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大西洋的艦隊被命名爲遠征第二艦隊,而沈壽堃率領的則是遠征第一艦隊,目前活躍在地中海,支援遠征軍的作戰,基地駐紮在塞浦路斯。程璧光被任命爲遠征艦隊總司令,兼任遠征第二艦隊司令,沈壽堃率領的遠征第一艦隊受到程璧光的節制,但程璧光的整個遠征艦隊卻又要受到西方戰區最高指揮官蔡國棟的節制。
9月19日,遠征第二艦隊在越南金蘭灣海軍基地集結完畢之後立即啓程向法國西南部的亞塞港而去。這支艦隊是一支特混艦隊,既有戰列艦,又有輕型航空母艦,這支艦隊極爲龐大,僅憑它的組成規模,世界上絕大部分國家的海軍整體實力都沒有它強大。
遠征第二艦隊由四艘戰列艦、四艘輕型航空母艦、八艘重巡洋艦、十二艘輕型巡洋艦和二十四艘驅逐艦、二十四艘魚雷艦、二十四艘潛艇和十二艘補給船組成,規模堪稱龐大無比,這幾乎是目前華國海軍四分之一的作戰力量了。
這支艦隊穿過馬六甲海峽的時候引起兩岸民衆的瘋狂圍觀,這麼規模龐大的艦隊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整個艦隊幾乎將馬六甲海峽塞得滿滿的,極爲壯觀。
京城,總統府。
蕭震雷想起遠征第二艦隊,放下手中的鋼筆,按響了電鈴,不一會兒,秘書小高走了進來,“大總統!”
蕭震雷道:“遠征第二艦隊到了什麼地方?”
“大總統,今天早上艦隊發電報過來,說已經過了馬六甲海峽”。
蕭震雷想了想,擺擺手:“算了,你出去吧!”
小高卻沒有馬上出去,說道:“大總統,剛纔陸徵祥從日本東京發來電報,說日本的戰犯已經全部審判完畢,他不日就會攜帶所有判決結果回國呈送大總統閱覽”。
蕭震雷點頭道:“好,他回來之後。讓他立即過來見我!”
“是,大總統!”
9月21日,陸徵祥就從東京乘專機飛回京城,下飛機之後剛回到家就接到了總統府打來的電話。通知他馬上去總統府。
陸徵祥知道蕭震雷肯定要他去彙報對戰犯的審判情況,他連口水都沒有來得及喝就帶着判決結果來到了總統府。
“來來來,老陸,過來坐!”蕭震雷坐在辦公室內的休息區沙發向剛剛走進來的陸徵祥打招呼。
“是!”陸徵祥答應一聲來到蕭震雷下手邊坐下。
蕭震雷沏茶兩杯,給陸徵祥遞過去一杯:“來。喝茶!”
“多謝大總統!”陸徵祥小心翼翼接過茶杯道謝。
兩個喝了幾口,品嚐了這種茶的味道,陸徵祥便放下茶杯,一邊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疊文件,一邊說道:“大總統,這是日本所有戰犯的審判結果,請您過目!”
蕭震雷點點頭,接過文件看了起來,第一張紙上就寫着關於日本軍國主義戰犯寺內正毅的宣判結果,寺內正毅被判處死刑。又翻過一頁,這一頁上面寫着對東鄉平八郎宣判,東鄉平八郎也被判處死刑,接着是鮫島重雄、神尾光臣、秋山好古等十幾名日軍大將都被判處死刑,除此之外,還有二十多名日本海陸軍中將被判處死刑和無期徒刑,另外還有十幾名少將被判處無期徒刑。
看完所有的宣判結果之後,蕭震雷問道:“對於這些戰犯,既然已經宣佈了宣判結果,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準備什麼時候對他們執行?另外。對於那些要執行死刑的戰犯,你們準備用什麼方法執行死刑?”
陸徵祥回答道:“大總統,具體什麼時候執行,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還沒有定下來。這些戰犯有的審判完半年了,有的纔剛剛宣判結果。我來之前,秦連魁讓我回來之後徵詢一下大總統的意見。另外對於採用什麼方法執行死刑的問題,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各國法官們的意見都不相同,綜合起來大致有四種方法:第一種,有人認爲直接槍決。理由:這是目前比較流行的死刑方法。第二種,有人認爲應該採用絞刑,理由是這樣能夠保持屍體的完整,對於死者是一種尊重。第三種,有人認爲應該砍頭,理由是這樣比較保險,沒有人能夠在頭被砍掉之後還能活命。第四種,給他們每人一杯毒酒,理由是這樣最簡單,毒藥的花費也不高。這四種方法,每一種都有支持者和反對者,正是因爲意見不統一,所以目前還沒有決定下來!”
