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他那好大哥卻是實在太過倒黴,再加上各個方面,都有着數之不盡的弱勢。
尤其是人品,心胸這塊......
這般情況之下,纔有瞭如今的這場面。
單單是他這麼多時日,所立下的潑天大功,便足以讓他維持和平衡朝堂之上各個關係了,再加上大唐初立,各個方面還都是十分弱勢。
即便存留一些隋朝的底子,也完完全全只是表面上的樣子,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畢竟無論怎麼說,也都是前朝之人啊!
而這樣一來——
沒了耳朵,便就成了瞎子和聾子,所以就算之後李二想要重建,可終究也是需要時間的。
而且連年災禍不斷,渭水之盟後的那一樁樁一幕幕,卻是直接把他這個開拓之君,發展到瞭如今的這般狀況。
不得不說,當真是時也,命也。
長長嘆出一口氣,李泰這纔是緩緩開口。
“如今大唐朝這般狀況,既然老大人一言之下,確實也應該明白陛下他爲何縱容我的原因所在了,如今大唐初立,雖然不是亂世,但同樣......當用重典。”
身體微微前傾,李泰一雙眼神鋒利如刀。
周身的氣勢,也是在這一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在亂世,兵權便就是能打的將軍,便就是這天上的玉皇大帝,卻是再爲形象不過的。”
“而且如今我短短時間,能夠從邊關歸來,然後走到今時今日的這一步,即便裡面的運氣成分佔據頗多,但是人終歸只看結果的,不是嗎?”
這一番話嘩嘩落地。
對面的中書令房玄齡,眼神微微一冷,彷彿也同樣被李泰方纔的一番話給直接嚇到了。
過了好久,回過神來。
這纔是在那兒輕輕開口。
“老了老了,怪不得如今陛下打算用你,來作爲的大唐的一劑良藥,不過五姓七望那幫人卻是萬萬不好得罪的。”
“要知道他們的手上.......”
說道一半,便是被李泰直接攔腰斬斷。
微微一口氣,李泰便再次回話。
“如今大人,還是打算用以前的法子溫水煮青蛙,試圖整個朝政穩定,可如今的大唐初立,不就是最好改革變法的機會嗎?而如此一來,此等天時地利與人和之際。”
“若是不給他們,狠狠的來一刀子,又怎麼可能這般重新治好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
聽到眼前李泰這種驚世之言。
此刻,房玄齡也是有些心緒。
同樣,便是直接微微頷首,擡起頭來,一雙眸子近乎不可思議。
“我想做什麼,大人現在心裡面確實應該十分清楚了。”
微微聳了聳肩,李泰身體微微前傾,擺出一副似乎吃人般的模樣。
“如今五姓七望自然是要殺一羣人,以此來震懾天下。”
“不然的話,這麼一個好好的富庶之地,恐怕當真就是要自立爲王了。”
“呵呵。”
一聲冷笑,中書令房玄齡直接開口。
“自立爲王他們不敢,不過我看你確實很有可能。”
“那就日後再說吧。”
李泰確實並不避諱自己的這個目的。
如今的長安皇城乃至於天下,他雖並未將這整個大唐朝最能打的精兵悍將,還有兵權已然是牢牢的握在手上。
但手上的火器,火銃等等也是早就研發多時了,且成果斐然。
屆時——
萬一當真逼急了,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也並非沒有這個可能!
畢竟,兔子急了都還要咬人呢,更何況是他李泰,自然更是如此。
五城兵馬司的三千鐵騎,邊關整個編制,乃至於御林軍近衛,還有着天子親衛,卻是除了地方的那些官府之外。
整個大唐朝幾乎四分之三的人馬,裡面都有着他的人。
不得不說,也着實是在他的預料之外。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等天賜良機,他若不往裡面塞人,那纔出了怪事呢!
誰讓當朝天子,李二以及長孫皇后對他這個自小在李淵身邊長大的二兒子,並不怎麼看重呢?
一旦想想,都是讓人覺得細思極恐呢!
端的上是一個恐怖如斯,,也不爲過。
“老大人,老大人。”
一隻手緩緩伸出,拍了拍對方中書令房玄齡的肩膀,李泰卻是再次開口。
“如今,不破不立。”
“莫非老大人,希望如今的五姓七望這般蠶食,然後毀了整個大唐嗎?”
雖然歷史洪流之上,房玄齡的名聲極響,但通過這件事的瞭解,李泰也是對他有着一個最基本的認知。
卻是和那些所謂賣國求榮,尋常五姓七望之人有着一些根本性的區別。
這般境況之下,卻是延續了大唐的風骨,終歸還是有着幾番骨氣的。
而並非如今——
只是在那兒爲了利益而戰,只是爲了自身的慾望僅此而已罷了。
不然的話,就是絕不可能。
“只有大唐在,五姓七望纔在,大唐若不在,五姓七望又能夠繼續存在嗎?就算繼續存在,那還是我大唐的不成?”
如今天下形勢十分明朗,三大勢力。
大唐目前勉強位居第一,其次便是突厥部落,隨後滿意部落以及附近小國,其內形勢也是越演越烈。
再加上官兵前去,卻是幾乎完全沒什麼好的結果,能夠造成大患性的傷亡。
可剛滅下去一陣,又是一陣有了。
這般情況之下,倒是也只能任之由之了。
李泰這一刻,也是在那兒給眼前的這位老大人,說出了一些其他的底線。
“至少據如今我所查到的消息,這五姓七望卻是許許多多的人多,已然和那突厥部落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
“至少這崔家雖然沒有,可他那長子卻是和突厥部落,還有那蠻夷之人聯繫甚多。”
“甚至這麼多年來,輸送了數百萬的鐵器糧食,這等叛國之舉,若不打掉,恐怕依舊無人所知。”
“而且在長安皇城之內,其他五姓七望,還有這宮裡面的一些深居高位的太監們,甚至五姓七望內部之人,卻是最多了。”
“這,這怎麼可能?”
提到其他,房玄齡身處廟堂,不知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