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這話一出,在場的一衆皇子全都暗自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自己。
同時他們看向李恆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憐憫。
堂堂皇子,來當這個人皇殿的廟祝,簡直和被打入冷宮沒有什麼區別。
就算是小十五這種本來就無望大位的皇子,恐怕也會因此失落吧。
這是衆皇子的心聲。
一衆皇女也都低下了頭,心裡十分可憐李恆。
“能代我李唐皇室供奉諸位人皇,這是莫大的榮幸。”李恆卻是滿心歡喜,點頭笑道:“兒臣自然是願意的。”
“你,願意?”李世民見到李恆這樣的態度不由一愣,隨即心裡嘆息,“看來這小十五是真的沒有半點雄心壯志,罷了,就讓他這樣安度此生吧。”
“願意!”李恆點頭。
“好。”李世民也不再多說,大手一揮,道:“即日起,封順王李恆爲持運祭祖法師,主持人皇殿一切祭祀事務。
“小十五,日後你仍舊可以居住在你的順王府,但每日必須來人皇殿呆三個時辰,並要設法傳播人皇殿的名號,增加這裡的香火。”
“兒臣領命!”李恆連忙應下,同時用強大的武道修爲抑制自己臉上的表情,免得自己笑出來。
“萬謝吾皇隆恩。”陪在一旁的五個廟祝也都拜謝皇恩。
可是這一刻,無論是一衆皇子皇女,還是長孫皇后,心裡都對李恆充滿了憐憫。
即便高傲如李承乾,對覺得李恆有些可憐了。
明明是無端端遭到了這種近乎被打入冷宮的待遇,卻還要強顏歡笑,做出一副狂喜的表情。
實在是太難了。
高陽這小丫頭更是有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差點哭出來。
晉陽公主李明達神色悲苦,輕輕閉上了眼睛,不忍去看“強顏歡笑”的李恆。
李世民似乎也感覺心存愧疚,又道:“三日後,朕會派人送來法袍和法劍,給你做一身行頭,也算添些法師威儀。”
隨後,他便沒有再多說,也沒有再給李恆說話的機會,直接擺駕回返了大明宮。
李恆沒有跟着離開,而是直接留在了人皇殿裡。
待到李世民等人都離開這裡,偌大的人皇殿就只剩下了他和五個廟祝。
望着人皇大殿神龕上擺放的三皇五帝塑像,李恆只覺心花怒放,胸膛裡的歡喜終於按捺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要一直在人皇殿簽到,自己遲早能舉世無敵,橫掃寰宇!
五名廟祝看向李恆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憐憫。
這個可憐的皇子,怕是要瘋了啊。
……
……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五個月。
這是李恆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第十個月了。
在過去的這五個月裡,通過在人皇殿簽到,他又獲得了許多獎勵。
【在人皇殿的門口簽到,獲得武功《帝皇登天步》】
【在人皇殿的藏書閣簽到,獲得武功《王道雙修功》】
【在人皇殿的臥房簽到,獲得武功《無影通玄指法》】
……
並且,通過刻苦的修煉,李恆的武道修爲也達到了超品之下的頂點。
一品之境!
除此之外,他在精神修煉方面也頗有建樹。
通過觀想“諸天神王觀想圖”,他已經把自己神魂凝鍊成了一尊神王寶相,精神力量強大無比,可以輕鬆調動自己身上每一份力量。
如果說普通的一品武者全身的力量是一百,最多也就能通過一些技巧用出九十。
而李恆卻可以憑藉無比強大的精神達到對力量的完美運用,發揮出一百五,乃至兩百的實力。
除了武道修爲方面,李恆也在認真地宣傳人皇殿,增加人皇殿的香火。
這雖然是李世民託付給他的差事,但也是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一方面他對諸位人祖心存敬意,心甘情願,另一方面是人皇殿若是香火鼎盛,氣運必定會變得濃厚,他可以簽到出來的獎勵肯定也會越強。
李恆通過前世看過的一些營銷策略,對人皇殿進行了地毯式的宣傳,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裡,就讓人皇殿的香火大漲!
這自然引起了一些佛寺院的不滿,但由於他是皇子,又是李世民欽點的持運祭祀法師,沒有人會觸他的眉頭,只能眼睜睜看着人皇殿的香火越來越盛。
李恆作爲實際上的人皇殿主持,本來並不負責接待香客,但他爲了增加人皇殿的人氣,還是走上了前臺,與香客交流談話。
久而久之,他發現這樣不僅可以增加人皇殿的香火,也能夠讓他更加了解這個高武大唐,甚至還能提升他的精神力量。
這讓李恆更加樂此不疲。
因此,在不少香客的眼裡,李恆就是一個普通的廟祝。
許多人甚至不知道他貴爲皇子。
此時的人皇殿已經不復原本的冷清,時常會有香客來這裡祭拜三皇五帝,祈求平安。
李恆正在和一個女香客探討人生哲理。
“小李廟祝,聽說邊關戰事又緊張了不少,都有難民要來長安城了。”
女香客是一個看起來溫婉賢淑的美貌女子,神色苦悶,嘆息道:“我的夫君隨軍出征,已經兩個月沒有消息了。”
“可以向幾位人皇陛下祈求你的夫君早日迴歸。”李恆也只能這樣說。
大唐和突厥的戰爭的確是越來越緊張了。
兩個月前,突厥那邊不知什麼原因似乎實力大漲,讓李唐朝廷這邊又派去了兩個超品武者和二十萬大軍。
持久不斷的戰事,讓各地百姓苦不堪言,長安城內都已經開始出現了不滿的聲音。
至於長安城外,就更加嚴重了,連難民都有了。
“唉,也只能這樣了。”女香客秋波流轉,目光望着李恆帥氣的臉龐,柳眉皺起,捂住自己的心口,低聲道:“小李廟祝,我一想起夫君,就感覺胸口好不舒服,這該怎麼辦啊?”
“啊這……”李恆頓時無言以對。
雖然他有特殊的按摩手法可以治療胸口痛,而且效果拔羣,但人皇殿並沒有這種特殊業務,他不能破例。
“小李廟祝,我會不會病入膏肓了啊?”女香客又湊近了李恆,吐氣如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