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好了和大賀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飯店見面,吃飯是小,主要的還是和大賀好好的說道說道,都說女人陷入愛情了是智商爲零,看起來,男人也不見得就比女人聰明多少麼。
愛情這個鳥事物,真的是會讓人變傻的東西,但是偏偏還人人趨之若鶩,上趕着想要得到。
在不大的飯店門口看到有些頹廢的大賀的時候,安靜依無奈的望了望天,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個失憶的男人了,你一個警察,能不知道監聽這種事情是違法的麼?
“小貓兒,我沒有胃口。”大賀穿着警服出來的,長身玉立的站在這裡,引來好多過往行人的注目,只不過大賀的興趣並不高,低垂着頭,與往日裡的陽光帥氣似乎一點都沾不上邊了。
“不想吃也得吃,也許事情根本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安靜依用力的拉着大賀往裡面走,大賀跟在後面,好像是千萬年受辱的小媳婦,心不甘情不願的。
“服務員,把你們這兒的招牌菜上來,順便在來兩瓶酒。要烈的那種。”
安靜依衝着服務員招了招手,連菜單都沒有看,直接說道。
大賀一進來就只是低垂着頭看着窗外,根本沒有注意安靜依都點了什麼。
安靜依雖然憋了一肚子的話想罵清眼前的大賀,但是也看得出大賀的心情其實沒有那麼好,估計都不用自己罵了。因此同樣的用手託着小下巴,不言不語的看着窗外。
“小貓兒,有什麼你就說吧,我知道你想罵我。”
“我……”安靜依看着對面的男人,發現人還是心情好的時候看上去更舒服一點,大賀只是擔心齊雅而已,雖然方法實在是過激了一些。“大賀,不是我想罵你,而是你這一次做的真的是有些過分了,怎麼可以監聽呢?要是我的話,說實話,我是忍受不了的。”
“得了吧,小貓兒,你有什麼不能忍的?你當年忍的不見得比現在的我少。”大賀有些不服氣,小聲的嘟嘟囔囔。
安靜依聽了,頓住了,本來還是有些心平氣和的,看大賀這幅明擺着像是要虔誠的聽自己訓導,實際上心裡衣服不服氣的樣子,“大賀,不帶你這麼說話的。什麼叫我當初忍的比你多?你監聽還有理了
麼?”
“我知道我不對,但是你都不問問我爲什麼。你以爲我喜歡監聽她麼?”大賀並沒有因爲安靜依的語氣而有所收斂,自己也是氣呼呼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就連監聽這件事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想想也是,大賀怎麼說也是個警察,又是個大隊長了,對於什麼是違法亂紀的事兒,心裡總得有個譜的,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做這種事兒。
“監聽她的電話是從三年前開始的,你不要這麼看着我。當時雅雅身邊老是有人在跟蹤着,後來雅雅又出了車禍,我實在不放心。但是她要去哪裡又不告訴我,你說我除了這麼做還能怎麼辦?你走之後,不知道雅雅爲什麼也跟着出國了。我就不明白,國外就那麼好,你們一個個的往外跑,甚至都不告訴我一句。”
大賀說着說着眼睛紅了,如果不是愛的深切,沒有人會明知道是不對的還要去做,沒有人會讓自己知法犯法。
“大賀,你不要這麼說,不是國外好,只是有些時候,想要個解脫罷了。”安靜依的眼圈同樣紅了,酒不醉人人自醉,還沒有喝酒,卻感覺自己已經醉了,不然的話情緒哪裡會這種豐富的。
安靜依當年跟着齊康出國,大賀的確是後來才知道的,爲這件事情,大賀沒少埋怨了安靜依。
“小貓兒,我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說你的,我之所以這樣做,真的是……”菜已經上桌,兩個人卻都沒有怎麼動,只是摁着酒喝了起來。
“小貓兒,我實在是想她。上次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在找過她了,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齊雅不是一個好人,對我更是殘忍,可是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就是忘不掉,想起來的時候連心都覺得難受,我就是想知道她在做什麼,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有沒有偶爾閒暇的時候想想我。”
大賀喝着酒,像是飲水一般。安靜依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看起來自己是在爲大賀難過,但是心裡明明又說不上來的感覺在翻涌着,尤其是想起大賀說的那句,你當年忍的不比我少。
當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蔣易寒口口聲聲說傷害了自己,可是自己爲什麼對於這個男人什麼都不記得了?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就
這麼一直喝酒,彷彿酒是世上最好的東西,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不是杜康,喝到嘴裡也比火燒,心裡更是火燒火燎。
喝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服務員過來了一趟又一趟,桌子上已經不再是兩個酒瓶,而是好幾個。迷迷糊糊中,安靜依看大賀的架勢,估計是醉了,自已一個人可不見得能把這個男人給搬運到哪裡去。所以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趁着自己理智尚算得上清明,給安穆發了個短信。
兩個人總不能都醉了,安靜依在服務員再一次過來的時候,看了看頭歪在桌子上,另一隻手裡還拿着酒杯的大賀,叫住了服務員。
“麻煩你給我們拿一壺水,多放些茶葉。”
“老師,你看……”服務生有些爲難的看了眼大賀,安靜依知道這個面貌清秀的服務生可能是怕大賀喝多了,不走或者鬧事什麼的。以前上學的時候自己也做過這份工作,遇上這種酒鬼,都恨不得直接揪着耳朵出去,要是酒品好一些的還好,要是不好的,真是要讓你氣死的。
“沒事,一會兒有人會把他接走的,我已經打電話了,你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
聽到安靜依這樣說,服務生送了一口氣,然後去拿茶水了。
安靜依端着一碗茶,看着對面醉醺醺的大賀,偶爾會夾點菜,但是自己的酒量實在不好,剛剛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竟然陪着大賀喝了那麼多,現在才覺得難受起來。
“大賀,喝點茶。”安靜依自己喝完一杯,輕輕的碰了碰大賀,大賀直起身子,用另一隻手揉了揉眼睛,眼前的安靜依晃來晃去的,傻傻看不分明。
“真夠傻的,原來沒有看出你是個情種呀!”安靜依將倒好的茶水遞給了大賀,大賀接了,聽到安靜依這麼說自己,嘴巴一撇,顯然是不樂意了。
“小貓兒,你說我傻,你說你當初,哪裡比我聰明瞭?就蔣易寒那混蛋,又是在外面養着小三,又是夜不歸宿,你還能一直忍着,我他麼都看不下去。要是早知道,早知道你要結婚的是這個男人,我就自己娶你。”
“大賀,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男人溫潤的聲音帶着怒氣,安靜依怔怔中擡頭,看到安穆站在大賀的身後,眼中是一片冰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