸了開。
“阿澤哥哥?”
萌萌第一個衝了出去,沒想到溫澤策馬小跑而來,卻沒有放慢馬速,等到近了竟是在萌萌後退的大叫聲裡,彎身將人一撈,就撈上了馬背,扣壓在身前,又跑了兩步,才“吁吁”地勒停了馬兒。
“啊呀,嚇死我了。”
“萌萌,別緊張,放鬆下來。小黑能感覺到你的情緒,你過於緊張,他也會緊張的。”
“哦,可是剛纔真的嚇死我了。人家還以爲,今天成了被馬踩專業戶了。”
溫澤被小姑娘鬧得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趁時靠攏來,詢問這漂亮大黑馬的來歷。尤其是以衛正陽爲首的幾位貴公子,對於突然出現的這匹“黑馬”,真正的黑馬啊,簡直眼放金光了。憑他們對馬兒的瞭解,一眼就能看出小黑的不凡。
果然,溫澤一邊輕撫馬鬃,一邊道,“小黑是萌萌的未來大伯,寄養在這裡才一年的歐洲純血馬第一百四十七代冠軍馬。”
“什麼,我未來的大伯?誰啊?!”
這話被溫澤神秘一笑,直接掐了。
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問別人家的私事,就此也跳過了這一茬兒。不過衆人心裡都很清楚溫澤這樣說的用意,那就是讓那些之前有意無意地想要給萌萌下臉子,害萌萌出洋相的小鬼們,看清楚真相,別惹到了不該惹也惹不起的人。
多數人都不懂這什麼系什麼代,但衛正陽幾人一聽,都是一聲驚異的低呼。
衛正陽說,“我家小白也是純血馬,雖然血統不相上下,不過冠軍家的馬兒,可是名聲不小。在純血統家族裡,等同於英皇的地位了。”另幾個公子哥立即點頭附和,興致勃勃地開始了他們的“馬經”。
對這些完全不感興趣的萌萌,卻是暗暗嘀咕了一下,“這麼說,小黑比小白,還有之前那隻大黃,都要貴咯!嘖嘖嘖,我怎麼感覺,好像我騎在了一塊會移動的金磚上呢?好憂愁哦!這麼大塊金磚唉……”
她的聲音本來不大,而且在男生們滿激動的議論聲裡,真是不算突出的。可偏偏她這話一落下,距離最近的溫澤,聲音就是一頓。衛正陽等人因爲靠得近,當然聽得很清楚,也都是齊齊一愣。
一位公子爺的帥臉明顯抽搐了兩下,忍不住就跳腳叫了起來,“姚萌萌,你能不能別那麼俗氣啊!這可是冠軍馬,冠軍馬啊!你知不知道冠軍馬代表着什麼含意嗎?”
萌萌皺皺小鼻子,口氣懶懶地,“冠軍馬有多麼偉大的含意,是不是代表今天中午的午餐你可以不吃了,都讓給我們大家啊?!”
得,這就是個外行和內行的區別,牛頭不對馬嘴,根本沒得交流的餘地啊!
一衆愛馬的男生們,齊齊頓足直呼,“對牛彈琴!”
萌萌小姑娘完全不以爲意,這一會兒,她終於有了些馬背上的感覺,高興地拍了拍身下的大馬頭,叫道,“我知道你們男生平常最喜歡泡馬子,我侮辱了你們的心上人,你們不高興我能理解。好啦好啦,你們就別對着我的馬哥嚷嚷了,我們要飛雲逐日,迎風踏雪去!阿澤哥哥,駕——”
溫澤不禁笑罵,“你這丫頭,就知道耍寶兒!抓好了。”
在一衆男生的叫鬧聲,和女生們的歡笑聲裡,萌萌終於開始馳騁大草原了。
來回溜了幾大圈兒,萌萌感受了快馬馳騁的樂趣兒,也懂了基本的騎馬技巧,於是在拍了照留了念之後,就開始對獨自駕馬躍躍欲試了。
溫澤卻不同意,“不行。這馬兒嬌貴得很,你要是騎壞了,回頭賣了你都賠不起。”
萌萌嬌嗔,“阿澤哥哥你又嚇唬人!”
