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八的速度還是挺快的,沒半柱香時間就牽來了一條土狗,按照房遺愛的吩咐,丁老八把土狗趕緊水裡就不管了。估計土狗也是長時間沒洗過澡了,在水裡歡快的有着,腦袋還撲棱過來撲棱過去的。
土狗在水裡遊着一點事情都沒有,那歡快的樣子似乎在招呼岸上的人也下去享受一下般。珞女俠掐了掐房遺愛的手背,咯咯笑道,“房俊,這下你也太小心了,好好地哪有什麼吃人的魚,就聽那死老頭瞎說。估計那老頭就是嚇唬你的,你還當真了!”
“.....”房遺愛無話可說,不過他覺得焦老頭沒騙他的必要,他都半截子入土了,說句話都能憋死的人,用得着騙人麼?
珞女俠想到河邊插魚,房遺愛也沒法制止,本想跟聞珞叨叨兩句的,就見剛還在水中游泳的土狗突然就不見了。爲什麼用突然兩個字呢,因爲房遺愛等人都沒看到土狗是怎麼消失的。
聞珞也不敢去河邊了,小跑着回到了房遺愛身邊,“見鬼了,狗呢,你們誰看到狗去哪了?”珞女俠膽子是大,但也得看得着摸得着才行啊。
幾個人一起搖了搖頭,丁老八一直盯着土狗的,可是他也沒看出狗是怎麼消失的。怎麼說呢,土狗剛纔一頭紮了個猛子,就再也沒上來,要說有東西拉它,也不太可能,如果有東西,總能看得見吧。
房遺愛心裡撲通撲通的,這可真是要命了。咋這鳥地方這麼多奇怪事呢。沒一會兒,消失的狗就浮了上來,可惜的是這次隨着狗飄上來的還有這一大灘的血跡,那血在河水中散開,染紅了一片。狗死了。至於怎麼死的,不用猜了,肯定是被什麼東西咬死的,此時狗身上除了狗頭就剩下那身皮了,至於身子,早被什麼東西掏空了。
“這.....見鬼了。水底下真有吃人的東西!”聞珞慶幸自己沒進水插魚玩,否則說不定現在躺在河裡的就是她珞女俠了。
正說着,就見狗皮動了下,接着一條魚從水裡跳躍而起,隨之又落進了水中。雖然時間很短,可是不用擔心看不清楚。因爲隨後有很多魚也躍出了水面。那情景就像傳說中的鯉魚躍龍門一樣,可惜房遺愛無暇欣賞,他此時除了怕還是怕。短短的時間裡,他已經看清魚的樣子了,那魚眼睛周圍有一對紅圈,嘴巴張開的時候還有着尖尖的牙齒,大小目測在三十釐米左右。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虎頭食人魚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前有虎頭殺人蜂,現在又有虎頭食人魚,乾脆這嚎哭嶺也別叫嚎哭嶺了,改名叫虎頭嶺多貼切。
按照規律,這種虎頭食人魚應該生活在亞馬遜叢林的河流裡纔對,其他地方是不可能有的,爲啥這裡偏偏出現了虎頭魚呢?如今水中有食人魚,那過河的事情就得緩緩了,誰敢保證虎頭魚不會攻擊木筏呢。有道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雖說魚再牛叉也不會攻擊船,萬一這裡的魚另類的,如果木筏被破壞,掉水裡的人就只有死的份了。
虎頭食人魚比虎頭蜂還更加的讓人可怕。他們成羣結隊的,見到可以吃的東西,就往死裡吞。虎頭魚本身就是個殘忍的族羣,有時候見到受傷的同伴,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分食之,更何況是面對別的異類。在虎頭魚眼中,人類就是美味。
丁老八啥時候見過這樣的魚,嚇得一屁股坐在了河邊石子上,“我的天啊,這可嚇死人了,咋還有這麼厲害的玩意兒,半柱香時間都沒有,一條土狗就被吞乾淨了!”
別說丁老八了,房遺愛都有點喪氣了,林子里長着反季節植物,樹梢上掛着殺人的雞籠蜂,水裡又有食人魚,這簡直就是個地獄嘛。怪不得焦老頭會怕,這樣的情況誰不怕。房遺愛希望能弄艘大躉船,問題是有船也弄不上山啊。
等着丁老闆稍微穩定了下心神,房遺愛就讓他去吧秦虎叫了過來,秦虎本來還以爲房遺愛讓他抓緊時間過河呢,誰曾想得到的命令卻是停止過河。
“少爺,這是咋回事,你不是一直急着過河的麼,如今木筏做的差不多了,怎麼就不過了呢?”秦虎無法理解房遺愛的做法,蕭慕兒在一旁苦笑着插嘴道,“秦虎,那水裡有吃人的大魚,你說還能忙着過河麼?”
“啥,吃人的大魚?開玩笑的吧,這世上有那玩意?”秦虎還真有點不信,房遺愛垮着臉指了指河裡的狗皮,“虎叔,瞧見沒,那條土狗是剛送進水的,沒半柱香時間就被啃得光剩下狗皮和骨頭了!別不信,這世上古怪的事情多了。”
“啊?還真有食人魚?”秦虎看的一陣咋舌,如果真有食人魚,那該咋辦,他秦虎又不是水裡的王八,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進水殺魚啊。
房遺愛覺得頭疼,人家盜墓是受罪,他盜墓是受嚇,一會兒殺人蜂,一會兒食人魚的,短短兩天發生的事情,都顛覆他房某人的人生觀和世界觀了。還達爾文的進化論,那簡直就是操蛋地,有本事解釋下爲啥虎頭魚會出現在這裡啊。
怎麼過河呢?必須得過才行,期間還不能招了虎頭魚的道,這可真難辦了。打量了下河的寬度,大約有八丈左右,雖然只是八丈那也是二十四米長了。用木筏載過去風險太大了,該怎麼做才能保險一些呢?
