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姑娘 170.我的任性,只有你懂
“劉婉兒,就是你!”
萌萌是深呼了好幾口氣,才積蓄起力量,吼出這一聲。
剎時,現場便是一靜。所有人的目光射向半蹲在地上的劉婉兒,劉婉兒的表情可謂精彩分呈,她先是一愣,心中大赫,可隨即又暗暗沉定下來,眼珠子在瞳孔裡轉來轉去,不敢直視萌萌這方,腦袋也跟着轉動,彷彿是完全不知情般地無辜,面頰抽了幾抽,表情也是無知的驚訝多過於被人揭穿的尷尬。
“呵,這,這怎麼會……萌萌,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那個……”她故意大眼一瞪,站起身就要欺上前,可厲錦琛微微一動,就嚇得她頓立原地,根本不敢看男人一個正眼,聲音又哆嗦了幾分,“萌萌,你的屁股上插着什麼?怎麼會……受傷的啊?唉,我說你們大家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帶孩子們去醫院瞧瞧,這……”
厲錦琛微微擡起頭,目光又冷又直,漆黑的眸底一抹極銳的焰色隱隱跳動着,煞氣森森駭人。嚇得劉婉兒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那麼消失了。
萌萌冷汗直下,終於又蓄起一波力氣,喝道,“我上山前,你在幹什麼?我們在場的人可都看得很清楚,你正跟一個穿着藍布套裝的水電工勾結,佈局陷害我們。你們說……”
……都佈置好了,您完全可以放心……絕對不留痕跡,跟意外沒兩樣兒。到時候燈一熄,就……要是您不放心,我可以……
萌萌把自己聽到的話,原字不漏的全講了出來。其中有些部分並不清楚,她也沒有掩飾這可能造成被指控者趁機鑽漏洞。
這話一說完,所有人都不禁發出一片低呼,再次看向劉婉兒的目光中從最初萌萌點名指控的驚訝疑惑,震驚之中多了幾分厭惡和憤怒,且有性子直利如樑音學姐等人,本來因爲朱碧嬋的關係對劉婉兒的印象就不好,當即就開始七嘴八舌地討伐起來。
“之前抽獎時,我還當這人多大方呢!原來,早就設計好了圈套讓咱們往裡跳啊!”
“那可不。天哪,想想就可怕,要不是萌萌和副會長走在前面給撞上了,那我們到了那個地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
“太可怕了!這大便宜果然佔不得,通通都包藏禍心哪!”
“萌萌太可憐了,之前要不是她幫咱們,咱們根本不可能找得到這些獎品哪!說來,都是萌妞兒替咱們擋了這災,要是換咱們,估計早摔下去不死也是個殘廢了!”
“這女人的心怎麼那麼歹毒啊!”
“切,之前我看她跟副會長騎馬過來跟咱們打招呼,突然副會長的馬就驚了,差點兒就踩到萌萌和賀學長呢!不會那也是她……”
“哎呀,你這一說我就想起之前賽馬的時候,萌妞兒他們的馬不是突然就嗑了馬蹄子嘛,當時情況也好奇怪的說……”
要不怎麼都說羣衆的眼睛是雪亮滴,羣衆的力量是強大滴捏!經過衆人這一番八卦,不管是真的假的,這些有的沒的的東西,就化成了一柄尖銳的輿論之刺,直直戳到劉婉兒脊樑骨上,讓她即驚又怒,本來裝很得無辜的表情漸漸地也有些掛不住,開始怒火中燒。
聽到有人說到“驚馬”的事情時,她已經忍無可忍,一起身就指着那個臆測的女學生喝罵,“你胡說什麼!你們有什麼證據,就在這裡隨意誣陷我,小心我告你誣賴讓你吃不完兜着……”
後話被趨上前的劉耀一把攥沒了,重重地喝了劉婉兒一聲,劉婉兒被罵得一怔。
一旁的朱碧嬋也從擔架上爬了起來,上前質問,“婉兒姐,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是你……當時我騎得好好的,已經勒停了馬兒。你本來一直跑在我前面,卻落在後面。我的路易突然受驚,原來是你……”
