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腫起的小腿,杜荷沒有在意那少女說些什麼,只是嚴肅的道:“情況比想象中的嚴重的多,應該是被含有劇毒的毒蛇咬中的!”
杜荷並不會什麼高明的醫術,但急救的知識卻在大學裡學過不少,其中就包括這在野外被毒蛇咬傷的急救方法。
他割開衣服,做成布條,又問老者借了一點酒。
老者這回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倒了滿滿一大碗。杜荷讓少女用布條分別綁在了少婦的小腿上下,牢牢綁死,以免毒液繼續流竄。
他自己將劍尖浸泡在酒裡,然後用火摺子進行消毒。
少女依照吩咐做好了一切,深切的望着杜荷聽從他下一步吩咐。
“按住你娘,別讓她亂動!”杜荷抖動劍尖,在少婦小腿被咬的地方快速的挑了一個十字開口,紫色的毒血,似乎找到了喧囂口,涌了出來。
杜荷雙手分別握着少婦的小腿,運氣內力透露少婦的體內,助她逼出毒素。
杜荷也不知道這種做法對是不對,但據他腦中的知識,只要能夠逼出毒素,就能解除絕大部分的蛇毒。一般是用口吸吮的,但他以內力逼迫,效果似乎更好。
努力了些許時間,杜荷的臉上以流動着汗珠,少婦體內流出來的血也漸漸轉爲殷紅。
少女見杜荷滿臉是汗,從懷中取出一塊白色手帕,替他抹去了臉上的汗珠。
杜荷感激一笑,少女粉臉卻是意外一紅。他們只是萍水相逢,如此做法確實太過親暱,只是想到杜荷爲救她母親而勞累,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只要一有汗珠,少女都會殷勤的將它拭去。
血已成正常顏色,杜荷鬆了口氣,爲防傷口還有殘留。杜荷將酒直接倒在了少婦的傷口上,少婦身體本虛,哪裡經受的住,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二女見此都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體內毒血已經清楚,但爲了避免傷口還殘留毒液,只能以酒消毒,畢竟我們沒有解毒藥。”杜荷微笑着解釋。
兩女也知杜荷是好意,先前也只是關心則亂。
“我這裡有上好的傷藥,給她敷上止血生肌的!”白髮老者一直在旁邊看着,他行走天下五十餘年,也會些急救手段,但見杜荷手法高明,也未橫插一腳。此刻杜荷已經逼出少婦體內毒血,暗贊之餘,將隨身攜帶的傷藥送了上來。
杜荷接過給少婦敷上,血果然立刻止住。
杜荷再次割下身上布塊,替少婦包紮好了。
少婦也很快的清醒過來,神志也恢復正常。雖然臉色很差,但比起剛開始,已經好了很多!
少女攜他妹妹上來道謝。
杜荷卻搖頭拒絕,道:“先別急着謝,我是外行。並不是高明的大夫,你娘身上的毒清除沒有,我也無法判斷。但命是暫時保住了,具體怎麼樣,還應該去找大夫確認一下,以防萬一。”
少女點了點頭,欲將少婦攙起。
杜荷見她們既沒馬,也沒車,便是真有萬一也來不及。
杜荷乾脆叫來護衛,用自己的馬車送她們一程。
少婦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拒絕。
杜荷搶先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若夫人有個異常,既讓你的兩個女兒擔心,又白費了我的一番苦心。這又何必!”
少女思想遠比少婦開明,認同道:“娘,這位公子說的不錯!恩情再大,也有還清的一日,但若命沒有,又拿什麼去還?何況,公子助我們並非是需求什麼,若拒絕反而辜負了他的好意。”
少婦雖是孃親,但卻隱隱有少女馬首是瞻的架勢,聽她如此說了,也未拒絕。
杜荷從懷中拿出一個錢袋,伸手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笑道:“好好照顧你娘!”他轉身離去的時候,錢袋已經在少女的腰間掛着了!
白髮老者與中年人動容的瞪着少女腰間的錢袋,眼睛裡盡是不可思議。
他們親眼看見杜荷拿出錢袋,可一眨眼的功夫,錢袋卻出現在了少女的腰間。以他們的眼力,竟然沒有看出杜荷是如何出手的。
這份能耐的的確確可算是驚世駭俗。
少女絲毫未有察覺,只是深深的看了杜荷一眼,似乎要他的容貌印在心底。
走向茶棚,正遇那富商打算離去。
有意無意,兩人竟撞在了一起。
杜荷身形晃了晃,險些栽倒。
富商得意的冷哼了一聲,趾高氣昂的走了。
杜荷將到手的東西藏在了衣袖中,回到了位子上。
白髮老者與中年人也相繼坐下。
白髮老者大讚:“想不到小兄弟年紀輕輕,竟是一個樂善好施的真豪傑!我虯髯客今日交了你這個朋友!”
虯髯客!
杜荷神色動容,這老者竟是風塵三俠的老大,被譽爲天下第一豪俠的虯髯客!他看了一眼依舊有着施瓦辛格體型的虯髯客,暗自咂舌,李靖今年六十五歲,位列第二,這虯髯客顯然歲數要大過他,至少也是六十五歲以上。六十五歲以上的傢伙,這副體格……
杜荷都不知如何形容了。
想想杜荷也釋然了開來,若不是虯髯客,誰擁有如此強橫的實力!
或許虯髯客不如杜荷這般得天獨厚,身懷內功,但六七十年的苦練,使得他的精神意志以及肉體都融爲一體,磨練的如刀一般鋒利。
這份對武學的癡迷,若沒有如今的成就也說不過去。
杜子英更是驚呼出聲來。作爲老一輩人,他更加了解虯髯客的威名,虯髯客可是在隋朝末年就是轟動天下的大豪傑,想不到至今依然健在。
在虯髯客自報姓名以後,那中年人也說道:“我叫姜鬆!”他不擅多言,但此刻自報了姓名,顯然也認爲杜荷值得一交。
“在下杜荷!”杜荷也報出了姓名,只是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世,對於他們這些遊俠,什麼宰相不宰相的,他們根本不看在眼內,義氣相投才至關重要。
若不是杜荷的一句“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合了虯髯客的胃口,他未必會因自己的身份而請自己喝酒,若不是自己救了那陌生婦女,他們也不會因爲自己的身份而認可自己。
稍作休息,杜荷還要趕路不得不與兩人告辭。
虯髯客、姜鬆也未挽留,他們都是江湖人向來都是好聚好散。
臨行前,虯髯客高聲道:“小兄弟,我家在嵩山腳下張家莊,若有事情需要我虯髯客幫忙的,只要在力所能及之內,無有不從!”
“謝了!”杜荷高聲應了一句,能與虯髯客這等豪傑結交,也算不虛此行了。
姜鬆之名,杜荷覺得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是何等人物,但能夠如此與虯髯客交好,想必也不是凡人吧!
杜荷想着又從袖中拿出了從富商身上順手牽羊來的東西,看那富商寶貝的緊,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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