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給瞭解藥。
方宇手中就沒有田秀孃的把柄了。
到時就真的是，要殺要剮都隨便田秀娘了。
但比起方宇。
田秀娘顯然更需要拿到解藥。
此刻的她雙頰通紅。
渾身發燙。
眸中目光盡顯迷離。
可見她體內的合歡散已經效果大增。
再不拿到解藥。
就很有可能真像方宇所說，毒發身亡。
“說！解藥在哪裡！”
“不說我殺了你！”
田秀娘威脅道。
方宇冷笑。
“你不是吧？”
“這種威脅的話，你覺得我會信？”
“現在你不殺我，就是爲了拿解藥。”
“我要把你解藥給你了，你豈不是真的會殺我了？”
“放屁！”
爲了拿到解藥。
田秀娘便是不擇言語地說道。
“只要給我拿到解藥，我就不殺你。”
“我說到做到！”
“哈哈！”
方宇冷笑。
“你覺得你一個女賊的話，我會信嗎？”
“之前你還沒中毒的時候。”
“不也曾經拿過匕首脅迫我嗎？”
“爲了利益不擇手段，不就是你這種山賊的所作所爲嗎？”
“放屁！”
田秀娘怒斥道。
“上次之所以脅迫你，是爲了要拿錢！”
方宇繼續冷笑迴應。
“我的錢都是合法所得，我不給你天經地義！”
“而你脅迫我一個良好市民，還有道理了？”
“上次你甚至連同那個什麼張屠夫來色誘我！”
“像你這種劣跡斑斑的女賊，我憑什麼相信你？”
“又憑什麼把解藥給你？”
“你！”
田秀娘惱羞成怒。
“你開醫館賺了這麼多錢！”
“分我一點怎麼了！”
“小氣鬼！”
“媽的！”
方宇也生氣了。
“我怎麼就是小氣鬼了？”
“錢都是我辛苦賺的！”
“哪能說給你就給你？”
“君子取財有道，你又是詐騙又是強搶，算什麼君子？”
“你……”
田秀娘憤怒還想回懟。
方宇不依不饒繼續反嗆道。
“再說了！”
“你不僅騙我，還騙這個小姑娘！”
“你分明就沒生過孩子！”
“還認作她的孃親！”
“甚至讓她冒險來找我！”
“像你做出這種行爲，你哪裡算是孃親了！”
田秀娘聽了這話先是一愣。
隨即便是惱怒道。
“媽的，你嘴巴這麼臭，要不我給你的嘴巴開個口子！”
說罷，田秀娘便是手持匕首高高舉起，就要刺下。
卻在這時，那名少女卻是怒喝道。
“夠了！”
“你們兩個別再吵了！”
方宇和田秀娘雙雙回頭望去。
卻見少女早已經是淚流滿面。
“你們兩個就不能互退一步嗎！”
“偏要追究來追究去！”
“我都聽煩了！”
“你們都沒考慮過我的感受！”
“就只會吵來吵去！”
“我再也不想理你們了！”
少女說完，便是抹掉淚水。
朝着坊弄外邊跑了出去。
“小蝶！”
田秀娘見狀大驚，拔腿就要追上去。
然而卻被方宇給抓住了。
“你還想去追？”
“你這個女賊，別再傷害人家小姑娘了！”
方宇一臉正氣地說道。
“傷害她的是你！”
田秀娘衝着方宇怒斥道。
“你知不知道小蝶的父母由於戰亂去世了！”
“她是一個孤兒！”
“我沒遇到她的時候，她一直以乞討爲生！”
“乞討不到東西的時候，她都在吃樹皮！”
“她快餓死的時候，是我在城外見到了她！”
“直到這幾年都是在我撫養她的！”
“若非如此，她早就飢寒交迫死去了！”
“如今你說她認賊作母，你知不知道你把她的心傷透了！”
方宇聞言便是一愣。
這才知道確實是自己說錯了話。
“放開我！”
田秀娘沒說太多話。
一把扯開了方宇的手。
隨即朝着少女跑走的方向追去。
方宇本是面生慚愧。
卻在這時他發現了什麼。
趕忙走前幾步再度攔住了田秀娘。
“你幹嘛！放開我啊！”
田秀娘說着便要掙開方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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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保護你！”
方宇指着坊弄外邊警告道。
“你沒看到街道那邊有官兵巡邏過來了嗎？”
田秀娘回頭望去。
果然發現有一隊官兵朝着這邊巡邏了過來。
爲了防止有人夜間作亂。
大唐境內尤其是長安城內都有嚴格的宵禁政策。
宵禁即是禁止城民夜間在外逗留。
一經發現，若無合理解釋，必然送往官府。
但田秀娘哪裡顧得了這麼多！
眼看着少女已經跑進了對面的街道。
田秀娘心急如焚，直接一個飛身爬上了屋頂。
隨即在屋脊上跑動，避開官兵耳目，跳向了對面的街道。
“我靠……這身手！”
“果然就是女賊！”
方宇不禁感嘆。
不過田秀娘由於中了藥毒。
身手再好，也抵不過四肢不協調的毒症。
田秀娘腳下一滑，便從屋頂上掉了下來，重重摔在地面。
方宇見狀便是擔憂。
但他根本就不敢走去把田秀娘扶起來。
畢竟巡邏的官兵就在坊弄外側。
方宇若要走向對面的街道，就必須經過坊弄外側。
方宇又沒有瞬間移動術。
不可能在路過的同時，不被官兵發現。
而更讓方宇擔憂的事情發生了。
由於田秀娘從屋頂墜落，砸斷了一旁的樹枝。
砰隆一聲。
頓時引起了官兵的注意。
“什麼聲音！”
心生警惕的官兵立馬手持刀劍朝着街道圍了過來。
田秀娘聽見官兵的腳步聲，面生不安。
正要起身走動。
卻纔發現自己腳崴了。
只能爬。
可爬走的速度根本來不及避開。
眼看着官兵即將走來，也即將發現田秀娘。
方宇靈機一動，立馬跳了出來大聲喊道。
“嘿，各位兵哥哥！”
一衆官兵紛紛回頭，手持刀劍指着方宇。
“什麼人！”
方宇立馬擡起了手。
做出一副乖乖就範的姿態。
“別緊張，我是百姓醫館的大夫。”
官兵面面相覷，認出了方宇。
“是方大夫啊！”
“這麼晚了，你還在外邊逗留做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長安城宵禁嗎？”
面對官兵的責問。
方宇苦笑迴應。
“我是大夫嘛！”
“明天一大早就要給人診問。”
“所以就打算先去藥館拿藥……”
“幾位兵哥哥，能不能給點通融？”
說着，方宇便偷偷給官兵塞了幾點銀兩。
古代和現代賄賂的區別就是。
古代隨時隨地都能賄賂。
畢竟不像現代，沒有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