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給那王員外低語的家丁恨恨的看了一眼蛇奴,喝道:“撤退。”
話音未落,他便丟下蛇奴和數具屍體,帶着十名身形矯健的家丁向巷子另一頭逃去,另有七八名家丁一臉驚慌的護着那王員外卻是被拉到了後面。
“嗖”的一聲,張斌一箭射出,王員外慘叫一聲,大腿中箭倒地,有這一耽誤,王員外連同七名家丁被官差活捉。
劉縣尉見如此輕易便活捉了八名賊人,精神大振,帶人追出了巷外。
黃麻子帶着七名老兵卻沒有去追人,而是圍在了瘋狂對着空氣揮動兵器的蛇奴身邊,一時間根本難以近身。
張斌這才發現,這蛇奴武技頗爲厲害,手中搶來的一把刀揮動如風,身形竟然還蛇一般詭異扭動,滑溜異常,剛纔在那些人圍攻之下只是受了輕傷。
“黃麻子,你們不要近身,等她力竭。”張斌喝道。
……
……
足足大半個時辰之後,對着空氣廝殺個不停的蛇奴累的脫力,倒在了地上,被黃麻子帶人綁了,又裝進了馬車中。
張斌也不等那劉縣尉回來,便上了載有蛇奴的馬車,並吩咐衆人向驛館行去。
此時鼠尾草的藥性已經過去,蛇奴已經恢復正常。
張斌進了馬車,發現這一路上一直對他冷眼相對,似乎毫無畏懼的蛇奴此時看着他時,神色中有着一抹難以掩飾的驚恐,被綁着手腳的身體甚至本能的往車廂一角縮去。
顯然,剛纔她雖然失控發瘋,但事後記憶還在。
張斌這種詭異恐怖的手段,嚇到了這個經過一定專業訓練的女密諜。
張斌露出冷酷的笑容,抓住她的下巴,盯住她的美眸,漠然道:“怎麼,終於害怕了。”
蛇奴眼眸中有着怨毒和驚恐,咬牙道:“你個魔鬼,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
張斌笑道:“對你做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今已經背叛了夏國,成爲了我的人。”
蛇奴渾身一震,眸中多了一抹迷茫,但嘴上卻道:“你個魔鬼,你殺了我吧!”
“夏國密諜司如你這樣的女密諜還有不少,而且個個都是姿色豔麗的女子,你們都是從小被他們訓練出來的工具,但是樣貌漂亮的女子始終是少數,而夏國密諜司不可能找到這麼多既長得漂亮又是孤兒的女孩,所以你們其實並非是天生的孤兒,而是有人讓你們變成了孤兒。”張斌幽幽的說道,並沒有用什麼勸說和誘導的語氣,但更讓人感覺他在陳述一種事實。
張斌知道,要想真正的將此女策反,變成自己的人,首先要擊潰對方心裡所堅信的東西,讓其心生迷茫和懷疑,最終讓她對之前所效忠的對象產生仇恨。
但張斌知道,這種事情過猶不及,每次說的話,每一次對其心靈上的敲打都要適可而止,否則就會適得其反。
所以張斌說完這些話之後,便停了下來,且暗暗盯着神色變幻不停的蛇奴,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
………
“官人,長安縣的縣尉求見。”
京兆府的驛館規模是縣鎮上驛館十數倍不止,張斌得益於韓絳親自簽署通行文書,也分了一個獨立小院,只是不等張斌品嚐驛館提供的一桌酒菜,便有不速之客登門。
“這姓劉的縣尉倒是來的很快。”張斌聽了驛吏稟報之後,笑道:“讓他進來吧!”
……
劉縣尉諂媚着臉進屋給張斌行禮時,他身後兩名僕從擡着一個體積不大,但重量不輕的箱子放到了一邊屋角。
“劉縣尉這是何意?”張斌指着箱子,眯着眼睛,故作一臉訝異的問道。
“張參議,之前在下被賊人矇蔽,險些釀成大錯,在下這是賠禮道歉來了,還請張參議笑納。”張斌如今還沒有官身,這劉縣尉可是京兆府下轄的長安赤縣的副官,有着從七品官身,但此時姿態放得很低。
有人上門送禮,而且看樣子禮還不輕,張斌頓時笑容滿面,熱情邀請劉縣尉坐下,又讓竹娘上了茶水,這才說道:“看劉縣尉也是明白人,不知爲何會被西賊矇蔽。”
劉縣尉頓時一臉暗恨,道:“那王員外是本縣有名的豪紳,平時與在下素有交情,他上衙門報案,說是閨女被賊人劫掠,並在街頭找到了賊人,所以纔有後面的事情。”
張斌點了點頭,這與他猜想的差不多,但這卻不是他想要聽到的消息。
這劉縣尉也是知情趣的人,一看張斌的臉色,便趕緊接着說道:“不瞞張參議,在下剛來之前已經讓人嚴刑拷打那王員外,他也是被西賊矇騙。”
張斌一聽,便對這件事情不再感興趣,即使這劉縣尉有所隱瞞,也無關緊要,道:“劉縣尉放心,今日之事我權當沒有發生。”
劉縣尉一聽,頓時大喜道:“多謝張參議,多謝張參議。”
……
……
張斌在京兆府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便繼續趕路,不過不再將蛇奴綁成那羞人的姿勢,而是找那劉縣尉借了腳鐐將其雙腳分開拷住,並且不再乘坐馬車,讓其騎馬而行。
而且張斌特意讓蛇奴梳洗過,換上漂亮的襦裙,紗羅之下,隱隱透出肉色如玉,抹胸之上更是露出一片波瀾起伏的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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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竹娘這個黃毛丫頭,蛇奴已經二十一歲,身體該長開的地方也都長開了,不僅臉蛋明豔動人,臀圓胸挺的身姿更是充滿了誘人韻味,惹得張斌和八名老兵頻頻回頭看個不停,即使是虎頭都呆呆的盯着,還流下了噁心的口水。
馬背上裝上側鞍,蛇奴身手高明,帶着腳鐐乘馬,只要不快馬奔馳,也能正常趕路,而且張斌特意找來長裙將腳鏈遮掩。
蛇奴自然明白張斌此舉的深意,想想暗中盯着張斌一行的夏國密諜司的同伴看見她與張斌騎馬同行,只會進一步坐實她背叛夏國的事實。
只是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相比昨天她一心求死,此時的心態已經不知不覺發生了一些變化,雖然還沒有生出投靠張斌的心思,但卻對夏國密諜司有了一股莫名的仇恨和厭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