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和149.大叔來問罪,趙家迷局
戰略戰術研討會上。
總司令站在全息立體成象沙盤上,那裡已經出現了通過衛星掃描的地面圖像。總司令手一點,就把當前駐地的位置給點了出來,紅的圖標一閃一閃的,十分耀眼,也相當醒目,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變了一變。
同時,在總司令身後還懸着一幅普通的地圖,正是金三角的地形地圖,上面清晰地標註着綠色山脈、水道、村落,以及地方勢力分佈。
不過,若是瞭解金三角情況的人很快就能從這兩個新舊地圖裡看出問題來。
姚爸爸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但卻被帶他來的人橫了一眼。對方個頭高於他,站得筆挺正直,也剛好遮住了他最好的視角。無奈之下,終於等到總司令下令全體人員坐下說話,他才終於有機會將那兩副地圖迅速納入眼中。
而就在姚爸爸用心記憶兩幅圖時,斜前坐在第一排的易振海的目光也淡淡地看了過來,不由眉心一夾。他身邊的副官見狀就想上前,但立即被他阻止了。
總司令將這次演習的具體情況一一做了介紹,這些內容都是事先保密的。席下各營長官都蹙眉傾聽,有的也在自己的小本子做記錄。
一個營長剛寫了兩筆,鉛筆頭子就壞了,急得他抓耳搔腮的,旁邊就遞來了一隻簽字筆。他不好意思地衝遞來筆的姚爸爸尷尬笑了一下,接過後並着兩指行了個禮,還用脣形說了句“謝謝兄弟江湖救急哈”,姚爸爸只是理解地笑了笑。
總司令的話講完之後,各部隊帶頭人紛紛發表戰術意見,幾輪下來,避重就輕地部分便已經排好了兵布好了陣。
姚爸爸聽着安排,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那副全息立體地形圖上,嘴裡喃喃着“不對啊”。
“嘿,老兄,啥不對啊?”那個黑圓臉的營長好奇地湊過來,還把插在中間的一個旅長給擠開了去。
姚爸爸正想說什麼,就感覺到了不善的目光投來,還是那個後勤組織部的人,讓他立即又把話給嚥了下去。他只給那營長打了個眼色,營長雖然看起來粗實了點兒,其實是個粗中有細的漢子,立即瞭然一笑。
“五營長,衛燎!你又在發什麼愣呢,總司令叫你呢!”
“哦,到!”
原來這個營長叫衛燎。
只見他急忙應了一聲兒,DUANG地一下站了起來,倒一下把姚爸嚇了一跳。原來,衛燎剛纔坐着還爲了親近姚爸故意縮着身子,這會兒一拉直了整個一高大粗壯派啊!足足高了姚爸一個多腦袋。
總司令見狀,笑罵了一聲,說,“一會兒你留下。”
同時,周圍其他人似乎也見慣不慣地涮了他一句,他也不以爲意地擺擺手揭過了,爲人十分爽朗。
“遵命!”
接下來,領了令的人陸續離開去整飭自己的部隊了。很快,屋裡就只剩下幾個營長和排長,以及以易振海爲主的幾個參謀員。
總司令掃了眼室內留下的人員,便跟易振海低語了幾句。
這時候,衛燎又偷空蹭回姚爸身邊,互留姓名。姚爸把自己的信息寫到了衛燎的那個記錄得十分混亂的小本本上。並且,清楚地寫下了兩個字:地圖!衛燎先是一看,隨即目光一亮,表示明白了。卻換來姚爸眼中的一抹驚訝,衛燎又點了點頭,姚爸的臉色變了一變。
而他們身前的那個組織部的黃組長一直歪着脖子,想要弄明白這兩人在交流什麼,就被衛燎颳了一眼,雖然瞄到了衛燎收起的小本本,可是上面一團鬼畫符似的東西,一時什麼也沒能看清楚,只得冷哼一聲,招呼姚爸爸一起離開。
“五營長?五營長?”
衛燎還在給姚爸打啞語,表示一會兒要過去拜訪密會一下,就又被總司令叫上了。
“有,首長請指示。”
衛燎有些寶氣地急忙奔上前,立定稍息,惹得總司令直樂,卻劈頭就問,“你說說,咱們該怎麼攻克這黑軍的碉堡?找出他們的指揮所所在?這回上頭給我們下達的命令,就是要破除當年叢林戰裡重度傷亡的難題。唉,這個難題啊,我可想了幾天幾夜也沒想出好法子,人老了,現在可都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多動動腦子了。”
說話間,總司令還看了眼易振海的方向,易振海身邊還有幾位參謀官都眉頭緊鎖,抿脣難言。
姚爸離開大帳後,本想回帳查查資料,整理自己剛纔所獲得的信息,就被黃組長叫住。
“姚謙,因爲你是空降人員,後勤組織部各項分工又很細,而且專業性又強,具體的事情你也幫不上忙。這樣吧,你要閒着沒事兒,就幫忙營地上的後勤人員,搭搭帳蓬,清點分送下物資。事兒都簡單,要是操作有問題就多學學。不然,讓其他同志看到你啥也沒做,這影響也不好是不?!咱們雖然都是關係戶,可也不能太廢柴了。對吧?”
