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大院裡,張嬸知道晚上嚴晚晚和白季李要回來吃晚飯,一大早便去菜市場,買了好多新鮮1;148471591054062的菜回,等到下午四點的樣子,她開始要準備晚飯的時候,楊依芸卻突然來了,手裡,還拎着大包小包的,全是吃的。
“依芸,你這是幹什麼?”張嬸看到楊依芸手裡拎着的東西,不禁錯愕地問道。
楊依芸笑笑,一邊拎着東西進了屋子,一邊貌似不經意地對張嬸道,“張姐,你也知道,現在心語不在了,小軒又躺在醫院裡,柏枝又工作太忙了,總是趕不回來吃飯,家裡就只剩我一個人了。”
說着,她直接將東西拎進了廚房,然後,打開廚房冰箱。
張嬸看到,趕緊過去幫忙,心裡,卻是嘆息一聲,格外同情起楊依芸來。
“我一個人在家,冷清的厲害,連着吃飯都全然沒有胃口,再說爸也老了,柏枝也想陪在爸的身邊,多儘儘孝。”楊依芸一邊將東西往冰箱裡放,看了一眼身邊的張嬸,又微微苦笑一下繼續道,“所以我就想,要不就搬到爸這兒來住,一來可以照顧爸,二來,小軒出事之前,不是也養在爸這兒嘛,我要是搬過來住了,也更方便些。”
張嬸聽着,也確實覺得是。
如今嚴端雲和嚴晚晚都嫁了,唯一的兒子又不經常在身邊,家裡也確實是清冷了一些,如果嚴柏枝和楊依芸一家能住過來,確實是件好事。
“你說的對,我去把客房收拾收拾,今晚你就先住客房吧。”張嬸點頭贊同道。
“張姐,不急!”楊依芸一笑,立刻拉住張嬸,“這事,等爸回來了,跟爸商量後他同意了,我再搬過來。”
“也對,那就呆會兒等老書記回來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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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嚴晉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了,看到楊依芸也在,跟着張嬸一起在廚房忙碌,也沒有說什麼,直接便上了二樓,進了書房,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楊依芸看着嚴晉安進了書房,便對着張嬸道,“張姐,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晚晚,看看他們什麼時候能到家,我們也好看着時間炒菜,要不菜涼了,味道不好,爸年紀大了,吃了涼的對他的胃也不好。”
“好,我這就去給晚晚打電話。”張嬸趕緊答應一聲,立刻轉身去打電話。
打了電話給嚴晚晚,問了她時間,又說了兩句後,張嬸便掛斷了電話,去告訴楊依芸,說嚴晚晚和白季李大概七點的樣子就能到家。
楊依芸一笑,點頭道,“我也問問柏枝,看看他回不回來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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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七點鐘到,嚴晚晚和白季李果然七點鐘的時候就到家了,聽到門鈴聲,張嬸立刻便放下手裡的活,要去開門,卻被楊依芸一把拉住了。
“張姐,我去開門吧,你把最後一個菜炒了。“
“好,那你去開。”張嬸點頭,又進了廚房繼續忙。
楊依芸淡淡一笑,看着張嬸又進了廚房後,才往門口走去。
“晚晚,季李,回來了呀,快進來!”
門一開,看到出現在門口笑意溫婉柔和的楊依芸,嚴晚晚倒是微微有些錯愕,不過,鑑於對嚴晉安這個爺爺的尊重,而且她這最的心情都格外好,所以,並沒有給楊依芸冷臉看,而是對着她,稍稍點了一下頭。
不過,白季李卻沒有嚴晚晚那麼客氣,只是看了楊依芸一眼後,便直接牽着嚴晚晚進屋了,什麼表情也沒有,更是沒有對楊依芸說一個字。
楊依芸看着他們進直接越過自己走進去的身影,眼裡,涌起一抹淬了毒般的恨意來,不過,也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見了。
“晚晚,季李,回來了呀!”從廚房裡看到嚴晚晚和白季李進了客廳,張嬸拿了碗筷出來,笑眯眯的格外開心地道。
“嗯,張嬸,辛苦你了!”嚴晚晚答應一聲,由着白季李幫她脫了外套,掃視了屋子一圈,沒有看到嚴晉安,她又問道,“張嬸,爺爺呢?”
張嬸一邊佈置碗筷,一邊笑着回答道,“老書記在書房,要不你和季李上去叫老書記下來,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嗯,好,我們上去看看爺爺。”嚴晚晚笑着點頭,然後看一眼白季李,拉着他,一起往樓上走去。
上樓之前,白季李回頭微眯起黑眸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楊依芸,俊眉微不可見地擰了一下,纔跟着嚴晚晚上了樓。
看着嚴晚晚和白季李上樓後,楊依芸才走進餐廳,一邊幫着張嬸佈置碗筷一邊笑盈盈地問道,“張嬸,家裡有飲料嗎?”