“姐夫,不如用木筏搭一座橋出來,如何?”武曌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房遺愛,用木筏搭橋倒是一個辦法,不過必須加以改進下才行。回到林子裡房遺愛就親自指揮了起來,首先他讓人將兩個木筏前後固定在一起,如此就能增加木發的重量,這樣放在水裡。就更加穩一些了。
李恪等了許久都不減衆人有什麼動靜,忍不住找房遺愛問道,“俊哥,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河了?”
“好兄長,你就忍耐下吧。前邊河裡可有怪獸擋路呢,小弟可不想進水裡變成魚食!”房二公子表情並不怎麼嚴肅,李恪還以爲房遺愛又在開玩笑呢,顛着肩膀呵呵笑道,“可是你說的怪獸金剛?”
“那玩意比金剛猛多了,人進去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白骨了。要不爲德兄去河裡體驗下?”房遺愛眼神有點邪惡,弄得李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爲兄不傻,要洗澡你自己去,爲兄不陪你了。過河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先去邊上歪一會兒。”
靠。這個懶散王爺,李恪還真就適合當個逍遙王爺,就他這性子,只要是玩的,一準能學會。房遺愛爲過河發着愁,京城裡李世民也爲糧食的事情發着愁,雖然糧食已經送去太行山了。誰曾想運糧隊半路遭了劫匪。護糧的兵倒是沒死多少,可是糧食卻一粒都沒留下。
李世民氣的都快吐血了,這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劫匪,竟然連朝廷的賑災糧都敢劫。這事情一定有着什麼人指示,李世民真想將那個幕後黑手揪出來,然後掛南城門上抽上個十天十夜。可恨,那些人當真是可恨,他們就那麼希望大唐亂起來麼?
“父皇,要查清這些事情是一定的,只是現在再送一批賑災糧纔是最重要的。如果再沒糧食,估計那裡的災民真的要亂了!”
李承乾說的也是一種無奈之舉,相比較起那些一毛不拔的大佬們,那些搶劫糧食的混蛋才更加的可恨。
李世民也是沒辦法了,只好點頭苦笑道。“明兒,你明天去一趟戶部,讓戶部再另外準備一批賑災糧,務必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太行山。”
從京城到太行山,又運輸着那麼多糧食,估計就是再快,也得三天才能道太行山一帶了。再加上太行山地震,導致山體滑坡,有許多官道都堵塞了。短短的三天時間裡,足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了,那些對朝廷失去信心的難民,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范陽,盧子英正要騎馬去莊子裡走走,這時一個人縱馬停在了範家門口。下馬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士兵,從官服上看,來人當時房遺愛的人。盧子英猜測估計是爲了太行山地震來的,這段時間除了這件事,也沒什麼大事了。
“大公子,小的是從揚州而已,這封信是鄭夫人讓小的交給你的,她說只要把信交給你,你就能明白的!”
盧子英確實是明白了,不過照着鄭麗琬的要求去做,他還真的是有陪沒得賺。朝廷肯定缺糧,鄭麗琬居然讓他送一部分糧食去太行山,等到事情一了在論功行賞。
鄭麗琬如此安排看似隨意,卻是有着深謀遠慮的,盧家把糧食運過去,山東各族大戶,一定會忍不住去摻合下的。有道是萬事開頭難,只要有個起頭的,後邊就是說話也好說。
賑災糧被搶,老王博的心情也跟着提留了起來,不爲別的,就因爲賑災糧一丟,他們這些關隴世家最有可能了。想劫賑災糧,那可不是說打劫就能打劫的。王博知道李世民一定會懷疑他吩咐的,可是那樣的懷疑能有什麼用?如今王博更擔心的是獨孤宏信,可千萬別是獨孤宏信做的事情,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一定會將整個獨孤家送向深淵的。
“守烈,一會兒你去趟獨孤府,問問他到底有沒有做這些事情,哼這些人也是太膽大包天了。
“父親放心,孩兒一定辦妥!”王守烈轉身出了屋,當來到獨孤家的時候,天早已經暗了下來。獨孤宏信身邊有美女陪伴,吃飯吃的正爽呢。
雖然在別人吃飯的時候問問題是件很不雅的事情,但是王守烈還是問了,而且還問的特別的堅決。
“獨孤家主,你這日子過得不錯啊,有酒有菜,又有佳人陪伴。不知獨孤家主對賑災糧被劫的事情怎麼看?”
王守烈的話一說完,獨孤宏信的臉就冷了下來,“王守烈,你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劫糧的人是我獨孤宏信麼?哼,回去告訴你父親,那事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真沒有關係麼?估計只有獨孤宏信心裡清楚了。話已經帶到,王守烈就不便多留了,看了看獨孤宏信的臉色,就轉身離開了獨孤家。帶王守烈走了,獨孤宏信臉上的笑容也沒了,他攥了攥拳頭暗自罵了聲,那糧食是他搶的又如何,可是沒有證據,誰也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