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晉白色的絲質睡衣貼身至極,敞開兩顆口子露出一大片胸肌,幾乎擋住所有的光亮,在昏黃的小夜燈下是襯出一種令人屏息的的曖昧。舒骺豞匫
文萱刷白了臉色,這大半夜的,張晉孤身一人偷偷溜進來,還曖昧的摸她頭髮。天呀,不會是他獸性大發要來個先什麼後什麼吧。腦中過濾了無數念頭,殺人魔,午夜碎屍,無頭女屍。眼睛張的大大的,迅速靠向牀的另一側,扯着薄薄的被子,膽戰心驚的說不出話來。
張晉冷漠的站在牀邊,臉色由剛開始的柔情轉爲怒氣橫生,在夜色的襯托下更加詭異了三分。聽到她在哭,難得發一回善心進來瞧瞧。身體隨着她的哭聲不由自主的走進,手也不受控的摸上她的頭髮,想要安撫一下。結果,自己的好心好意換來人家一句“陸霄”,還真是,他媽的憋死了。
“怕我吃了你嗎?放心,我對你這樣的豬女人沒什麼興致。”張晉何許人精,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動什麼念頭,心情惡劣到了極點連帶着語氣也冷漠起來。
聽着他譏諷的話,臉色乍紅乍白,一口氣順不過來頂在喉嚨上,劇烈的咳嗽着。她的嗓子本就炎症未消,如今這麼一嗆,咳得更加劇烈,臉迅速的漲紅透不過氣來。
“真是個豬女人,蠢成這樣。”張晉惡狠狠的罵道,迅速跑到茶几旁倒水給她喝。
握着一杯溫熱的白開水,跑回她牀邊。文萱還在劇烈的咳嗽着,張晉沒辦法把水杯放到牀頭櫃上,上牀半跪在她身側,一手自前方扶着她的肩膀,一手拍着她的後背。輕輕的拍了好一會兒,文萱才慢慢的止住。?劇烈的咳嗽使得她大腦缺氧,張晉就着剛纔的姿勢微微一用力,文萱便側身靠在他的懷中。
貼着她的耳朵,語氣曖昧不明“現在感覺怎麼樣?”
張晉的話像是清泉般涌進她的腦海,她瞬間清醒過來。推開他的手臂也推開了一室的曖昧,想到剛纔被他抱着恨不得揍他一拳。
“你別碰我。”弱弱的回了一句,驚恐如兔子般看着笑吟吟的張晉,這男人太危險了。
“不咳嗽了?那就把水喝了。”坐在牀上,水杯遞到她脣邊。
文萱縮了縮身子,搖搖頭後退一些,這男人喜怒無常,深不可測。怎麼可能會給自己倒水?誰知道這水裡有沒有毒藥。
暗夜中,張晉笑靨如花“這水你不喝,明天蘇霆那小子一整天就別想吃飯了。”文萱心思單純,想什麼全在一張臉上,竟然以爲他在水裡下了毒?好笑,他想把她怎樣還用得着親自動手,連哄帶騙嗎?
明明一張笑臉,說出的話句句像是淬了毒的匕首。就算她不敢喝也不得不喝了,接過杯子慢慢的喝了下去。“我喝完了,你走吧。”
隨手點起一根菸,張晉並不打算離開牀上,又向她那邊挪了挪“說吧,不睡覺哭什麼?”
疑惑的擡起頭,他大半夜的來這裡看她就爲了這事?
她疑惑的目光再一次刺激到了張晉的神經,黑了一張臉“哭這麼大聲,都被你吵的睡不着了。”
兩人靠的近,刺鼻的煙味溜進文萱的鼻腔,不受控制的又咳了起來。文萱受不了煙味,以前陸霄和她在一起後,知道她這個毛病,在她面前從不抽菸也不許其他人抽。
張晉眯起眼睛,見她捂着口鼻又咳上了,略一思索眉頭一緊。暗罵了一聲豬女人後,把煙掐滅在菸缸裡。“快說,大半夜的擾人清夢是怎麼回事?”
文萱委委屈屈的斤斤鼻子,“你這裡太大了像鬧鬼一樣,也沒有蒙奇奇。”本來是想說沒有陸霄的,怕說出來蘇霆一週都不用吃飯了,硬生生的把陸霄換成了蒙奇奇。
張晉凌亂了,手掌攥的嘎嘎作響,深深一個呼吸平復下心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因爲怕黑,所以你就哭?”
文萱眼睛紅紅的,像個無辜的兔子般可愛,輕輕的點點頭。其實她怕黑還是其次,最怕他莫名其妙的撕票,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不過就算她說了張晉也不會放她走的。
此刻張晉死的心都有了,還以爲她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結果就爲這個。“蒙奇奇是什麼?”
文萱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好像他是個外星物種,聲音不再害怕也不再沮喪而是滿含揶揄“你都不知道蒙奇奇嗎?”
看着她一臉你很奇怪的表情,張晉不由得怒了。什麼蒙奇奇,是人是動物他根本不知道,也好,管它是什麼鬼,只要不是陸霄就行了。沒想到活生生的被個丫頭片子取笑,還真是前所未有的狼狽。一時間被她噎住不知道說什麼好,一絲尷尬浮動在兩人之間。
好像在掩飾着什麼,張晉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臉忽而又用挑逗的眼神輕佻的斜睨着她“你到底要不要睡覺?如果怕黑我也可以勉強陪你睡?”
看他這個曖昧不清的樣子文萱哪裡睡得着,被嚇的神清氣爽,一頭扎進被子裡裹得死緊,悶悶的聲音傳來“你快走啦,我睡了。”
張晉搖頭苦笑,自己生的這麼俊,多少女人大費周章只爲了他能看她們一眼,怎麼這個叫文萱的丫頭避他如蛇蠍。難道是因爲陸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