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表明先前幾次的金銀珠寶是他派人送的。
隨後便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方大夫,你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這不是很明顯嗎?
“對不起,我不會答應的。”
方宇義正言辭道,不留一點情面。
中年男子略顯慌張。
“方大夫,我關注你很久了!”
“你一定要答應我!”
“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
方宇聲色堅決。
“但我們不適合啊!”
“什麼不適合?”
中年男子一臉疑惑。
“我只是叫你幫忙治病,有什麼不適合的呢?”
方宇又是一懵。
“啥,你是來找我治病的?”
“是啊!”
中年男子一臉納悶。
“要不然你以爲我幹嘛送你金銀財寶啊?”
方宇撓頭苦笑。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別在意。”
“不過你送這些金銀珠寶也不適合。”
“畢竟我診金統一隻需一兩銀子。”
“少了日後再補。”
“多了我也不要。”
“再說,你看起來也啥病啊……”
方宇打量了一眼中年男子。
發現對方也就只是胖了點而已。
身體各方面還算健康。
中年男子嘆了口氣道。
“其實需要治病的人,並非是我。”
“我是爲我女兒求醫來了。”
“只是我女兒不肯出門。”
“患病過後鬱鬱寡歡。”
“我看了實在心疼。”
“好在聽聞方大夫大名。”
“據說什麼病都能治。”
“便想給你送點金銀珠寶。”
“求你能動身前往我家,單獨爲我女兒治病。”
方舉聞言便是納悶。
“你女兒?啥病啊?”
方宇搞不懂。
有什麼病,能讓一個女人閉門不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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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樣的……”
中年男子嘆了口氣,這才堪堪道來。
他命爲張豫,住在長安城北。
膝下一女,名爲張婉燕。
半年前不慎落水,染了風寒。
痊癒過後,臉上乃至身上卻是出現許多紅黑相間的斑點。
觸目驚心,不堪入眼。
張婉燕便是鬱鬱寡歡,不肯出門,恐遭人嘲笑。
甚至產生了輕生念頭。
畢竟封建女性對自己的容顏可是很在乎的。
臉上一堆紅黑斑點,怎接受得住?
張豫見了心疼,便四處求醫。
可大半個長安,都沒有哪個大夫能接手此事。
就連張豫花錢找來宮中御醫診治。
也還是對此病無從下手。
甚至都叫不出這個病的名字。
所幸得知城內有一所百姓醫館。
百病無一不醫。
張豫便贈送不少金銀珠寶,意欲請方宇出手醫治。
“奇怪的斑點?”
方宇聽完過後卻是疑惑。
見此一狀,張豫便是心生不安道。
“大夫,很難治嗎?”
“我只有你這一個希望了啊!”
“望大夫不要拒絕我!”
“要是你治好了,我定會追加診金!”
“只要你治好了我女兒的病,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方宇爽朗一笑。
“倒不必這麼慷慨。”
“我開醫館向來只遵循一個公平公正。”
“診金我只要一兩。”
“其他金銀財寶,還是都還給你吧。”
“這……”
張豫略顯懷疑。
這世上居然有人不愛錢?
“咱倆定個時間,就明天吧。”
“不知你方便不方便?”
聽了方宇這話。
張豫趕忙點頭道。
“方便方便,大夫你有空,隨時都能來。”
“那就行。”
方宇點了點頭。
“不過城北距離還是挺遠的……”
張豫趕忙答應道。
“路遠沒關係,明天我找人來給你接送!”
“只要大夫肯來醫治,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方宇以爲張豫所說的接送,只是找幾個人陪同而已。
可到了第二天,方宇打開醫館的大門,卻見門外停着一輛豪華馬車。
幾個馬伕連忙向方宇行禮。
“方大夫,我們受張先生之旨,前來接送你。”
“你請上車吧。”
方宇瞠目結舌,不敢置信。
張豫是多有錢啊!
居然叫來了這麼大一輛馬車。
整理行裝後,方宇便上了馬車,來到了城北郊外。
張豫確實有錢。
他家是在城北郊外的山莊。
按今天的話講,那就是妥妥的一棟別墅。
低調奢華,而又大氣端莊。
甚至在山莊背面,還隔着一道泉池。
這就是所謂的水景房嗎?
下車進了門,張豫身着便裝便前來迎接。
“方大夫,舟車勞頓,真是煩勞你來一趟了。”
“請跟我來吧。”
張豫帶着方宇走進山莊。
進了大門。
進了莊門。
進了堂門。
又進了房門。
接着房門內還有三道門。
方宇納悶了。
這山莊是有多大啊?
怎麼要進這麼多門?
走了都大概半個時辰了!
都拐了差不多十八個彎了!
秋名山都沒這麼多彎道呢!
這還有什麼意思嗎?
方宇不禁疑惑。
“張先生,你女兒的房間這麼靠裡的嗎?”
“哎,我也無奈啊!”
張豫嘆了口氣道。
“我女兒患病之後,便是心情不善,屢屢有輕生念頭。”
“爲了防止我女兒自殘,我也只能把我女兒安排在內房了。”
“不過也快到了,就在前面。”
兜兜轉轉,張豫帶着方宇來到了一棟隱秘的房間前。
敲了敲門。
“婉燕,我給你找的大夫到了。”
“你方便嗎?”
“我要進去了!”
房內沒有應門聲。
張豫便直接推門進去。
卻見房間內是簡單的閨房打扮。
牀上被子鼓鼓的,可見裡面藏着個人。
“都大白天了,咋還在睡覺呢!”
張豫略顯不滿,走去緩緩掀開被子。
然而在看到被子裡的人的時候,張豫卻是嚇了一跳。
“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方宇沒有走進閨房。
畢竟他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沒有得到主人同意,他是不能擅自進入女人閨房的。
但聽到張豫如此驚恐吶喊。
方宇也顧不上什麼了。
還以爲是張婉燕輕生了。
便直接衝了進去。
“張先生,發生什麼了!”
說話間。
方宇也注意到了牀上的景象。
牀板上,一名妙齡女子四肢被繩子五花大綁,雙眸驚恐,嘴裡塞着一塊布。
“嗚嗚嗚……”
女子想說話,但由於被布塞着嘴巴,根本開不了口。
方宇一臉納悶道。
“咋地,張先生,你女兒還有捆綁的興趣?”
張豫驚恐大吼道。
“這分明就不是我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