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上)我就陪着他一起瘋(高高)
“姚萌萌,你身上竟然有鞭痕,是不是他打的?!”
“你,你竟然趁着我昏迷脫我衣服!賀英琦,你個流氓。”萌萌尖叫一聲,順手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就朝賀英琦狠狠砸了過去。
賀英琦心裡詛咒一聲,都這時候了這妞兒竟然還注意這些,他抱住枕頭,口氣更沉,“你別害怕,我可以幫你!”
“不需要!你把電話給我。”萌萌依然固執地撲上去搶。
賀英琦架住伸來的手,目光深深地盯着女孩微敞的領口處露出的紅紫,“你怎麼還這麼執迷不悟。那根本就是婚內暴力,只要驗傷認定了,你就可以起訴他離婚,擺脫他的束縛。”
“你胡說八道,這,這是我和大叔的……”
賀英琦知道女孩要說是“夫妻私隱”,立即大吼,“難道你想一輩子當他的囚徒,生活得毫無自由,每天都戰戰兢兢地伺候他那種天生的病態心理嗎?”
萌萌面上的表情明顯一僵,動作頓住。
賀英琦立即扣住女孩的肩頭,動作溫柔小心,語氣更是苦口婆心,“萌萌,厲錦琛已經瘋了,難道你要跟着一起瘋嗎?”
男孩認真擔憂的面容,一時讓她有些無法直視。那雙黑黝清亮的眼睛,從初識時便是這樣清朗直白,不做嬌飾,好惡分明,熱情又無情。
她知道,他說的沒錯,非常合理。可是她扭不過心裡那根情弦啊!每次想過要生生地將之割斷,就疼得她無法自矣,她一直選擇着漠視,逃避,和自欺。
她淡淡一笑,看在男孩眼裡是那麼悽然又認命。
“對。厲錦琛是我的丈夫,如果他好不了了,我就陪着他一起瘋吧!”
賀英琦聞言,臉色瞬間蒼如白雪,“你——”他低吼一聲,聲音一下子啞在喉嚨管兒裡。憤怒充斥了他明亮的眼,卷疊的痛楚抹去了那層明亮,變得晦黯,極傷。
萌萌伸手又奪回了電話,接着拔打厲錦琛的電話。
突然,他們身後的房門一響,賀晉一身軍裝地走了進來。看到小萌萌竟然在家裡,穿着的……好像是兒子的睡衣啊!而自己的寶貝蛋兒的形象差點讓他驚掉下巴!
向來都是好吃懶做,聲稱帥哥遠庖廚的傢伙,竟然圍着他一直最不恥的母親的圍兜兒,手上還拿着一隻鏟子?!上面有油!賀晉眼眸又是一睜,已經確定這不是自己眼花兒,鼻子裡已經聞到了一股意料中的焦胡味。
縱是心頭再奇怪,賀晉卻揚起了尋常的笑容,大聲地招呼着兩孩子,詢問他們最近的學習生活情況。
“我臨時回來,本想看看你媽的。沒想到她提前走了……今兒就只能在這裡住一晚,你們兩小傢伙有什麼事情趕緊報告,過時不候喲!明天我就要去歐洲,陪軍部總長做軍事交流訪問,大概要半個月後才能回來了。小萌萌,這多久沒見了,怎麼瘦成這樣子。嘖嘖嘖,你不會是跟那些小狐媚子一樣,來個什麼四月不減肥,五月徒傷悲,六月徒傷悲,七月徒傷悲,月月都傷悲,哈哈哈哈哈——”
賀晉大笑。
可笑了半天吧,兩孩子竟然只是禮貌性地扯了扯脣角,完全不在狀態,首掌大人只能無趣地收了嘴兒。
萌萌藉口換衣服跑上樓去了,賀英琦追上去幾步說已經給她準備好了衣服,還故意附耳低語了一句話,讓萌萌氣得大眼一瞪,賀英琦直接望天,萌萌氣得跺腳跑掉了。
回頭,賀英琦就被父親一頓盤問,才知道萌萌差點兒在火災中受傷的事兒。聽兒子有條有據地說,因爲厲家夫婦也都不在,而厲錦琛暫時聯繫不上人,他身爲乾哥哥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已經請了幾天假照顧小姑娘。
賀晉聽完後,點頭表示,“嗯,你這樣纔像個做哥哥的人。不過,琦琦,你是真的只想做哥哥,還是想當個男小三兒把人家小老婆拐上自己的龍榻呢?”
