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隱族出口的藺幼幼,回頭便看見玉溪龍帶着一羣人爲自己送行,又望向站在自己兩側的玉無顏和綠綺,懷裡抱着是剛醒來的孩子,原本打算張嘴說什麼,卻被玉無顏打斷。
“藺幼幼,你要是把我們還當朋友的話,就什麼都不要說。和你一起離開是我和綠綺已經商量好的了。正好公司也需要我馬上過去上任。”玉無顏很快的打斷藺幼幼的猶豫。
“那好吧。”藺幼幼也不好真的扶了他們的好意。
玉溪龍看着就要離開的五個人,慢慢的走上前,對藺幼幼說道“你出去,就跟着你母親姓吧,這樣會少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族長,我知道了。”藺幼幼對着玉溪龍受教的點點頭。
“還有,無顏,記得到了公司一定要查清楚亞當是怎麼過世的。”玉溪龍有對玉無顏吩咐道,讓他們明白這次出去的任務很重大,不然他是不會放心他們離開的。
“爺爺,我們知道了。”玉無顏對着玉溪龍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爺爺,你要是沒有什麼要交代的,那我們就走了,不然到了午時陣法又得變幻了,到那時候我們要離開就有些困難了。”
“那好你們快走吧。”玉溪龍也知道,陣法的厲害,也趕緊吹催他們走。
就在幾人要踏出隱族的大門的時候,一直沒有露面的巫師,從遠處匆匆而來,額角帶着熱汗,可以看出他是有多麼的激動,氣喘吁吁的跑到玉溪龍身邊,對着快要跨出隱族大門的幾個身影叫到“等一等,你們還不能走。”
五人被迫而停下腳步,藺幼幼的面色多少帶着有些不善。就因爲巫師的一句等一等白白的錯過了時辰,回到自己以前住的院子裡,藺幼幼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看着坐在不遠小桌旁的幾個人,孩子早就交給還未離去的奶孃帶着。conad1;
“說吧,什麼事?”藺幼幼的口氣不是很好的問着壞自己好事的巫師。
巫師,看着藺幼幼面色不善的看的看着自己,自討沒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很是委屈的看着坐在自己旁邊的玉溪龍,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幾好話,可是收到的卻是玉溪龍自求多福的眼神。
巫師:族長,你怎麼能這樣見死不救?
玉溪龍:不是我見死不救,而是那丫頭的眼神真的是太恐怖了。
巫師:我可是爲了整個隱族好纔將聖女攔下來的啊!
玉溪龍:可是你也攔的太不是時候了吧?
巫師:還是說族長不想知道,我爲什麼將聖女攔下來?
巫師放出誘餌就不怕玉溪龍不就犯,可以說巫師是瞭解玉溪龍的,只要是事關隱族,就算真的是刀山火海,玉溪龍也會不皺眉頭的去闖。
玉溪龍手指敲擊這桌面,斟酌着怎麼向藺幼幼開口,畢竟她現在是在氣頭上,說話這些還是要很注意的,不然熱火了藺幼幼就不好了。藺幼幼躺在太妃椅上怎麼不知道兩人之間的眉來眼去呢!只是很好心的沒有說話,看兩人能弄出什麼花花腸子來,反正自己有的是時間等他們對自己說。
看着綠綺在外面裝模作樣的裁剪着花的枝葉,藺幼幼笑着對她招招手,讓她到自己身邊來。氯氣看着到藺幼幼對自己招手,放下手裡的剪刀,緩緩的走過去。
藺幼幼讓她附耳過去,在她的耳邊低語“你去看看,還有多久能開飯?”
綠綺聽到藺幼幼在自己耳邊說的話,表示明白。
回頭還能看見藺幼幼對她調皮的眨眨眼睛,綠綺很是納悶,現在雖然是飯點,但是族長和巫師都在這裡,她又吩咐仁布要準備族長和巫師,這還怎麼吃飯啊?恩多問題一下子就涌進了綠綺的小腦袋,害的她的怎麼也想不通,藺幼幼是個什麼意思,知道出門還在一直髮神,撞在了,匆匆回來的玉無顏身上,並告訴他藺幼幼的做法,玉無顏聽後也不知道這藺幼幼要唱哪一齣。conad2;揣摩人的心理真是費腦細胞的事,不是正常人常去幹的事。玉無顏想了想只得這麼安慰,煩悶的綠綺。
“丫頭,你對綠綺說什麼了?”玉溪龍很是好奇藺幼幼對綠綺說了什麼,讓她去而復返。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啊?”藺幼幼很神氣的看了玉溪龍一眼,繼續不理他,躺在貴妃椅上望着窗外放晴的天氣。
看着藺幼幼不理他,玉溪龍急了,連忙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藺幼幼身邊,就差沒把她供起來了“姑奶奶,你就告訴我吧。”
巫師在旁邊看着族長如此的無節操,很是汗顏。就差沒有袖子抹汗了,很懷疑族長是不是被附身了。
“告訴你什麼啊?不是你們有事告訴我嗎?”藺幼幼一臉得瑟的看着兩人意思很明顯,不是你們有事告訴我嗎?又不是我有事告訴你們,所以我沒什麼可說的。
“聖女,你應該聽過關於隱族的詛咒吧?”看着玉溪龍怎麼都沒法開口巫師開口說道。
“知道。”藺幼幼勉強的點點頭,說的好聽是隱族的詛咒,說難聽點就是你們亞氏家族的詛咒罷了。
藺幼幼很是嗤之以鼻的看着他,等着他繼續往下說,總不可能他就是爲了說這個詛咒,纔將我們攔下的吧,要是的話,自己不介意送他去和閻王喝茶,畢竟自己是聖女也是魅影。
“那你肯定不知道怎麼解除詛咒吧?”
