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姑娘 150.這,問題可大條了(生世之迷)
“還用問爲什麼嗎?!我今兒一出門,眼皮兒就跳個不停。我就知道會出事兒!”
沒想到姚媽媽這敏感得,彷彿就聽到了女兒的問話,叫了起來,聲音裡立即帶上了一股子沙啞的哽咽。
衆人都沒說話了。
“我就知道,你們偏不信,那臭小子天天派人在樓裡盯着呢!要是今兒再晚一步,說不定咱們女兒就被人拐走了,就沒了……”一下子,那委屈勁兒上來了,姚媽媽就抹起了眼淚,嗚咽起來,“你們也不瞧瞧,他說的那都是些什麼話,簡直……簡直就不是人……憑什麼,憑什麼啊?!”
這氣氛一下子DOWN到最低點兒,萌萌也嚇着了。
“媽,你別難過,我纔不會被他騙呢!我這不好好地在這兒……”萌萌立即跳下牀坐到母親身邊抱着母親,心裡頓時也難過得好像生生被撕裂了什麼。
要知道,打她有記憶開始,印象中的母親雖然是一副普通小市民的模樣,那就像周星星大導演的那部《功夫》裡的包租婆,平常瞧着俗得不得了,就是工作不順心,被外人瞧不起說小話兒啥的,都是大大咧咧一笑而過,性情十分豁達,她打心裡就特別佩服母親,有時候覺得母親那潑辣性子比爸爸深沉穩重,更讓人激賞崇拜,覺得很有安全感。而當真正遇到大事兒的時候,母親也一點兒不含糊,這情情理理的整得極順溜兒,瞧第一次跟亞德尼斯PK的時候,那氣勢,那口才,那場子,管他有一隻軍隊震場子又如何,亞德尼斯還是氣哼哼地走掉了。
從那時開始,萌萌就深處自己媽媽是個無敵鐵金剛。還真沒看過媽媽掉過眼淚,頂多就是紅個眼睛,像現在這般委屈又柔弱的模樣,真是瞬間就擰疼了心。
“憑什麼啊!我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拉拔大的孩子,憑什麼他們說一句有血緣就要給我們搶走?憑什麼……難道,我們這幾十年就是白白給人做嫁嘛?我們也是實打實地……我們也是好好做的父母啊!就算不能給她最好的,但我們能給的一切都給了啊……”
看着母親淚溼的雙眼角,那細細長長的皺紋,萌萌的心更酸了,酸得又疼,又有一股子氣團就騰騰地往胸口上竄啊!
——只要你認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敢有學生說你是沒家世的小草根兒,以你的身份,那些人給你提鞋的資格都不夠;只要你恢復了公主的名份,亞特家族名下的產業,有一半都是屬於你的,我們絕對不會重男輕女。事實上,咱們家向來是重女輕男的,哥哥都必須爲你打工……
這些,以前萌萌的確幻想過,就像那個臺島的偶像劇《公主小妹》一樣。這大概是所有愛看偶像劇的菇涼們都花癡宵想過類似的——奇幻之旅!
但是……
——當你正式成爲亞特帝國的第一長公主時,就算是像厲家這樣的帝國門閥世家,也不能狗眼看人低,隨意欺辱你;更不用提,你再也不必因爲養父母的無能懦弱,苟且地生活於夫家強大勢力的陰影下。從此以後,有我們給你撐腰,厲錦琛算什麼,你想要什麼樣的青年才俊,爸媽和哥哥都給你找來,任你挑!
事實上是,那只是一種幻想,並不能成爲一個人真正的理想。就是問現在的小學生都知道,那是童話故事,想想玩兒可以,普通生活的精神調劑品,絕不可能真正上升到我們的對現實生活的追求。
現在!
真正現實生活是,看到母親側頭抹眼淚的模樣,那些幻想都是狗屎,不,連狗屁都不如。
亞德尼斯的那些說法,就是侮辱爸媽的人格尊嚴,抵毀爸媽的愛和付出,她絕不會同意,更不會姑息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媽,爸,你們放心,我的親人只有你們,我只有你們一個爸爸媽媽。我姚萌萌永遠是你們的女兒,永遠都不會變。”
“萌萌……”
姚家父母雙雙聲音微抖,眼波一顫,都俯手抹起眼角來。
萌萌看着父母如此難過擔憂的神色,胸口的那團氣硬得直髮疼啊,她是真的生氣了。越想那些話,還有亞德尼斯近來做的事情,就越氣,氣得看到父母愁苦的模樣,就生了怨。再一想到幼時自己還因爲發現自己是個沒人要的孩子而抑鬱了好長段時間,都是爸爸天天陪着她,帶她四處旅遊給她散心才哄回她的笑容,於是對亞德尼斯的怨懟一重,生了恨。
遂一揚小拳頭,恨恨地罵道,“爸,媽,你們放心,要是自大的皇太子敢再來醫院,我就拿這個教訓他,什麼才叫真正的家人,什麼叫咱們姚家的家教!”