“飲料呀!沒有。”張嬸搖搖頭,“你知道,老書記不喝飲料,小軒體重超標,也不讓喝,家裡好久沒買了。”
楊依芸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張嬸笑着提議道,“今晚上家裡人多熱鬧,不過季李等下要開車回去,不能喝酒,要不然你去買瓶果汁回來吧。”
張嬸想了想,一邊答應一邊解着身上的圍裙道,“也行,我這就去買。”
楊依芸笑着點頭,答應一個“好”,然後,目送張嬸匆匆出去。
直到看着張嬸出去了之後,楊依芸又趕緊看了一眼樓上,確定樓上的人暫時沒有往樓下走,她立刻轉身進了廚房,將煲好的雞湯端了出來,然後拿了個碗,盛了碗湯,又將一個雞翅盛以碗裡。
以前在嚴晉安這兒和嚴晚晚一起吃飯的時候,她記得嚴晉安說嚴晚晚吃雞隻吃雞翅,不喜歡吃其它的。
等盛好了湯,她又趕緊四下打量一下,確定沒有人能看得到後,她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包東西來,將裡面的橙色小顆粒往湯碗裡倒,而且,一邊倒一邊不斷地拿着勺子在湯碗裡攪..........
“楊依芸,你幹什麼?”
就在一小包橙色小顆粒都要倒進碗裡融化的時候,一道低吼從玄關的方向忽地傳來,楊依芸一驚,渾身劇烈一抖,猛然擡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當看到出現在玄關處的嚴柏枝,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變得一片慘白,下一秒,看着大步走過來的嚴柏枝,她立刻便將手上還剩下些許的橙色顆粒的小袋子拽進手心裡,塞回了衣服口袋裡。
“柏..........柏枝,你怎麼突然回來了?”看着鐵沉着張臉大步過來的嚴柏枝,楊依芸顫抖着掩飾不住心虛與驚恐地問道。
明明她不久前打電話給嚴柏枝,秘書都說嚴柏枝還在開會,不會過來的,怎麼這才過了一個小時,人就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嚴柏枝大步衝楊依芸的面前,伸手一把便拽住了她的手,怒視着她,又看一眼餐桌上的那碗湯,然後臉色格外陰沉地對她低吼道,“你剛纔往湯里加的是什麼東西?啊!給我拿出來?”
“柏枝,你..........你說..........說什麼?”楊依枝支支吾吾,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着,快二十年來,嚴柏枝還是第一次這樣臉色鐵沉地對她吼,“我哪裡有往湯里加什麼東西,什麼..........什麼也沒有。”
嚴柏枝眯起雙眼,怒火騰騰地看着楊依芸,愈發失望地低吼道,“我都看到了,你還狡辯!”
楊依芸看着他,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卻仍舊臉色慘白地繼續狡辯道,“那是補..........補藥,是對身體好的。”
“是嗎?”嚴柏枝顯然不住,另一隻手端起面前的端便往楊依芸的嘴邊送,同時低吼道,“如果是補藥,那你給我喝了它。”
“不要!”就在嚴柏枝要將湯往楊依芸嘴裡灌的時候,她手用力一揚,將嚴柏枝的手給推開了,“砰”的一聲,嚴柏枝手裡的湯碗飛出去,應聲而碎,碗裡的湯,灑了一地。
樓上書房裡,嚴晉安正和白季李在說事情,嚴晚晚則坐在一旁等他們倆,聽到樓下傳來的楊依芸那一聲尖叫和碗打碎的聲音,三個人相視一眼,都起身往外走。
樓下餐廳,嚴柏枝看一眼地板上的那個雞翅和灑出來的湯,還有打碎的碗,再看向楊依芸,什麼也沒有說,可是,臉色卻跟暴風雨前的天空般,陰沉的像是可以滴出水來般。
“柏..........柏枝,我..........”楊依芸看着嚴柏枝,被他的樣子嚇的聲音都在顫抖,“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你沒事吧!”
“柏枝,出什麼事了?”嚴晉安快步走到樓梯口,一邊下樓,一邊看向餐廳裡的嚴柏枝和楊依芸問道。
白季李走在嚴晉安後面一步,微眯起一雙如鷹隼般的銳利眸子看向餐廳裡的一切,看到地上躺着的一隻雞翅和打碎的碗,還有此刻嚴柏枝和楊依芸的神色,英俊的眉宇,漸漸擰了起來,大手伸過去,緊緊握住了身邊嚴晚晚的小手。
“爸,沒事,我和依芸還有事,就不陪你吃晚飯了,先走了。”話落,嚴柏枝二話不說,拽起楊依芸的手腕,用力拉着她便大步往外走。
“啊!”
