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迴轉府中,徑自去了蕭的臥房。
咚咚咚!
蕭睿輕輕叩響了門楣。
蕭正在默默地坐在牀榻上,想着自己的心事。對於未來,她並沒有太多的考慮,最起碼到目前爲止,她還沒有改嫁他人的念頭。現在,她只想靜靜地留在蕭家,照顧自己唯一的弟弟,儘可能地爲他分憂。
突然聽到門響,她擡起頭來見是蕭睿,不由強自壓下自己內心飄渺不定的心思,擠出一絲笑容,“子長,你怎麼來了?”
蕭睿一路走過去,默然坐在了她的身邊。清朗的眼神直直望着蕭那張明媚的臉龐,心中升騰起無盡的親情和溫馨。
而蕭也在回望着自己的弟弟——對於這個魚躍龍門的弟弟,她心裡已經沒有什麼不知足的了。當日在洛陽,她只是期待蕭睿能夠科舉出仕,混個一官半職,也好光復蕭家的門楣。可如今蕭睿不僅如願出仕,還擁有了常人難以企及的權勢和名聲。就算是她們的爹爹蕭至忠當年,也沒有蕭睿如今的榮光。
今日之蕭家,比起當年的洛陽蕭家來,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子長。”蕭心裡激動起來,輕輕呼道。
“姐姐。”蕭睿輕輕握住蕭的手,目光極其地柔和,“姐姐,你還年輕,如果有中意的人,你就跟我說,我一定會……”
蕭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打斷了,“子長,再也莫提這些事情,姐姐我現在覺得挺好,除非你不願意姐姐留在蕭家……”
蕭睿苦笑一聲,“姐姐,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我怎麼能……我只是在想,姐姐如今青春年少,如果……”
蕭搖了搖頭,“子長,莫要說了,再說姐姐就生氣了。”
……
……
姐弟倆親密地坐在那裡說着些閒話,蕭睿的心情越來越放鬆。自打離開洛陽以後,這麼久了,他還從未像今日這樣坐下來跟蕭拉拉家常說說過往——想到這裡,蕭睿不禁暗暗自責,姐姐跟王波能走到今天,自己這個做弟弟的實在是逃脫不了責任,如果自己能夠多關心一下王家和王波,想必王波也不至於墮落至此。
蕭見蕭睿的神色有些歉疚,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由幽幽一嘆,“子長,這怎麼能怪你呢?其實說實話,姐姐也沒有想到,王波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既然如此,說明我們緣分已盡……好在子長你如今早已出人頭地,姐姐就算是死了,也開開心心地去見爹孃了。”
蕭睿眼圈一紅,低低呼道,“姐姐!”
……
……
秀兒在門外輕輕呼道,“少爺!”
蕭睿緩緩起身,“姐姐,你先歇着吧——家裡這麼多下人,你就不要事事操勞了,沒事的時候跟玉環她們幾個玩玩遊戲也是好的。”
蕭笑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也沒做什麼,只是看玉環平日裡忙得緊,就幫她招呼招呼罷了。”
蕭睿走出門去,見秀兒一幅“憤憤不平”的架勢,不由奇道,“秀兒,你這丫頭是怎麼了,誰又惹到你了?”
“少爺,玉環夫人地三姐……”秀兒皺了皺眉,剛要說什麼,突然覺得自己不過是一個下人的身份,楊玉環再怎麼“那個”也是蕭睿的姨姐,便又閉口不言了。
“說呀,吞吞吐吐的,你這丫頭!”蕭睿寵溺地過來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說罷,找我什麼事?”
“少爺,楊三姐兒非要帶着孩子出去另住,說是她孤兒寡母的不受人待見,不願意留在府中……秀兒好生勸了半天,她總是不肯,執意要搬出府去,還說秀兒怎麼怎麼……”秀兒賭氣道,想起楊三姐那冷嘲熱諷的樣子,她突然一陣委屈,嚶嚶啜泣起來。
蕭睿皺了皺眉頭,他明白,楊三姐這是在“使性子”給自己看。他嘆了口氣,上前去輕輕將秀兒擁入懷中,小聲安慰着,“秀兒,你也莫要計較了,她畢竟是玉環的姐姐,我們是一家人,今後還要好好地……”
“少爺,玉環夫人讓秀兒去勸的……可秀兒都磨破嘴皮子了,她還是不肯聽,嘴裡還不鹹不淡地,真是—其實秀兒也明白她地那點心思,早在益州的時候,秀兒就知道。他怎麼能不明白,楊三姐這是在逼着他表態,給她一個答覆。但是,該怎麼答覆她?要說實話,他對她並無感覺,不是因爲她是一個寡婦,更不是因爲她帶着一個孩子。而是因爲,她是玉環的姐姐。
可要照實說來,依她的性子,一定會沒臉繼續留在蕭家。在這長安城裡,她們母子無親無故人生地不熟地……再說,如果讓她就這麼賭氣搬出去,玉環和自己的面上也不好看。
