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侯爺您還有心思關心這個。”秦冰月似是打趣的看着玄世璟:“如侯爺所說,那位鄭進士真的與鄭家鬧到了如此田地,當中的事情的確是可以探究一番的,說不定與這案子會有什麼關聯,畢竟鄭進士無論是明面上還是私底下,都讓鄭家的顏面受損了,像鄭家這樣的大家族,可是將臉面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
玄世璟笑道:“是啊,看來要找的人,不僅僅是玄清,還有這位鄭進士了。”
“那鄭家那邊......”秦冰月有些擔憂的看向玄世璟。
“無妨,神侯府還怕得罪鄭家不成?”說着,玄世璟嗤笑一聲:“上次的賬還不算完呢,這次要是鄭家再想對神侯府或者是東山侯府整什麼幺蛾子,那咱們也就不需要客氣了,明的暗的,奉陪到底就是了。”
秦冰月聽到玄世璟的話,也不再多說什麼,這事情只是一個開頭,並不是說鄭家就一定是這件案子背後的推手,一切可疑在案子查探出來之前,也都只是可疑罷了。
再者說,這件案子若是背後的推手是鄭家,秦冰月也想不出來這對鄭家有什麼天大的好處,難不成僅僅爲了一個被趕出鄭家的偏房之子?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了,將事情鬧這麼大,鄭家到最後,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反而有可能在朝中威嚴掃地。
“侯爺,您讓請的玄清公子到了。”五樓樓梯入口處,玄武樓的小廝站在那裡對着玄世璟稟報道。
“讓他上來吧。”玄世璟吩咐道。
“是,侯爺。”小廝應了一聲,便折身下了樓,沒過多久,玄清便走上了玄武樓的五樓。
到了五樓之上,玄清打量了四周一番,也是一愣,隨後反應了過來,走到了玄世璟對面,拱了拱手。
玄清張了張嘴,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玄世璟。
“玄清兄,別來無恙,坐。”玄世璟伸手示意玄清坐下。
玄清吶吶的點了點頭,顯得十分拘謹,坐在了玄世璟對面的椅子上,擡頭髮現秦冰月一直站在玄世璟身後半步的位子,目光之中忍不住的好奇,打量着秦冰月與玄世璟兩人。
玄世璟笑了笑,開口道:“玄清兄,今日找你來,有件挺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打聽一番,還希望你能盡力配合。”
話說出去,卻是不見玄清迴應,玄世璟伸手在玄清眼前晃了晃:“玄清兄?”
“哦,啊,恩。”玄清這纔回過身來,將目光從秦冰月的身上移開,放到玄世璟身上:“玄侯,想要問什麼,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玄世璟看到玄清的這副模樣,也只是摸了摸鼻子,隨後繼續說道:“是關於這次春闈的事情,我還不知道,這次玄清兄考的如何呢。”
“哦,這個啊,成績還算尚可,勉強進入了最後的殿試,等過幾日,吏部的文書就會下發下來,給安排官位。”玄清迴應道。
玄世璟點了點頭,看來這玄清的學問還算是不錯,在這麼多考生之中脫穎而出,也算是十分優秀的了。
“春闈考試的時候,或者是考試前,與你交好的幾個考生可有異常?又或者是,你們可曾得罪過什麼人?”玄世璟繼續問道。
“異常?的罪人?沒有啊。”玄清被玄世璟的問題問的一愣:“怎麼了?玄侯,爲什麼這麼問?”
玄世璟嘆了口氣,說道:“這事兒我也不瞞你,現在大理寺和神侯府一同查辦一件案子,是關於春闈的,朝中有人遞上了摺子,指明瞭你還有和你同期的幾個進士連同殿試的那位第一名鄭進士,在春闈之中作弊,現在陛下已經下旨,要徹查此案了。”
“作弊?!”玄清聞言大驚:“怎麼可能,我與幾位同窗平日裡勤勤懇懇的讀書,爲的就是能夠通過春闈入朝爲官,怎麼可能做這種自斷前途的事情,而且,此等齷齪之事,豈是君子所爲,實乃小人行徑。”
“是啊,我也覺得此事可能性不大,可是,這案子畢竟已經擺在這裡了,所以神侯府現在也正在查探線索,儘可能的還你們一個清白,但是這件事情,你保證了你自己不涉及其中,但是別的人,就不好說了。”玄世璟說道:“所以,無論如何,你也不必大驚小怪,我只是想問問,在春闈考試前、考試中、考試後,你的同窗可有什麼異常,你要仔細想想,若是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你們的清白,或許到最後這件案子,朝廷會寧錯殺,不放過,你也知道,今年可是朝廷第一次實行殿試,意義非凡。”
“這......”聽到玄世璟這麼說,玄清也明白過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了,的確如同玄世璟所說的那樣,春闈之中出現了作弊,還被人揭發了出來,無論是當今陛下或者是朝中的大臣,都不會放過這件事情的,這會讓整個朝廷的威嚴掃地,日後的春闈,還如能夠服衆。
玄清坐在椅子上,低着頭,開始仔細的思索了起來,與他一直在一塊兒的幾個同窗,若是說什麼異常,倒還真沒有,可是爲什麼這件事情偏偏就將自己等人牽扯進去了呢?想了好半天,玄清也沒有想出個一二三來,只能擡起頭來,對着玄世璟搖搖頭:“想不出來,我與幾位同窗經常在一起,的確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可疑之處。”
玄世璟摸了摸下巴,垂着眼眸,既然沒有可疑的地方,又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可是爲什麼他們就被牽扯進去了呢?
“對了,你們與那鄭進士之間關係如何?”玄世璟問道。
之前沒有問這個,只是覺得,玄清與他的幾位同窗,都是出身國子監,而那鄭進士,看他的年齡,恐怕與國子監是沒什麼緣分了,所以說,玄清他們與那位鄭進士之間,恐怕也就是點頭之交了,但是現如今,玄世璟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麼理由將玄清他們扯進這件案子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