誘哄不成,只得擺臉了,“小黑還太小了,也是你未來大伯剛從米國那裡買回來,纔剛過一年氣候適應期,性子還在磨。平常只有我騎過,馴馬師都駕他不住。就你這小身板兒……”
那口氣裡的不屑啊,瞬間激出了小姑娘的一身幗國熱血,“不試試怎麼知道啊!我覺得小黑挺喜歡我的,比那個小白好太多了。”說着,萌萌就朝旁邊馳來的衛正陽哼了一鼻子,“小黑是男孩子,會疼女生!”
溫澤一聽,差點兒絕倒。
衛正陽只覺得小姑娘故意耍賴太可愛,就幫着說話了,於是立即獲得了小姑娘的歡心。
溫澤不禁氣道,“你們兩合着夥兒地來對付我吧,啊?衛正陽同學,你不會不知道要是純血統馬兒發起脾氣來,會是什麼後果?這合計着不是你在騎小黑,給我亂使什麼幺蛾子!”
衛正陽立即道,“溫大哥您說笑了。要不咱倆換騎,我載萌萌跑兩圈兒,您休息一下。”
溫澤頓悟,“行了吧你,臭小子。”竟然把如意算盤打到他頭上來了,他會讓纔有怪。
“阿澤哥哥~”
突然一聲嗲死人的叫喚,差點兒驚掉溫澤手上的疆繩,低頭就見小姑娘眨着一雙萌死人的星星眼兒,小手扒拉着他的羊毛夾克領口,一扯一扯的可憐樣兒,頓時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又被那大眼裡放射出的強大電力,給瞬間抹平了。
就是旁邊的衛正陽聽到,也渾身打了個機伶兒。
於是,經過萌萌小姑娘楔而不捨的軟磨硬泡,溫澤終於不得不敗下陣來,下馬牽馬繩,給小姑娘自己操作的機會。
可惜,就此一遭,萌萌小姑娘就成了哥哥們眼中的“放羊滴孩子”,不僅搞出一場虛驚,就此斷絕了與衆多“刺激性遊戲”結緣滴機會。
“阿澤哥哥,我覺得很簡單啊!你瞧,小黑多給力啊!”
“別得意,你這才走了幾步而矣。馬兒的脾氣可多着,認真點,把腰打直了。”明明就擔心得都快抱着馬脖子了,還跟他顯擺。這丫頭!
只一小會兒……
“會長,會長,你看我!”萌萌已經可以開始小跑了,高興得跟一衆路人揮手擺起了POSE。當然,溫澤仍是牽着馬繩,跟着一起跑。
“阿澤哥哥,你休息一下嘛?小黑很聽話,我就繞一圈兒回你這來。你一直跟着人家跑,人家都不好意思咧。”
溫澤當然不敢放手,但也實在累了,遂叫了馬伕來跟着。馬伕跟着跑了一會兒,也累得不行。
萌萌的興致高昂,嚷着,“讓我自己跑一圈兒嘛,最後一圈兒。這一圈兒跑完,正好可以吃午飯。”
男人們齊汗,這姑娘的腦回路真是了得!
溫澤瞧着小姑娘也確實有些能耐了,遂想了想,便允了。萌萌頓時發出一聲歡叫,一夾馬肚子,叫了聲,“駕!小黑,衝啊!”
頓時,溫澤就後悔了,忙追上去大聲叮囑。可惜他沒馬,回頭時就見衛正陽扔給他一個少安毋躁的眼神兒,頗有幾分“終於給我逮着機會”的得意,跟着衝了出去。很快,兩人就跑得不見影兒。
等了一會兒,溫澤等不住了,立即借了旁人電話給衛正陽打過去,沒想接通了沒說幾句,就聽馬兒一聲嘶鳴,衛正陽叫了一聲,“不好,驚馬了!”
