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就愛小辣椒
在金碧輝煌的總統套房裡,傳出一聲不協調的聲音“你說什麼?你請了他來?”
藺幼幼從米白色的沙發上坐起來,扯掉耳朵上的耳機,害怕自己是聽錯了。
“是的。”雪曉希看了失態的好友一眼繼續自己的化妝事業,並不打算理會她的鬼叫。
“雪曉希……”藺幼幼奔向坐在梳妝檯前的好友,恨不得將她給敲暈。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和東方禦寒不對盤嗎?她竟然還請她來,簡直就是給我添堵。
“哎喲,幼幼,我知道你最好的,會和東方教官和平相處的吧?”雪曉希拉着好友得手撒嬌,她知道藺幼幼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人對她撒嬌,所以自己很好拿捏住了她的弱點,並加以利用。
額……藺幼幼有些不自在的的扯了扯嘴角,這個讓自己怎麼答應呢?要是他找我麻煩我也和他和平相處?no,no,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個……”
“幼幼,你忍忍就那麼困難嗎?”委屈的看着已經表情鬆動的藺幼幼,趕緊趁熱打鐵“再說了東方教官其實人很好的。”
“切,他人好,我就不會只是剩半條命了。”藺幼幼聽到好友對他的稱讚嗤之以鼻。
“我可記得有人告訴過我,自己可是九命貓妖哦!”雪曉希調笑的看着變得有些不自在的好友。
哇靠靠,這妮子怎麼還記得這事啊,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嗎?要不是當時自己救她的時候自己正在追那部動漫,特別喜歡那裡面的九命貓妖,不然自己怎麼會在受傷的時候安慰她,說自己是九命貓妖福大命大啊,這樣的血淚史她居然還記得,真的是服了她了,我的形象啊!
不是,她何時記性這麼好了?藺幼幼用手摸着下巴,微眯着眼睛,讓雪曉希心裡的鈴聲大響,慌忙的扯開話題“那個……幼幼,你去幫我看看他們來沒?”
“我就算真有九條命,也會覺得不夠用。”抱怨着但還是出去幫忙迎接人,心裡犯着嘀咕,就他們這樣自己就算有n+1條命自己也不夠用。
這個哪裡是一個小型的生日宴會啊,藺幼幼在心裡喳舌,怎麼能這麼腐敗呢?被裝扮得極其奢華的會堂,讓藺幼幼彷彿是置身在英國皇宮,亮堂的地板上倒映着身影,大紅色的波斯地毯從會場門口直至講話臺,側目從落地窗看出去,豪車隨處可見,再看看會場上,那些穿着亮麗的富家子弟,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洗的已經發白的運動服,突然覺得自己和這裡是那麼的格格不入。(作者:某混混,好像是忘了是自己說的乞丐裝有個性的。幼幼:我多久有說過這句話嗎?我怎麼不記得了??作者:……)轉身上樓。
“我不管,你怎麼這也得給我回來。”拿着電話狂吼,不用想便知道這女王是在和誰說話了,也只有邢韶澤那欠揍的孩子,沒見這幾天又跑的沒影了,他還將學校當成是他家得了。
推開門便看見雪曉希不顧形象的左手叉腰,右手死死的握着手機,好像那東西就是他一樣。
“曉希,我覺得自己還是先回去的好。”
“你想都別想。”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她的想法,她要是走了東方教官怎麼可能會來,側着身子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將短信編輯好,按下發送鍵,搞定!現在是萬事俱備只差東方,所以不能讓幼幼走。東方教官可是承諾過的,成了可是好處多多啊!自己怎麼可能放着好處不要呢?那又不是傻子。
除了無奈還是無奈,藺幼幼攤了攤手,算是妥協了“我們該出去了。”
“你不換衣服?”指了指她身上的乞丐裝。
“不換。”要是怕我給你丟臉,讓我回去好了。雪曉希看了一眼小人得志的好友帶頭離開。
咕咕——
我知道你餓了,我馬上就去找吃的來餵飽你,不要慌。藺幼幼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猶豫的奔向甜點處。親愛的,我來了,麼麼噠!
嗯,這個好吃,藺幼幼一邊吃一邊將它裝進托盤,好一會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吃。這個也好,這麼好看肯定也會好吃的,真不知道這叫什麼理論啊?