“爸——”賀英琦被驚得一下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賀晉的臉色可一點兒沒放鬆,更加嚴肅,“英琦,你喜歡萌萌吧?別給我扭捏,一個大老爺們兒連這點兒擔當都沒有嗎?!喜歡人又不丟臉,你害什麼臊!”
賀英琦眉頭皺到死緊後突然一鬆,擡頭目光如炬道,“是,我是喜歡上她了。不,我早就喜歡她了,只是……該死!”他後悔末及地重重捶了沙發扶手一把。
賀晉點頭,“敢承認自己後知後覺愚蠢自大,這是好事兒。說明你已經長大了!只要敢於面對自己真實情感,纔是真正的男子漢!”
賀英琦覺得受到了父親的鼓勵,問,“那爸,我想重新……”
“不行!喜歡這種事兒,我不能阻止你。但是真要跑去挖你琛哥的牆角做男小三兒,我會第一個斃了你。明天,給阿琛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他老婆回去。”
大首掌不愧是大首掌啊,這手一揮,一切已成定論。
賀英琦氣得咬牙切齒,早知道就不跟父親坦白了,可惡!這死老頭兒果然還是那副德性,一不動聲色地套人話兒,老奸俱猾得很!
那時候,在樓上房間換衣服的萌萌憤憤地嘀咕着賀英琦的“無恥”。因爲剛纔他附耳時威脅她說,要是她不乖乖待在這裡休息一晚,他就把厲錦琛發病的事告訴父親賀晉。以賀晉那麼疼她重視她的前題,肯定不會坐視不管此事。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她直覺地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此事,惹起更多的麻煩來。當初公公把厲錦琛交給她時,也有這方面的暗示。
萌萌在屋子裡溜了一圈兒,沒有手機,只有個平板,卻是設了開機密碼的也用不了。她猜也許厲錦琛知道自己遇上火災的事了,一個晚上失聯,應該問題不大吧?或者,他知道自己在賀叔叔這裡,稍後就能找過來。
如此一想,她又鬆了口氣。以厲錦琛的神通廣大,應該能找到她的。那麼她只要等着他來找她就好了,如此總算安下心來。本以爲在別人家裡會睡不着,沒想一沾枕頭沒多久就沉沉地睡了下去。
……
殊不知,在黑夜的另一個角落裡,一場痛苦糾結的異變正在發生。
“波ss,我想也許發生了什麼事,萌萌不便於跟我們聯繫。”
王致誠這話一說,就想自掌嘴巴。厲錦琛這麼着急就是因爲這原因,他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存心踩地雷啊,立即又換口,“咳,波ss,以向東辰那小子對萌萌的心意,要不是熟悉的人應該不會任其帶走萌萌的。相信暫時萌萌不會有事兒。”
得,他更想自掌嘴巴了。這不就暗示,連向東辰都認同的人,是連厲錦琛都比不上的嘛!變相地嘲諷自家老闆“不行”哪!他今晚這腦回路是咋滴了,難道是跟張小苗那花癡待久了也給同化得更愚蠢了嘛!他引以爲傲的王牌偵察員的敏銳直覺啊快出來吧!
站在黑暗裡的男人,身形挺拔筆直,一身的陰沉氣質彷彿與夜色融爲一體。良久,他才幽幽地吐出一句,“查查學校的監控系統。”
“哎呀,我差點兒把這麼大的事都忘了。波ss,你等着,五分鐘,哦不,三分鐘。”王致誠這海口一誇下,立馬又淚得想要用頭碎大石了。不過他奇怪,看樣子波ss其實早在小姑娘身邊安裝了很多監控的設備,爲什麼事發當時沒想着拿出來用,趕緊把人找到呢?就那個紙袋裡的跟蹤器,就是在地下十米也能感應到。學校這纔多大點兒地方,就算落進下水道里,也不怕尋不到呀!還有,既然早就在學校鋪設了這麼強大的監控網,爲什麼還要糾結這麼久纔想到查監控錄相呢?
唉,波ss的腦子果然不是他們這些蝦兵蟹將能夠理解的啊!