溫澤哀呼一聲,回頭套了一匹馬兒,就飛馳而出。
馬伕也是嚇了一跳,有兩個也騎馬追了出去,還有立即給牧場管理部電去了求救電話。
那時,萌萌在馬背上嚇得哇哇大叫,幾乎就要被狂奔的黑馬巔騰出去,危急之下她俯身抱住了馬脖子,才險險逃過幾次起伏。可是再一擡頭時,前方霍然出現柵欄,原來他們竟然已經跑出了跑馬場的邊緣。
“啊啊啊,小黑,繞開,繞開,啊——”
大黑馬竟然一個揚蹄,生生地從柵欄上飛躍而過,繼續朝前衝了出去。
這使得後方追來的一大羣人馬,全看傻了眼兒。本來想要博一回,也衝過柵欄的衛正陽,小白龍卻在跑到柵欄近前時,生生給停住了。就這停下的一刻,後面的溫澤追了上來,身子更加低伏,揚手狠狠拍在了馬屁上,在衆人再次驚震的眼光中,竟然一躍而過。
萌萌根本看不清前路了,只覺得自己的肚子都快要被馬兒抖散了架,雙手幾乎就要抱不住馬脖子了。嚇得哇啦啦大叫,可惜毫無辦法。之前溫澤教導過的所有應變措施,都被嚇得飛出了腦子。
“啊,救命啊,救命啊——”
眼見這一人一馬,竟然就奔進了那片白岩石廣場,廣場上正準備要離去,進酒店吃午飯的男人們,立即被那響徹廣場的馬蹄聲和哭嚎聲怔住,紛紛回頭,就是大驚。
厲錦琛一見馬背上搖搖欲墜的小黃球,雙眼一眯,立即認出了那正是小姑娘衣櫃裡的一件款式,這衣服自然是難尋第二件的,再聽那聲音,不是姚萌萌同學,還有誰?!
在所有人都紛紛退走,等着後方的馬伕來處理時,厲錦琛卻是直接跨出了人羣。劉耀想要阻攔,就怕自己重要的貴客出了什麼閃失,卻被其一個冷眼給嚇退了回去。
男人迎着大黑馬奔來的方向,屹立如山,長風揚起他黑色的大衣,衣襪飄舉間真有一股出世高人的味道,無形中也讓驚懼的衆人莫名生出了幾分佩服。
……
我們的時間,暫時回到男人們初到皇家牧場時。
約定時間已經到,劉耀還沒接到山下人的通知,頓時急得又在原地畫起圈兒來。事實上,在之前的一個小時裡,他已經在地上畫了好幾個圈兒了。可惜,沒圈住一個想圈的人,自己快轉昏了頭。
從酒店出來的劉立偉本想問情況,一看劉耀那副緊張得像第一次約會的小男生模樣,心下直搖頭,只能口頭上安撫幾句,也沒啥作用。
事實上,厲錦琛是個非常守時的人,和司徒燁也是準時抵達。但他像是故意似的,並沒有享用劉耀早在山下安排好的特權,直接開車進牧場,而是順着大道走了上來。不過因爲大道早早與賽馬場的小道分離,故而他也不知道萌萌也來了此處。
劉耀一直只關注着汽車,直到兩人踏上白岩石廣場,被劉立偉一眼瞧到,劉耀這才鬆了老大一口氣,也是心懷大慰,笑着迎了上去。
“哎呀,等了大半天了。錦琛,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可等死我了!”劉耀頗爲豪氣地伸出手,想要藉此重逢的大好氣氛,好好拉攏拉攏感情。
誰料,厲錦琛只是淡淡地看了劉耀一眼,對那伸來的手視若無睹,雙手負背,就將目光轉向了後方的仿古建築羣。
火辣辣的熱情瞬間被扔進了冰水了,別提劉耀的一張圓臉抽搐得有多厲害了,眼底裡的怒火差點兒就要噴涌出來,幸而被劉立偉側手擋過,借話繞過了這一瞬間尷尬的氣氛,跟司徒燁握上了手,才堪堪翻過初見面的這一頁。
相較於向來不慣於應酬,且是打心底不想應酬劉家人的厲大BOSS來說,司徒燁這位慈森總經理,絕對稱得上是位八面玲瓏、交際手腕一流的謙謙佳公子了。
可跟劉立偉向來的好運氣一比,倒黴的劉耀心下氣得腸子都打結了,也沒法翻板兒。只能繼續腆着臉,裝孫子,各種討好。
只聊了兩句,劉立偉的無線通訊器響了,他走到一旁聽罷,立即揚起了幾分得意之色。劉耀注意他打來的手式,頓時這腰桿兒就挺了個筆直。
司徒燁迅速跟厲錦琛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瞧這兄弟兩的得意勁兒,大概真如他們先前所料,爲今次的談判找了什麼大人物來壓場子。
果不其然,來人的身份的確讓兩人刮目相看。
劉立偉興奮地將來人迎到了衆人面前,先做了一番介紹,雖然態度和表情看起來依然謙遜,可是也掩不住那眉眼裡的得意之色。