呃……
厲家夫婦瞧着這畫面兒,表情瞬間空白了三秒,雙雙面面相窺,離開後的第一動作就是去慈森找本應該在此守候着的兒子。要知道,之前可是厲錦琛再三拜託,讓他們把姚家父母帶出去散散心,做做思想工作,他們才費了好大勁兒弄成了。
他們還以爲,厲錦琛是想趁着這難得的獨處機會,跟萌萌姑娘商量怎麼應對父母的“離婚威脅”。哪知道竟然是爲了“引狼入室”?!
這,問題可大了!
……
姚媽媽心浮氣躁後,就有些不舒服了,回頭找醫生一看說血壓有點高得休息,就回出租屋去休息了。
夜裡
萌萌第一次和父親談起自己的生世情況。
“爸爸,我聽姨媽們說過,媽媽當年是懷了孩子,且還生下來了一個女兒。那個孩子之後,發生了什麼?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
姚爸爸先是一怔,隨即整個神色就萎頓了下去,像是突聞噩耗,脣線拉得筆直泛青隱隱發着抖,立即別開了臉去。
萌萌意識到這事情的真相必然是非常糟糕,父母在她記憶裡就從來沒有透露過半點兒口風,估計事情的真相實在很糟糕得讓人都不願意想起來,遂又有些不忍心,轉口問自己當年是怎麼被姚爸爸揀到的。
姚爸爸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擡起一雙微紅的眼,虛弱地笑了笑,說,“萌萌,其實爸媽也覺得,這些事兒應該早點兒告訴你。本來,之前想在我出去上大學時,就全部告訴你的。但我們又對厲錦琛有懷疑,所以就想等你正式畢業找着穩定的工作,真正獨立的時候,再告訴你。這一拖二拉的,結果……就被人逮着最不好的時機說了出來,原諒爸爸媽媽,被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失態了。”
“爸爸啦,你怎麼這麼說啊!太見外了,爸~爸……~”萌萌立即撒起嬌來,就像以往在自己家裡一樣,故意說些淘氣的話兒,慢慢地改換了聊天的氣氛。
姚爸爸失笑,剛纔抑鬱的情緒也寬慰了許多,撫着孩子的小腦袋,眼裡的傷感也消褪了不少,便將十九年前的事情說了出來。
媽媽阮靈芝當年的確生育了一個女孩兒,且在半歲前都長得白白胖胖,十分討人喜歡,當然跟夫婦兩也是極相像的,夫婦兩非常疼愛。不過那個時候的風氣,纔剛剛開始實行計劃生育獨生子女,小鎮上的重男輕女風氣還有不少殘留。故而沒過多久就生了個大胖小子的二姨媽阮敏,在幾家親戚串門子和大節慶聚會時,那得瑟勁兒可就別提了。外婆雖然不是很嚴苛的老人,但也偏好孫子多過孫女。雖然如此,夫婦倆完全不以爲意,那時姚爸跟帝都那邊都有些關係,見識面廣,思想非常開通,給姚媽做了一回生兒生女都一樣好的思想工作後,夫婦兩就下決心要把自家寶貝培養成新時代的優秀女孩子,以後考個好大學,到帝都去選個好女婿,那纔是真正的幸福快樂。
於是這年春節的時候,孩子已經半歲多,姚爸又帶妻兒到帝都給恩師拜年,商量轉業的事兒。沒想前次帶着滿月的女兒來帝都時,一切都好好兒的。這次不知是因爲帝都太冷,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到帝都的當天晚上,孩子就開始發高燒,本來以爲按老辦法擦點兒酒精,吃點出門時醫生給開剩下的小兒感冒藥,捂一晚上汗就成了,沒想到半夜這一摸孩子,嚇得夫婦兩一身冷汗啊!竟然沒氣兒了。
姚爸可嚇壞了,這打開燈一看,更嚇得姚媽媽大叫。
原來,女兒渾身長滿了水豆子,汗已經把被子給浸透了。
他們前後也不過打了個小盹兒,時間相隔不到一個鐘頭,竟然情況就變成這樣可怕。夫婦兩頓時嚇壞了,急忙抱着孩子就往軍醫院跑啊!姚爸連夜也打了賀晉的電話,賀晉當時在軍隊已經是個小領導,立即就趕來幫忙安排就醫住院的事兒。