一刻鐘後,王致誠興奮地叫出一聲“找到了”,接着他就沒法發出聲兒來了。
電腦屏幕裡的錄相,顯示了賀英琦在帶走萌萌之後,因爲抄捷徑從帝大校內穿過,就遇上了剛好同樣聽說萌萌遭遇火災要趕出去瞭解情況的向東辰等人。兩方人馬狹路相逢,向東辰自然不肯眼看着萌萌被帶走,就想搶人。
可惜,這雙方人馬實力相差懸殊哪!賀英琦只帶了兩三個哥們同行,那都是隊裡數一數二的兵哥哥。跟向東辰和陳小飛這幫子業餘小流氓的水準相比,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異。向東辰根本沒勝算,還怕打鬥爭搶中傷到還在昏迷的萌萌,最終不得不放手。不過在打鬥中,陳小飛從一個兵哥哥手裡搶走了萌萌被燒壞掉的上衣。
隨後
透過暖光融融的窗口,焦着的眼睛看到女孩穿着男孩的睡衣出現,與男孩打打鬧鬧地拌嘴。距離太遠,加上那裡又屬於軍事管制區,他看不清兩人在說什麼,卻瞧出男孩對女孩那矛盾又愛慕的心情。後來,女孩似乎妥協了什麼,還任男孩在她頰邊吻了一下,跑上了樓。男孩似乎很高興,轉身繼續跟賀晉談話。
他剋制不住地一把折斷了粗枝,身形如鬼魅般在樓角暗影裡起伏,很快就摸到了那二樓的窗外。看到女孩拿着男孩的藍色月亮枕頭在牀上狠砸了好幾下,發出憤憤的聲音,後又打着哈欠鑽進被窩裡,翻轉了幾次,便睡着了。
淡淡的燈光下,那張巴掌大的臉兒看起來出奇地小,真是楚楚可憐,讓人心疼的很。可是,此時她卻沒有睡在他們的家裡,而是躺在一個明知是愛慕着她的男孩的大牀上,睡得一臉香甜,十分滿足。
那樣溫馨甜美的畫面,卻像一片陰沉濃血的烏雲傾天覆地地掩去了他心底最後一片明媚淨土,肆意嘲弄着他僅剩不多的理智,巨大的諷刺似拍岸的狂浪一波接着一波地蹂躪踐踏着固執的堅定上,和最後的一絲理智。
——書呆子!
——沒用的膽小鬼,懦夫。
——厲錦琛,你怎麼不乾脆變成女生算了,就不用這麼拼命達成爺爺的要求;只用像別的小姑娘一樣,在爺爺面前撒個嬌討個好就行了。
——這小傢伙養得可真好啊,皮白肉嫩,手感真不錯,那裡彈性也非常好,幹起來一定很爽!
——哈哈哈,我喜歡聽你的叫聲,再叫大聲點兒!
——喜歡我這麼抽你嗎?元帥大人的孫兒這養得可真夠味兒的啊,要不要我再點兒力,哈哈哈哈
那一幕幕早已經遺忘的畫面,如泛黃的老照片,在他腦子裡瘋狂地肆虐着,更似舔血的魔魅虎視眈眈地等着吞噬他最後的防線,最後的理智,最後的一點求贖的渴望。
萌萌……
——對不起,大叔,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阿琛,我愛你。
——不管大叔變成什麼樣,我們都要在一起。
大叔,大叔……
——我討厭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不,你不是我的大叔,你是魔鬼,你走開!
——厲錦琛,我恨你!
他們都在欺騙他,他們都看不起他,他們都在嘲笑他,他們全部都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兩面三刀,沒有一個真心實意對他的,通通都是口是心非的騙子。
連那個小東西也一樣!
——小琛,記住,我在那裡等你,不見不散!
——哥,我來了,你快出來啊!