但縱使如此,厲錦琛也只是淡淡地向對方點了下頭,沒有主動舉手。
來人卻是完全不以爲意似的,灑然一笑,率先伸出了手,“厲大BOSS,在下姜亦儒,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得劉家兄弟牽線相識,實乃在下之幸。”
厲錦琛眉心微微蹙了一下,還是舉起了手,與之交握。
司徒燁有些詫異地看了眼厲錦琛,心道,看學長的樣子不像是會屈服什麼大人物的樣子。現在這樣兒,好像兩人之前就認識的樣子。
“東辰,快過來。哥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厲大BOSS,可是咱們帝國金融界的第一把交椅。你應該比哥更清楚厲先生的事蹟,諾!哥今兒沒騙你吧,說要給你引薦一位業內大人物!厲BOSS,這位是我家小弟,向東辰。他學的也是金融專業,以後,恐怕要託您多指點指點了。”
沒錯了,今兒劉家兄弟請來的的確是大人物。姜氏的太子爺,當今總統閣下的長子。被稱爲皇太子也不爲過,其政齡已經不小,只是家族十分低調,關於其事蹟從業未曾見報或上電視。向東辰,則是偏居西南一隅,曾屬於姜家的地下勢力的向家的幺子。兩人在帝國新一代人的地位中,可謂一擲牛耳,數一數二了。
可惜,劉家兄弟還不知道,這大小兩位太子爺,早就與厲錦琛相識。眼看着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厲錦琛,在面對皇太子時,也不得不低下了姿態,主動伸尊手,心下也對之後即將實施的計劃,有了更多的信心和把握。
就在此時,劉婉兒和朱碧嬋這兩朵兒鮮花到了。
朱碧嬋不負劉家兄妹重望,到場就以認錯了人這個美麗浪漫的誤會,引起了男士們的廣泛關注。
厲錦琛對於那聲錯呼,只給了一個極其冷淡的眼神,頓時讓臉頰飛紅的朱碧嬋血色盡失,尷尬又窘迫。
朱碧嬋只能吶吶地道一聲“抱歉”,卻覺得,在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面前,自己完全一文不值,那看來的一個眼神,讓人感覺那並不是因爲她喚錯了人,很可能只是因爲,他喚的那個人跟他有些關係。不然,也許直喚他的名字,他也不會看自己一眼。
朱碧嬋立即在其他男士的殷情問候下,拾回信心,搖頭否決了自己剛纔的那個猜想。
然,下一刻,她剛剛升起的那絲優越感,就被眼前發生的事,震得一絲不剩了。
因爲,那個男人就在所有人面前,憑着那模糊不清的叫聲,還有那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在馬背上巔騰得搖搖欲墜的女孩。當着所有人的面,毫無一絲懼色地,站在了衆人最前方,面向着大黑馬衝來的方向。
如果不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兒,哪個男人會有這樣的勇氣,直面一頭一腳跺下就能踢斷人骨的純血統冠軍馬。對很多人來說,尤其是像他們這種出身尊貴、手握權財的男人們,多數都比任何人要惜命得多,哪裡又真捨得爲了一個小女子,犯難犯險?!
也許明知馬上是自己的親媽,在沒有任何專業的馴馬經驗的前題下,就是專業馴馬師也十分忌憚的情況,誰敢這麼直接迎頭就上的?!
現在可不是古代,那個馬上打天下的帝國時代了。現代社會裡,男人們更多的是執筆握槍舉刀子,對於馬兒這種現在只能拿來撐面子的奢侈寵物,要真出了事兒,那比起汽車來,可難搞得了。兩個都可能要人命,但對於前者來說,現代的多數男人們是束手無策,只有靠邊站的。
“啊啊啊,快讓開,讓開啊……救命……”
嗚嗚嗚,雖然更不想撞到路人甲乙丙丁,可好歹也出來個救人滴活雷峰啊咩!她的手快要抓不住鬃毛兒了啊!
就在這時,一聲熟悉的叫聲響起,“萌萌,鬆手。”
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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