找了最好的軍醫生看了,說是高燒過度,暫時性休克,已經搶救回來了。但是,生命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因爲這水豆出得是急性的,孩子年紀太小,送醫時間又晚了點兒,情況不樂觀。
沒想到這一聽完醫生說明,姚媽就急昏了過去。原來,姚媽生孩子時沒人照顧,自己不小心就受了風,落下個偏頭疼的毛病,又因爲要給孩子吃奶,就一直沒敢治病吃藥拖着拖着就落下了根兒。
這一下子就變成了兩個病人,姚爸爸一人兩頭跑,聽着女兒的病情,又看着昏迷中還叫着女兒的妻子,心急如焚,心如刀絞啊!當時急得姚爸爸對着醫生又求又跪又拜的,託溫家恩師想辦法,上門店請了老中醫、針炙師什麼的名家來幫忙看女兒的病,忙活了一天一夜,孩子還是沒撐下來,走了。
那時候,帝都突然飄起了鵝毛大雪,鋪天蓋地,夜色悽悽。
痛失愛女的姚爸心灰意冷,沮喪至極地奔出了醫院,一路邊跑邊哭,苦不堪言。用着一種極度自責自虐的方式,哀悼着女兒的逝去。不知不覺地就跑到了不知哪個老胡同,燈光晦黯,舉目一片渾黑彷彿已經沒有路可走了。
姚爸爸滿心糾痛不矣,一會兒想如果自己不急攻近利地跑來帝都,改到立春暖和了來,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但又想到,他之所以這麼着急,也是希望能託恩師的幫忙,和好友賀晉的走動,爭取早日調到帝都來任職,也好爲妻兒謀一個更穩定舒服的未來。想到那些夜裡,和妻子一起規劃着未來的美好藍圖,此時前夢盡碎心中更是悽愴一片,難以銘狀。
但就在這時候,突然從呼呼的北風裡傳來嬰兒的啼哭聲,讓姚爸精神莫名一震。那種感覺,即使過了近二十年,讓姚爸回憶起來也忍不住微微地哽咽。也許只有真正經歷過生與死,真正看到自己至親的人在生死線上掙扎徘徊所經歷的,那每一分每一秒的煎熬,纔會真正理解那種心情。
那種心情,比絕處逢生更慟側人心,那是在遭受命運殘酷打擊的極冷極黑極其冗長的深夜裡,終於乍見一縷陽光。
開始姚爸以爲是自己太想女兒,出現的幻聽,但他的身體卻開始動了,腳步不停地往那聲源處移去。心裡的理智卻說着,那一定是他幻聽了,不可能是真的,女兒現在和妻子一起都還在醫院裡呢!這裡能有什麼呢?那黑漆漆的路的盡頭,會有什麼呢?
他絕對想像不到,在這大雪飄飄絕望幾乎滅頂的寒夜裡,路的那頭竟然就是他和妻子重新燃起的希望。
“……我真的想不到,會在那個揹着光的矮牆角下,會放着一個搖籃,那搖籃裡有什麼東西在動,一時看不清可是聽着聲音就知道那一定是個孩子。那哭聲兒,又小又細,一下子就死擰着我的心……”
姚爸爸又紅了眼,但是這時候眼裡綻放的不是緬懷的沉痛,而是極亮極亮的光,萌萌知道那光芒就是希望之光。
“我立即掀開了那面上蓋着的一層薄薄的絨毯,雖然從來沒見過,但我直覺那絨毯絕非平常人家能用得上的……毯子一掀開,那嗷嗷啼哭的小傢伙聲音就弱了下去,還發出了幾個怪怪的音調兒,我提起搖籃往燈光下一挪,啊……我覺得,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柔軟、最可愛、最漂亮的小東西就是眼前的這個了。萌萌,你永遠不知道,那時候爸爸是什麼心情,你一看着有人兒,那雙大眼睛,又黑又亮,似乎還泛着藍光,漂亮得就像寶石一樣,我才碰着你的小臉兒,你就抓着我的手笑,笑着笑着就往嘴裡喂……”
嬰兒時的小萌萌已經是出奇地可愛、漂亮,而且她沒有尋常嬰兒的那種嬰兒肥,生得秀秀氣氣,宛如外國海報裡的漂亮洋娃娃。從那明亮的大眼睛裡,一眼就看得出她十分地與衆不同。和姚爸姚媽過逝的女兒完全不一樣,那是讓人看一眼,就會喜歡上的小可愛。
