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在幾個侍衛的攙扶之下連滾帶爬的朝着書房而去了,書房之中侯君集一手拿着書籍論語,一手撫摸着放在桌子上面的一把歷經風霜的匕首,管事看了看書房一時間也顧不上任何的禮儀了,畢竟此事關係重大萬萬不可耽擱時間。
管事在衆侍衛極其震驚的眼神之中,猛然一步用力推開書房的門,哐噹一聲門狠狠朝着兩側撞過去了,發出來巨大的聲響了,在書房主位之上的侯君集也被嚇了一個激靈,右手緊緊捏着手中的匕首,但身形沒有任何的行動,依舊保持着風采和平淡。
看着清楚來人是天閣坊的張管事之後,一個區區的奴僕居然敢擅闖自己的書房,這是對於自己來說是一種侮辱,侯君集面若冰霜,冷似寒芒,雙目冷酷銳利如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張管事,張管事面露畏懼,手腳發軟癱坐在地上,地上莫名出現一灘黃色液體。
“張管事,你居然敢擅闖我侯君集的書房,怎麼了最近膽子變大了,打算叛主嘛?這麼不尊敬你的主人,你難道忘記我是怎麼教你的嗎?”看着張管事被自己嚇成這一副樣子,侯君集唯有高高在上的冷漠,不羈的嘲笑,極其冷漠的質問。
張管事聽到侯君集的話語之後,臉色煞白猛然磕了一個響頭,跪伏在地上求饒說道着:“請侯君集大人饒小人一條命,小奴今日如此不分尊卑,擅自主人的書房實在不是膽大妄爲,膽敢叛主呀!而是長蛇幫覆滅在即 小人一時激動,難免衝突了主人。”
“請主人恕罪,饒小人一條命吧。”
張管事的言語之中雖然有些混雜不清,但大致上的意思侯君集算是聽清楚來,侯君集皺了皺眉了,冷聲道:“這倒是怎麼回事呢?長蛇幫怎麼可能覆滅呢?你不是管理得挺好的,難道有那個不長眼的人敢惹長蛇幫,誰呀!難道你沒有告訴他,長蛇幫背後的人是我嘛?”
“屬下說了,但屬下這次做局足足坑殺了兩萬以上的黃金,本來屬下以爲只是江浙一帶的富商罷了,但不是呀!這次是對方給我們天閣坊做的局呀!局中局。”張管事眼眶通紅,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了,眼淚嘩啦啦的留下來了。
侯君集喃喃自語,喘着粗氣說道着:“兩萬黃金,我們既然做局成功的,爲何是局中局呢?那膽敢給長蛇幫做局的人是誰呢?那個人這麼不長眼睛呢?你告訴我,我去收拾他。”侯君集,嘴角微微上揚,邪魅一笑。
“是,是程處默程公子...”張管事話還沒有說完,而侯君集直接打斷說道着:“程咬金那個匹夫兒子,就按照你那個匹夫護犢子的性格,屬實有點難搞,但也不可能讓長蛇幫覆滅呢?你是不是在坑我,誇大事實了吧。”侯君集猛然的站起來,高大的身軀盯着張管事。
而張管事急忙解釋說道着:“不是的,主人你誤會了我做局坑的人不是程處默,而是皇宮之中那一位的兒子,程處默包括幾個朝中有名大臣的兒子都被他們請過來了,沒有談攏,他們企圖吞併長蛇幫,我實在沒有辦法纔來找主人你的。”
侯君集聽到張管事居然坑了李二的兒子,唰的一下子冷汗就流淌下來了,怒火中燒將桌子上面的茶杯狠狠朝着張管事摔過去了,將張管事砸掉頭暈目眩,腦門之上鮮血流淌下來了,侯君集冷哼說道着。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居然還將我的名字報出去了,惹到這麼多大臣的兒子,連皇子你都敢坑,你這不是要害我嘛?你這個不中用的老傢伙,想找死嗎?氣死我了,那些人是你可以惹的嗎?居然還敢做局,坑害人家呢?”
侯君集一巴掌狠狠對着張管事狠狠的扇過去了,巨大的力道將張管事的牙齒扇掉幾顆了,侯君集說道着:“他們現在人在哪裡呢?跟我一起去賠罪吧,不知道那些人可以放過我們呢?看起來這次我們就要大出血了。”
張管事癱坐在地上喘了一口粗氣,用露風的牙齒說道着:“主人,那些大人還在天閣坊等着我們呢?現在過去,絕對可以來得及的,他們其中有一個主事的人。”
侯君集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之後,顫顫巍巍的喃喃自語道:“不會是陛下,想要對我動手吧,這下子可以怎麼辦呢?”
“來人將張管事給我綁起來知道嘛?居然敢公然違揹我的命令,設局坑害其他人,毀我侯君集的清譽罪不可恕。”侯君集說道着,然後便彎下腰附耳在張管事的耳邊說道着:“到時候怎麼說,你自己心裡面應該有點數知道嘛?安分一點,你的家人我可以保證下輩子好好的,富貴一生活下去,但不好好說的話,你自己知道後果的。”
張管事彎下身子,眼神極其收縮起來,充滿着恐懼之色,滿是沮喪的說道着:“主人我知道了,還請主人勞心照顧好我的家人,我知道怎麼說。”
天閣坊之內,等待了大半個時辰的海幕眼神頻繁的朝着天閣坊外面望過去了,眼神之中的急切絲絲得擔憂,根本遮掩不住,蘇辰見此說道着:“海幕你着急什麼呢?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麼呢?好好等着吧,拿那個傢伙不會選擇跑路的。”
“寨主你確定嗎?我看剛纔那個管事都嚇破膽子了,咱們現在給了他一個逃跑的機會,他怎麼可能不會把握住呢?難道他不想要命了。”海幕說道着。
而蘇辰不屑的撇了撇嘴,喝了一口茶說道着:“海幕你就不要開玩笑了知道嘛?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他怎麼可能來得及跑路呢?細軟,家屬怎麼可能帶的走了,而且就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能逃得出多遠呢?反正是一個聰明人,絕對不會這樣子選的呀!”
“你就看着吧,他等會兒就回來,要不然咱們打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