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這等囂張跋扈,欺男霸女的紈絝公子李漢光見得多了,不管是遼國還是宋國都有這樣的廢物,而且這紈絝公子貌似是地頭蛇,他又身負重任,實在是不想節外生枝。
但讓他放棄蛇奴,卻又極爲不甘,不光是蛇奴是難得的美女,還因爲這些天他已經有些喜歡上了這個小娘子。
蛇奴此時臉上卻是又羞又急,滿臉通紅。
那紈絝公子卻不等李漢光發話,一揮手便有兩名隨從上前去抓蛇奴。
“公子救我。”蛇奴楚楚可憐,一雙美麗大眼睛中已經有了淚花。
李漢光與蛇奴目光一對,腦子裡面轟的一聲,理智盡喪,一個箭步衝上前,兩個耳光便將那兩個紈絝公子隨從打的滿臉是血,還打落了幾枚牙齒。
那紈絝公子頓時大嚷大叫:“好膽,敢打本公子的人,給我打!”
李漢光寒聲道:“打出去,出城,不住這裡了。”
六名武士聽令,很快便將那些潑皮似的隨從打翻在地,一行人衝出客棧門,正要離去,不料十多名衙役手持鐵尺單刀,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還把鐵鏈抖得當啷噹啷亂響,爲首的捕頭大聲叫道:“哪裡來的賊人,竟然敢在我邢州行兇。”
李漢光見此,知道今天是跑不掉了,因爲這裡距離邢州城門還有些距離,他們若是傷了了官差,定會驚動城門口的軍隊,若是暴露了身份,後果不堪設想。
心思電轉,李漢光從懷裡取出一封信來,遞給那捕頭,說道:“這位差爺,你將此信拿去給你們州府判官黃士從,我與他有舊。
那捕頭一聽黃士從的名字,吃了一驚,取過信件看了幾眼,也不知裡面寫的是啥,低聲對衆衙役道:“看着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隨即這捕頭飛奔而出。
沒過多久,那捕頭便回來了,先是幾句話將那紈絝公子一行打發走了,然後客氣的衝李漢光躬身一禮,恭謹道:“公子原來是黃官人的朋友,剛纔失禮了,公子請便。”
說完,那捕頭便帶人迅速離去。
李漢光略一猶豫,又轉回去依然住在這家店裡面,蛇奴自然是展現精湛演技,對其百般感謝,溫柔說着小話,講了幾個悲慼的故事,讓其沒有時間去翻開包裹。
夜晚,李漢光自認爲已經可以相信蛇奴,便留下蛇奴與他同房過夜,只是不等上牀,在蛇奴挑了一次油燈之後,李漢光便沉沉睡去。
蛇奴拿下發簪,從裡面抽出一根細香,點燃之後,從門縫輕輕塞到外間。
過了一會兒,在外間守護的兩名武士便也沉沉睡去。
蛇奴這纔過去輕輕打開窗戶,沒多久,白天裝扮成醉漢的於三手從窗戶中滑了進來,敏捷得跟猴子似的,而且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將一名頂級神偷的本事展現得淋漓盡致。
於三手從懷裡面拿出一封密信,交給蛇奴道:“馬良已經寫好了,我看了一模一樣。”
蛇奴卻沒有理會他,將密信掏出來,仔細又看了一遍,發現內容沒有錯,對於三手低聲道:“將原信給我看看。”
“早就知道你會看。”於三手嘿嘿一笑,將原本蕭禧寫給遼國南院大王的信拿了出來,遞給蛇奴。
蛇奴仔細比對過之後,發現兩封信除了內容有些地方做了改變之後,筆跡和紙張都完全一模一樣。
蛇奴點了點頭,看向於三手,後者連忙拿出火漆封緘所用東西,蛇奴親自將修改後的密信裝進信封,重新火漆封好,塞到李漢光的包裹裡面。
“你和馬良立刻回東京城,將邢州判官黃士從與遼人有往來的事情告訴公子。”蛇奴對於三手低聲吩咐道。
於三手問道:“司參軍事若是問起蛇奴姑娘,小人如何回答?”
蛇奴略一猶豫,說道:“你告訴公子,就說我要繼續陪這李漢光玩些天,至少要陪着他去遼國,見了遼國的南院大王,否則恐怕會被李漢光懷疑,前期所做就前功盡棄了。”
於三手點了點頭,將帶來的東西全部收拾帶走,不留下絲毫,然後悄無聲息的從窗戶上滑了下去。
蛇奴將窗戶關上,略一猶豫,臉上閃過一抹陰狠,坐在李漢光身邊,拿出一枚銀針,找準其下體某個部位,然後輕輕刺下。
中了迷藥的李漢光睡得極沉,竟然沒有被驚醒。
過了一會兒,待門外新換班武士將睡着的兩名武士叫醒時,蛇奴拿出一白色瓷瓶,打開在李漢光鼻子下面放了一下,李漢光便咳嗽一聲,突然就醒了。
蛇奴立刻溫柔道:“公子,你剛纔睡着了。”
李漢光迷迷糊糊的想不起來是怎麼睡着的,說道:“可能是一路趕路太累了。”
他卻是沒有發現,睡覺前一直想今晚上將蛇奴給辦了的心思徹底消散了,因爲男人有這種想法都是由下體支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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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城,安撫司衙門。
張斌聽了於三光和馬良的彙報之後,長鬆了一口氣,調換蕭禧給遼人大軍統帥的密信是他計劃中最爲關鍵的一個環節,只要這一步完成了,他的計劃便成功了大半,而且後面還大有所圖。
“你們二人此次立下大功,本官讓人在東京城賣了兩座二進的宅子,賞賜給你們,算是獎勵。此外,從此以後你們二人便是我安撫司的人了,此次所謀之事頗大,暫時還需要保密,所以你二人的功勞本官暫時給你們攢着,若是足夠謀個官位,事後本官絕不會吝嗇。”張斌大方的說道,他早就將這二人調查的很清楚,這二位可不是什麼好人,跟這二人講什麼國家民族大義根本沒用,讓這樣的人爲已所用,除了利益相僱和威嚴相逼之外,其他的說多了都是廢話。
果然,於三手和馬良立刻欣喜若狂,躬身道:“願意爲官人效死力。”
讓二人下去休息之後,張斌又暗自盤算了一下自己的計劃,暗忖道:“接下來,便是給天子和兩府諸相公一個大大驚喜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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