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半露的忘憂發出癲狂的大笑!
這,這是怎麼了?她瘋了嗎?嬀好看着笑的花枝亂顫的忘憂,有些不知所措。
趴在忘憂身上的獵人同樣有些驚愕,他罵罵咧咧站起身,提起褲子,罵道:“媽的!這婆娘瘋了!”
那領頭的壯漢嘆氣道:“唉......蠻力,阿毛,你們算了吧!”
“哈哈哈!好!衝你這句話,我饒你不死!”忘憂將目光投向壯漢,眼中閃過一絲異彩。
剛站起身的獵人輕蔑的說道:“你說什麼?媽的!我看你是活膩了!你......”
噗~~~~~~
忘憂輕輕擡了擡手,她的手指猛然變做五根堅硬的樹枝,瞬間刺穿了獵人的身體,那獵人話未說完,悶哼了一聲,便轟然倒地!
“啊?蠻力!”
另一個想要輕薄嬀好的獵人,剛驚呼了一聲,便被一截樹枝刺穿了心臟,再也發不出聲音,那截殺人的樹枝竟落地生根,瘋狂的生長起來,轉眼間便長成一顆小樹,而那獵人則詭異的懸掛在樹枝上,在晨風中晃盪。
啊?!
嬀好和那個強壯的獵人同時一驚。
忘憂神態自若的站起身,用殘破的衣衫裹住了凹凸有致的身體。
噗通~~~~~~
那強壯的獵人顫抖着跪倒在地,心生恐懼,眼前這位美人的手段根本不是人力可爲!必是妖魔無疑,他若想活命只有求饒!
忘憂看着呆立在那的嬀好,舔了舔手上的鮮血,緩聲說道:“怎麼?姑娘覺得我太殘忍了?”
這是嬀好生平第一次看到殺人,今日之前,她覺得世界是美好的,這花花綠綠的大千世界比仙山聖境有意思多了,她從沒想過這花花綠綠的世界竟如此兇險,有人會視人命如草芥,殺人如剁瓜切菜一般!
兩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嬀好的面前!即便他們突起色心想對自己不利,嬀好也覺得他們罪不至死!
見嬀好不作答,忘憂獨自坐到篝火前,平靜的說道:“天生萬物皆有靈性,我等山精猛獸與人一樣只有一條命,人網魚捕鳥充飢,伐木建屋居住,就是對的,我殺人自保,反而錯了?”
忘憂的說辭嬀好從沒聽過,此話一出,嬀好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唉......忘憂,你錯了!”
一位身材高大卻面容蒼老的男人,從林間緩緩走來。
“萬物雖有靈,卻不能違背天道,需知天有天規,地有地法,日月東出西落是規,四季冷暖變化是法,無規矩則方圓不立天道不成,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殺那獵人與那獵人殺鳥獸一樣,都是造惡之舉!不可爲之!”
忘憂沒有被這男人說服,又繼續發難道:“哼!這世上的事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我若還是顆不成氣候的小樹,早被這獵人砍了當柴燒,今日,我有了本領,他的生死便掌握在我一念之間!”
那面容蒼老的男人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萬物有靈,卻各有定數,小樹今日被人砍伐,便是小樹的劫數,這獵人回去若得了一場大病死了,便是他的劫數,一條魚一粒粟,皆在天道之中,怎能憑你一念就妄斷他人的生死?忘憂,血腥殺戮者必遭天譴,慈心積德者必證大道,你不要再造殺孽了!”
“哼!我說不過你!”
忘憂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願再搭理這個男人。
“快起來吧!”
那面容蒼老的男人將顫顫巍巍一直跪着的獵人,攙扶起來。
獵人小心的觀察着忘憂的臉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面容蒼老的男人,握着獵人的手柔聲說道:“我就是吉舟,你們來找我,是要作船嗎?用我的樹枝做木料,那船是永遠不會沉的!”
啊?!
那獵人嚇的一哆嗦,眼前這個怪異的男人,也分明不是人類!
噗通~~~~~~
獵人再次跪倒,不停的叩頭求饒道:“樹神饒命!樹神饒命!我再也不敢找神木了,我這就回部落,馬上就走,求二位樹神繞我一命!”
忘憂美目圓睜,惡狠狠的說道:“哼!你既知道了我夫君的所在,就不能放你回去!”
名爲吉舟的男人痛心疾首的說道:“忘憂,你我於萬千樹木中開啓了靈智,便應好好修行,你爲何這般弒殺?”
“我弒殺?!哈哈哈!哈哈哈!”
吉舟的話令忘憂癡狂的大笑起來,可這笑聲中卻隱藏着濃重的憂傷!
忘憂笑罷忽然怒道:“你這迂腐朽木!你每折斷一顆樹枝便損去五十年道行,你有多少樹枝可以折?多少壽數可以損?你用你的靈力去祈保那些只知漁獵的凡夫,有何意義?”
“唉......”
吉舟嘆了口氣,說道:“我的道你不懂,修行難道就是爲了自己長生不老嗎?濟人之難救人於水火,不枉費這一身修爲,不好嗎?”
“哼!朽木頭!你還要濟人之難救人於水火?等你那點樹枝被人砍光!你就又變成靈智不開的朽木了,早晚變成劈柴讓人燒火!他!必須死!”
噗嗤!
藉着與吉舟爭辯的機會,忘憂早就悄悄接近了獵人,只一擊便了斷了最後一位獵人的生命!
“啊!你......”
眼見那獵人倒下,吉舟氣得雙手顫抖,語無倫次。
與那獵人幾步之遙的嬀好,被噴了滿臉鮮血,正呆立在那不知所措,忘憂猛然轉回頭,瞪着血紅的眼睛看向嬀好。
“你也要死!”
說話間,忘憂的雙手化作樹枝,瘋狂向嬀好刺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