“喲呵,快過來看看,貧民居然還能進着五星酒店。你不會是偷跑進來的吧?”一個討厭的聲音讓藺幼幼停住了正在歡快拿甜點得手。
扭頭便看見路遙嘉趾高氣昂的站在自己面前,臉上帶着輕蔑之意。說白了就是看不起藺幼幼,不悅的皺着好看的眉頭,這人以爲這是乞丐收容所啊?穿的這麼破破爛爛的,服務員還放她進來?
我和她沒仇吧?她怎麼就揪着我不放呢?真是搞笑我怎麼就不能進來了?藺幼幼不屑得看了她一眼,這人是不是總是有妄想症啊?藺幼幼不解的摸摸頭,表示自己想不通。
端着自己喜歡的甜點,想着能早點離開快要成爲戰爭發源地的地方。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開始享用自己的美食。
可是有人並不給她這個機會,“你也配吃這裡的東西。”一手打掉,藺幼幼端着的托盤。一手扯着她的手臂不讓她離開“你這是自愧不如,要逃跑嗎?”尖銳的聲音刺激着她的耳膜,周圍聚滿了看熱鬧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良心發現的去幫助被人牽制的藺幼幼。這就是人性的冷漠,藺幼幼嘲諷的扯了扯嘴角。
“怎麼不說話了?平時不是特別伶牙俐齒的,怎麼今天變啞巴了?”
我去,小爺我今天不和你一般見識。是看到女王的面子上,不然你以爲自己還會站在這裡和小爺說話嗎?拿掉手上的爪子,藺幼幼優雅的端起一杯紅酒,大有你在撒潑,就用這杯紅酒照顧你的架勢。
可是被勝利衝昏頭腦的路遙嘉,並不知道危險正在離自己越來越近,還在口不折言“你不要以爲立個貞節牌坊,別人就不知道你是婊、子,你自己去看看網上是怎麼評論你勾、引教官的事吧!”
走到她身邊,轉着手上的酒杯,臉上充滿着危險的笑意,即便是意識到危險路遙嘉還是死鴨子嘴硬“我說的可是事實,你有點廉恥心行不行?”
“你知道嗎?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嘩啦——
將紅酒從她頭上淋下去,笑的優雅,水珠順着頭髮滑落,染花了妝容,睫毛上還掛着未滴落的水珠,白色的晚禮服上閃着酒漬。
“知道你最近體內的火比較旺,這杯酒是我給你降火的。”藺幼幼這句話的意思就深層了,在上流社會比較會玩的二世祖都知道這話的意思,邪惡的目光都往她身上瞟。
“啊——”尖叫聲綿延不斷,將正在會客的主人吸引了過來。
“怎麼回事?”聲音似撒落玉盤的珠簾般悅耳動聽,暖暖的笑意,給人一種沐浴春風的感覺,這簡直就是暖男的典範啊!
“安遠哥哥,她欺負我。”一秒化身可憐兮兮的小白兔,這演技可真夠誇浮的。
“她怎麼欺負你了?”別人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會被她甜美的外表給欺騙了,但是自己是和她一起長大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她是怎麼的蛇蠍心腸。要說是別人欺負她,倒不如說她是在自己找虐。
“她……”
“路小姐,我看還是我先帶你去換身衣服吧!”遠處過來的雪曉希打斷她的話說道。
“好吧。”路遙嘉知道這裡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她,只能勉強答應給自己一個臺階。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
“哥,那我先帶這位小姐去換衣服了。”
哥?藺幼幼一臉吃驚的看了看好友,又看了看暖男,這兩人是兩兄妹?怎麼一點都不像。
毫無遺落的看着她搞怪的表情,雪安遠不禁笑出聲來,這女孩太可愛了,接受到她不滿的怒瞪,自己還是很有風度的對她點點頭,做了個慢用的手勢離開。
藺幼幼不得不重新拿個托盤,繼續自己的吃貨事業。好不容易來到個安靜的地方用餐,可以歡快的享受美食了,想到這她就忘了今昔是何年。
嗯?怎麼天黑了?藺幼幼不得不擡起腦袋,如果能有後悔藥的話,藺幼幼是說什麼也不會擡頭的。
“真醜。”簡短的兩字箴言,藺幼幼打擊的體無完膚。