毋庸置疑,在痛失愛女正絕望痛苦中的姚爸眼裡,小萌萌就像上帝重新賜福給姚家的小天使,一下子點亮了姚爸枯萎的心靈,一個電光火閃般的念頭出現在腦海裡,但第一次是被他立即壓下去了。他還沒想過自己死了女兒,就要立馬找一個來補上。畢竟在父母眼中,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那塊肉肉,都是獨一無二,不是任何人可以輕易取代的。
可是他就那麼抱着正餓肚子的小傢伙,看着她伊伊呀呀地哭叫着不滿,不知所措起來。孩子顯然是餓了,他身上也沒什麼吃的,倒是有一塊隨時帶在身上準備着給自己女兒解口饞的牛奶糖。這糖是賀晉的老婆郎東霞在女兒滿月時,到涪城來探望他們夫婦,送的禮物,說還是國外生產的特別好。他們夫婦自然是捨不得吃的,全給女兒當小零嘴兒。這會兒,小萌萌償了鮮兒,一下子就不鬧了,吮了幾口就不哭了,對着姚爸爸就笑了起來。姚爸一眼看到了小傢伙嘴裡已經長了兩顆白白的小米牙,斷定小傢伙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大,應該也有六個月以上了。頓時,心裡又是一疼,疼過之後,剛纔那個閃念變得更具體了些。
這孩子,是誰扔在這裡的?瞧這衣服和搖籃,應該不可能是窮人家重男輕女養不起扔在這裡給城市人養的!可,她怎麼會在這兒呢?
掀了掀小傢伙的小鋪蓋,在確定這也是一個漂亮的小女嬰時,姚爸的心跳得更快了。但此時他仍不敢放任自己極度覬覦的渴望之心,他的人品和教養讓他不可能立即做出那個自私的決定,還想找找孩子的家人。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呼喝聲。他仔細聽了聽,卻都聽不懂,只分辨出那是一種外語,至於是哪個國家的,他只知道那肯定不是他們讀書時必須學的俄語。很快就有人朝這方向跑過來,他下意識地就躲了起來,想要先看看情況。
這決定,多少也跟他當時就開始研究的那套觀察分析學有些關係。反正這就躲上一躲,他不覺得就這樣會妨礙了孩子的真正父親來尋孩子的決心。只是沒想到,跑來的兩個人,都是彪形大漢,表情猙獰,言語急促爆怒,一點兒不像孩子的家長。姚爸立即就將牛奶糖塞進了孩子的嘴裡,防止她出聲兒,繼續仔細觀察外面的情形。
只見那兩彪形大漢揀起地上的搖籃,見沒了孩子,氣得就把搖籃砸了。至此,姚爸斷定這兩人絕非真正來找孩子的,亦非善類。果然,接下來發生的事就證實了姚爸的猜測。很快就又有人跑了來,兩方人馬就着那個空空的搖籃爭吵了起來,不過兩三言就當場打了起來。
最後,便是一聲“砰”的巨響,先到的那兩大汗竟然摸出了槍,將後來的一個人打死了。
看到這裡,姚爸可嚇得不輕。雖說他一直在爲軍隊設計一套觀察分析法,但是他還從沒上過戰場,更沒見過殺人。今兒這晚上,可是生平頭一遭啊!當時姚爸也不過近三十歲的年輕人,立即就決定絕對不能將小女嬰交出去了。
等到那羣人離開,他立即脫下自己的衣服將孩子裹了起來,迅速溜了。由於他自己已經開始運用自己的那套偵察法,使得那些四下搜索孩子的人竟然沒能發現他,他就那麼險險地躲過了一難,將小女嬰抱回了醫院。
之後發生的事情也不難猜測。最先看到姚爸帶回個漂亮女嬰的賀晉夫婦是嚇了一大跳,聽姚爸說了事實後也不敢輕舉妄動。後來姚媽醒了死活要找自己女兒,姚爸說出女兒已經過逝的事實,姚媽根本不接受就滿醫院地跑着說要找孩子,當時姚媽的精神狀態已經出了問題。但就這樣她撞上了正照顧小女嬰的郎東霞,直接就把孩子搶了過來,說是自己孩子。因爲在她意識裡,郎東霞是自己在醫院唯一的好友,好友抱的孩子當然是自己的。
姚媽媽的情緒因爲漂亮的小女嬰而平覆下來,衆人瞧着都又難過又無奈又擔憂,擔憂孩子的親生父母現在該多着急呢!可眼下也不能把孩子立即抱走,於是就這麼陰差陽錯地拖了下來。