他沒等到渴望的信任和認同,卻等來了一場永遠無法擺脫的靈魂惡夢,經年累月地折磨着他的身心和靈魂,讓他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當你害怕到極點之後,會如何保護自己呢?有的人會變得更強大,認清了那種恐懼的來源,徹底將之消滅掉,真正從身體到心靈都強大健全;而有的人實在無法戰勝,徹底認輸成了孬種,破罐子破摔,得過且過。
還有第三種嗎?有。那就是將自己化爲惡夢的一部分,變成了惡夢之後自然也不會再害怕了。因爲他就是惡夢,他就是魔鬼,他可以主宰一切了,誰也不能再傷害到他。
光明的力量讓人嚮往敬佩臣服;黑暗的力量也一樣可以使人敬畏膜拜。
他緊緊扣着牆面的五指都被粗礫的石子扎破,深深地摁出五個血指印兒。他瞠睜的雙眸幾欲要撐裂眼眶,佈滿血絲;他渾身骨肉賁張,彷彿隨時衝出去獵食的猛禽。
那時,不知少女是否感覺到了什麼,睡夢中不禁皺眉囈語,愈發激烈不安。高大漆黑的影,悄悄靠近大牀邊,突地伸手扼在了女孩脖頸上,女孩呼吸不及一下驚醒過來,張嘴要大叫,卻根本叫不出聲兒。氣息一點點從胸腔中擠出,肺部就像要炸開般疼得錐心刺骨,渾身抽搐。
室內漆黑一片,只有懸在女孩上方的一雙眸子,陰鷙,黯沉,滾動着極其可怕的惡欲,層層疊疊地彷彿要將女孩徹底吞噬淹埋。
這,這是惡夢吧?
萌萌努力地掙扎着,奮力地踢騰着小腿,想要發出聲音。只要發出聲音,這惡夢就醒了。魔鬼就會消失!
“……大叔,救命……”
她痛苦萬分地,好不容易擠出這幾個字。在多次的危難中,她都是叫着他脫困平安的,這幾個字對她來說是最後最後的求贖了。
瞬間,脖頸上的力量似乎就鬆了些。
她一下哭了起來,“大叔,痛……”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但什麼也沒有,臉頰冰涼一片,她睜開了眼,看到天色已經大亮,窗外陽光明媚,斜斜地落在藍白條紋的軟凳上,英倫風格的房子充滿了男孩子的氣息。這裡不是她和厲錦琛的公寓,而是賀英琦的房間。
她立即翻身下牀,迅速洗漱,穿上那套她不喜歡的少女裝。其實也不是不喜歡,只是最近已經習慣了厲錦琛給她安排的一切,此時突然又冒出另一個男人的安排,讓她格外地排斥。這和故意跟厲錦琛鬧彆扭是不一樣的,她踩着厲錦琛的底限,有時候只是爲了證實自己在他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即使兩人之間發生了那麼多不堪,如賀英琦所說的“婚內暴力”,可她還是覺得那只是夫妻之間鬧的矛盾。不管她怎麼任性,他終是會包容她的。而前段時間,他的確很包容她。
也許,她真的天性有些蘇大姐吧!感情的事,誰能計較得那麼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時刻都掂記着什麼尊嚴人格三觀的?!
現在,她只想儘快見到厲錦琛,跟他解釋清楚這一天一夜發生的事。她有直覺,他肯定已經急壞了。她已經做好了他會非常生氣的準備,開始想對策了。或者,她可以把自己洗百了,乖乖地在大牀上等着他臨幸,休息幾日好好寬慰他,徹底突破他兩房事上的那個奇怪的障礙。
萌萌好好地盤算着,根本料想不到,這一日惡夢竟成真。
“賀叔叔,我沒事兒。嗯,暑假我應該會在慈森實習,我會常來看您和朗阿姨的。再見!”
