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陶高龍突然給樂兒打來電話,說沙強與三個小老。
“不見了,哪去了?”
“不知道呢,找遍了都找不着。”陶高龍哈哈笑着,“我想,他們一定是捲款逃跑了。”
“捲款逃跑了?”
樂兒想了想,拍了拍腦袋。公司的錢不是他們自己的嗎?還要捲款逃跑?但也只是一瞬間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大王蛇公司與他的大蛇王公司一樣,是搞的扶貧項目,在銀行貸了款的。他們自己的錢只怕早就用光了,現在卷的款一定是貸款。
想到這裡,他不得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扶貧項目是林縣長與楊華榮牽的線,扶貧貸款也是他們幫助申請的,這回看他們怎麼辦。
林縣長以爲能扶起一個目,沒有想到碰到的是四個不成器的傢伙,不但政績撈不上,反而會惹得一身騷。
其實,這也有們的責任。如果楊華榮不出餿主意,讓沙強到樂兒這裡挖人才,也不會引起樂兒的怒火,也不會有楊華民與沙強合夥坑害賴昌平的事情發生,說定現在楊華民還逍遙自在呢。
他們這樣的心態辦公司,就算這沒有遭受滅頂之災,以後總有受滅頂之災的時候,只是遲與早的問題。
“你先不要管,看等會兒們會不會回來,如果天黑還沒有回來,你再給我打電話。”
樂收了電話。腦袋轉了起來。沙強這一卷款逃。那個蛇場就經營不下去了。那麼林縣長他們會採取什麼辦法來還那幾百萬貸款?
估計銀貸款還沒有全部到位。銀行是分期下發款項地。根據以前地經驗。很可能先期是兩百萬。現在法人代表捲款逃跑了。那麼銀行只好把蛇場封了。但相信縣裡會採取措施。會不會來找他?
縣裡只有他會養蛇且也只有他有這個能力接收這個蛇場。
他沒有想到沙強會逃跑。這次打擊雖然大如果想辦法幹下去。還是可以堅持地。他們手裡最少還有些資金。不然就不會逃跑。
不逃跑地話信林縣長還會幫助他們。再給他們去貸款。只要過了這個坎以後還是可以發展起來地。
這就是心理素質。也是沙強地自私心理支配了他地行動。像他這種心理素質地人是很難成功地。
天黑的時候,陶高龍打來電話,雙橋鎮也找不到沙強與三個小老闆。
“你趕緊打電話去派出所報警。”
樂兒笑得更開心了。
“樂兒你在笑麼子?”羅銀香看着樂兒,“麼子事讓你這麼開心啊?”
“沙強很可能捲款逃跑了。”
“什麼?”
李瑩吃了一驚,望着樂兒。
“這很奇怪嗎?”樂兒笑笑,“他那種人,看到蛇苗死得差不多了,就嚇破了膽顆粒無收,幹且就捲了貸款逃跑了。”
兩個女孩望着樂兒。
“那你笑什麼?”李瑩也笑了“他逃跑了你高興什麼?”
“你們想想,老闆捲款逃跑了場怎麼辦?貸款怎麼辦?”樂兒悠閒地坐下來,“縣裡不會任貸款就這樣沒了吧?”
“你在打蛇場的主意?”還是李瑩反映快“呃……你是不是早就打這個主意了?”
“沒有啊?”樂兒笑呵呵的,“我哪裡會想到沙強會捲款逃跑啊?不過,我知道他們肯定經營不下去的,如果他不逃跑,還想繼續幹下去,賴昌平與陶高龍他們就會反出來,那時,他同樣無法經營下去。沒有想到現在會這樣,這樣就打垮了他們。”
“樂兒,我發現你越來越可怕了。”羅銀香吸了口冷氣。
“我可怕?哪裡可怕了?”樂兒將她抱住,“你怕不怕我?”
樂兒的手摸住了她的腰。她最怕就是樂兒摸她的腰,頓時咯咯地笑起來,那種又癢又酥的感覺,讓她受不了,在沙發上滾着。
“樂兒,饒我,我早就怕你了。”
三人都笑着,李瑩看着兩人玩得不變樂乎,也坐了過來。樂兒不再呵羅銀香,而是一手攬住一個美人兒,讓兩個美人兒美滋滋地躺在他的懷裡。
不一會兒,警車嗚嗚地叫着進了村子。派出所的人來沙強家裡找人了。生元老頭嚇得不知道怎麼辦,等到知道沙強捲款逃跑時,一下子暈倒在地上。
沒有找着人,謝大炮一個人來到樂兒家。
“哈哈,樂兒,這一手玩得漂亮啊!”
“這怪不得我,是他們自己找死!”
“沙強崽逃跑了,怎麼辦?”謝大炮喝着羅銀香泡來的茶,“林縣長知道這個消息的話,只怕要暈死!”