黃組長說笑着,姚爸聽得有點心塞,但一時也真找不着反駁的藉口,只得點了點頭。隨即,就有一輛運送物資的車駛過來,被黃組長叫停後就讓姚爸上去了。小兵們覺得有些奇怪,但戰士都是聽從命令的,也不敢多說什麼,就拉着姚爸走了。沒想到,他們卻是到外圍做防禦攻勢的,要挖防獸坑,布高壓電線,做蒺藜架等等粗重活兒。這一折騰下來,可把姚爸累壞了。
……
話說萌萌跟着趙大志坐飛機,
萌跟着趙大志坐飛機,先到了金三角附近的一座比較安全的城市,吃過午餐後就坐上了趙野車,一路開往礦區。
時下雖然開春,可東南亞的天氣已經有些炎熱了,特別是赤道陽光直愣愣射下來時,萌萌剛抹了一層防曬油,很快就被汗水蒸發掉了。由於出發得太急,對當地氣候瞭解也很少,她帶的衣服基本派不上用場。料子太好,只坐了一會兒越野車竟然就被掛壞了。她着急上火地要求了好幾次,那一臉不耐煩的司機才勉強找了個小村子,讓她換了身粗布綠軍裝。
唉,撫撫身上硌肉的粗布衣服,萌萌深刻地感覺到,做爲華夏帝國人民的幸福感啊!她把剛纔換下的破了洞的衣服送給了屋主,屋主那捧着棉麻的衣衫簡直是如獲致寶般的表情,和那一片家塗四壁映照着,讓人頓生惻隱之心。
重新上路後,很快新的問題又來了——這熱帶雨林裡的蚊蟲真是可怕啊!咬死不人償命的。她穿的舊軍裝太大,竟然不知不覺就被咬了幾十個大包包。當她中場尿急下車方便時,把癢得不行的地方撩開一看,嚇得尖叫一聲。驚得趙大志急忙趕來,雙方可尷尬得不行。
“萌萌,我問問司機,肯定有當地的偏方,你別擔心,會好的。”趙大志也只是寬慰一下人罷了,事實他心裡根本沒底兒。
後來,司機找到的偏方兒,簡直讓人見之變色。
那就是在身上抹上腥臭的淤泥,可以避開蚊蟲了。
萌萌見狀,不滿地衝着那司機大叫,“爲什麼你都不抹,也不會被蚊子咬啊?你是不是故意誆我們的啊!要是你騙我們,我要扣你的導遊……唔唔唔,大志!”
趙大志忙附耳解釋,“萌萌,咱千萬不能得罪當地人。否則,他們要是不高興,很可以暗中使壞招,把我們往叢林裡一扔,就完了。”
熱帶雨林裡有多少看不見的殺手啊!何況,當年這裡可是進行過好多場殊死博鬥的“吃人森林”呢!連大洋彼岸的那個星旗國都甘敗下峰被打跑了,一個時代的軍人爲此還患上了嚴重的精神病,就到了這個世紀一提起當年的那場叢林戰,當地人連剛學會走路的孩子都會殺人,怎麼不談之變色,讓人心生慼慼焉呢!
萌萌暗嚥了口口水,頓時覺得那黑溜溜的司機兼導遊變成了個可怕的魔剎,最後忍着無比的噁心和作嘔的感覺,將淤泥抹在了臉上,嘔了好幾次,終於勉強適應了那個氣味之後,竟然真就沒有再被蚊子咬了,這才放下了心。
出門在外,真不容易啊!
山路難走,也在這一次給萌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雖說她從小生活在川省,在華夏曆史上也被稱爲“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可現在跟這兒熱帶叢林一比,那就不是一個等級可比的了。況且,蜀道難已經是百年前的事兒了,近代的蜀道已經越來越通達,越來越寬廣了,好走得不得了吧,還有無數飛機場。可在這裡,人們生活那麼貧窮,根本沒有路全靠人走出來,更奇特的是,某些好走的路竟然還是靠毒犯和走犯們修出來的。當地人卻對這些掘取了他們的財富,卻只給他們一點點回報的人,感恩戴德。
好不容易,在搖到渾身骨頭快散架時,他們終於到了礦地。
一個村子,站在高處眺望臺看看,這就是個爲了開礦而臨時出現的小村子。全村最好的建築,應該就是趙大志家自己建立的一個三層泥瓦小樓,在平平的小樓頂上竟然還垂下無數個金黃黃的玉米棒子,的確是入鄉隨俗的寫照啊!
