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說笑了,下官怎麼會藏着不出來呢?下官知曉殿下遇襲,心中可是尤爲擔心,恨不得與這些亂臣賊子拼了!怎奈下官實在是有心無力,因而被砸暈過去,藏在這裡不能自已。”
嶽武連忙笑着說道,這諂媚的態度和之前在牢房中剛正不阿義正言辭的模樣簡直就是兩個人。
李泰嘴角一抽,這傢伙還真是個人精。
“嶽大人,既然如今亂臣賊子已經伏誅,寧州賑災之事,也需要一個主事人,你現在便隨我回寧州,屆時我會向父皇稟告,讓你成爲寧州的父母官。”
李泰算是給了嶽武一些希望。
嶽武在寧州幹了這麼多年,最終也只是成爲了橋縣的一個小小的縣尉,如今,因爲賑災的事情,他倒是可以往上升一升了。
這樣來看,似乎也是一件好事。
“多謝殿下。”
嶽武感激的跪拜了起來。
……
長安京,皇宮,太極殿!
李二坐在御書房內,查看着自己暗探發來的迷信,那雙劍眉不由的凝重了幾分。
“陛下,寧州發生了叛亂,那劉尚峰果然是玉山閣的人,他更是想要對魏王殿下出手,幸而魏王殿下勇武過人,最終得意平安。”
溫公公跪在了一旁,小聲的對李二彙報着近來的事情。
“這玉山閣,當真是以爲朕動不得他們?”
李二將那密探送來的紙條放入了火盆中,燒的乾乾淨淨,不見痕跡。
“朕初登皇位,這朝廷更是千瘡百孔,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人想要從朕的眼皮子底下叛逆,呵呵,有趣,有趣得很啊!”
聽着李二蘊藏怒火的話語,一時間溫公公跪拜的姿態更加的恭敬了。
李二表面上表現的越是鎮靜,那麼他心中的怒火便越是強悍,這一刻的李二,隨時有可能直接拔劍殺人。
“青雀目前還在寧州?”
李二詢問道。
“是,目前千牛衛已經掌控了大局,只是暗地裡或許要有危險,聽聞劉尚峰已經被殿下那住,正在密切的問話。”
溫公公連忙回答道。
“青雀也是想要知道玉山閣的真實背景啊……”
李二嘆了一口氣,李泰是他最看重的一個兒子,雖然因爲不是嫡子的緣故,不能將大位傳給李泰,但是對於李泰的喜愛,李二從來未曾減少。
若是可以,李二隻希望李泰能夠好好的活着,做一個快活瀟灑的王爺不好嗎?
“切記,不能讓青雀查到玉山閣的真實背景,此事,朕自有定奪。”
李二皺了皺眉眉頭,立刻吩咐了下來。
宮廷中的秘密牽扯太大,那個劉尚峰並不是他們那個體系中最高層的人,因此他所知道的事情並不多,所以李二也不害怕會暴露什麼。
只要將和劉尚峰聯繫的那些人幹掉,那麼線索,也就在劉尚峰這裡斷掉了。
……
李泰趕赴了寧州,這一次沒有人敢阻攔。
一路上流民太多,李泰讓金吾衛和千牛衛將自己的隨身乾糧分出了一些,交給了這些因爲饑荒而捱餓的流民們。
正因爲路上管了不少的閒事,因此回到寧州時李泰已經浪費了不少的時間。
“劉尚峰呢?帶他來見我。”
李泰淡淡的說道,劉康立刻前去寧州大牢提人。
等李泰見到劉尚峰的時候,這時候劉尚峰已經渾身是傷了。
劉康帶着金吾衛和千牛衛前往橋縣救人,而三百死士則是留在了寧州,看管着劉尚峰,無比不能被人殺人滅口。
而那三百死士的任務也是要從這個劉尚峰口中問出一些東西來。
所以,這刑罰自然是動用了。
“呵呵,下官拜見魏王殿下。”
劉尚峰此刻臉上滿是猙獰的表情,但他卻用一種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這番話來。
成王敗寇,已成定局,事已至此劉尚峰無話可說,他已然成爲了李泰的手下敗將。
劉尚峰本來就是一個文官,這一次賑災,手底下不過是帶來了幾個自己的心腹殺手,可是這些心腹殺手在金吾衛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因此,他根本就不是劉康的對手。
如今,兵敗山倒,劉尚峰冷冷的看着李泰,要殺要剮已經隨便了。
“劉尚峰,本王不問你和玉山閣之間的關係,不問你爲什麼要背叛朝廷,但是本王只問你一件事情。”
李泰沉默了半晌,看着跪在地上的劉尚峰說道。
“殿下,你要問就問吧,能和你說的,我自然會說。”
劉尚峰現在倒是表現的很有骨氣,一臉無畏的模樣。
“你本是賑災天使,爲何要對寧州災民如此暴虐!”
李泰狠狠的一敲桌子,發出了怒吼。
劉尚峰其實是李淵時期的官,和太子李建成李元吉黨派走的很近,不過因爲這人能量比較小,因此即便是李二清算朝廷中的太子黨時,並未清算到他。
再加上劉尚峰之前便以清廉著稱,朝堂中更沒有什麼朋友,所以李二對他完全就是一個不重視的態度。
這一次能夠將他派過來賑災,就是看重他在太子黨倒下後無黨無派,或許能夠盡心盡力的幫助寧州的百姓賑災,重建這裡的一切。
可是,劉尚峰讓李二失望了。
“殿下,災民算什麼?他們早已不算是咱們大唐的人。”
劉尚峰喪心病狂的說道。
“災民,難道就不是人了?”
李泰紅了眼眶,這算什麼狗屁的道理?災民難道就註定了要死?那朝廷要他來救災幹什麼?
“我問你,朝廷給你的錢糧,都哪裡去了?”
“本王不管你要做什麼,你已經犯了滔天大罪,罪責難逃,本王不想問你背後主使,只想知道,錢糧哪裡去了,本王要賑災!”
李泰惡狠狠的說道,一旁的小傘面色無比陰沉。
這個劉尚峰估計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纔會這般的無懼,小傘陰暗的貼到了李泰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
宮廷之人可是有不少的手段讓人招供的,若是這個傢伙不願意說,那麼小傘自然有法子對付他。
“賣了。”
劉尚峰淡漠的說道。
似乎他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