期間,姚爸也和溫家恩師、賀晉一起,悄悄到寄居於帝都的老外圈子裡打探情況,但始終沒有查探到什麼。連那晚明明見着中槍死掉的人都沒有人發現,彷彿完全沒有發生那晚的事情似的。姚爸到那老巷看過,連地上的血都沒有一滴,似乎被抹得乾乾淨淨。
後來姚媽的精神狀態恢復了正常,聽姚爸說了揀到孩子時的驚險過程,只覺得這是上帝給他們的一次機會,覺得那些人根本就是要殺孩子而不是救孩子的,當然絕對不能將孩子交出去。不僅如此,他們還必須儘快離開帝都,才能保證孩子的安全。先不提孩子父母是否會找來,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有一羣不知名的外國人對孩子有絕對的危險。
最後,還是溫家恩師一巴掌拍了板兒,說,既然找孩子的親生父母有危險,這孩子也不可能交到收容所去等着認領,萬一被那些壞蛋找到了逮不定就白白斷送了一條可愛的小生命。還不若就由姚家夫婦先養着,以後若是找到了親生父母再歸還不遲。
當然,這前面的理由顯然是有些牽強的,後面的目的纔是主要的,最後的那個假設在所有人心裡都被自動模糊掉了。
有了恩師的支持和關係,小女嬰順利頂了已逝姚萌萌的名兒,成爲了姚家的女兒。
之後,姚父還是不太心安,接下來的三年裡也常到帝都活動,到那個揀到萌萌的老巷子前後走動,也沒任何線索消息。他完全不知,當時亞特皇帝得到的線索還在妻子在南方的老家,根本不知道女兒是在帝都給人弄丟的。
於是從有了萌萌之後,姚爸想要遷到帝都工作的事就放下了。直到萌萌三歲左右,賀晉突然被貶職其實是要出去執行特殊任務。而溫家恩師爲創造逼真效果,就讓姚父暫時不要到帝都來,免得被賀晉牽連惹上政治上的麻煩。結果這纔沒一年,溫家恩師就過逝了,賀晉也不知所蹤。同時,姚爸突然又得到郎東霞傳的消息,說帝都有三歲小孩連連失蹤,都是女孩子,叫姚爸暫時不要再到帝都了。沒想到這一躲過去,就是十幾年。
聽完自己的身世,萌萌覺得心裡一直擱着的事兒算是放下一件了,但又生出秀多新的疑問。
譬如,爲什麼身份明明很尊貴的自己,會被搞丟,或者說是被偷走,被綁架呢?
亞特帝國在南方,那位皇后的老家也在南方水城,她怎麼會跑到北方城市來的?
還有,那些男人真是要殺自己嗎?或者還有其他陰謀?
到底那個亞特帝國的皇族和什麼人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時過三年,竟然還會跑回來偷拐殺害小女孩?
如此種種,讓萌萌覺得不安,有些煩躁。想要找個人說說話兒,但那人偏偏今天就把她扔給了亞德尼斯,她其實早就有感覺了。
“爸爸,我之前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個玲瓏球,也是你揀到我的時候就戴在我身上的嗎?”
“是的!我想那肯定是你家人給你的信物,所以一直不讓你離身,也不敢讓你在人前戴。只是沒想到,你雖然丟了信物,但卻帶着一個世界上沒人能夠假冒的‘信物’。唉,這也許就是老天註定,我們偷了你近二十年的懲罰吧!”
姚爸爸的口氣充滿了認命的苦澀,和深深的無奈。
------題外話------
都市寵文《萌婚之老公猛如虎》強勢霸道大首掌,上天入地追愛妻,各種奇招花招妙招陰招並出無底線。
【將軍很無恥】
“我後悔了。”
“你休想!”
水晶菸灰缸飛過男人的額頭,砸壞了男人身後一片透明的玻璃牆。
“衛東侯,你休想我會再回頭吃你這根爛草!”
“環環,我一直很懷念你總是喜歡把我這根爛草——整、根、吞、下!”
“……”
“乖,張開小嘴兒,吃肉了!”
過去六年她真是個瞎了眼,這廝哪是什麼人民解放軍啊,根本就一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