一路走過時,萌萌東張西望,觀察前後,心情也愈發複雜,當一個小屋裡傳出孩童的哭聲時,門口靠着草牆眯眼的男人竟然一動不動,這畫面莫名地就讓人心頭髮涼。
她頓時意識到一個殘酷現實:這哪裡是像奧爾克農場的項目啊,兩者之間簡直就是天差地遠的好不好。比起眼前的一切,以及還未能完全接觸的趙氏家族,已經可以預見其情況遠比米旗國的案子,要複雜好多倍了。
在他們剛走進小樓院門時,一個矮瘦黑地突然先他們一步竄進屋子,他們都沒看清那人竄進哪裡了,就聽二樓上有人吼聲伴着女人的尖叫聲響起,隨即,一個光着膀子的胖子跑了出來,抹了把臉上不知是汗還是油,衝着樓下的他們嘿嘿嘿傻笑地說了一串話兒,由於說得太快,還夾雜着些古怪的音節,且還是萌萌完全不熟悉的山城方言,一字兒沒聽懂。
不過,從這一路走來的觀察,和眼前的一幕幕細節,萌萌已經明白了很多真相。
“五,五爺,這大老遠的您怎麼來了也不事先通知我一聲啊?!真是的,您看這,這……嘿嘿嘿!”胖子油頭黑臉地一邊傻笑,一邊接過那矮瘦黑遞來的褂子穿上,還順手一腳踢了那矮瘦黑一腳嘴裡罵咧着當地話,不用懂也知道是極難聽的話。
這一路上都屬於老僧入定狀的五叔,此時也是皺着眉頭,掀開眼皮兒,道,“大黑胖,這大白天該上工的時候你就是這麼工作的?”
“啊,哈哈哈,五爺,瞧您說的,現在白天已經越來越熱了,我這不是爲了體恤礦工們都改在了晚上開工,昨晚咱們可是加了一個通宵的夜班兒,這不趁着白天熱纔在屋裡多……”
“放屁!”
砰的一聲,五叔就把手上提着的行禮箱狠狠地砸向了大黑胖,一下子咯到他腳趾頭兒,立馬疼科抱
立馬疼科抱腳嗷嗷直叫朝後跌去,那躲在樓角的女人見狀忙想上前攙扶就被五叔更大的一聲喝斥,嚇得又縮回了手,使得大黑胖一個倒截蔥跌在了石坎子上,他本來就只穿着條小內褲,光腿光膀子地撞在冷石板兒上立馬就破了皮流了血。
就這當口,趙大志及時遮住了萌萌的視線,還是和當年一樣小心翼翼地保護姑娘的純潔世界。
萌萌立即歪過身子,咕噥着,“大志,你擋着我幹嘛啦!唉,人家又不是小姑娘了,連恐懼襲擊我都經歷過,這點兒小陣仗……”
趙大志卻很堅持,“不管你在外經歷了什麼,在我心裡,你還是那個單純需要保護的姑娘。”
萌萌只得作罷。不過同時也對那位一路上都悶不吭聲兒,一到場就大發威勢給大黑胖一個下馬威的五叔有些另眼相待了。
這一晚,大黑胖服服帖帖地爲他們安置了較好的房間,還送上地道的華夏美食。當然,之前上了兩盤當地的食物,萌萌一看那什麼蚊子蟲子的嚇得筷子都落了地。還是五叔斥喝一聲,纔給換了菜。
萌萌覺得,自己今晚肯定會失眠的。
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她就乖乖地給厲錦琛打電話報告認錯了。
難得的是,厲錦琛竟然沒有如預料中對她生氣,而是問,“這事兒什麼時候發生的?那裡真的發生什麼緊急情況了?具體是什麼事?”
萌萌道,“這裡的負責人說只是一場誤會,已經解決了,問題並不嚴重。不過有些閃爍其辭,我和大志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但五叔沒有再追問,說明天到礦上直接看看,就知道了。”
其實,到了這裡之後,大志因爲完全不認識大黑胖,而大黑胖是這裡的全權負責人,也一直只繞着五叔點頭哈腰各種當孫子,根本不怎麼理睬他們兩個小的。使得他們根本獲得不了什麼一手消息。而一觸及真相時,五叔就適時地打斷了大黑胖的話,再說當地話時,他們兩小的又聽不懂。
“你沒有問問邊華情況是什麼樣的?”
“咦,爲什麼要問華姐姐呢?”
“笨蛋,邊華當年也在邊境上執行過任務,多少也會懂一些那邊的語言和溝通方式。”
囧~大叔果然還是有生她的氣的,罵得多順溜兒啊!
“那……那個,現在都休息了,華姐姐也累了一天。那我明天……”
“現在,馬上!你這個小笨蛋,晚上要是被人拖出去賣了還不知道。”
“哦,人家知道了啦!你,你別罵得那麼大聲嘛,人家耳朵都疼了。”
“知道耳朵疼,還敢給我先斬後奏!希希亞特,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回頭等我過來有你好瞧的!”
“大叔……”
“撒嬌也沒用!”
