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們算錯了一點,那就是程處亮並不是一個人在奮鬥。
此時,秦懷玉等小夥伴都擱他後面呢。
剛纔他們抱着膀子在後面看熱鬧,現在看到這幫人居然想打程處亮?
這怎麼能行?他們是不是忒沒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於是,這邊小夥伴呼啦一下子就衝上去了。
噼裡啪啦一陣亂響,一盞茶之後,現場頓時就安靜多了。
這幫人,全都被打趴下了,趴在低聲哼哼唧唧的,沒人敢在亂喊亂叫。
此時,程處亮早就走到剛纔中毒昏迷不醒的地痞面前。
程處亮像模像樣地試了下鼻息,甚至還給把了把脈。
而跟在程處亮身邊的掌櫃,臉上滿是擔憂之色,不知道程公子是真懂醫術啊,還是假懂醫術啊?
不過,說不定是真的懂吧?
畢竟,他可是殿下的好朋友啊。
在掌櫃的認知之中,只要是殿下身邊的人,都不能以常理測之。
掌櫃的不由緊張地問道:“程公子,怎麼樣?還有救嗎?”
程處亮哈哈一笑說道:“放心,在本公子手裡,就沒有救不了的人!”
說罷,程處亮站起身來,擼了擼袖子。
聽到程處亮的話,掌櫃的內心稍安,不過在看了程處亮的動作之後,心裡又開始驚疑不定起來。
救人的話,還需要擼起袖子來麼?
應該是,不需要的吧?
而程處亮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掌櫃的大呼不妙。
因爲程處亮擡起了腳,瞄準了一下,然後狠狠地踩下。
而這一下瞄準的,正是那個無賴的襠部。
“嗷嗚——!”
被踩過之後,地上的無賴頓時發出一聲慘烈到狼嚎一般的大叫,接着,抱着下體疼的滿地打滾。
其叫聲之淒厲,簡直到了見者傷心,聽着落淚的地步。
這種滋味,光是看一想,就知道有多疼。
而程處亮擺擺手說道:“看到了沒?這不就治好了嘛?”
掌櫃的撮着牙花子,有種淡淡的憂傷。
程公子這治病的過程,真的是別具一格啊!
而程處亮這是一板臉說道:“來人,把他們統統都拉出去,把雙腿都給本公子打斷!”
“蜀王雖然走了,但是本公子還在!以後,誰要敢再來搗亂的,先想想自己的腿長的結實不結實!”
很快,這一幫前來訛詐酒樓的地痞,被拉出去,一一打斷了腿。
只不過,和李愔帶領的護衛軍相比,程處亮帶領的幾個家丁,就顯得太不專業了。
人家蜀王帶領的家丁,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腿給打斷了,那過程,讓人看得賞心悅目。
哪像是這程處亮!
他的家丁,上去敲八九十來下都敲不斷,搞得現場跟殺豬似的!
看到這一幕,程處亮也覺得自己臉上無光,丟了面子。
程處亮不由虎着臉說道:“你們都給本公子聽好了,你們的業務能力不行啊!你們就這種水平,以後還怎麼出去跟着本公子去打別人的腿?”
聽到程處亮的訓斥,那幾個家丁都是羞愧地說道:“公子,我們知錯了,回去之後,一定勤加練習,爭取下次三下之內,必然能夠打斷他們的狗腿!”
“嗯,這纔像話,這纔有志氣嘛!不錯不錯,我看好你哦!”
額,好吧,這最後一句話,又是跟着蜀王學的。
這一次,程處亮真的很憤怒!
這幫人實在是太放肆了!
自己的好兄弟蜀王纔剛剛離開長安,他們就膽敢過來搗亂,這豈不是沒把我們幾人放在眼裡嗎?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別怪本公子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了!
今日蜀王離開長安前往蜀地,幾個小夥伴都沒有去送。
因爲他們很不喜歡,也很不適應這種生離死別的場面。
他們能做的,就是將李愔留下來的店鋪,還有他的家人,都給照顧好!
今天既然有人膽敢出頭,那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前來搗亂的幾個人,都被打斷了腿,一個個的用繩子栓好,就放在天下第一樓前展示。
直到那些巡邏的街衛趕到,才把人統統押走。
而那些世家之人,在他們第一次試探結束之後,不由皺起了眉頭。
第一次的試探,簡直就是慘敗啊!
沒想到,李愔那個敗家子離開之後,他的那幫兄弟,一個個也都不是好東西!
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啊!
……
長安城到益州的路程,大概是一千四五百里路。
而這一路上,他們的行程並不快。
因爲隊伍裡面有女眷,爲了照顧那些女眷,他們每天大概只能走七八十里路。
當然了,這還是因爲他們的禁衛軍因爲有聖旨,可以沿途隨處借糧的緣故。
這樣的話,他們就不需要運送糧草,只需要帶幾日的乾糧就可。
不然的話,他們的行程,只怕還要再慢上幾分。
就依這個速度走的話,他們大概也要將近二十天的時間才能夠到達益州。
如果益州真的有瘟疫的話,二十天的時間過去,恐怕早就已經氾濫了。
到時候別說是益州,只怕早就已經氾濫到關內道了。
但是這沿途一路上,李愔並沒有發現什麼動靜。
這裡面,必定有詐!
趕路是件非常枯燥非常折磨人的一件事情,上官儀的兒子上官庭芝,原本十分活潑的一個小傢伙,此時都沉默起來。
每日疲憊地坐在車上,也不下車玩耍。
上官儀夫人,一路顛簸,神色也不怎麼好。
倒是薛小小,因爲過慣了苦日子,再加上有武功在身,反倒是沒什麼不良反應。
不過令李愔有些納罕的是,菊花仙子和梅花仙子這兩位弱女子,反倒是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的樣子。
她們還經常會從車裡走下來,在路邊採摘野花編成花環,然後戴在頭上。
反倒是盧照鄰和駱賓王這倆人,神態困頓萎靡,精神不振。
幸好這一路上天氣一直不錯,並沒有碰到雨雪天氣,不然的話,只怕他們的行程,又要大大延期了。
而這一日,在吃過晚飯之後,王府的司馬權萬紀前來求見。
在李愔將他的家人安頓好之後,李愔暗中感覺到,權萬紀似乎改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