其實這事兒不提,朱碧嬋也就淡了去了。因爲那時候她的全副精神都落在了賀英琦身上,看着他看姚萌萌的眼神心裡就極不舒坦,根本沒注意自己的馬兒被人動了手腳。故而驚馬揚蹄時,她只害怕馬兒踏着賀英琦了,根本沒有想過當時爲什麼自己駕得好好的馬兒會被驚到。要知道,路易是她二十歲的生日禮物,她都騎了一年多了。據她瞭解,劉婉兒並不是很喜歡馬兒。她和衛正陽就常喜歡來牧場騎馬,卻基本沒碰到過劉婉兒一次。現在,聽得旁人提起,聯繫起今日劉婉兒的諸多作爲,從驚馬,到陪酒被調戲,再到抽獎時故意透露大弓的所在,似乎巧合太多,拼在一起,就是再傻的人也能察覺出,那些事根本不是巧合。再結合之前她暗中注意,聽到司徒燁和溫澤的談話,知道賽馬的時候劉家人也做了手腳,就更可以肯定,這次尋寶多半也不是劉婉兒的“歉意”,根本就是劉婉兒蓄意而爲。
“小嬋,你怎麼能這麼說!怎麼連你都不相信姐姐,姐是那種人嗎?這真是太可笑了,我爲什麼要做這種無聊的事針對你們?你們一個個的都還是乳嗅未乾的小蘿蔔頭兒,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犯得着嗎?你們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劉婉兒這麼一喝,倒嚇住了樑音等一幫子趁火打劫的學生黨,漸漸息了聲兒。
可是已經滅不到那團懷疑的火種,在她越來越多的情緒爆發中,燃得更旺更熾,一發不可收拾了。
朱碧嬋的目光迅速滑過了厲俊臣陰沉的臉色,還有劉耀着急的神色,遂擰着眉頭質問,“劉婉兒,你是妒嫉俊臣哥對我好,是吧?其實,你心裡喜歡的是俊臣哥,所以你之前告訴我大弓在哪裡,根本就是想利用我和姚萌萌的陳怨舊恨,借刀殺人,來個一箭雙鵰!”
其實,這開始只是朱碧嬋的猜測。因爲劉婉兒實在掩飾得太好了,這一日厲俊臣出現,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親暱討好之意。可女性在戀愛時總是特別敏感,周圍有沒有其他雌性動物覬覦自己的對象,總會多少有些感覺的。她無意中還是看了,劉家三兄妹和厲俊臣私下交流時,劉婉兒對厲俊臣的態度,很不一樣。
從那時起,她似乎隱約明白了很多細節上的因由,譬如:
爲什麼以前跟自己並沒多少往來,突然這一日就特別熱情地邀請自己,那無非是因爲劉家的生意出了問題,需要她這個朱氏女幫忙添些底氣罷了!爲什麼桌子那麼大,她們倆卻沒坐在一起,自己總是被安排在劉耀身邊,要麼就是姜亦儒身邊?劉婉兒根本就是把她當成了討好兄長和巴結姜氏的工具!而俊臣哥也成了這個女人用來哄騙自己的魚餌,厲俊臣明明是他們午餐之後纔在賽馬場上出現的,要不是劉婉兒私下透露,俊臣哥又怎麼會質問她,叫她立即回家。她的名譽和清白,就這麼被劉婉兒給破壞了。她竟然傻得相信了劉婉兒的歉意和獎品討好,跳進了這個可怕的圈套。
那個高度,說真的要是真那麼摔下去,的確不會立即死掉,可半死不活地對於她這樣心高氣傲的人來說,纔是真正生不如死的懲罰。
朱碧嬋越想越覺得,劉婉兒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心思太歹毒了。她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那是母親在幾年前就告訴過她的劉家秘史,那和劉婉兒真正的身世有關係,也是從那時候起她就格外不喜劉家人,不管長姐朱婧慈怎麼搓合她跟劉家親近,跟劉菲兒做朋友,她都興趣缺缺。
“小嬋,你瘋了嗎?!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你是不是腦子摔壞了,怎麼能跟這些人一樣胡說八道?!”
劉婉兒氣得真想打人,想要狠狠地給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嬌嬌女一巴掌。可是她必須隱忍怒火,尖嚎的聲音就更大了。
“夠了!”
厲錦琛突然開口打斷,目光輕輕掃過劉婉兒,劉婉兒瞬間僵如石化。旁邊的劉耀唯恐妹妹出事,立即上前攥住劉婉兒想要將人拉回來。他心裡可還清楚地記得剛纔厲錦琛不分敵我地,差點兒把自己人司徒燁給掐死的恐怖場景。
那畫面,真是太驚怵了。要是換成了自己妹妹,肯定連十秒鐘都堅持不了,小脖子直接斷掉嗝屁。
“萌萌?”