“你還是趕緊回去找羅書記彙報吧。”
“嗯……是這話。”謝大炮笑着站起來,“明天,你看縣裡會亂成麼子樣子吧,狗卵子的……哈哈。”
謝大炮大笑着走了。
“天啦,官場比商場還可怕啊。”李瑩望着樂兒說,“殊雅還真是受得了,如果是我的話,只怕要”
“姐,商場也不比官場好啊。”樂兒望着開着的門外說,“我們是經較幸運,有豐書記他們的支持,才順風順水,不然也很難走。”
“嗯……你說得對,在我們中國,不管是混在官場還是走在商場,都要人脈好,不然幹什麼都難。”
第二天,三人一起去公司上班,剛剛纔在辦公室坐下來,羅書記就打來電話,要他去楊家坳。
他趕到楊家坳的時候,已經來了發幾輛小車。
豐書記與林縣來了,還有農行的行長。大家坐在蛇場的新辦公室裡,臉色很不好看。特別是林縣長,臉色如紙。
大家看到樂兒,臉上才浮笑意。
“樂兒,請坐。”
豐書記的秘趕緊給樂兒搬了把椅子,放在豐書記的身邊。豐殊雅也在,離樂兒不遠了樂兒個嫵媚的笑臉。
“豐書記知道叫我來有麼子事?”
樂兒敦厚地笑了笑。他現在不再那個憨實的少年,雖然看起來溫厚,但大家都知道他在隆山的舉足輕重。隆山沒有他,經濟發展還只能是張白紙在的房地產開發已經搞了起來,經濟園區早已經破土動工,同樣要他的支持。
因此坐的人沒有一知道他的重要性。說得直點兒,一個縣長副縣長可以不要,但絕不能沒有沙樂兒。
“非的事呢。”豐書記嘆了口氣,“看來又要你來收拾爛攤子了。”
聽了豐記的這句話縣長的臉色更難看了,低着頭,抽着煙。經過此事,他在隆山的信任度將更加下降,不久的人代會召開,只怕他的縣長位置再難保住了。
“大家都坐下來們開個小會吧。”豐書記掃了大家一眼,沒有人敢吭聲“小劉,你把情況簡單跟樂兒介紹一下。”
他的秘書將情況向樂兒介紹了一下。樂兒哪有不知道的只是他裝作不知道。聽完小劉的介紹,他看了豐書記一眼。
“豐書記們的意思是?”
“申行長,你說說吧。”
“是。”農行行長朝樂兒笑了笑,“大王蛇公司已經從農行貸款三百萬,現在業主捲款跑了,我們沒有辦法收到這筆貸款,只好暫時將這個蛇場封閉。我們只要能收回貸款就行。”
一切都在朝着樂兒的猜測發展。
農行申行長的話非常簡短。
“林縣長,你說說我們該怎麼辦吧?”豐書記面無表情地看着林縣長,“現在,必須把損失降到最低限度,聽他們財務室的主管說,賬上已經沒有一分錢,而且,拖欠工人的工資有二十多萬,這個要怎麼辦?”
林縣長只得擡起頭來。走到這一步,他已經無路可走,但是,他還必須把這個爛攤子收拾。這個項目是他牽的頭,農行的貸雖然不是他的保人,但是與他脫不了干係。如果不把這個爛攤子收拾好,只怕他的政治生命到此爲止了。
同時,他也確實指望不了沙強爲他掙政績了。
“我的工作失誤啊。”林縣長沉痛地開了個頭,“一是沒有看清人,沒有想到沙強一夥是這麼道德品質敗壞的人,不但沒有把項目做好,而且作出捲款逃跑這樣的事來。二是我沒有監督好他們,讓他們有機可趁,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把這個蛇場出讓,希望能把這個項目繼續下去。沙樂兒同志,這隻怕要麻煩你了。”
“林縣長的意思是把這個蛇場轉讓給我?”
樂兒望了望林縣長,又望了望豐書記。林縣長與豐書記點了點頭。
“我們商量了一下,這個蛇場只有你有力量接手,因爲只有你有這個資金,也只有你有這份技術力量,你看呢?”
林縣長有些迫切地看着樂兒。
“這個……”樂兒皺起了眉頭,“我也不知道他們花了多少錢,但我建蛇盤山蛇場,花了不到二百萬,可現在這個蛇場,比我的蛇場還要小些,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現在欠農行就是三百萬,還有二十多萬的工人工資,不知道是否還欠着別的款項呢。”
“你的意思是?”
聽了樂兒的話,林縣長臉色大變。
樂兒在吊一下他們的胃口。這個蛇場他肯定是要的了,只不過,總要講講價錢。當然,縣裡不可能再拿出錢來補貼,可是,總能撈些別的東西。
“唉,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說出事實而已,當然,現在建材漲了價,肯定要多花些錢。”樂兒停了停,“既然現在這裡成了這個爛攤子了,縣裡又有這個意思,我做爲一個搞企業的人,總要給縣裡分點憂,讓我看看賬目,哪果沒有別的欠款,我接受這個爛攤子。”
聽了樂兒這話,林縣長才鬆了口氣。他現在不求政績,只求快些把這個爛攤子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