“大叔,你來之前能不能先回咱家看看?”
“你又給我扔下什麼爛攤子了?”
囧~大叔你要不要這麼一針見血啊?~嗚嗚嗚……
“這個……那,其實……是我怕我媽搞不過阮家那幫奇葩親戚。之前……”
“寶寶感冒了?什麼時候的事?是被阮家的人傳染的?”
“不不……”
“還敢騙我?!”
好可怕的聲音啊~她已經不敢目睹從音訊直接跳到視訊——屏幕裡的男人臉了。
厲錦琛在同時就打通了家裡的電話,接電話的就是正在給寶寶喂藥的育嬰師,當然,這是男主人給自己在家裡安插的最可靠可信的內線啦!所以,真相是果果地立馬就爆發了。
“告訴姚夫人,我很快就回家看孩子。阮家有什麼事情,全部推到我身上,等我回來處理。”
“大叔……”
萌萌有些委屈地翹起了小嘴兒。
厲錦琛仍是沉喝一聲,“不準耍賴!”
“哼……”心裡不爽,但言行上依然顧我啊!
厲錦琛好氣又覺得好笑,一邊看着小妻的無賴樣兒,一邊跟另一邊視頻裡的寶寶們說話。一家人,三個地兒,倒也鬧騰了一會兒,才各自收了線。
最後厲錦琛還特別警告了萌萌關於金三角的險峻之處,萌萌乖乖應着,打着哈欠宿進了被窩裡。
與此同時
大黑胖躺在自己的圓形大牀上,被女人按摩着白天的傷,一邊罵罵咧咧地詛咒抱怨着。
那個矮瘦黑便進言,“王爺,明天真要帶他們去礦上嗎?萬一被他們發現了……”
其實,大黑胖原姓汪,叫汪德海。不過小時候讓被人取笑是個太監名兒,後來就不愛告訴別人真名,直接帶姓加上一個爺子,叫久了就變成了“王爺”,他也以此爲樂。
大黑胖冷哼一聲,“怕什麼。不是說萬一嗎?他們三年纔來一次,能發現個鬼。”
矮瘦黑又想了一下,說,“那,那黑軍那邊跟咱們談的事,是不是就丟給他們去傷腦筋?這樣也好方便咱們……”
大黑胖一笑,“你小子倒機靈兒。明天知道該怎麼辦了吧?”
……
那時候,厲錦琛掛了電話後,司徒燁就跑出來了。
他們現正在山城的一家有名的大酒樓裡,跟趙氏集團的那位四爺應酬着。對方非要爲他們辦什麼洗塵宴,入鄉隨俗,也便應了。本來厲錦琛慣常是不參與的,但基於情況特殊,他還是來了。不過,喝酒划拳什麼的糟賤事兒,都讓王致誠和司徒燁這
和司徒燁這兩個頂去了。厲大BOSS只負責繼續冷豔高大上。
這會兒,司徒燁被灌得不行,跑了出來,就是一陣兒地埋怨啊!
厲錦琛給他隨時拿了杯檸檬水,才讓其消停下來。
便問,“趙永富這人,你怎麼看?”
司徒燁噎下一大口水,才說,“老奸巨猾!”
厲錦琛把剛纔跟萌萌通電話時獲得的消息說了一下,司徒燁立即就醒了神兒。
“你是說,那個趙四是故意利用金三角的事把趙家小子騙走,才方便他在這邊操作賣土求榮的大項目?!靠,果然是個老奸商。”
“讓致誠快點兒結束,我們去仁心醫院。”
司徒燁一聽,奇怪道,“大半夜的,去醫院幹嘛?BOSS你今晚滴酒未沾,難道是老毛病……”
後話當然被眼神封殺了。
“去找趙家真正的主人,談一談。”
住在仁心醫院裡的,當然正是趙大志的父親——趙平貴。不過,趙家人都不知道這個事實,因爲趙大志不希望父親養病再被打擾,故意瞞騙衆人說父親跟母親回了母親的孃家。他母親孃家也是山西的大戶,門庭森嚴,趙家人當然不敢輕易跑去打擾。不過,這種真相在厲大BOSS這裡,只是小菜一碟罷了。
宴罷時,趙永富睜着眯眯眼,看着那始終距人於千里之外模樣的英俊男人,心裡即羨慕又妒嫉,卻也在冷笑,表面上仍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態度。
“厲總,今晚招待不週,還請見諒啊!”
“趙副總客氣了。明天就由厲某做東,請趙副總到帝尚酒店一醉,不知趙副總是否願意賞光?”