蕭震雷聽着陸徵祥說着話,點燃一支菸抽着,煙火忽明忽暗,陸徵祥說完之後,他過了一分鐘才說道:“老陸,你認爲我們要對那些戰犯進行審判的目的是什麼?僅僅只是懲罰嗎?”
陸徵祥聽得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他說道:“我想除了對他們的所做作爲進行懲罰之外,還有警示後來人的目的吧?”
蕭震雷吐出一團煙霧點頭道:“不錯,殺人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要殺一個人何等的簡單?現在歐洲戰場每天都要死上數萬人,那些士兵的生命就不是生命嗎?他們就理應被當做炮灰?而那些曾經是日本高官和高級將領的傢伙們,他們曾經是何等的身份顯赫?難道說他們的生命就要比那些士兵的生命高貴?有的人可能認爲某種執行死刑的方法比較殘忍,我們要尊重生命,所以即使對死刑犯也要保持尊重,儘量讓他們的屍體完整,可我不這麼認爲。是不是殘忍,這只是我們自己的思想意識在作怪,難道我們每天宰殺那麼多牛羊就不殘忍嗎?難道他們的國家每天都在派遣數萬還沒有完成訓練的新兵上戰場送死就不殘忍?爲什麼要將這些人判處死刑、執行死刑就殘忍了?要我說,他們這是裝比,這是既想當那什麼,又想立牌坊,十足的虛僞!給秦連魁傳達我的意思,既然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內部的意見不同意,那麼這件事情就由我來定,誰如果有意見,讓他來找我!
執行死刑的時間就定在10月1日上午9點,在東京找一片地方夠大的空地搭建刑場和斷頭臺,執行死刑的方法採用第三種,全部砍頭,劊子手和斷頭刀從我們國內找,清朝才滅亡幾年的時間,我相信能夠從各地找到足夠的劊子手和斷頭刀,死刑執行完畢之後,給我把那些戰犯的頭顱全部堆成京觀塔,用水泥混凝土固定起來,不準任何人破壞,無頭屍體全部焚燒!就這麼辦吧!你可以讓秦連魁告訴各國法官們和各國媒體記者,就說這是我的決定,如果他們不滿,讓他們來質問我,媒體可以把我的決定向全世界宣佈,以後就算出了什麼事情,我都可以負全責!這個世界上,任何成年人做錯事都得負責任,那些日本戰犯,他們所做的事情對這個世界造成了那麼大的破壞,難道不應該對他們進行懲罰?如果我們不替那些冤死的無辜平民主持公道,那麼他們就白死了!砍那些戰犯的頭,是爲了警告其他人,平民是無辜的,戰爭應該遠離他們,各國爲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對其他國家開戰,但是不要把戰爭的殘忍強加給平民,他們有自己的生活,他們納稅,他們就應該享受平安,就這麼簡單”。
陸徵祥站起來道:“是,卑職明白了!”
陸徵祥將蕭震雷的意見用電報發給秦連魁,秦連魁接到電報之後立即派人返回國內尋找劊子手,此時距離滿清被推翻纔不過七年的時間,想要找到幾十個劊子手還是很容易的,只幾天的時間就找到了足夠數量的劊子手,這些劊子手接到邀請和足夠的路費之後很快就趕到了上海匯合,然後在相關人員的帶領下統一乘坐輪船前往日本東京。
老丁是從東北來的劊子手,他長着一身的橫肉,別人只要看他那長相和身板就害怕跟他呆在一起,實際上所有的劊子手都是他這副德行,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才有殺氣鎮得住刑場上那些冤魂。
老丁揹着一個布包,穿着布鞋,身上還穿着一件很舊無袖對襟短衫,一條褲子都快齊膝蓋了,頭皮光得發亮。他這副形象看上去非常老土,但是沒有人笑話他,也沒有人敢笑話他,因爲坐在這甲板上的曾經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刑場劊子手。
“我叫陳大壯,是安徽來的!”一個身材矮壯的漢子對老丁說道。
老丁摸了摸光亮的頭皮憨厚說道:“叫我老丁好了,我是東北來的!”
陳大壯說道:“老丁大哥,你怎麼會願意去日本?”
老丁道:“怎麼不願意?我太願意了,就算不給錢,只管飯,我也願意跑一趟,當年那些該死的東洋小矮子們在我們那旮瘩殺了太多人,這麼多年了,這個仇一直沒法報,想不到這次有機會去砍那些東洋小矮子大官的腦袋,不砍白不砍,這次能報仇了,咱心裡高興啊!對了,你怎麼願意去東洋啊?那麼遠!”
陳大壯傻笑道:“爲了錢唄,要不是爲了那幾百塊,我纔不跑那麼遠,還要漂洋過海,遭罪啊!”
老丁聽了陳大壯的理由忍不住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