“說重點。”藺幼幼有些不耐煩的伸着懶腰,看向他。她可不認爲這個巫師是來和自己敘舊的,既然是有事相求,那就拜託你說重點。conad3;
其實在旁邊聽着的玉溪龍,也很想問巫師重點是什麼?只是礙於面子罷了。
“解開詛咒,需要聖女你的心頭血,滴滿聖女壇方可解除詛咒。”
“心頭血?”藺幼幼呢喃道,這巫師是什麼意思?那倒是要自己現在就去普渡衆生,我還沒有偉大到那個程度吧?
玉溪龍聽到後臉色大變,心頭雪灌滿聖女壇,那藺幼幼還會有命嗎?自己已經對不起倪兒了,難道現在又要對不起藺幼幼,可是自己身爲隱族族長,族人的命運全壓在自己肩上,自己卻無從選擇。
藺幼幼看着玉溪龍聽到後,那難看的臉色,不難猜出其中有什麼風險,挑眉問道“老頭,你的決定。”如此平靜的話語,在玉溪龍的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知道藺幼幼是將決定權交給了自己,所以自己不能讓她失望,但是面對族人的後路,自己真的無路可退了。靜靜的打量着他,等待着他的決定。
等着玉溪龍的回答,回答的卻是一陣無盡的沉寂,藺幼幼看向巫師,想到自己被玉無顏救回來,他們對自己的照顧,覺得自己真的應該做些什麼,說道“最壞會是什麼情況?”
不管做什麼事,藺幼幼都會做好,最壞結果的打算。
巫師沒想到藺幼幼會直接問自己,或許他更沒想到的是,她會答應的如此之快。
“最壞的結果就是,你會撐不過,而成爲一剖黃土。”巫師也覺得那樣對一個如花的女子,是種殘酷的結局,但是想到族人,自己也只好做到狠心。
“如果是我不答應的話,你們會怎麼樣?”藺幼幼聽到巫師說的話,表情未變。
在巫師看來,藺幼幼真的和其他女子不一樣,至少她有多數女子沒有的氣魄,自己對她有了一種敬意。
“我們可能會,強迫你吧。”巫師說得不是很肯定,畢竟聖女的能耐,所有人都還沒有看到過。
“你們就那麼確定我是聖女?”到現在爲止藺幼幼都很好奇,他們爲何一口咬定自己是聖女,難道就因爲自己那次在綠綺婚禮上的發怒嗎?不會是倪兒的眼睛在墮落後就一直是血紅色的嗎?
“倪兒聖女的眼睛在墮落後一直是血紅色的不假,但是魔王銀邪很愛倪兒,在偷了王母的聖水給倪兒服用後,聖水慢慢淨化了倪兒身上的魔性,眼睛也變正常了,但是隻限於她在不生氣的情況下,這是書上的記載。”
“那不成眼睛還有遺傳?”這也太玄乎了吧?藺幼幼有些不敢相信的伸手撫摸上自己的眼睛,覺得他說的這些自己有些難以接受。
“這個,是肯定的。”巫師點點頭,說道。
“那不是我的孩子,也會有?”哎呀,我的媽呀!這可怎麼的了啊!
此刻坐在一旁當風景板的玉溪龍出聲“丫頭,你放心,我們儘量做到萬無一失。”
“老頭,我就信你一次。”藺幼幼裝作惡狠狠的對玉溪龍說道。
“不過,我還是要先出看看我家男人怎麼樣了?”
“那也只能到下一次陣法變化之日了。”
“那得是多久?”藺幼幼現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出去,見到東方禦寒。
“呵呵……要半個月以後。”玉溪龍不好意思的對藺幼幼討好的笑了笑。
“這麼久?”藺幼幼皺着眉頭問道。
得到玉溪龍肯定的點頭,藺幼幼放棄了走捷徑的想法。這一等就是半個月,出去的時候東方禦寒和郝琳琅的婚禮已經吵得沸沸揚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