帝尚酒店可是國際型的大酒店品牌,在山城數一數二的超五星的大酒店,至少趙永富是捨不得在那裡宴請外人的,只有每年趙家自己家族的人搞家族聚會,大哥趙平貴爲圖大家開心,都會請在那裡。
“這,呵呵,即是厲總盛情,趙某當然恭敬不如從命啦!咱們,明天見!”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比起自己安排給小鬼子山本的歌舞伎仃,那當然是去帝尚更有面子了。
不過,雙方剛一分手,趙永福就直奔歌舞會仃,接着跟山本花天酒地,醉宿酒樓。
總之,這到嘴的兩塊大肥肉,不榨乾了油,他都不會輕易撒手的。
金三角
這一晚,心情頗有些糾結的萌萌掛掉丈夫電話時,並不知道,就在距離她不過兩百公里左右的山林裡,姚爸爸正揉着痠疼的腰,抹着一臉的汗,一路扶着樹往營地走。
同行的戰士都有些奇怪,私下裡悄悄議論着爲啥組織部給他們塞了這麼個中年大叔,來幹這種壯小夥兒才幹的體力活兒?!稍年長一些的人,因多待了幾個部門而頗有經驗地喝止了小戰士們的不忿。
姚爸爸拉在隊伍最後,卻也是隱隱聽到一些閒言碎語,知道那些人怎麼看自己,只能搖搖頭,勉力跟上隊伍。
快進駐紮區時,就碰到了出來找姚爸的溫澤和賀英琦等一干戰士。瞧見姚爸一身一臉的泥污的狼狽模樣,賀英琦就按捺不住要找人理論了,好在還是被摁下了。
溫澤跟那帶隊的後勤班長說了句好後,那班長也是個靈性兒的,瞅着兩個軍銜都比自己高上兩三級的小首長立即陪笑行方便,回頭對着姚爸也關切不矣,完全不像最開始把人家長輩當成普通小夥兒使的強橫樣兒。
等人一走,那班長就悄悄變了臉。而其他小戰士們也頗爲驚奇,覺得能獲得特種偵探營最牛逼的旋風大隊隊長和副隊長的親自相迎,那應該不是普通人物啊!要知道,在部隊裡,誰不知道特種兵營裡的兵,都是很傲很目中無人的,那些傲兵兒還叫那個毫不起眼的中年大叔“老師”,可見今兒這事件裡,藏了多少彎彎繞繞利益貓膩吧!
當然,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的想法,都不在姚爸和特種兵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一行人先就拉着姚爸爸進了自家大營,賀英琦爲姚爸打報不平,溫澤則細心地爲姚爸張羅着洗漱衣物,其他戰士們則爲姚爸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個個都鞍前馬後地照顧着姚爸,這讓姚爸心中特別感動,之前的勞累也一掃而空。
不過還沒等衆人坐下好好說話,一個意外的訪客就來了。
“姚大哥,在嗎?”
“不在。五營長請回!”
“哎,小琦兒,多久不見,你怎麼還這麼幼稚。”
“姓衛的,你說什麼話呢?”
“瞧瞧,這性子這麼衝,你溫澤哥哥一定很累吧!”
火爆爆的口氣,和涼悠悠的懶散,形成了鮮明而戲劇化的衝突對比,沒幾下就惹得整個大帳裡轟笑聲四起。
後來當然還是溫澤出來,詢問了五營長衛燎的來意,獲得了姚爸的首肯,才讓人進了帳子。衛燎一進帳,也很上道地拿出了一堆私藏的美味兒,惹得戰士們一下子就轟搶一空,氣氛很快就熱絡起來。
衛燎了看姚爸的氣色,道,“姚大叔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演習吧?咱們軍隊也是個小社會,魚龍混雜,姚叔您還要多留些心眼兒,萬事以自己安全爲上。”
姚爸表示了感謝,道,“其實我之前在以色列做教學研究時,也參加過不少演習。呵,只是情況的確要比現在簡單些。”至少,沒有哪個戰士敢
哪個戰士敢在私下裡藉機欺負他,因爲上級領導都非常尊重。而到了這裡,當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了,並不奇怪。
別開白日裡的某些小小的不愉快外,對話很快進入了正題。
“姚叔,今天總司令會上,你說的地圖不對,那麼,您發現哪些不對了?可否指教一二?”