楊依芸被突然這麼用力一拉,猝不及防,身體向前一個趔趄,小腹猛地撞到了餐桌的一角,發出一聲慘叫。
可是,嚴柏枝完全都不回頭看她一眼,只用力拽着她,往外走去,楊依芸的衣服包包,還有他自己的公文包,都全部沒有拿。
嚴晉安看着嚴柏枝就這樣怒火滔天地拉着楊依芸離開了,倒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兩片蒼老的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
白季李和嚴晚晚看着他們離開,亦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心中都隱約感覺到,就在剛剛,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張。”
待嚴柏枝拉着楊依芸出去之後,嚴晉安發現張嬸不在,叫了一聲。
“噯!書記,我在這兒了。”張嬸剛好從外面小店買了瓶橙汁回來,聽到嚴晉安的叫聲,趕緊小跑進了屋,看到嚴晉安他們三個人站在一起,又看了一眼大門外,不禁好奇地問道,“老書記,柏枝和依芸這是怎麼啦?他們不吃飯了呀!”
“你幹嘛去了?”嚴晉安不回答她的問題,只看了一眼她手裡的橙汁問道。
“我呀!”張嬸也看了看手裡拿着的一瓶橙汁,“依芸讓我去買果汁,說家裡人多熱鬧,又不能喝酒,喝點果汁。”
嚴晉安眉頭緊皺一下,雖然他不明白剛纔嚴柏枝和楊依芸之間發生了什麼,也不清楚,楊依芸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是,他能肯定的,一定是楊依芸搞出什麼事情,所以纔會讓嚴柏枝竟然在他這兒,如此大怒。
“不管他們,我們吃飯吧。”說着,他回頭看了眼白季李和嚴晚晚,“季李,晚晚,我們吃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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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將楊依芸拽到車前,拉開後座的車門,嚴柏枝一把便將她推上車,然後,自己也跟着鑽了進去,吩咐一聲司機回市委大院之後,便靠進椅背裡,閉上雙眼,一言不發。
楊依芸心驚膽戰地坐在他的身邊,側頭看他,即使他閉着眼睛什麼也沒有說,可是,車廂內並不明亮的燈光下,他那陰沉至極的臉色還有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怒意,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前面的司機看到市長大人發這麼大的火,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趕緊點頭,應答一聲“是”,將車平穩地開了出去。
待車開出省委大院後,楊依芸見嚴柏枝仍舊沒有要睜開雙眼,和她說點什麼的意思,想到自己口袋裡還剩下的那一點藥,便瞧瞧地將車窗降下來,想要將那剩下的藥扔出去。
“你幹什麼?”
只是,車窗一開,夜風便呼呼地灌了進來,立刻引起嚴柏枝的注意,他猛地睜開眼睛,看向楊依芸,怒聲低斥道。
楊依芸一驚,趕緊便縮回了手,將剩下的那些藥又塞回了口袋,強行鎮定下來,低頭蒼白地扯着脣角笑了笑道,“太悶了,開點窗戶,透透風。”
嚴柏枝怒目審視她良久,又瞟了一眼前面的司機,實在是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嚴家的醜事,雖然嚴柏枝心裡也清楚,司機未必就敢亂說,可是,就怕一個萬一。
所以,良久之後,他仍舊強忍着沒有發怒,而只是命令的語氣對楊依芸道,“把車窗關上。”
楊依芸擡頭看他一眼,趕緊聽話地把車窗關上,卻是一個多的字也不敢說,因爲剛纔嚴柏枝那審視的目光,已經讓她心虛的更加厲害了。
即使看着楊依芸關上了車窗,可是,嚴柏枝卻再沒有像剛纔一樣,閉上眼睛靠在椅背裡,而是一直盯着楊依芸,再也沒有給她機會,讓她把口袋裡剩下的那點藥丟出窗外。
一路,車廂裡都是死寂般的沉靜,誰也沒有說話,楊依芸和司機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等將近大半個小時車子開進了市委大院,在二號樓前停下來後,嚴柏枝更是二話不說,拽起楊依芸便下了車。
“嚴柏枝,你幹什麼?”
路上經過這麼長時間,楊依芸終於鎮定了下來,壓下了心中的慌亂,所以,被嚴柏枝一拽下車,她便用力一把甩開他,怒吼一聲。
嚴柏枝怒目眯着她,低聲冷呵道,“給我進去。”
楊依芸迎上他憤怒的目光,對視片刻之後,還是敗下陣來,乖乖地往屋裡走去,嚴柏枝也擡步,跟在她的後面。
“市長,太太,您們回來了!”
