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潑婦連環殺人案結束之後,花郎的偵探社在天長縣名聲大噪,只是名聲雖然打噪,可來找他辦案的人卻少之又少。
轉眼間到了夏末秋初時節,那一百多兩銀子也花的差不多了。
而提到銀子,就讓花郎覺得可氣,那包黑子實在是太摳門了,幫他破了這麼一個大案竟然只給了十兩銀子,打發叫花子的嗎?
可氣雖氣,花郎卻也不能得罪了包拯,在這個時代,私家偵探的權力實在是太小了,查案的時候若不借助官府力量,他們恐怕寸步難行。
所以花郎很識時務,想要將自己的偵探社做大,做到不用靠官府的力量就能夠走到那裡破案破到那裡的地步,他就必須先依靠官府的力量,而說白了,就是先依靠包拯。
包拯現在只是一方縣令,可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傍上了他就等於看到了未來。
夏末秋初的時節已經不是很熱了,風吹來也涼涼的,這天傍晚時分,花郎和溫夢等人坐在偵探社聊天,順便聽溫夢撥弄古琴,就在這個時候,偵探社門前突然衝過去一羣百姓,那些百姓走的匆忙,而且邊走邊聊。
花郎覺得此事甚是奇怪,天長縣不大,而且最近都沒發生什麼大事,怎麼今天這裡的百姓如此蜂擁呢?
來到門口,花郎攔住一人問道:“你們這是去做什麼?”
那人有些不耐煩,丟下一句話便跑了。
“我們這裡來了一名神醫,聽說長的很帥,我們去看看!”
聽了那人的話,花郎真有種抽他的衝動,他是去看神醫的醫術呢,還是去看人家的帥呢,可他是個男人,去看男人的帥有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溫夢他們也從裡面走了出來,剛剛那個人的話溫夢是聽到了的,她正愁無聊,於是笑道:“我們也去看看那個長的很帥的神醫?”
花郎臉色微紅,道:“有什麼好看的,我和陰兄兩人長的也很帥啊,不如在家看我們得了!”
溫夢和花婉兒兩人見花郎如此厚臉皮,都用一種很異樣的眼光望着花郎,就好像是在看怪物,過了許久,花郎實在被他們看的不舒服,道:“好了好了,去看看就去看看,不過我可告訴你們啊,就算那人長的再帥,你們也不能覺得比我和陰兄兩人帥。”
花郎的話顯得有些小肚雞腸,陰無錯覺得甚是尷尬,只得一言不發,而此時的他,也是有着隱隱擔心的,從這一段時間的相處裡,他得知花婉兒很想學醫,如果那個神醫真的很帥,花婉兒會不會想着拜他爲師呢?
跟隨人羣來到醫館的時候,醫館門外已經擠滿了人,而人外仍舊有人向裡擠,那樣子讓花郎看來,覺得就像是瘋狂的粉絲爲見偶像一面。
人進去又出來,出來的人一臉興奮,手中拿着一包藥,屁顛屁顛的離開,看那些人的神情,花郎真有些懷疑,他們有病嗎?
沒病來看什麼大夫。
花婉兒的眼神發着光,她見這麼多人來看神醫,而且如此轟動,想來那神醫的醫術一定很高,若是能跟拜他爲師,該有多好。
向裡擠是擠不進去的,花郎等人只好在外圍看着,等前面的人都離開之後他們再進去,可那些人一撥接着一撥,好像沒有減少的趨勢,如果按這種進度,恐怕到明天早上,也不可能輪到他們進去。
就在花郎想要勸大家先回去的時候,人羣突然後退鬆散開來,然後從醫館之中走出一溫雅公子來,那溫雅公子面白無鬚,明眸皓齒,兩鬢輕柔的在耳旁隨風飄揚,而那溫雅公子時不時的伸手捋一捋,更覺風度翩翩,儒雅非凡。
看到那儒雅公子之後,花郎覺得自己這個男人都快喜歡上他了,而就在衆人陶醉在那儒雅公子如春風般的笑容的時候,那位公子向衆人拱手道:“在下公孫策,初來天長縣行醫便得諸位如此厚愛,實在有些愧不敢當,日後必當爲各位百姓謀得健康,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在下實在是沒有精力繼續爲諸位看病了,諸位若是沒有什麼病痛,就請回吧,明天在下再給諸位檢查身體。”
這幾句話說的很是得體,不過那些百姓聽完這幾句話之後,都感覺好失落,他們都有些不情願,可他們又不肯惹公孫策生氣,最後只好回去。
而花郎聽到這溫雅公子自報姓名之後,頓時驚呆了,他早就知道公孫策儒雅非凡,只是沒有想到,竟然儒雅的到了帥到爆的地步,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公孫先生嗎?
花郎有種難以抑制的欣喜,他覺得自己必須馬上認識公孫策,公孫策學富五車,精通醫道,如果能跟他交上朋友,對自己偵探社的發展可謂是大有幫助,而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偶像啊,儒雅如公孫策這般,是誰都會視若偶像的。
衆人漸漸散去,公孫策正要關上醫館的大門,溫夢也要勸衆人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花郎突然上前幾步,笑道:“公孫兄請留步!”
衆人見花郎如此,都覺得甚是可疑,你跟人家公孫策認識嗎,一見面就喊公孫兄。
公孫策轉過頭便望見了花郎,他有些奇怪,於是向花郎行禮拱手問道:“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聽公孫策這樣問,更可見公孫策的溫雅有禮,他本不認識花郎,若直接問兄臺是何人我們認識嗎,那會讓花郎很沒面子,可若是問兄臺如何稱呼,那就有所不同了。
花郎淡淡一笑,拱手道:“在下花郎,素問公孫兄醫術高超,學富五車,今天特來拜訪,若能交個朋友,自然是最好。”
花郎這句話已經有拍馬屁的嫌疑了,不過一般人聽來,一定會很高興的,可是公孫策聽來,臉色卻微微一變,突然冷冷道:“花兄客氣,在下只懂醫術,不敢學富五車,花兄要交朋友也是可以,只是今天在下實在累的很,恕不遠送了。”
公孫策說完啪的一聲將門關上了,徒留花郎在門外百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