姚爸沒想對方只聽他一面之辭,就如此重視地親自登門來求問,最重要的是,他們根本不熟悉,對方又怎麼肯定自己有這個價值讓他專門跑這一趟。剛纔他在跟那羣人做防衛攻勢時,就悄悄跟幾個小戰士打聽過衛燎的情況。知道這個五營長,個人的軍事技能是一羣營長裡數一數二的,同時人格魅力也相當受推崇,且在戰略戰術分析上,也相當有一手。不然,也不會在最後其他營長都是被直接分派了任務執行,總司令卻留下他來商討疾手的戰略目標解決方案。
同時,衛燎的家族也是軍部內當前的實權大家族。甚至於,比起厲家對軍部的直接影響力還要大上幾分。當然,這也是厲家最近兩代人涉足政界更多,軍部方面稍有弱勢的原因。
衛燎看出姚爸的猶豫,便坦言表示,聞道不分先後,只要說得在理兒,大家同僚交流分析一下也無傷大雅。他的真摯態度讓姚爸很感動,同時又有溫澤在旁邊幫忙背書,表示衛五營長是個可信的人,姚爸便也不藏私,說就給大家獻個醜了,連把其他人都叫到了一起,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也許你們應該記得,在一年前,金三角這附近因受大陸板塊影響,接連發生了好幾次激烈的地殼運動。黑軍部隊的帝國是有名的礦業出產國,他們的翡翠聞名世界,我覺得這幾次地殼運動應該已經讓他們那裡地地形發生了很多變化了。同時,白軍部隊那邊,雖然地勢較爲平坦,沒有黑軍部隊那邊的山勢複雜,但因爲其豐沛的地下水資源形成一些沼澤地帶,也許已經因爲地殼的運動,有了新的位移和變化。”
姚爸爸在這一連串的敘述中,眼神愈發明亮,神色也不改之前的木訥平庸變得沉穩深邃。他目光稍稍朝四下一擋,溫澤就立即會意,接口道,“也就是說,地圖上看不出明顯的改變,但是,落到實處,對我們行軍來說變化就大了。”
地圖的比例,一般都是一比十萬、百萬,微乎其微了,要落到現實中,就是位移了百米、甚至公里。這裡的差異,可不小了。就算百米跑裡來個最快的飛人成績幾秒鐘吧,但落在戰場上,都是分秒必爭的,很可能眨眼就是一個營的死亡了。
衛燎立即接道,“我們的衛星定位和掃描技術當然遠優於黑白兩軍,但要一次性完成這片區域的衛星掃描,也需要時間。以總司令能調及的技術力量來說,之前我們都不知道演習地點在這裡,總司令爲了保密也不可能提前就發信號給衛星進行演習場地的掃描準備工作。所以,之前開會時顯示出來的信息,應該還是幾年前來演習時留下的地理情況。至於那張皮製地圖,差得就更遠了。是這個意思吧,姚叔?”
說到最後,衛燎已經非常肯定這個意思,與姚爸會心一笑。
其他戰士們聽到這裡,已經暗暗嘆息。
姚爸只是看了兩幅地圖,就能立即找出了問題,還能做出如此多的應戰分析,這不得不讓在場所有人都在心中升起驚訝和敬佩來。
不過姚爸並不是好這些虛榮崇拜的人,他目前最關注的還是即將開始的演習大戰。
他立即借用了偵察營的優秀電子應用特權,獲得了最新的衛星地圖資料,和衆人開始了敵我雙方的實力分析。
“首先,三角洲的地勢非常複雜,這裡是黑白軍的地盤,他們對地理環境擁有天然的優勢。這是我們最大的弱點。
其次,這裡氣候潮溼,毒蛇鼠蟻太多,熱帶危害大,生存難題時刻考驗着我們的戰士,在士氣方面可能會有所折損。這也是我們在地利上的弱勢,影響到了我們的人爲。
不過,在另一方面,黑白兩軍的軍事裝備,戰略、戰術經驗遠不如我們的總司令,單兵和集團作戰能力,也不能跟咱們的戰士同日而語。這是我們最大的優勢!”
衆人從蹙眉,直聽到一個個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大家都知道,歷史上,黑白兩小國從來都是華夏帝國的一個邊境上的小小附庸國,同那個遠在海上的小小鬼子島一樣,不足爲懼。
姚爸淡淡一笑,尤如指點江山的一方大將,問,“你們想想,咱們的那兩個大弱點裡,還能挑出什麼優勢來?”
這一問,可一下子就把認真聽課的小夥子們給問愣住了。
那時候,燈火冉冉的帳外,有黑影暗中窺視着這一方,但將要靠近時,立馬就被守在帳外的戰士給及時發現了,被嚇跑了。然而,仍是有那麼一隻漏網之魚,利用這一呼喝間偷空帖到了帳蓬後面無人的地方,偷聽帳內的談論。
那偷聽者十分小心,卻不防對方的防範之心也不容小窺,在他偷聽到內里人聲盡歇時,想要無聲無息地溜走時,半路上竟然被人揪住了小尾巴,被提溜到了憲兵部,以違反軍紀、偷窺首長軍事佈署的重罪,給直接關了起來。
回頭,姚爸和溫澤等人還在商量隔天的行動注意事項時,就接到了一個來自衛燎的勤務兵的報告。聽完報告後,衆人的臉色也變得不好起來。
起來。
“媽的,到底是什麼人竟敢這麼大膽子,跑來咱們的帳子偷聽了。這還了得!不行,我要親自到憲兵部審問那該死的宵小!”賀英琦最受不得這種委屈的。
溫澤卻說,“英琦,你問不出什麼的。對方如此關注我們的動向,可見他早就心虛,有鬼。”
姚爸淡笑道,“你們別擔心我,我自有辦法自保的。只要你們能在演習上做出好功績,爲咱們部隊爭光,那些見不得光的牛鬼蛇神都不敢近咱們身的。”
兩小夥兒對視一眼,面上應承着,心下卻都有了另一種隱憂和打算。
話說,那被憲兵關起來的人,還是將自己所得的消息傳了出去。
深夜時,副官進了易振海的帳子,報告完後,有些忐忑地問,“首長,這地圖不對,要真捅出去了,就會變成咱們參謀部的責任啊!”
