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海灘之上,除了大酋長以及幾個面色猙獰的犬戎壯漢之外,已經全都沒有什麼抵抗力了。
“噠噠噠……”
沒過多長時間,一隊隊手持漢陽銃的登州衛兵士便保護者李元霸等人來到了沙灘之上。
看着面前的這些人,大酋長的臉色很黑,黑得就像是鍋底一樣。
“你們是犬戎部落的人?”一羣人站在犬戎土人最前面,黃宗澤滿臉肅容地說問道。
“天神,天神,我們是犬戎部落的族人……”
看來,這些無知的土人真把來自大唐的兵士們當成來自天上的神人了。
這怎麼看,怎麼有些不可思議,再怎麼說這呂宋島也相當於大唐幾百年前的戰國時代,怎麼這裡的土人,也就是原住民這麼不開化呢?
李愔心眼多,他眼珠一轉,突然扭頭對黃宗澤分服了一句。
黃宗澤臉上先是出現了一絲愕然之色,隨後便用土語說道:“我們是來自九天之上的雷神,因爲你們犬戎部落觸犯了神威,所以天帝派我們前來毀滅你們”
“天神,天神,我們,我們是怎麼冒犯您了?”
“我們願意付出一切,求,求天神千萬不要毀滅我們”
聽到李愔的話,那些土人們一個個嚇得哆嗦了起來。
真是奇蹟了,這情況如果撂到唐人身上的話,怕是會被唐人直接上大嘴巴子扇了。
天神?我還是天神的祖宗呢
大酋長終於忍不住了,他有些暴怒地看着面前的一衆唐人,用漢語說道:“你們這些唐人不要再裝神弄鬼了,不過是一種特殊的武器而已,竟然還說是什麼天神,可笑。可笑至極”
說到這裡,大酋長扭頭看向了自己部族當中的人,大吼道:“起來。拿起你們的武器他們不過是和我們一樣的人,並非是什麼天神”
“這。這怎麼可能?”
那些犬戎土人們明顯有些不敢相信。
“有什麼不可能的”匆匆自密林當中追趕着土人大軍們而來的雅舍的老爹,氣喘吁吁地出現在衆人身前。
“雅峰哈老爹……”
雅舍的老爹在整個部族當中可很是名人,因爲很多部族中需要的日常用品以及奢侈品,都是大酋長安排他行走在各大部族中換取來的。
所以,部落當中幾乎沒有不認識雅峰哈的人。
而且雅峰哈見多識廣,在部落當中是公認的,怎麼現在他也這麼說了?
“方纔他們所使用的那種武器,名字叫做火器。有着極其恐怖的威力,高句麗新羅百濟倭國……全都是大唐依據火器之利滅國的,他們是人,是唐人”
雅峰哈有些焦急地拽着自己的兒子雅舍,衝着他們大吼了起來。
“哈哈哈,沒想到你還是有些聰明人的”李元霸哈哈笑了起來,拍着李愔的肩膀笑道:“愔兒,看來你的裝神計劃失敗了呢……”
李元霸摸了摸後腦,道:“沒辦法,誰叫咱被識破了呢”
“原來他們不是神人”
“該死的。敢騙我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聽到李元霸以及李愔的對話之後。一衆犬戎土人們總算是明白了過來,感情真地只是一羣唐人。
一聽不是神了鬼的,這些土人們頓時都變了臉色,那臉翻得簡直翻書都快。一個個站起身來,手中的武器也緊握到了手中。
“哈哈,現在纔想明白這個問題,已經晚了”李元霸哈哈一笑,道:“黃將軍”
黃宗澤點了點頭,一揚手道:“所有兵士準備”
“咔咔”
很簡單的幾聲脆響。早就嚴陣以待的登州衛兵士們擡銃,上膛。黑黝黝的銃口對準了那些犬戎土人。
“上,殺了他們。不要害怕”
大酋長似乎還沒有看清楚形勢,竟然命令他手下的那些土人對李元霸發動攻擊。
“殺”
最前面的那一排土人們嚎叫着,或是彎弓搭箭或是握緊了手中的長矛就要攻向李元霸等人。
這次的距離可是相當近了,李元霸與那些土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五丈左右,在這麼短的距離中,土人們完全成了登州衛漢陽銃口下的活靶子。
在那些土人剛剛有所動作的時候,黃宗澤的手臂就揮動了下來。
“砰砰砰”
清脆的衝向聲響起,那些暴脾氣的土人連一丁點的反應時間都沒有,就已經應聲倒地,一個個眉心正中露出了幾隻一個圓滾滾,赤紅色的小圓洞。
臨死之前,他們的臉上甚至還保留着殘忍的笑容。
看着面前這些一臉冷酷,殘忍殺害他們同胞的唐人,這些犬戎土人一個個全都變了臉色,因爲他們只聽到一聲脆響,甚至連是什麼東西攻擊的他們都沒有看清楚,他們的同胞就已經死了。
這是多麼可怕的武器
“投降不殺”
黃宗澤大吼了起來,手中的半自動步銃,統口斜指向天空,噠噠噠地掃出了一整個彈夾的子彈。
“我,我投降”
一個看起來很壯實,但是膽子很小的土人青年一個哆嗦放下了手中的長矛,身子一顫跪在了地上。
“噹啷”
有了第一個自然就有第二個,這些土人沒誰願意死。
