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的反應有些激烈,有些不合時宜,更不合他的身份。
就好像,他以前聽過端州四霸似的。
在衆人驚詫的眼神下,花郎知道自己有些失態,於是連忙向客棧老闆問道:“這端州四霸很霸道嗎?”
客棧老闆嘆息一聲,道:“自然霸道了,吃飯從來沒有給過錢。”
“那他們欺負過普通百姓嗎?”
客棧老闆不解,聲音略微有些大:“吃飯不給錢還不算欺負嗎?”
花郎知道自己說話的方式錯了,於是連忙換了一種方式問道:“他們做欺男霸女的事情嗎?”
客棧老闆搖搖頭:“這個倒沒有,他們在一方稱霸,收取保護費,給了保護法,他也就不怎麼欺負人了,搶佔民女的事情,他們卻是從來不做的,而且給了保護費的人若是被欺負了,他們還經常幫忙討還公道。”
聽了客棧老闆的話之後,花郎終於鬆了一口氣。
衆人不清楚花郎的心思,而花郎的心思卻也對他們說不得。
如今得知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人劣跡並不是很多,那麼也就說明他們還有救,只要有救,跟着包拯就不是問題,只是花郎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在端州這個地方遇到了王朝馬漢,張龍趙虎,而且遇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四人竟然是端州四霸。
匆忙付過飯前之後,花郎他們便尾隨了那王朝馬漢,張龍趙虎,他們四人離開客棧的時候氣憤,所以商量着到趙虎的地盤北寨再喝他幾罈子酒,不然真他媽覺得憋屈。
只是當他們來到趙虎的地盤之後,頓時發現事情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或者說,雷虎來了。
雷虎帶着一衆捕快和自己的手下來了,而他最先挑上的,是跟自己有一個名字相同的,在端州四霸中排行老四的趙虎。
之所以先挑上他,除了因爲他是老四外,再有就是雷虎很不喜歡比人的名字更自己相同,換言之,他忌諱,因爲他覺得皇上可以忌諱名字,他爲什麼不可以呢?
他是端州一霸,趙虎也是端州一霸,那麼誰能夠繼續稱霸,就看誰的本事了。
趙虎的地盤北寨並不是一個山寨,只是端州城北邊的一條街,在這條街上,百分之七十的店鋪都是他自己開的,而其他店鋪,則需要向他交保護費,而且在這條街裡,誰敢鬧事,就是跟他趙虎過不去,他就要去教訓誰。
今天,雷虎帶着捕快和打手,把這條街上的許多家店鋪都給砸了,因爲他要霸佔這一條街。
如此,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兄弟跟雷虎的人對峙上了。
花郎等人在一旁看熱鬧,覺得這個雷虎真不是個好主,幾乎天天都在找別人麻煩,好像一天不找就感覺不自在似的。
溫夢對這兩撥人馬都無任何好感,不過因爲更恨雷虎,所以她在一旁說道:“待會我們幫那端州四霸打雷虎吧?”
花郎有些驚訝,道:“爲什麼要幫他們?”
“因爲雷虎討厭啊,整天找事。”
花郎笑了笑:“不急,先看他們如何找事吧,再者這種事情,我們貿然出手,不大好。”
正說着,雷虎那邊開話了。
“你們若是識相,就將這條街讓給我,如若不然,就休怪我雷虎不客氣。”
盛氣凌人,讓人聽了就討厭,而這邊的趙虎,也一點不示弱,冷冷一笑:“讓給你,真是笑話,我不僅不讓給你,還要教訓你呢!”
說着,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等人掄起拳頭就打了來,他們四人早就憋着一肚子氣,如今見了雷虎,豈能不打?
倒是這雷虎,以爲今天有捕快在身旁,這些人不敢動手,所以並無多少防備,趙虎彪形大漢,拳頭又快,這一拳下去,雷虎那裡來得及躲閃,啪的一下捱了一拳,這一拳可真是重,雷虎被打的後跌在地,覺得嘴裡很鹹,吐出來之後全是血,而在這血中,還能看到一顆虎牙。
那些捕快和打手一看趙虎把雷虎打成這個樣子,那裡還敢閒着,兩個人去扶雷虎,其他人一窩蜂的衝了上來,而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等人,因爲對方人中有捕快,所以不敢對他們下重手,以至於處處受到限制,他們四人也有手下,只是今天沒跟着來,來的只是北寨的弟兄,可他們一早就被雷虎的人給制服了。
四人如此抵擋着那裡是對手,一炷香的時間,他們便全部被那些捕快給撂倒了,溫夢看到這裡,已經急的不成樣子,拉着花郎的衣袂問道:“出不出手?”
花郎見局勢已定,道:“算了,這些捕快拿了他們也不能將他們怎麼樣的,到最後還是要將他們給放了的。”
“怎麼可能?”陰無錯在一旁有些不相信。
這個時候,花婉兒笑了笑:“怎麼不可能,這雷虎做的可是霸市的勾當,他們將將王朝馬漢押送州衙?包大人是什麼人,豈容他如此放肆。”
花婉兒說完,花郎點點頭:“我妹所言有理。”
果不其然,那些捕快將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等人制服之後,並沒有將他們押回州衙,而是讓雷虎一人狠狠的揍了他們四人一頓,一直把他們打的皮青臉腫,最後撂下一句話才肯罷休。
“今天先放過你們,明天老子來收這條街,你們若沒給老子準備好,老子明天再教訓你一頓。”
王朝馬漢趙龍趙虎四人雖是硬漢子,可他們也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現如今被人制服,也就沒說什麼硬氣話,直到雷虎帶人離開之後,他們四人在憤怒的嚷嚷道:“他奶奶的,明天你敢來,我讓你死在這裡。”
四人進得趙虎的家,如此低語一番,然後撫掌同意。
街上的人去收拾自家的店鋪,看熱鬧的人已經散去,溫夢望着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人進去的庭院,問道:“我們要不要進去跟他們認識一下,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嘛!”
花郎笑了笑,他沒有進去的意思,只是說道:“還是先找到李笛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