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來到古城的走私者、地下交易者、甚至是黑道的勢力有多少,絕對比西西里島那什麼家庭的聚會聲勢大多了。
而且來到這裡的,能被稱上專家的,就有七十人。
博物館館長級別,也有三十多人。
將軍這樣級別的,都是二十多個,當然全是櫃爺等人的家人。不過,還有一些擁有非常高身份的人,他們的身份櫃爺都沒有對李元興有過介紹,只是告訴李元興,這些人是應該受到禮遇與尊重的。
大年二十九,無論是自己開車來的,還是將東西封裝交給王大軍的人託運到古城的。在晚上八點前,這些人已經全部來到了古城。
李元興是一個小混混,原本在這圈子並不算出名。
但李元興手上卻有重寶,足以震驚世界的重寶,李元興卻用這樣的重寶換到了一個平安,而且也換到財富。
要說李元興不出名,但六爺劉名軒卻是名聲極大的。
劉名軒現在也是名利雙收了。
所以,有些人是帶足了家底,也有些人是抱着試探的心思來到古城的。
因爲人已經到齊了,所以原本計劃在臘月三十白天舉行的會議提前到了臘月二十九的晚上。讓李元興意外的是,原本邀請的那些名星,竟然來了一多半,誰也沒有想到,她們竟然會提前到場。
“收了幾個不錯的古裝本子,演花神的已經擠破頭了。”李嵐姍坐在李元興身旁。
李元興側過身反應了一句:“有沒有興趣演花神!”
“沒興趣。要不要讓我演武則天,然後你再拿回去給那個女人看看!”李嵐姍臉上帶着非常和善的笑容對李元興說着。
李元興不接話了,這個話題根本就沒有辦法再接下去。
還好,這會櫃爺親自上了臺,一隻手上拿着一個茶壺,另一隻手拿手上拿着一個菸袋。話筒是別在衣領上的,身上穿着一套很普通的棉衣,沒有品牌,甚至連款式都沒什麼特別的,似乎就是街邊幾十元一件的棉衣。
“老頭子在古城。道上小輩們給老頭子臉面。叫老頭一聲櫃爺,咱老頭子就是一個老掌櫃。不過,再往早些說,老頭子當過教授。再往早了說。老頭子肩頭三隻花。再往早了說。老頭子手上多多少少,也有幾十條人命,殺過倭鬼子。也殺過花旗鬼子。說這些廢話爲什麼,就是讓你們知道,老子說話當個事!”
櫃爺聲音不大,慢吞吞的說着。
當下就有人高喊一聲:“老爺子威武!”
“老爺子威武!”許多人跟着喊了起來。
要說櫃爺,這半年來可以說是名聲大振,玩老貨的人誰不知道古城有個櫃爺。幾件驚天的大寶貝就是櫃爺給掌的眼。
“誰頭一個來!”櫃爺一轉身,坐在舞臺正中的一把椅子上。
“櫃爺給我們這些小輩臉面,我是從金陵來的。今個當一塊磚頭,來給各位捧玉的作一回綠葉。晚輩手上有幾樣東西,櫃爺您給掌個眼。咱懂規矩,那些刺手的咱不摸,其餘的請櫃爺給條出路!”
黑貨,有可能從任何一個地方收來的,偷來的,或者是賊髒。
總之就是見不得光。
幾個漂亮的女名星竟然自願當作禮儀,這可是把李元興手下的那些太妹們刺激的不輕,原本她們也在影視公司跑個龍套,也想成個名星。
可從氣質上,自然是差一等的。
這個是修養,也是多年積累下來的,並不是可以裝扮出來的。
那個來自金陵的朋友上臺,說是幾件,結果手下人擡了好幾只箱子,每個箱子都有王大軍的人跟着。每件東西都落了照片,作了記錄。
“櫃爺,晚輩分析這件東西是宋徽宗的筆墨!”
櫃爺掃了一眼:“我個人的意見是,這東西他還沒有當皇帝呢,但應該是他的手筆。幾位老兄弟給幫着掌個眼!”那禮儀立即捧着畫卷到了舞臺旁的一桌,這一桌可以說是宋史的權威,幾人看過後一商量。
“老李眼光毒,就憑我們幾個人的眼睛看,九成與你說的一樣。”
“留着吧,這東西多少也是個寶!”櫃爺這是在表達一個態度,我不是在搶你們的東西,只是讓你們把手裡那些真正有價值的拿出來,要說宋徽宗的東西,絕對不能說是普通的古董了。
那獻寶的人愣了一下,就算是沒作皇帝之前的東西,這也是重寶呀。
櫃爺在他的那些東西里看着。
“恩!”櫃爺竟然猛吸一口氣,那神情讓所有人都一緊張。
“小子,回去多讀書。”櫃爺用菸袋在那個金陵老大的頭上敲了一下後,對臺下說道:“這裡有個瓷器,應該是宋代民窯的。雖然看着破舊,又脫了釉,但有可能是磁州窯。老兄弟們來幫着掌個眼!”