我去,你姥姥的!小爺我哪裡醜了?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超級無敵美少女,哪裡有你所說的醜了。
哼哼,反正小爺我不理你,低頭繼續吃自己的甜點。
“小豬。”不甘心自己被無視,繼續挑起她的脾氣,可以這麼說我們的東方禦寒鞋童今天就是欠虐。
“你纔是小豬,你們全家都是豬。”藺幼幼將手的托盤放在自己面前的小桌上,單手拉着他的衣領將他向下拽一副小太妹的模樣對着他吼。
“哦。”哦了一聲,拿掉她拉着自己衣領的手,也不管它是否皺着,拉着她坐在原來地方。靜靜地看着前方,什麼話也不說。
怎麼這人被罵還只是哦了一聲?今天是不是被鬼附身了,這麼奇怪。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句話再次讓她凌亂了“不知道你哪裡像九命貓妖了,現在最多就是一隻小野貓。”
你妹的,這是誰告訴他的?不想都知道是雪曉希那個賣友求榮的叛徒“你……”張着的嘴瞬間閉上了,知道自己怎麼也說不過他,纔不要去自找沒趣呢,最好還是閉嘴不說得好。
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甩開他握着自己的手,挪到離他最遠的沙發上,總是想着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她彆扭的表情東方禦寒一絲不露的盡收眼底,起身帶着她離開。其實自己也不喜歡這種氛圍,要不是她在這裡,自己也不會答應雪曉希來走走過場。誰讓自己還有着騰越集團太子爺的身份呢!
“我帶你走。”牽着她的手離開。
“東方少爺,不知道貴公司最近所開發的項目……”
“李董,抱歉,你所說的事,我沒辦法幫你。畢竟現在還是我外公在掌權。”打斷他的話,東方禦寒的語氣裡有着一絲不耐煩。“還有,我女朋友累了,我們就先告辭了。”完美的上流社會貴公子禮儀,讓人無懈可擊。
“上車。”一改一往的低調,藺幼幼看着自己面前這輛線條流暢的寶藍色瑪莎拉蒂跑車。又看看東方禦寒,這是才注意到,今天的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一身橄欖綠的軍裝,而是修剪得體阿瑪尼西裝,讓他少了一絲冷冽,多了一絲溫文儒雅。讓藺幼幼無不感慨,這人就是天生的衣架子。
藺幼幼規矩的打開後面的車門,正打算上車,便聽到一聲爆吼“給我,前面來。”
我去,小爺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你還給我蹬鼻子上臉了,我就坐後面,你能把我怎麼樣?一屁、股就坐了進去。
東方禦寒黑着一張臉下車,繞過去打開後車門,將她拖出來。
“東方禦寒,你這渣男是你讓我上車的,現在又將我拖出來,你不想帶我離開,你就明說,何必這麼折騰我,也對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貴公子,眼高於頂……”
對於藺幼幼張嘴就停不下來,東方禦寒用了最直接的方式,讓她閉嘴。
“唔唔……”藺幼幼用手敲打着他,抗議他如此對待自己。
離開她的脣,一本正經的說“終於安靜了,看來這個方法tiing有用的。”很好的掩飾了自己語氣中的緊張,但是東方禦寒知道,加速跳動的心,告訴着他自己的緊張,但是那美美的感覺卻在撩發着他的心。
對於東方禦寒的一本正經,藺幼幼的臉都快滴血了,也安靜的反常。如果認真看的話,就會發現藺幼幼長髮下的耳朵就像充血了似得,連帶着脖子都有着淡淡的粉色,聲如蚊囈“送我回學校吧,明天還要軍訓呢!”
東方禦寒也沒再說什麼,將她塞進副駕駛,自己閃身上車載着她離開,心裡有着淡淡的幸福。
車上的兩人,什麼話也沒說,始終覺得不知道怎麼了開口,尷尬此時總是無處不在。直到自己回到學校,目送着他離開。
摸着自己的脣,總會覺得他的溫度還在,沉思着,並告訴自己忘了吧,就當這是一場美麗的意外。
審覈:admin時間:042420159:04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