蕭睿搓了搓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楊三姐似乎是鐵了心要等一個答覆。她雖然看上去有些“放浪形骸”,但說起來也並真是無恥放蕩地女人。她知道自己是寡婦還拖着個孩子,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不該這樣癡纏蕭睿——但是,她心裡就是放下那點心思,蕭睿離開益州這麼久了,她幾乎無時不刻不在想着他。
而在那無數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她有時候慾望勃發,忍不住自瀆地時候,所幻想的還是眼前這個俊逸出塵地年輕男子。
“奴是不是很無恥?”楊三姐兒顫聲道。
“其實,奴並不要什麼名分。奴家只是想問問你,你對奴家有沒有一點……就那麼一點點?”楊三姐兒嫵媚地臉上兩行清淚奪眶而出,“奴家心裡總是放不下……奴家該怎麼辦纔好……”
楊三姐兒輕輕地啜泣起來,嫵媚豐腴地肩頭輕輕抖動着。
夜已深了。
裴勻跟着楊母早早地就睡下了,楊三姐兒輕輕甩了甩衣袖,胸前一陣波濤洶涌。那一抹勾人的雪白在蕭睿眼前晃動着,耳邊迴盪着楊母那若有若無地嘆息聲,蕭睿心情有些複雜,緩緩退了出去。
但他剛走到外屋,突覺一具火熱而豐腴地身子猛然帶着一陣香風貼了上來。那兩團充滿彈性的豐盈,那一雙粉嫩滑嫩的手臂,死死地貼在他地背上、纏在他的腰上,讓他動也不敢再動一下。
“三姐,你……”
“好妹夫,奴家不要名分,奴家只要你……”楊三姐兒喃喃自語着,那雙手兒開始在蕭睿身上逡巡起來。
……
……
楊三姐兒輕輕扯落自己的衣裙,露出裡面那粉紅色的褻衣來。胸前波濤如雪,肌膚凝脂如乳,修長的玉腿,豐腴的腰身,她沒等蕭睿反應過來,就裹夾着一股子濃烈的慾望香風,撲了過來,竟然一把將蕭睿撲倒在牀榻之上。
溫香暖玉抱滿懷,那兩團豐盈在懷中的輕輕摩擦,直將蕭睿心底裡那潛藏的慾望一點點地給摩擦了出來。蕭睿突然覺得自己很虛僞很無恥,對於這個熱情如火地姨姐,他已經忍不住有了慾望的勃發。
明明想推開她離去,但卻鬼使神差地被她拖着去了她的臥房。
楊三姐兒吐氣如蘭,小手在蕭睿的胸膛上輕輕地畫着圈圈,口中發出癡迷的呢喃,“好妹夫,你就要了奴吧,奴想你好久了,奴忍不住了……”
片刻間,楊三姐的手順着蕭睿的小腹,竟然大着膽子握住了蕭睿的下體。
一股火熱旋即從小腹裡涌動而出,蕭睿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輕輕地呻吟。
眼神迷濛中,那雙手終於還是撫上了三姐兒那飽滿的豐盈,並下意識地捏住那顆鮮紅的蓓蕾轉了一轉。楊三姐守寡空曠多年,還從未像今天這樣跟一個男子這麼親近,突然被人這麼捏了一捏極其敏感地私處,不由渾身顫抖了起來,整個身子都酥成了一團泥,喘息着呻吟着,俏臉上那勾人的媚色更加醇厚。
直到她地身子被這個男人翻了過來,微微有些粗野地揉搓着她的私密,並稍稍有些猶豫地挺身而入之後,楊三姐兒終於心滿意足地放聲呻吟起來。而伴隨着她那勾魂攝魄地呻吟,她眼角輕輕滑落兩顆晶瑩的淚花兒,在昏暗地燈光下發出詭異的光芒。
情還是欲?
蕭睿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這一生怕是再也逃脫這個女人給自己設下的溫柔陷阱了。他神情複雜地望着全身肌膚浮現着桃紅的楊三姐,扯過被子給她蓋在身上,默默地穿着自己的衣衫。
“奴家不要名分,奴家只是希望能做你的女人……你去吧,什麼時候想奴家的身子了,奴家都會在這裡等着你,無論什麼時候。”楊三姐輕輕道。
蕭睿長出了口氣,探手去爲她拂去了額前的一抹亂髮,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三姐你好好休息,我——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蕭睿輕輕爲楊三姐兒掩住門,腳步輕輕地離開了這座小院。而房中的楊三姐兒,早已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
暗夜無星,沉沉的陰霾掛在夜幕之上。清冷的北風拂過,蕭睿回頭瞥了一眼這個讓他淪陷的小院,匆匆而去。
而與此同時,就在長安城裡的另外一座豪華府邸裡,吐蕃贊普都鬆芒布結卻依舊沒有一絲睡意,站在院中仰首望着那沉沉的夜幕,任憑冷風如割,面色出奇地平靜。
“王兄,你當真是就這樣決定了?”卓瑪盈盈走近,清秀的臉上竟然掛着一絲淡淡的憤怒。
“不錯,我已經心灰意冷了……”都鬆芒布結霍然轉過身來,眼神灼灼,“卓瑪,其實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強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