不會有人去爭,也不會有人去搶。
來的這些真正的專家們,自然每個人都是非常專業的方向。
宋史,懂瓷器的,自然就在一桌坐着。櫃爺沒敢讓禮儀去捧,而是讓王大軍的人捧了過去。那桌上一位老者說道:“如果老李你說的是當真,這怕是當世第三件了。因爲民窯,又有枕賦的,存世的極少!”
“很意外嗎?”
“只當是宋瓷,原本只想求份證書的,上個月有人出三十五萬想收,我叫價五十,沒談好。誰想到竟然是件讓櫃爺上眼的寶物!”
“所以說,要多讀書,多學習。這件東西你也別留了。”
聽到當世第三件的事情,這金陵來的老大就已經知道應該放棄了。
這位金陵老大帶來了四十多樣東西,櫃爺留下那件瓷器,又留了一副畫。然後又是一個看似極普通的扇面,以及一個筆洗。其餘的作了記錄,估計正月裡,他就能拿到鑑定證書,也就代表着那些東西已經可從地下,轉到地上了。
說到那扇面,幾乎讓一個老教授發了瘋。
“你知道這是誰的,你知道這是誰的?”老教授指着金陵老大就罵:“竟然壓在箱子底下,你活該發不了財。李迪,知道李迪是誰嗎?”金陵老頭瞪圓了眼睛,玩古董他要是連個名字都不知道,他可以找一塊豆腐碰死了。
“不學無術,不學無術呀!”
李元興手託着下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是吃吃的笑着。
不止是李元興,不知道多少人都在偷着笑呢。
金陵來的老大滿頭大汗的下了臺,今天對於他來說意外太多了。先是那宋徽宗的墨寶竟然給他留下了,然後他看走眼的的東西竟然有一多半,不是把假的當成真的,就是看錯了價值。
“那扇面多少錢收的?”有個交好的問他。
金陵來的老大低聲的回了一句:“六百塊!”聽到六百塊,暈倒一地上。那金陵老大也是無奈:“只知道是宋代的扇面,可沒有落款,也沒有時間。那畫風雖然象是名家的,但感覺又象是別人臨摹的。一句話,還是咱見識少,請的幾個掌眼的師傅也沒看出來!”
另有一個人說道:“現在看來,東西拿過來,似乎也是件好事!”
又有一人:“你那畫轉手不,二千!”叫兩千,只是一個虛話,那個萬字不會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二千,就是兩千萬。
“三千!”當時就有人加了價。
“留下紀念吧,以後想出手的,自然忘記不了各位兄弟!”金陵來的老大一抱拳,今天當真是給他上了一課,所以這畫他倒不想出手了。要說三千,就是三千萬。絕對不是三千塊,這個價格在宋徽宗還沒有當皇帝時的作品而言,價給的高了。
衆人想一想也是,所以都沒有再追問那畫的事情。
“請看我的東西,我只帶了四樣。有一樣肯定會捐,其餘的完全看不出真假。如果四件全都收走了,我要求給我一個補償。”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當然很有可能是跟着長輩來的。
看年齡最多二十歲出頭,穿的卻是極爲時尚的女孩抱着一個布包,有些吃力的準備上臺。當下就有人要去幫手,那女孩卻拒絕了:“這件東西,是我們偷回來的。是我們的戰利品,所以一定要自己抱上臺去!”
東西似乎很重,體積雖然不算大,但感覺那重量,不是金屬,就是石頭。
終於,東西放在櫃爺的面前。
“我也叫你一聲爺爺,都說你最公道。我們手上的貨,全部是見不得光的,能幫我們洗白也行,幫我們出手了也行。就怕被人給搶了,無論是貨,還是錢!”
櫃爺點了點頭:“偷不是正道!”
“反正這些東西,也是當年被強盜拿了去的。這是一個自稱什麼男爵的蠢貨,還在炫耀他祖先作賊的光輝呢。”
女孩將那布包解開。櫃爺見過無數的珍寶,可看到這一件,卻也嚇了一跳,語氣都有些顫抖:“獵鷹俑!”
“南北朝獵鷹俑。不,這不是那一尊!”好幾個老頭此時的身手竟然不比年輕人差,可以用飛身而起來形容了。總之是飛快的上到了臺上,幾個老頭圍着那俑,手都在顫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