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荷花,一臉的不高興,就是在廚房裡,也是滿肚子在這個家是小心眼兒最多的,最勢力眼的人,也是最懶的人。
“三妹子,你怎麼了?”
她娘看着她陰沉着臉,關心地問她。
“娘,你不要問這問那好不好?關你麼子事?”
荷花不耐煩地頂撞着娘。她從小就是這樣,沒有把娘放在眼中,也沒有把大姐二姐放在眼中。老爹那是她不敢惹的,剛猛子那是老爹的心頭肉,她也不敢惹,但別的人,她從來是以自我爲中心。說白了她是個非常自私的人。
“三妹子,你別在我面前火,我爲你們姐弟操碎了心,你現在一回來,就朝我火,我欠你的啊?”
大嬸從來不火,但今天也火了。現在家境越來越好,剛猛子成了器,她也有些心氣了。更何況荷花是嫁了的女兒,回家來就火,她也看不慣。
看到娘火,荷花一下子愣住了。今天一回來,好像家裡全變了,從來都是逆來順受的老孃也火了。
“三妹,你惹娘麼子火啊?”
大姐與孃的性格差不多,但看着娘火也說了一句。
“你們都欺侮我。嗚……”荷一聽大姐地話。就拿出了她地拿手招數。哭起來。
“三妹。今天大家都高興。你哭麼子。哪個欺侮你了?你讓老爹與剛猛子聽到了。我們都要倒黴。”
聽了二姐地話。荷花還真不敢哭了。翹着嘴巴擦乾了眼淚。
“曉得這個樣子。我真不該回來。”她輕輕地說。
“哪個要你回來了?”大嬸又火了。“你幾年沒有回來。我們也過得好好地。沒少吃沒少穿。你不想在家呆。明天回去就是了。”
荷花呆呆地看着娘。知道自己過火了。走過去摟住娘地肩膀。
“娘,我不是這個意思呢,我……我只是看羅銀香那樣子心中有些不舒服。”
大嬸回過頭來看着自己的女兒,有些不認識了似的。她對自己地女兒哪有不瞭解的?女兒勢力眼,嫉恨別人,她是知道的,但到了這個程度,她實在是想不到。
“三妹子,別人羅銀香礙你麼子事了?”善良的大嬸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女了呢。”
“娘,你這是麼子話呢?”
這時候,剛猛子進來了。四人女人都不吱聲了。剛猛子皺了皺眉頭,“娘,還沒搞好呢?你們在做菜還是在繡花呢。”
“就好了,擺起桌子,就好了。”剛猛子娘一看到剛猛子就眉開眼笑,“剛崽,你去把酒打好,娘這就把菜端上去。”
“娘,你真是分心呢,對剛猛子就那麼好,對我就這麼兇。”
“我還靠剛猛子養老呢,靠你們靠得住麼?”大嬸瞪了她一眼,“二妹子,端菜出去,你們都去吃飯吧。”
大家都坐在了桌子上。大伯要樂兒坐上席,樂兒堅決不肯,與剛猛子坐在一起,李瑩與羅銀香坐在一條凳子上。看着李瑩與羅銀香有說有笑的樣子,荷花一臉的不高興。
大姐夫也回來了。最後是大姐夫與大伯坐在上席,二姐夫與三姐夫坐在一起,大姐與大嬸坐一條凳。還沒有吃飯,二姐那睡覺的兒子哭了起來。大嬸趕緊把他抱了出來。
“嘿嘿……我家亮毛崽還會趕飯呢。”
樂兒看着小孩子,趕緊掏出皮夾,數了五張百元鈔。
“亮毛崽,舅舅不有準備紅包,你是我們家的新客人呢。”樂兒笑呵呵地將錢塞到小孩子手裡,小孩子奇怪地望着樂兒,抓住了樂兒手裡的錢。
“樂兒,你拿這麼多錢呢。”二姐從兒子手裡拿過錢,數出四張要遞給樂兒,“太多了,哪好意思呢。”
在鄉下見面禮是要地,但一般的十塊二十塊就不錯了,像樂兒這樣一拿就是五百的很少見。二姐梨花不是個太貪心的人,倒是荷花眼裡冒出光來。她們在外地打工,一個月能剩下地也就是幾百塊呢。
“收下吧,搶個麼子呢,樂兒還在乎這幾個錢啊?”