參謀部下轄着技術部門,他們沒能及時調換最新最正確的地圖,供總司令調派軍隊使用,便是一大技術性的失職。真發生什麼了,追溯上來,性質嚴重的官職都會降級,幾年的努力就白廢了。
易振海舉手斷了副手的惶急言辭,道,“不急,這只是個小問題。”
幽黯的燈光下,那雙深銳的眼眸迸出陰寒的光。
……
隔日,山城。
厲錦琛在帝尚大酒店宴請趙永富,趙永富爲了配得上自己身份,特意跑去大哥家裡,把那輛頗有歷史的老牌勞斯萊斯給借出來,開到了大酒店門口。
當時,同王致誠一起在門口候客的司徒燁,表情迅速便秘了一下,傾首低聲碎嘴。
“暴發戶!”
王致誠完全不動聲色,接上一句,“絕對的暴發戶。”
兩人迅速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一隻手舞足蹈快破錶的笑意。
握手的時候,兩人還發現趙永富爲了撐場面,十個手指頭上原來只戴着三個戒指,今兒一下子就只剩下三個手指頭沒戴,晃得人眼光兒,還以爲出來了個娘炮。
“辛苦兩位了,還到大門口來迎接我。在下真是不盛榮幸啊!”趙永富笑得無懈可擊,卻突然朝旁一讓,將身後一個緊跟着的黑衣高瘦男人讓了出來,並介紹道,“這位是山本先生,本次礦業項目,他們井上集團也是競標人之一。我想既然大家都是一個生意場上的,不如都一起認識認識,也好做個朋友。厲先生不會介意吧?”
司徒燁立即呵呵地笑了起來,卻並沒有去握手。
王致誠卻是一直握着趙永富的手,只順便向山本打了個招呼,用的日語,回頭就只做了一個請示,沒再理人了。
山本眸底滑過一抹濃重的陰色,卻也不露聲色,跟着上了電梯。
到了訂好的包廂時,厲錦琛起身相迎時,便與司徒燁迅速交流了一個眼神兒,朝山本的方向掃了一下。不言而喻,厲錦琛之前派他們兩人下樓接趙永富時,就已經預言過,很可能這個滿腦子利益的暴發戶會把小鬼子帶來,果不其然,如此無恥的事兒,趙永富還真就好意思說什麼多交個朋友多條路的藉口,大赤赤地就做出來了。
推杯換盞後,厲錦琛將一碗湯喝完,便直切主題。
“趙副總,昨晚我和我的總經理、特助,就您之前提到的幾個條件,進行了討論和商議,覺得趙副總您的估算值高了百分之三十一點二,這對於我們購進者的利益有相當大的傷害。所以我們一致決定,僅以您所出價格的百分之八十六點四成效,纔是真正的互利互惠。並……”
厲錦琛話未完,立即就被山本給截了去,對方當即拍板叫道,“趙先生,我們井上集團願意出百分之百您提出的價格。”
司徒燁和王致誠見狀,不由都對視一笑。心說,厲BOSS怎麼能這麼剛剛好地就掐着別人的脖子,讓人家乖乖起立了呢?!