厲錦琛這一喚,聲音卻又是不同的溫柔和擔憂,還有明白的詢問。他是爲了她的那份堅持纔沒有立即插手當前的事,對於他來說,那些幕後的黑手要滅掉,但自家小姑娘的意願和身體安危,纔是最重要的。
萌萌喘着氣,道,“大叔,對不起,我想,再堅持一下下。”已經不用多說,她就明白此時情形如此緊張,他沒有像之前驚馬時打她屁股,帶她立即離開,而是留了這麼多時間給她抓真相的真正用意。
她也許是真的很任性,可她沒有辦法不任性,因爲她的任性,都是因爲他的理解和包容。
他也懂了她,懂得一個十八的姑娘的任性和固執,他願意包容她的一切,爲她等候。縱使,現在他恨不能直接捏碎了面前的一堆混帳東西,直接帶姑娘離開這堆該死的是是非非。
因爲,她現在是在爲他戰鬥,“劉婉兒,要知道是不是冤枉了你,就把那個之前跟你私交過的水電工找出來,大家來個現場對質。怎麼樣,你敢嗎?”
劉婉兒明顯表情大變,卻吐不出一個字來。
恰時,一聲哀叫從後方傳來,衆人立即讓開了一條道,就見一個穿着粗藍布衣的粗壯男人被兩個保鏢模樣的男人給攘了進來,卻不敢擡頭看任何人,一直低着頭,模樣很是讓人詫異。
隨即,就聽到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我是不是來得正是時候?”
向東辰立即叫了一聲“哥”,迎了上去。
來人步伐不急不緩,笑容不深不淺,聲音也不高不低,他一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裡,身子微傾,與他脣角的弧度配合得天衣無縫,他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十分隨性自然的感覺,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似沒有什麼強大氣勢的男人,當他淡然無波的目光輕輕射來時,就彷彿已經將一切掌控在手,佔盡先機。
劉婉兒根本不敢直視姜亦儒的眼,那人眼光一掃過來,她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又朝劉耀身後退了一步。她直覺,這個姜亦儒絕不會比厲錦琛好惹。
“就是他!”萌萌一看清那個藍布粗衣的男人,就叫起來,“就是他和劉婉兒合謀,給我和朱碧嬋下套,差點兒掉下懸崖!”
此話一出,衆人的目光就從劉婉兒身上,迅速聚集到了那個男人身上。
向東辰想說什麼,被姜亦儒打斷,示意他只作壁上觀。便立即聽得溫澤第一個衝上前,抓着那人喝聲問,“你小子,倒挺會溜兒的。故意給我下套兒,使調虎離山之計,害我沒能及時阻止萌萌她們,害我們家姑娘中箭,回頭你丫的屁股給給行上一杆試試看是什麼好滋味兒。”
一聽這任性的詛咒,都不由咳嗽起來。
那人卻垂着眉,“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適才,我只是在山上檢察燈線設備是否妥帖,都是爲了確定孩子們的尋寶安全。”
溫澤大怒,“你還敢狡辯?!你要真媽爲了他們的安全,會不知道那顆小樹根本就是長在樹根洞上,根本承不得什麼力,外面三米全是樹根洞,那裡平常根本沒有人去,你怎麼會好好的把燈籠掛在那個地方?!”
那人卻一直低頭臉,搖頭,“不,我不知道,以往我們巡山走過那裡,從來沒有發生過那種事。我不知道先生您在說什麼,我確實沒有做過你說的那些事。我只是做好我的本職工作,沒有其他。”
不管溫澤怎麼質問,那人竟然都是咬死了不知,完全的油鹽不進。劉婉兒也忍不住叫起冤來,跟其口徑幾乎保持一致。眼見着這場質詢要陷入死局時,厲俊臣突然開了口。
“你是哪個部隊退役的?不願意說嗎?呵,阿澤,把他的臉掃下來,到部隊的數據庫里人肉一下。如果你現在不說,那我就讓你曾經的下屬和上級來幫你說說。”
沒人知道,厲俊臣這一記是多麼的斧底抽薪。
他的話一落,那人一直垂下的腦袋倏地擡了起來,目光又直又亮,完全不像剛纔他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立即低吼道,“不要,我,我說!我是……”他口氣頗爲艱難地報出了一個部隊番號,並急切地說,“首掌,我並沒有做什麼,請您不要驚動部隊。我已經離開那個地方了,我所做的一切都跟部隊沒有關係。”
縱是如此,這個人依然口風極緊,讓人難於尋找漏洞。
萌萌低聲詢問,“大叔?”