大伯見他們姐弟兩搶來遞去的,開了口。梨花見老爹開了口,只好收下,滿心地歡喜。剛猛子見樂兒出手就是五百,有些埋怨樂兒的樣子,想了想,只掏出兩百來。
“真是的,樂兒哥你這不是讓我出醜麼,我是窮人,只有兩百塊了。”
“剛猛子,你也出息了呢,兩百還少啊,姐多謝你了。”梨花接過錢,笑呵呵地抱着兒子,“亮崽,我們今天財了。”
“你們就是些貪心鬼,也沒有見到你們給樂兒與剛猛子買點麼子來。”大嬸也笑呵呵的。
“娘,樂兒與剛猛子現在都是財老倌了,我們買了他們也看不上呢。”荷花接言道,“我們一個月才幾百千把塊錢,能買些麼子。”
“姐,我與樂兒哥的錢莫非是搶來的偷來地?”剛猛子瞪了姐姐一眼,“又沒有要你買麼子東西,娘也只是說說,你急”
“好了,喝酒呢。”樂兒看着荷花的臉都白了,趕緊暗中捅了一下剛猛子,舉起了杯子,“三姐,我們也在外面打過工,知道打工地苦處,以後日子慢慢就好了,來,大家喝一杯,我們今天是聚得最齊的一次了。”
“還是樂兒會說話。”
荷花白了剛猛子一眼,剛猛子裝着沒有看見,與樂兒一起舉起杯,敬了三們姐夫一杯。
頓時一家子熱鬧地喝起酒來。荷花看來比較強勢,她老公在她面前一句話都不敢說。她老公叫趙慶濤,長相很錯,清清秀秀地一個小青年,她估計也是看上了他的長相才嫁給他地。
酒過三巡,樂兒話了。這幾個纔回來的人都等着他給他們安排事情做呢。
“大伯,二姐二姐夫與三姐三姐夫都回來了,二姐與三姐我會安排事情給她們做,但二姐夫與三姐夫我有個想法。”樂兒放下酒杯,望着大伯,“在蛇場與廠裡做事,就算工資高點也高不到哪裡去,還不如自己做點事。”
兩位姐夫望着樂兒,不知道樂兒是什麼意思,難道樂兒不想讓他們進他的蛇場或廠子?三姐荷花臉色馬上就不好看了。
“嗯樂兒你說,你肯定是爲了他們好。”
大伯深知樂兒地爲人,纔不會有別的想法。
“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剛猛子也有十多萬塊錢,放在銀行裡只有那麼點利息。剛猛子,你還不如拿出來投資,要不了幾年只怕就能翻幾倍,就成了百萬富翁呢。”
“投資?我可不懂。”
“現在我的磚廠與水泥廠有的是貨拉,你不如拿出錢來,買兩臺車,搞個小車隊,不用兩年就能翻本,翻本之後再投資,你說要幾年成爲百萬富翁?”樂兒笑了笑,“想不想搞?你不用擔心,只要好好幹,如果折本了,我賠你。”
“真是好生意呢,當然幹!”剛猛子笑呵呵的,“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你的腦漿子都是豆渣呢,要是你想到了,那大家都財了。”大伯也笑呵呵的,“樂兒,這樣的好事,當然要乾了。”
大伯現在對樂兒相信得到了盲目的程度了。
“二姐三姐,你們想不想幹呢?我想你們一家兩三萬塊總拿出出來吧?不夠的話我再給你們添點,兩人一起買臺車,一年每家在車上也能找個兩三萬呢。”
三姐荷花心中在暗暗高興,但臉上卻擺出一副苦相。
“樂兒,我們哪有那麼多錢啊?”三姐笑呵呵地,“樂兒,你是個財老倌,幹且就給我們一家買臺車,我們好好感謝你嘛。”
聽了荷花的話,大伯與剛猛子沉下臉來。
“你說話也不牙齒痛呢!”大伯有些怒了,“一臺車就萬,你以爲樂兒的錢是撿來的啊?”
“爹,樂兒幾百萬呢,幫幫我們怎麼了嘛?”
“樂兒哥幾百萬怎麼了?”剛猛子把筷子往桌子上拍,“樂兒哥幾百萬就要把錢扔給你了?你一天算計來算計去,就會算計自家人,你要樂兒哥給你買車子,你不想想你給樂兒哥做過麼子了?你們不要做就不做,樂兒哥,你一分錢都不要給她們,狗卵子地我真是看不慣。”
剛猛子脾氣來了,那是老爹都不認的。他從小到大跟着樂兒混,不管打架做事情他都服氣樂兒,大概就認樂兒一個。他就見不得別人打樂兒地主意。
樂兒見剛猛子了脾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姐,我是有幾百萬,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在銀行裡還欠着幾百萬呢。”樂兒也沉下了臉,“別說我現在資金緊張,就算有錢,那也是剛猛了那句話,我也不會這樣幫你們。錢要靠自己去撈,我給你們提供了機會,想一分錢不出白拿錢,世界上沒有這樣的好事。要是你們不想搞,那我就給你們在蛇場也好,廠裡也好,找個工作,不會虧了你們。”
荷花臉色有些白,緊閉着嘴巴。二姐夫見有些僵了,笑起來。
“樂兒,有你這樣的幫助,我們已經非常感謝了。”二姐夫看了看荷花的男人,“三妹夫,你想不想搞呢?我想你們兩三萬塊錢還是拿得出來的吧?”
“嗯……”趙慶濤看了眼荷花,“錢湊湊還是湊得起來地,荷花你看呢?”
“關我麼子事,你想搞就搞。”
“那就搞吧。”趙慶濤不是個傻子,這樣的機會不抓住,那就真是傻子了,“樂兒,多謝你了。”
“謝麼子,一家人嘛,幫幫忙是應該地。”樂兒笑了笑,“一輛車少不了九萬,你們出六萬,我最少還得給你們補上三萬,就是剛猛子的錢買兩臺車也不夠,我也得添點兒,不過我只是借給你們,等你們有錢了還是要還我地。”
“當然,這不是小數目。”
二姐夫高高興興地說。這時一家人才又高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