“給我出去,沒有允許別進來。”保姆的話才落下,嚴柏枝一記凌厲的目光便掃了過去,命令道。
保姆看看嚴柏枝,又看看楊依芸,察覺到氣氛不對勁,趕緊點頭答應一聲“是”,小跑了出去,並且將門關上。
“嚴柏枝,就因爲我一時不小心碰了藍嵐一下,導致她流產,你就要這樣對我?”待保姆出去之後,嚴柏枝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楊依芸便率先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繼續控訴道,“就因爲藍嵐,你不僅讓我去坐牢,就連女兒被她害死,兒子被嚴晚晚害得躺在醫院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你也不管不顧不問,還要處處護着藍嵐她們母女倆。”
越說,楊依芸哭的越厲害,一雙淚眼無比委屈又憤恨地瞪着嚴柏枝,繼續質問道,“嚴晚晚她是你親生的女兒,難道心語和小軒就不是你親生的啦,你要這麼狠心地對他們?還是說,這麼多年來,在你的心裡,根本就只有藍嵐和嚴晚晚母女,根本就從來沒有過我們母子三人,所以,我們母子三個纔會像今天這麼悲慘!死的死,躺的躺在醫院,而我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盯着楊依芸,看着她那無比委屈的楚楚可憐的模樣,嚴柏枝卻像是鐵了心般地不爲所動,只沉着臉怒聲問道,“你到底往湯裡面加了什麼,你加了東西,是不是要給晚晚喝的?啊——”
“我已經說過了,我加的是補藥,是對身體有好處的。”回敬着嚴柏枝,楊依芸理直氣壯的答道,在嚴晉安那兒時的心虛與慌亂,此刻,已然全部不見。
“補藥?!”嚴柏枝一聲冷哼,忽然將手伸到楊依芸面前,呵斥道,“拿出來!”
看着他,楊依芸心裡清楚,自己是避無可避了,與其讓嚴柏枝懷疑自己,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糟糕,不如就當着他的面,吃給他看。
所以,思忖一瞬之後,她從口袋裡將那也小袋子掏出來,卻並沒有給嚴柏枝,而是緊緊地拿在自己手裡,仍舊是剛纔那樣委屈又憤恨地道,“我往碗里加的,就是這個東西,我說了是補藥,如果你不相信,我現在就吃給你看。”
說着,在嚴柏枝的注視下,她打開那小袋子,張大嘴便將剩下的那些藥往嘴巴里倒了進去,然後吞下。
嚴柏枝看着她,眼裡劃過一抹震驚,想要去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吞完了藥,楊依芸滿眼是淚地狠狠瞪向嚴柏枝,再委屈不過地質問道,“這回,你總該相信了吧?”
看着楊依芸將那橙黃色的顆粒吞下,嚴柏枝就算想相信那是毒藥,也沒有理由再去相信。
抿了抿脣,他深吸口氣,臉色,微微緩和了少許纔對着楊依芸道,“不是毒藥,那最好!不過,楊依芸,我警告你,晩晚是我的女兒,你要是想害晚晚,別說白季李和白家不會放過你,我第一個就不會饒了你,你好自爲之!”
說完,嚴柏枝也沒有再多理會楊依芸,氣憤地轉身,大步往二樓走去。
楊依芸看着他大步往二樓去的身影,因爲剛剛吞下的那藥粒,只覺得,渾身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般,忽然就難受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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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楊依芸喝了大量的水,可是,睡覺之前,她卻還是出現了眼花繚亂的景象,她趕緊又去倒了一杯冷水,一口灌了下去。
她吞下去的藥,雖然不是毒藥,不可能很快要了人的性命,可是,卻比毒藥好不到哪裡去,因爲那是可以破壞人正常神經,讓一個正常人漸漸變成神經病,成爲一個瘋子的藥。
吃一次,只會眼花繚亂,讓人產生幻覺,多吃幾次,吃個半年時間,一個再正常的人,也會變成瘋子。
所以,她要搬到嚴晉安那兒去住,只有這樣,她纔有機會,繼續給嚴晩晚下藥,讓她成爲一個瘋子。
只有這樣,白季李纔會拋棄她,嚴晚晚纔會生不如死,藍嵐一輩子的心血,就會後繼無人,她纔會痛苦。
只是,經過嚴柏枝這麼一鬧,嚴晉安是斷然不會再同意她搬過去住了。
所以,她必須另外想辦法,她一定不會放過藍嵐和嚴晚晚母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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