可山本奉命來談這筆生意,當初是拍胸脯下了軍令狀的,不成功就要切腹自殺的重諾。本來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哪知道突然就殺出個慈森集團。他們雙方早之前在國外就對過陣仗,慈森集團財大勢更大,絕不是什麼好啃的骨頭,他心下早就很忌憚,雖然對於趙永富有些出爾反爾的做法十分厭惡,也不得不陪其周旋下去。
要拼價格,他覺得犧牲一些利益,換取滿盤皆贏絕對是值得的。
所以當他這一叫價時,趙永富的眉頭就跳了三跳,要不是場合不對,恐怕他那一張肉臉都要開出花兒來了。**的黑洞是無限的,他開始巴望着這雙方先鬥個你死我活,最後他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哪知,厲錦琛默了一默,慢慢放下了筷子,坐直身子,雙手合十時,一股莫名的壓迫感,讓趙永富和山本都暗暗緊張了一大把,隨即,厲錦琛眸色一沉,擡起下頜,道,“若如此高的價格,對我們集團來說,實在不合算。剛纔,我其實還有一個條件沒有說完,不過若趙副總已經屬意井上集團的豐厚回報,我想就此做罷。”
說着,厲錦琛就直接站起了身,欠了一欠,說家中有急事,必須立即趕回去,餘下飯局就讓自己的總助和總經理陪同。
趙永富一見,那心就慌了呀,後悔了呀,還不知道慈森還要給出什麼樣的底牌,不聽完怎麼甘心這麼大條肥魚離開呢?!急忙上前相攔,點頭哈腰地說盡好話,就差給人拜下了,才終於在門外讓厲錦琛停了腳。
停了腳。
這一個眼神兒,趙永富立即將旁人摒退,兀自求問。
厲錦琛居高臨下地看着肥男的勢利嘴臉,想到頭晚與趙家真正的大家長趙平貴照面時的情形。
聽說之前,趙平貴因爲公司的事,被兄弟們氣得差點兒交街了去,加護病房住了,又悄悄藏了起來,怕是落下重疾以後都難於出管公司,纔不得不將大權交給了纔剛剛畢業、根本沒多少經驗的兒子打理,應是情況也不怎麼樣的了。
哪知道,真正見着人時,趙平貴正跟自己的結髮愛妻嗑着瓜子,美美地看着春節聯歡晚會重播的小品,夫妻兩笑得咯咯直樂,別提有多享受了。
當時三個大男人,當然是瞬間就明白了一些真相。
厲錦琛和趙平貴單獨交談時,頗有些心情不虞。
趙平貴只以爲,厲錦琛是因爲自己四弟的不作爲,胡亂擡價而不高興,表示只要等兒子順利處理完金三角的事情回來,一切都會好轉的。並請救厲錦琛網開一面,給他這個爸爸機會,來教育自己的兒子真正學會獨立、應對風險。
這是一個父親的苦心,不得不令人動容。
可是,爲什麼要搭上他家的那個熱心腸的傻傻小嬌妻呢?!
當然,這話厲錦琛是說不出口的,但……咳,不滿的情緒是種下了。以後嘛……
手上有了最大的底牌,厲大BOSS還怕什麼。只一個百分之十幾的點子,就讓那利慾薰心的趙四爺瞬間忘了自己的王牌,巴巴地追着他不放了。
“我給的價格就那麼多了。附加條件是,股份交換。以慈森的三股,換你們趙氏集團的一股,最高限額不超過一億RMB。”
頓時,趙永富的嘴巴能塞下一顆大鴨蛋了,哦不,大鵝蛋。
這簡直就是天上砸下來的餡餅啊!
要知道當代的新能源技術越來越成熟,像他們這些搞礦藏的企業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也許現在這幾年看着風光,說不定哪天來個技術大爆炸,這煤啊油啊天然氣啊就瞬間成廢紫不值錢了。人家物理學上一個小小的核子,就能讓一個城市運轉起來。能源危機啊!其實最害怕的纔是他們這些靠山吃山的土企業。
比較起來,像慈森這樣的金融公司的成長勢頭,是連年看長的。慈森的創業神話就不提了,人家是一年走長步的成長勢頭,他們卻是一年能走一步保證不退半步都該睡着笑醒了。現在厲錦琛要用三股換一股,那簡直就是……
可臨到頭,人類無底洞似的**讓趙永富還是猶豫了。明明應該拍板認好的,想着利用這個砝碼,若直接在井上集團那裡套現,不是更爽嗎?!反正老大都要把他們這些老傢伙踢出公司了,他爲嘛還要爲集團未來的贏利做打算,趨着現在自己還握有些公司的實權,賺一大筆就閃人哪?!可同時,他又在良心線上掙扎着,到底是翻臉不認親兄弟,捲了錢就走人過舒服的下半輩子,還是……
這一猶豫,厲錦琛就走掉了。
因爲,在面對貪婪這頭怪獸的時候,給他越多的時間,只會將他餵養得更大。
然而,當厲錦琛急急地趕回帝都時,讓他想不到的是家裡的情況又發生了新的變化。
一進門,家裡的熱鬧勁兒就讓他大皺其眉。
因他的到來,說笑叫鬧的人聲嘎然而止,還有人傻傻地將手中的杯子打落在地的囧狀。
他只是淡淡地行了個禮,找到正在廚房裡一臉鬱郁切水果的姚媽媽,帶着人一起上了電梯,將一切暫時扔給了家中的傭人保姆阿姨。
然而還有人不太識相,見狀就想插一腳,忙跑到電梯前,說,“大姐,這就是咱們的大姑爺吧?怎麼也不介紹一下大家認識認識,真不好意思,這麼大老遠地跑來,打擾你們了。我姓白,是萌萌的小姨爹,你就和萌萌一樣叫我好了。”
姚媽媽一臉尷尬色。
沒錯,之前雖送走了一干子婊姐妹,這會兒婊姐妹們竟然把各自的丈夫都弄來了帝都,齊齊上他家別墅蹲點。姚媽媽縱有些應對手腕,可面對這麼多人、這麼多張嘴,也是無能爲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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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逃跑愛人》原名《魔鬼的吻痕》
最狂妄、最冷酷、最無情、最狠戾的歐國皇帝,遭遇他命定天使,一場追逐與逃逸的愛情,在激烈的戰火和華麗的宮廷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