厲錦琛沒有等她問出具體的問題,就知道了,“他是偵察兵。”
啊!難怪能逃開阿澤哥哥這個通訊兵的追蹤呢!偵察兵的反追蹤能力可是他們這個兵種的重點考覈標準,且在特種部隊的選拔裡,偵察科的兵也都是他們重點招攬的第一對象。因爲特種兵最初誕生的兵種,就是從偵察兵裡來的,那是爲了在戰爭中以快、奇、狠、準的標準涉入敵人最前線,獲取戰爭發展的第一情報,成爲大戰勝利的第一先決力量。可謂,舉足輕重!
萌萌又問,“不是,特種兵嗎?”
厲錦琛答,“不是,他還不夠格,落選了。”
最後六個字,說得輕,可是卻清晰地飄進了那幾人耳中,尤其是那個退役兵似乎是虎軀一震,直接朝厲錦琛看來,萌萌心中一驚,因爲她清楚地看到了那人眼中的震驚、憤怒、不甘,甚至還有一抹也許只有同他一樣的人才會有的恨、憾。
“我沒有,做任何對孩子們不利的事。”
退役兵仍死咬着不鬆口。
劉婉兒得了這一口保證般的供詞,似乎一下子又鹹魚大翻身,開始爲自己哭敘委屈了。劉立偉這時候跑上來,見到此等情形,就直接維護起自己人來。劉耀瞧着也想大事化小,忙站出來提醒趕緊將兩姑娘送醫院治療,特別是萌萌屁股上的傷,這姑娘還插着一把不知打哪兒來的箭,真是看一眼,驚一身冷汗的節奏。
可是萌萌不甘心,這場審判是她挑起的,她焉有就此打住的道理,再次鼓起中氣,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一個可以相信,但兩個,三個,就讓人不得不懷疑了。這位叔叔,要是你真是爲我們好,那阿澤哥哥跟着你的時候,你怎麼不直接站出來表態說明,爲什麼還要甩掉阿澤哥哥?”
“我……”
“你之前說,一切都佈置好了,您完全可以放心,是什麼意思?”
“這片尋寶的燈光安置都是由我一手安排,我向劉小姐彙報情況罷了。”
“那麼,絕對不留痕跡,跟意外沒兩樣兒呢?”
“呵,這獎品價值不菲,當然不能讓你們太容易找到,我當然要好好佈置不能太顯然,更不能輕易讓你們尋出痕跡。至於什麼意外,那肯定就是你聽錯了吧!”
“那還有到時候燈一熄,就可以下手呢?”
“根本沒那回事兒。”
“要是您不放心,我可以隨時跟隨目標對象,隨時出手呢?”
“還是那一句,這都是你小姑娘胡亂臆想,根本沒有那回事兒。”那人迴應得愈發順遂有理,信心篤定,不緊不慢。
“劉婉兒給你簽了多大一張支票,讓你這樣信誓旦旦,有恃無恐呢?”
“你……”
終於,一直順遂的退役兵表情還是出現了一絲詫異的龜裂。
萌萌立即看向劉婉兒,“婉兒姐姐,你爲什麼要給他籤支票呢?”
劉婉兒心頭一急,她之前就沒有直接回應姚萌萌關於這段對話的質詢,就是不想多說多錯。但沒想到這個退役兵竟然蠢得把兩人說過的話一一拿來解釋說明,不是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嗎?!
劉婉兒又氣又急,卻仍是努力故做鎮定,叫道,“哪有什麼支票,這根本是你找不到證據,胡亂扳出來唬人的吧!”她就給退役兵打了個眼色。
退役兵心裡卻是警鈴大作,暗罵一句“白癡女人”。這現場有追蹤審訓高手在場,一味的逃避那就是心虛的表現,還不如就事論事,把一切說開來了,只要隱瞞住那最關鍵的兩點咬死了不說,加上他已經把那些做過手腳的地方都湮滅掉了,對方根本拿他們沒法兒。因爲,真是沒有非常直接的罪證。光憑一個小姑娘的說辭,就不可能對他們定罪。當然,得罪了這批人是再所難免的了。要不他之前怎麼會要價那麼高,想好做了這一票就立即遠走高飛,到他們都找不到的地方。憑藉一身反追蹤的本事,他有的是辦法逃開警察的追蹤。
“有沒有,搜一搜,就知道了。”
厲錦琛代言,他冷淡的聲音比這山崖上颳起了夜風更寒酷逼人。
那退役兵一聽,都不由從心底打了個哆嗦,當溫澤上前動手時,他直覺地就想反抗,可怕剛伸出手腳就被另一股大力給制止了。回頭一看,這人竟然跟那個下令的人眉目之間十分神似,其動作可真是直接狠辣,當下就招架不住,被摁倒在地。此人正是厲俊臣。
女生們立即低訝一聲,紛紛轉過了身。
當然,這搜東西就要扒衣服脫褲子,場面可不待見人。
厲錦琛將萌萌從背上放了下來,看了看那渾身泥跡斑斑的箭簇,又稍稍察看了下傷勢。就向牧場來的醫生要了針劑,和幾味藥,給萌萌做了一個初步的處理。然後就拔了醫院的電話,做了一番準備工作。回頭就對萌萌說,“十分鐘!”
