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希望!
一個孩子的出生,代表着全新的開始,這是一個很吉利的預兆。有幾個大男人忍不住的抹了幾下眼睛,嘴裡還罵着:他孃的,風真大!
五百噸的船有多大,十七丈五長,四丈三寬,高有三丈七。
船最底部,有現下伸出的龍骨,這部分船前部有二尺,到船尾最厚最長達到了五尺左右。海船的設計自然是在防風浪的,這下伸的龍骨,就是爲了保持平衡。
因爲大唐的船沒有風帆,僅此一項就比同樣大小,後世的西班牙大帆船重心低了足有一丈多,所以船底倉的配重石塊也少太多了。
暴風的五百噸海船的第二代設計。
甲板上後船橋採用的是小兩層半的設計。與甲板平層的只有七尺半高,相當於兩米。這裡是船工的主要活動室,以及一個小型的武器倉庫,以及一門尾炮。第二屋也相當於兩米高,是船長室。
然後最上面半層,就是船的駕駛室,或者說操控室。
甲板下也是三層半的設計。負一層是全是一個個的小房間,這裡是船工居住區。每個房間可以住八個人,住的上下鋪的架子牀。兩邊的牀之間只有三尺的空間,每一邊是四張牀。都是固定在牆上的。
暴風號滿配船員是一百二十八人。
(西班牙大帆船,同樣噸位的,是三百人。當然,西班牙大帆船需要操帆)
一層的全部長度按現代計算有五十多米,每個房間實際的寬度就只有二米六至二米七左右。一層所有的房間一共有四十個,只有二十個是配牀的,還有十個可以摺疊起來的牀,以及八個純空的房間,還有兩個是屬於船工的個人物品存放間,裡設計着一個個的小櫃子。
除些之外,還有一個在船頭方向全空的大開間,相當於四個房間的大小,按後世的計算方式,也就是五十平方米。可以喝酒,也可以喝飯,甚至可以打打麻將。
甲板負二層,依然還是在水線之上。在船尾的部位開有大倉門,這裡是貨倉。每個倉門都可以封閉的非常嚴,而且還可以用木條卡在門外。就算有風浪也不會因爲貨物亂滑影響到船體姿態。
甲板負三層,在滿倉的情況下,有一半已經在水線之下了。
這裡船尾是不允許隨便靠近的,這裡有蒸汽機,以及巨大的水箱。還有專門用來裝煤的倉室。其餘的部分還是貨倉,只是船頭的位置有專門放置火藥以及炮彈,還有武器的倉庫。以及,船工所需要的糧食,還有水等。
最下面的半層,就是裝重的東西。
罐頭、糧食、水。還有壓倉石,特別是在空船的時候,肯定要抱一些石頭放進來,暴風號幾乎就沒有空駛過,所以除了船上原配的標準長條石之外,最下面只有不到一米高的半層之中,鐵皮罐頭就成了壓倉石了。
三位船長都坐在船長室中,這裡是不允許人進來的,這裡有着太多的機密資料了。
“已經差不多快有四百人了,這已經是咱們船上的極限。甲二那些貨倉都坐滿了人,再這樣下去,就算沒事的人也會生病的。我們需要靠港了。”二副開口說道。
原本,一副應該去休息了,可這會卻是不敢離開。
“靠港?往那裡靠呀!”一副很無奈的說了一句後,將手上的十幾份電報紙交給了二副。
那些電報就是與一些州城的聯繫電報,他們那裡已經沒有港口可以用,因爲洪水,最大的幾個港口已經封港。周邊小河道的港口就算不被水淹,這樣五百噸的大船也停不過去。
“眼下,兩條路,一是掉頭回華亭,二是再往前去荊州!”蘇珊瑚一直低頭在地圖上看着,她說的兩個辦法也是最合適的兩個辦法。
一副又說道:“不行,雨還在下,荊州再漲水怎麼辦。”
“你去休息,我們掉頭回華亭。”船長拿定了主意。
“報,又看到一處被困在土丘上的人。”門口的衛兵將觀察塔上的信息傳了回來。
蘇珊瑚很嚴肅的對一副說道:“立即去睡覺,命令船上開始依次換班,命令巡視的人保護休息室的安靜與安全。”
接下來還有許多要忙的,一副進入了船長室的後室,這裡只有兩張牀。都是四尺的寬牀,但也是上下兩層的,船上能節約空間就一定會節約空間的。
對於三位船長來說,這已經是條例之中最緊的安排了。每個人睡四個時辰,保持精力工作八個時辰,對於她們來說,不敢有一絲的鬆懈,要知道船長的大意很可能會讓船毀人亡的,條例是必須遵守的。
四個時辰,對於等待救難的人來說,比四天還難忍受。
可對於身心都已經非常疲憊的人來說,一眨眼就過去了。當一副醒來之時,已經到下午了。蘇珊瑚去睡覺之前竟然一言不發,只是一頭倒在牀上就睡了過去。