到最後的時候,除了大酋長雅峰哈以及幾個面色猙獰的土人青年之外,其他人全都雙手抱頭跪在了地上,表現得無比乖巧。
“看來還是有些人不聽話啊”李元霸瞄了那些人一眼,突然一拍手,道:“來人,去把之前俘虜的叫什麼托勒姆的那些犬戎人帶過來。”
過了沒有幾個呼吸的時間,五名登州衛的兵卒,押着那些犬戎土人走了過來。
“阿爹,阿爹”
當斷了一條手臂的托勒姆,看到在跪滿地的土人羣中鶴立雞羣的大酋長的時候,立刻大聲呼喊了起來。
“托勒姆”大酋長看到自己的兒子,眼睛亮了一下,可是當他看到托勒姆斷肩的時候,卻是面色一變,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你們竟然真地砍斷了他的手臂”
聽到這老傢伙的話,李愔的臉上閃過一絲暴虐之氣,他猛地一把從身旁的登州衛兵士腰間出了一把橫刀,刷地一下砍在了托勒姆的右肩膀上。
“啊”
鮮血四濺,右臂也飛走了,托勒姆大聲慘叫。
李愔臉上被濺上了幾滴腥臭的血液,他看着大酋長,說道:“砍了,而且還是兩條,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嗎?”
“你”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到自己兒子被人給砍了,這當老子的能不怒上心頭嗎?
李元霸見到李愔似乎還想要再氣氣那個大酋長,皺眉說道:“好了,愔兒,不要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把那些還活着的犬戎土人都綁起來帶上船,剩下的不願意投降的,直接殺了了事”
“是,四皇叔”李愔應了一聲,轉頭眼神驟然一冷,開始指揮着登州衛兵士們捆綁那些束手待斃的犬戎土人。
其實經過登州衛方纔的又一輪攻擊之後,剩下的七百多犬戎土人也只剩下了五百來人,以蒸汽輪船的載重量,剛好可以把這些犬戎土人給帶回登州。
俗話說得好,蚊子再小也是肉,之前從藤原家族收到的五百名崑崙奴,再加上這五百名類似崑崙奴的犬戎土人,應該可以支撐李元霸的那個小石炭礦場了。
不過朝廷所開設的那個大礦場,縱然是來上一萬名犬戎土人,怕也是力有未逮啊。
聽到李愔對李元霸的稱呼,這些犬戎土人沒什麼反應,倒是雅峰哈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你,你是大唐武王李元霸”
突然,雅峰哈跳着腳大叫了起來,就像是碰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猜地不錯,本王正是大唐武王李元霸”李元霸看着這個老傢伙,道:“看得出來,你與那些普通的犬戎土人不一樣”
雅峰哈苦笑了一聲,道:“誰能想到堂堂的大唐武王殿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武王殿下,竟然會孤身遠赴外邦,這種事情就算是拿出去說,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不錯,本王這次不過是臨時起意,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收穫”李元霸微微點了點頭,道:“你既然知道本王的身份,那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是你們自己給自己綁上,還是要本王的人動手?”
“武王殿下要如何處置我們?”雅峰哈詢問。
“能怎麼處置?”李元霸冷笑了一聲,道:“憑你們的身份,到了我們大唐只有做奴隸的份”
做奴隸,那豈不就是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還有他的兒子,他的兒子還年輕,當了奴隸這一輩子可就全完了。
不行,萬萬不能去當奴隸
咬牙切齒地向了半晌,雅峰哈對李元霸恭敬地行了一記大唐式的躬身禮,道:“尊敬的武王殿下,或許還有另外的處置方法”
李元霸眯着眼睛看了雅峰哈一眼,道:“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殿下,若是小的沒有猜錯的話,您一定是想抓一些奴隸回大唐”雅峰哈哆嗦着說道:“放眼整個呂宋島,也只有小的對其他各部族有很深的瞭解,若是小的可以帶您抓到更多的奴隸,您看是不是可以考慮放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