和賀英琦一起送走了賀晉的車後,萌萌立即要去慈森大廈。
“不行。你昨天火災後都沒有到醫院做檢察,聽說火災裡死了一個女人,被懷疑是你。你至少得過去澄清一下,免得讓人誤會擔心。萬一你父母也看到那則新聞,不是會着急死了。”
“啊,電話,快快,我要給他們報個平安。”
萌萌一下憶起,父母現在特別喜歡看帝都電視臺。因爲她在這裡讀書,對這裡就更多了一分關注。同時也想到,也許厲錦琛也在醫院裡等着消息。賀英琦遞出自己的手機,一邊拉着姑娘上了出租車,直接往醫院去了。
萌萌跟父母說完電話時,人已經被拖進了醫院的大門。也不知道賀英琦有什麼神通,立即就被專人領到了那起火災病患集中的病房區,還有警察在那裡做筆錄調查情況,她也被推過去做了口供,同時獲知了一些火災的內情。
“根據書店裡的監控錄相顯示,那個死掉的女人很可能就是縱火犯。那女人似乎早就在那裡踩點多日,早幾日就曾出現過。不過她縱火的原因,到底是怎麼自食惡果的,由於當時攝像頭的角度不好,那女人又有意迴避,拍到的內容不多……”警察是這樣解釋的,“姚同學,你說是一個叫劉鵬的男生救了你,是不是穿這白t恤的男孩?你有他電話號碼嗎?我們要了解下情況。”
警察指了指監控畫面,萌萌看到了劉鵬的身影,立即點頭說明了情況。
萌萌現在才知道自己並不是被賀英琦所救,對於劉鵬的爲人倒是很認可,但也不知其電話號碼,只告訴了警察班級和專業。
之後又是一堆檢察,萌萌想要溜掉去慈森。卻教趕來探望的班主任和程笑琳給攔住了,不得不留下來乖乖做完。期間她借了程笑琳的手機給厲錦琛打電話,沒人接。然後又給公寓、王致誠打去,也沒人接。可惜她記不住太多人的手機號碼,司徒燁的也不知道,只能打了慈森的前臺,可憐前臺權利有限,也沒人知道她的身份,層層上報這電話只有被秘書處或助理部刷下來的命。而且,前段時間因爲匿名照片的事,厲錦琛再次加強了內部文件上傳下達的過濾流程,最後萌萌被告之,董事長很忙,沒空接見無名小人物。
汗!
她明明天天去慈森集團最高層蹦噠的好不,可惜下面的人都不知道啊!
“賀英琦,你要再敢攔着我就試試看!”
萌萌怒了,對着男孩大喝一聲,轉身跑掉。等她跑到慈森時,累得跟狗似的,剛好下午五點,大廈準時關門。
“姑娘,要辦事,要參觀,明天請早啊!”
萌萌急得跳腳,說了一串想找的人名兒,剛好這新上任的保安不認識萌萌,在嚴格的崗位培訓時堅立的安全意識,根本不理睬萌萌的說詞兒,將人攆走。萌萌只能負氣的跺跺腳,決定回公寓。只是公寓裡沒人接電話,她的東西全在火災裡被燒光光了,回去了也不知能不能進屋。
天色黯淡,看着一盞盞亮起的路燈,歸家的人潮,她竟然有種走投無路的錯覺。
怎麼會搞成這樣兒啊!
萌萌嘀咕着不滿,覺得腹中空空如野,想着等見到厲錦琛後一定要好好抱怨撒嬌,把五臟廟給祭好了再來說正事兒。
快到公寓時,一輛出租車突地停在萌萌身邊,車上下來的還是追了她一日的賀英琦。賀英琦真是氣壞了,就怕女孩又出什麼事兒,見着人就劈頭蓋臉地大罵起來,攥着人就要往車上拖。兩人拉拉扯扯引得不少路人指點笑話,萌萌趁機怪叫一聲“非禮啊”,驚起一兩個義士,就趁機溜掉,跑進了公寓小區。
賀英琦慢了一步跑進小區,氣勢洶洶地放着狠話說要追上人就要狠k萌萌屁股。萌萌竄進了小區花園躲避,不知不覺竟然深入一片茂密的竹林,回神時霍然發現林子看起來有幾分眼熟,竟然跟父母家的小區十分相似。
頓時寒毛直立,四周一下變得十分安靜,賀英琦的吼叫聲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
“賀英琦——”
她叫了一聲,也沒得到迴應。
恰時一股夜風拂過,竹葉發出沙沙的摩擦響。茂盛的樹影幾乎遮天避日,草從中點綴着幾盞路燈,幽幽的燈光只照出一片翠色翳翳,黯影沉沉,心兒慌慌。
萌萌轉身就朝來跑跑出,心想這應該是個錯覺,上次自己和溫澤在此相會時也沒發生什麼。應該是她的心理反應!
下一刻,一道黑影突然竄出,她來不及看清就被捂住了嘴巴,一股奇異的香味兒從那人掌心散發出來,力氣頓失,精神一下變得恍惚,耳洞癢得她渾身一顫,不覺中似乎聽到一個已經許久未曾聽到的邪惡聲音。
“小賤人,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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