萌萌知道他的意思,乖乖地點了點頭,“足夠了。”她咬着牙,悄悄隱忍着身體上席捲的不適。
他抽出手帕給她拭去滿額的冷汗,她卻握住了他那隻本來受過傷的手,那上面的白繃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他扔掉了,又露出那片猙獰的傷疤,滲出了血水,還有泥渣混在傷口處,心裡一下子比任何時候都要自責。
要不是自己,他也不會又爲她受傷吃痛……
“大叔,你,你的……”
“噓,都是小傷。你屁股上的傷還不知是不是傷到了骨頭,若是傷到座骨神經,以後可有你受的了。”
“可是……”
“放心!你欠的債,我們稍後慢慢算。”
他突然扯出一個安撫的笑,微傾的脣角,看起來真是性感迷人得不得了。頓時驚得她的小心肝一跳,連聲音都咆哮了。
“大叔,你,你……你趁火打劫啊!”
“現在才知道已經太晚了。”
……
這方,厲俊臣和溫澤搜遍了那人全身,竟然沒發現任何支票。
劉婉兒一見,心頭可鬆了大大一口氣,急忙爲自己辯駁,“姜少,你應該是我們這羣人裡,最公正的人了。請你說句公道話,爲我評評理!”
隨即,所有人看向了姜亦儒。
退役兵卻在心裡再次罵了劉婉兒一句“蠢女人”,竟然還看不明白。他就是被這個姜太子派人抓來的,抓他的時候,根本連半個字都沒有問就直接做了。可見這人心思根本就是偏向於另一方的,這女人竟然還向自己的敵人求助,真是……退役兵的心思正在飛速運轉的,但在他想出退身之計時,有一個人比他更快地出手了。
“我知道他的支票藏在哪裡!”
萌萌再次開口,其實她是想速戰速決,可是自己身體狀況不佳,倒是讓對方連連鑽了不少空子,失去了一舉滅敵的先機,拖到了現在。
“你們到他的宿舍去查一下,應該是藏在他的鞋子裡了。他現在穿的這雙鞋,和他之前跟劉婉兒談話時穿的鞋不一樣。”
衆人驚訝。
而厲俊臣、姜亦儒、溫澤,還有男孩們,心中卻是一震。
很快,搜索宿舍的人直接打電話回來說,找到了支票,且還拍了照回來,用某學生黨隨身的大平板放出來,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劉婉兒簽下的自家大名。
現在,當真是人髒俱獲,罪名落實了,還能有什麼說辭。
“劉婉兒,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溫澤將平板往劉婉兒面前一比,他真是厭惡透了劉家的女人,不管是當初害萌萌的劉菲兒,還是現在眼前這個自以爲是聰明的歹毒女人。
劉婉兒一見,臉上血色盡褪,一頭冷汗,幾乎渾身哆嗦卻仍力圖鎮定,她立即搶過平板,隨即指着那退役兵斥罵,“好你個小偷!你竟敢偷了我給你們經理的支票。各位,這支票是我們劉家支付給酒店,用來購買這些獎品,以圖給大家一個開心樂子。這些獎品都是古物,可不是便宜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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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寵小嬌娃》即《強吻億萬老婆》的姐妹篇
當苦命小白菜重生在仇人身邊:別以爲她小就軟弱無能,作爲“嬰兒兇器”一樣整到你黑道天翻地覆!從此,小嬰兒開始了奪命連環殺【重口味】超華麗黑幫生活。
“大小姐,叫帥哥,帥——哥!”
“喲——汪!”
“大小姐,叫叔叔,叔——叔!”
“喲——汪!”
“小寶貝,叫姐姐,姐……”
“喲——喲——汪!”
男人坐下後,託着小奶娃看了半晌,眸色平靜沉定,宛如一片深邃的大海,無人能窺到海下隱藏着多少暗礁駭浪。
這男人想幹嘛,討厭!
“聽着,叫韓——希——宸!”
這男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