船似乎停止不動着,一副想問什麼,可蘇珊瑚已經睡着了,連鞋子都沒有脫,也沒有力氣去爬到上面一層的牀鋪,這讓一副連自己的衣服都沒有來及從牀上拿下來。
幫着把鞋子脫子,翻過身,然後拿走自己被蘇珊瑚壓在身上的軍服。穿戴整齊是大唐軍人鐵一船的律條,無論什麼時候,軍服都不能亂。
甲板之上,一副看着眼前的一幕,真正是嚇了一跳。
用於繫纜的樁子、船錨的鉸盤、還有旗杆上都繫着很粗的麻繩。船兩側,還有後面已經有幾十個木筏,還有竹筏。年老體弱的人被換到了船上,這些木筏或者是竹筏上坐的都是年輕人。
還有許多人正在綁着新的木筏。
“水還在漲,離這裡大約三裡遠那一處土丘最多一個時辰之後就肯定會被淹沒。所以我們必須過去。”二副站在一副身旁小聲的說着。
一副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爬到側面看了一眼水位。
“離最高水線還有七寸!”顯然二副也非常關心這個問題,船上有多少人,現在也根本就沒有辦法統計了,這次救援,船上除了糧食、水、就是藥品。任何一樣東西都不可能扔,煤與蒸汽機用的淨水,根本不在可以放棄的物品清單裡。
兩位副船長相互看着對方,幾乎是同時,兩人的眼神之中帶着一種堅決。
大唐軍人條例第一句就是:不抱怨、不期待、不絕望。
特別是海軍,在茫茫無邊的大海之上,單獨一條船行動的時候,沒有極強的精神力量,就無法面對風雨無常的大海。
“傳令,再檢查一次纜繩,右舷三十。”
此時,華亭港。
風雨依然包圍着整個港口,剛剛完成了一批救災物資的裝運,港口的負責人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桌上的一大桶涼茶抱起就灌進了自己的嘴裡。
一個傳令兵飛也似的衝了進來。
“海上,殿下的軍徽!”
“海上?”這位從五品的官員差一點把手中的小木桶給扔了,要知道這個時候風浪有多大,雨有多大,秦王殿下難道從海上過來了嗎?
拿起望遠鏡從窗戶往外看去,海面上只有一條兩千噸的大船,
這條船是準備去南洋裝米的,所以肯定不是這一條,再往四周看,卻什麼也沒有。
傳令兵的話不可能是假的,觀察哨塔上有大型的超遠距離望遠鏡,也不可能看錯了。港口的負責人趕緊拿上雨衣往觀察塔跑了過去。
海面是有一條船,銀色的,只有大約三丈長,一丈寬,高不過一丈如梭一樣的小船。
一道道巨浪打去,那船衝破一道道的浪花,向着華亭急速而來。
“好快!”港口的負責人感慨的說了一句。
“目測至少比大船快五倍。”負責觀察的哨兵也在一旁回答着。
轉眼之間,那船已經靠近華亭,港口的負責人大喊着:“速去通知狼將!秦王殿下到。”
可那船卻沒有絲毫要進港的時候,從港前沒有半點減速就進入了江口。在距離不到五里的遠的地方,纔可以更進一步的看清那船的樣子。
完全不同於大唐任何一種船。
大唐的海船全部都是後半部分更大,更重一些,將船頭微微壓起。
這船卻是船頭大,船尾幾乎是空的。
船上沒有旗幟,只要船上有秦王府的近衛軍的徽章,船最高處,戴着大護目鏡的秦王李元興將自己綁在一根鐵柱上,雙手緊緊的抓着一個圓盤。從望遠鏡上可以看得清楚,秦王李元興一直在咬緊牙關,雙手上青筋暴起。
速度好快,至少有每個時辰二百里。
一眨眼的功夫,那船就消失在視線之中,順着長江逆流而上。
風雨之中的長江,水流湍急。不到半個時辰,李元興就追上從華亭出港逆流而上的船隊。李元興沒減速,他的目標是蘇州城。
裴喜吃力的走到甲板上,先是用一根繩子把自己綁在柱子上,然後拿出兩隻旗子吃力的揮動着。
二千三百噸,大唐真正遠洋戰艦上,早就有人發現了這條船。
負責旗語的士兵足足看了三遍這纔看清旗語的內容,衝着內部通話的鐵管大喊着:“那小船上是秦王殿下,旗語是陸軍旗語。意思是大船走前面,小心水流之中的巨大傷害性飄浮物。”
“回話……”船長還沒有說完,旁邊的二副就說道:“殿下已經超過我們頭船三裡遠了。”
那船長放下望遠鏡:“那應該就是傳聞之中的超速快艇了,純鋼的船身!聽說王霸將軍有可能得到第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